本帖最后由 稻草人007 于 2011-11-22 11:59 编辑

强力围观!不小心坐了分页沙发~ 老程大哥的文章俺一口气看下来的。朝阳路上那些地名都好熟悉呀,但却不知道背后有这么多故事....
傻人有傻福!
本帖最后由 老程 于 2011-11-22 18:06 编辑

31# 稻草人007 我上刚上小学时英家坟还有块家族坟地,四周是铁栅栏,里面的那几个坟头与众不同是立方凹子型的,看上去既像马鞍又像石锁,可能是武将的家族墓地。慈云寺建筑还在只不过被改建成了综合服务机构,里面有商店、照相馆、粮店、医院都不大但挺全活。我妹小学五年级时去那里的照相馆拍一寸照片,拍完后摄影师拿了本印有雷锋照片的杂志让她捧着又拍了一张,过了几天照相馆橱窗里出现了一张12寸的彩色照片(彩绘),照片上聚精会神地看雷锋叔叔画报的小姑娘正是我妹妹。这事很快传遍了我们学校,原本没人注意的舍妹一下名声大起,貌似校花了。现在那块地方被东四环路穿过。
原来如此,我记得刚来北京的时候我和同学看地图上有个慈云寺,以为真有寺庙,结果到了地方一打听谁都没听说过。照此说来红庙是不是很久以前有个庙呢。。。。。
傻人有傻福!
回到现如今,今天吃过中饭觉得撑的慌,外出遛弯化食。没溜达一会儿就到了中国美术馆。巧了,这段时间都是免费日,领了张票进去,一楼是天山南北画展。顾名思义者画展是以新疆为题材的喽,咱是走马看画,没什么太吸引眼球的。偶尔看到几张能让自己脚步停下来的,再看落款,不是黄胄的就是叶浅予的。他们真的那么难超越吗?
三楼是个有关香奈尔的展览,还免费提供导听。俺领了个导听进去看到不少当年时装,俺对此毫无兴趣,导听几乎没用就还给人家了。也好,省得走慢了胃里存食。
回医院路过一个胡同,这胡同的名字挺有意思:大取灯胡同。取灯儿,是北京老话儿里的一个常用名词。估计即使是祖辈生长在北京的青年人都不会知道这词的意思。猜猜?猜对了^_^没奖^_^
取灯儿,火柴吧,东北叫洋火。
还是编剧厉害!说实话我到北京就没听有谁这么说过。第一次听还是1964年在上海,我外公问我知不知道北京话火柴怎么说,我说就是火柴啊。外公得意地告诉我是取灯儿,不过外公把儿单独发音,听着就不象北京话了。我上中学时才听到农村来的同学用过取灯儿这词。后来这词只出现在文学作品里了。
那就接着写点儿?
北京人爱吹,这点城里的和郊区的没啥区别。我就找几件在东郊居住时有料可吹的事发扬光大一下?诸位耐着点儿性子,人到了我这岁数回忆往事没有不爱显摆的。
见毛主席该算是料吧?那天仰着脖子看到 ...
1959年国庆之夜俺爹带着俺娘和我们兄妹上了观礼台看放花,顺着俺爹的手指的方向俺就见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那时大家还只是鼓掌没人喊万岁。我挺纳闷,毛主席和天安门城楼上的那些人个子怎么那么小呢?一年级小朋友还不懂透视原理,挺傻的,是吗?
老程 发表于 2011-11-22 10:30
这段在武汉时咋没对俺说哩?幸亏没说,不然第二天俺就不请你吃汤包了,俺请你吃更高级的,比如油闷大虾啥的。
俺是灭绝师太
哎呀,程先生写得好看呀,刚刚看到。问我们北京人好。
本帖最后由 老程 于 2011-11-23 12:25 编辑
哎呀,程先生写得好看呀,刚刚看到。问我们北京人好。
桦树 发表于 2011-11-22 23:54
桦树一声"程先生"让我觉出代沟...
被挪到作品会馆写点什么不如在茶楼放松,再写下去可能会吹得自己都耧不住了。赶紧结个尾吧,咱写不好是水平问题,有头没尾不完整可就是态度问题啦。
这篇东东写了自己这两天住在皇城根下的感受,由此引发了儿时在东郊十里堡当郊民时对城里的记忆,这尾巴就收在我们搬离十里堡吧。
刚到北京与父亲团聚时我家可是呼呼啦啦一大群人呐,祖母、父母、我和妹妹、姑姑和她女儿、刚刚复员的叔叔、外加从上海跟来的保姆,9个人。厂子里分给我们一套有四间屋子的单元房。那可是京棉一厂家属区里最大的单元房了,爸妈带妹妹住最大的(15平米)那间,饭桌也在那间。祖母和我住同样朝南第二大的房间(11平米),姑姑和表姐还有保姆挤在只有8.5平米一间房子里,叔叔一人住单间,不过他那间只有6平米。按今天的标准祖孙三代三家人也该算是蜗居了。
叔叔到北京后不久就找到工作在更远些的东坝北京16中当数学老师,那儿交通不便他住集体宿舍,周末来看祖母当天即返校。叔叔不在家住时保姆住他那间吃饭也搬到那间去了。后来姑姑也找到工作并分到一间小平房用的是公厕,她一人住那,表姐还在我家住不过是和保姆住在那间最小的房间里。
让表姐与保姆挤到一起是有原因的,那时父亲升官当了总工算是厂级干部,我家房子大晚上隔三差五的厂务会搬到我家来开,那间8米5的小屋成了父亲的书房 卧室兼厂里的小会议室,当然党务会不会在我家开。那时共产党员干部还是非常廉洁的,下班后办公楼里连热水都没有。厂级领导女将居多,清一色的延安干部,丈夫都是高级干部家在城里,她们住厂里集体宿舍,在食堂吃饭,周末挤公交车回家,周一一大早乘公交车来上班。到我家开会还有另一原因,茶水免费,工厂里没这个预算。父亲那阶段仕途顺风顺水,到北京后从车间主任、副总工程师、总工程师、副厂长兼总工程师、当到代理厂长兼总工。在我家开的厂务会一直持续到1963年我父亲调到当时纺织部直属的成套引进的北京维尼纶厂。
这期间我家也有些变化,祖母去世,姑姑住进了楼房把表姐接走了。这一来我家的住房在工厂宿舍区内变的较为扎眼,父亲把最小的那间借给一位同事晚上来暂住。父亲调走新单位在远郊区,平时家里就剩母亲和我们兄妹二人,那位叔叔也不好意思到我家小屋来住了,这样一来成了我们三个人住一个单元,这在住房极度紧缺的工厂家属区显得太显眼。一天晚上我们正在熟睡突然听到有人拼命砸门,母亲还没穿好衣服就听到大门玻璃被砸碎。等母亲出去查看砸门的人已经被对门的徐叔叔赶跑,砸门的是住在我们后面楼上的一名中年女工,精神略有些毛病,她家四口人在一间11平米的房子里,在她眼里我家太特出。她敢做敢当,第二天上班逢人便讲:昨晚我把程厂长家的玻璃砸了。现在想想我挺佩服这位砸我家玻璃的阿姨,现在敢砸单位领导玻璃的人几乎绝迹。那时我父亲正在日本带队培训,为时一年。新任厂领导是过去的副书记和副厂长扶正的,他们觉得挺对不起有"外事任务"的父亲。母亲息事宁人没有对那位女工做任何事情,连车间领导都口头批评都没有。搁在现在批评大概也不会有,估计直接就送精神病院了。
父亲回国听说此事后找了几次现任书记和厂长坚持调整住房,最后我家搬到一套只有两间房子的单元。后来我上中学住校,父亲平时住单位,妹妹转学也住校,家里平时就母亲一人。砸窗子的事情再也没发生,不过更大的事件发生了。
文革开始父亲头顶上有了一大摞高帽子,人被打倒家被抄,抄家的当天另一伙红卫兵闯了进来对坐在走廊里的母亲宣读勒令:我们必须于当晚12点前搬走。抄完家父亲被抄家的红卫兵押走回了牛棚。我们顾不得收拾残局赶紧搬家,新家是只有8米5的小房间,勉强放进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橱,两个箱子,一张小桌塞在衣橱和大床之间。余下空间还能放一把凳子,站一个人。不愉快的事情多说无益,两年后厂里有个女工为了就近利用哺乳时间给孩子喂奶与我家换了房子,女工的房子11米,可以多放一张折叠床。母亲做主把房换了,她带着妹妹把家搬到红庙,搬家时家里的两个男人一个在牛棚,另一个在内蒙广阔天地修理地球。
至此我家离开了住了十多年的十里堡。
先沙发,再抱怨一句,这就收尾了?不过瘾。
还没搬家,还没完的说。
老北京味儿足。
就是。正看得过瘾呢怎么就收尾了? 再写点.....
还没看够呢... ... 坐等更新
傻人有傻福!
本帖最后由 老程 于 2011-11-25 22:04 编辑

