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一个影响到历史又淹没于历史的小人物

这是一个小人物,他的叛逃,导致ZG军王牌、所谓“万岁军”的38军在朝鲜一次山地战斗的失利

很久以后,这个小人物当时起的作用才被曝光,这时的他,已经在台湾东部农村的一个角落安享晚年

这个小人物名字叫谷中蛟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这是Light网友提供的资料:

战俘审讯报告 KT3831号

以下是Kevin G. Quinn先生提供的志愿军战俘审讯报告之一,这是他从美国国家档案处找到的诸多原始资料的一部分。

他的父亲是美国韩战老兵,曾在上甘岭之役中负伤,已在1999年去世。他正在撰写一本有关上甘岭的书籍,已经投入五年的功夫,收集许多原始资料(主要是美方),兼及中韩资料,并访谈过上百位美韩老兵。该书预计在明年可以出版。
因缘际会,个人与其在网上偶然相识。承蒙相赠其所取得的白马山及上甘岭志愿军战俘审讯报告数十份,现将其中最具代表性(及关键性)的一份译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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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军事情报勤务群
审讯报告KT第3831号
战地报告 523 MISCI-0443,第10军,1952年10月6日
第500军事情报勤务群编辑重制,1952年10月28日

1. 详细个人资料:

战俘姓名:谷中蛟
别名:谷永炼
战俘编号:25
阶级:副排长级军官
职务:文化教员
单位:第38军第114师第340团第3营第7连
俘获地点:CT403397
俘获日期:1952年10月3日
出生地:不详
家乡:中国湖南省

2. 评估:

战俘是一名逃兵,身体健康,机警,在审讯时相当合作。他看来聪明,观察力佳,并且诚恳。提供的情资应为可靠。
建议心战部门及指挥官对其进行更进一步的审讯。

3. 战术情报:

a. 个人经历:

1949年6月
征召进入共军第38军
1949年10月
进入南方中央军事政治训练学校受政治训练
1950年5月
自该校毕业,分派到第38军第114师第340团任文化教员
1950年7月
随第38军抵达东北
1950年10月25日
从东北辑安进入朝鲜
1950年11月
随第38军参加第一次战役
1950年12月
在38度线以北中央战线参加第二次战役
1951年1月
在中央战线参加第三次战役,第38军是这次战役中第一个越过38度线的军
1951年2月至3月
在汉城附近参加第四次战役
1951年4月1日
第38军撤退至Yongbong-Ni(YD4175)休整,接收补充人员,训练,建构海岸防御线
1952年5月12日
第38军离开Yongbong-Ni(YD4175)开赴前线
1952年5月22日
第38军取代第42军防守现行所在地区,第42军撤至安州(YD2888)。在1952年5月12日前,第42军派出考察队视察安州及Yongbong-Ni(YD4175)周边。第340团驻于预备区(CT4060),其他两团在第340团前方。
1952年6月中至7月底
第340团第3营在CT4259地区构筑防御阵地,在CT4354地区构筑炮兵阵地。
1952年7月1日至9月20日
第7连在CT380465附近构筑炮兵阵地,该俘到Chiktong-ni(CT365662)参加文化训练,在1952年9月15日返回。
1952年9月21日
第3营到达Hwaam-ni(CT408595)。第340团在此地区进行进攻演练,其他各营稍早5、6天到达。
1952年9月29日
第340团演习结束。
1952年9月30日
第340团在CT4464地区模拟进攻演习。
1952年10月1日
第340团接获命令准备进攻。
1952年10月2日
该俘从营集结区脱离连上,第二天向联军单位投降。

b. 部队组织及兵力

第38军:第112、113、114师,及一不明番号炮兵师。
第114师:第340、341、342团,及一不明番号炮兵团。
第340团:第1、2、3营,第1、2炮兵连。
第1营;3个步兵连,一个兵器连。
第2营:3个步兵连,一个兵器连。
第3营:第7、8、9连,一个兵器连。