在大兴土木的北京,过去的东郊纺织厂早就被拆除盖大楼了,早在2000年前我住过的十里堡家属区老楼早已腾空,大部分被拆除几年前就盖了商品楼。可我家刚到北京住的那栋楼和文革中我家住过的那栋成了列外。楼早腾空,门窗也被拆除楼门用红砖封死,在新盖的商品房边上就那两栋不大的三层楼房破破烂烂地残留在那。按说开发商早就可以拆了,拆后腾出的空地盖一栋塔楼毫无问题,那地界单价在两万以上。不知为何五六年了居然还在。
去年我们几个发小聚会说起此事,大家回想在这两栋楼里都居住过的就我家。我父母早去世,如要保留下来做名人故居的话只有等我发达喽。
坐一回沙发。不错啊,继续。
住院半个月今天出院,治疗有效果,血压降下来复视也减轻,这半个月的城里人当得有收获,闲暇之余还写这随笔。
昨天下午去外文书店逛了一趟,市场经济让这家老店比起去年缩水不少。想到再过几年她是否还能在王府井坚持还不确定,因此还是挑了本画册。一本原装21镑的画册这儿卖379元,黑吗?
待会就回望京寒舍,估计得调整几天才会适应呢。
祝贺老程大哥康复出院。
我父亲是52年到的北京,母亲是53年到的北京,说起来也六十多年了,好像还算不得老北京。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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