单位        人数  日期
第340团第3营第7连  182  1952年10月2日
第340团第3营    804  1952年9月20日
第340团      3500
共军一个连含军官编制人数为192人。

c. 装备;

单位   数量  种类

第7连   54  7.62毫米卡宾,M1938(苏联)
     35  7.62毫米冲锋枪,PPS-1943(苏联)
      6  轻机枪
      2  60毫米迫击炮
      2  90毫米火箭筒(中国)

兵器连   6  重机枪(根据描述应是日制92式7.7毫米重机枪)
      2  57毫米无后做力炮
      2  82毫米迫击炮

9月25日,第7连收到60根长形炸药包,每名士兵除原有4枚手榴弹外另加发4枚。大部分武器补给了两个基数的弹药。

d. 位置:

第114师师部(政治处):1952年9月15日时第114师政治处及OCS位于Chiktong-ni(CT365662)山丘上。
第114师前进指挥所:10月2日时见到第114师前进指挥所及无线电站位于730高地山顶(CT382504)。
第340团团部:1952年9月底见到团部及政治处位于CT382504山顶的许多坑道内。
第1营及第2营:9月底听说是布署于Hwaam-ni(CT408595)以西的山地。
第3营营部:1952年10月2日见到位于Nangwol-li(CT434603)。
第7连;CT408595
第8连:CT425618
第9连:CT421601
第341团:10月2日该俘在CT382428遇见两名领着两匹载食物马匹的341团士兵,他们显然来自西南方向。
第342团:
2营6连:10月2日见到在CT386422
3营7连:10月2日见到在CT389412
不明番号兵器连:10月2日见到在CT387417
第113师:9月10日听政治指导员说在第114师以西。
第112师:9月10日听政治指导员说任军预备队。

从9月15日至20日,该俘每晚见到8至10辆卡车从CT380465向南行驶。在CT4060附近地区时,第340团派卡车至CT448644处的团补给仓库领取补给品,该处存有少部分粮食。补给品由车辆送达,储存于屋内或户外。9月25日发下的弹药来自位于CT385614的团部。

第7连在Shung(CT433540)及Yonghang-ni(CT380464)地区构筑的炮兵阵地位于山顶,其构筑方式与配置位置都类似。

1951年11、12月间第340团在YD3075附近山地构筑海岸防御阵地达50天之久,大部分是交通壕与散兵坑。

e. 通信

每个步兵连有一具野战电话通往营部。在最前线的连配发有两具野战无线电机,一具位于连部,另一具配给最前方的排。在10月1日的攻击演习中使用下列无线电密码:

第340团第3营第7连:  黄河7号
阵亡:        光荣
负伤:        伟大
某作战区域:     某号工厂

第7连使用红、白、蓝、黄色烟火作为与侦搜队联络信号,信号每天或每次行动都不同。连内联络使用哨子,连与连之间使用小号。

f. 意图

1952年8月下旬,第3营所有军官在Suhang(CT433540)集合开会,营长宣布第340团即将接获攻击395高地(CT381398)的任务。这次会议中对395高地仅作简单介绍,营长要求各军官让部队对此任务要先做好准备。9月20日,第340团全团集结在CT4060地区。

10月1日,除政治指导员外,第3营全营集结在团部(CT385614),听取了下列有关作战的指示:

第340团将在10月5日攻占395高地(CT381398),395高地是第38军负责地段内唯一能够掌控共军位置的地点。如果共军能够掌握395高地,将会成为防线上一处要地,并且可以用来作为主要的炮兵观测据点。共军炮兵从此点可以控制铁原地区。如果此高地留在联军手中,离此不远的共军人员及补给供应会有危险,因为联军炮兵可以从这个极良好的观测点对共军后方投以精确的大量炮火。

第340团要占领并防守395高地7天,然后其他部队会来接替。任何士兵都不准携带任何文件到前线去。

总共4个连将被投入这次攻击,不论牺牲多少,预期在4小时内完成占领高地任务。占领高地后,部分单位将留下防守抵御联军反击,主要单位将会撤退。留在高地的单位将执行阻滞作战,直到共军炮兵能够开火保护高地。在联军能够对回山上构筑防御之前,另外四个连将会发动另一次攻击。如果联军在这次之后又再次反击,这四个连将会撤退,第342团的另四个连会用来支援或者重新夺取该高地。

第340团第3、6、7、8连将担任攻击部队,其余各连担任预备队。各兵器连将配属于各步兵连。

目的同时要摧毁韩第9师并造成5,000名敌军伤亡。

10月1日,营文化干事告诉该俘第340团将在10月3日1600时向南出发,第7营将在10月3日1600时从CT408595处开拔。

10月2日,7连连长告诉该俘第340团将待在Yonghang-ni(CT381464)等候命令。该连长说第7连在10月5日的任务是从CT390400地区攻击395高地,攻上山顶与其他连会师。

10月2日,7连连长告诉该俘,他将带领其他排长在该夜侦察395高地上联军布置。

g. 其他单位消息:

第45军:9月1日,营长说第45军位于第38军东面位置。(审讯者按:相信指第15军)

第42军:1952年5月22日,第42军与第38军换防,撤退到安州(YD2888),第38军留在后方的粮食与弹药补给品全部转交给第42军。

h. 人员:

姓名:田光孺
职务:第3营营长
阶级:营级军官
年龄:35

姓名:张亚光
职务:第3营政治指导员
阶级:营级军官
年龄:30

姓名:刘建明
职务:第7连连长
阶级:连级军官
年龄:25

姓名:阎树桐
职务:第7连政治指导员
阶级:连级军官
年龄:30

i. 士气与宣传

第340团人员士气估计是相当好。各单位从1951年5月起休养至今,精神颇为愉快,不过有点惰怠。食物供应充足。接获家信频率不定。士兵们直到10月1日才被告知此次攻击任务的消息,因此没有多少时间胡思乱想。

共军部队中最近的两个口号是:“强化防线”、“让更多部队机械化”。他们告诉士兵们只有打仗才能带来和平,而且由于联军狡猾多变,在板门店的和谈不会有任何结果。

4. 一般情资

a. 损失与补充:

单位   伤亡
第7连   4名负伤(轰炸)  CT382462  1952年8月15日
     5名负伤(炮击)  CT382462  1952年8月15日

1951年4月28日,第7连接收从第41军转给第114师的42名老兵。
1951年5月15日,第7连接收从中国东北来的18名新兵,以及20名从广西来的新兵。
1952年5月1日,第7连接收从贵州来的35名新兵。

b. 食物:

前线部队的食物中70%是米和面粉,30%是高粱。后方部队食物中70%是高粱,30%是米面。副食有大豆、马铃薯、花生、盐。各单位每5至6天收到一次罐头肉补给,每名士兵平均每天可以分到一盎司。每名士兵每天分配27盎司的米、面、及高粱。吃不饱的士兵可以配到更多,吃不完的人不能把食物卖给同僚,必须要缴回给连上厨房。

10月1日,该俘见到第7连地区(CT407595)收到一些大饼。连补给官告诉该俘说那些是为了即将进行的攻击所准备的7天份战斗粮。

c. 服装:

1952年10月1日,连长告诉该俘冬季服装已经运到,但是要在作战完成后才会发放。

1952年9月24日,第7连派出30个人到营里帮忙搬运新的冬季制服。第340团第3营所有的冬季制服都储存在Nangwol-li(CT424604)一带。营长说作战任务完成后才会把这些新冬季制服发下去。第3营里的士兵自己都还有去年冬天发下的棉里大衣。第7连里只有40个人有毛毯,毛毯的发放不定时也不定量。服装发放顺序是士兵优先,军官在后。

1952年10月2日,该俘看到第342团士兵已经收到新的冬季制服。

d. 密码代号:

单位     代号    英语
第38军    四三部   43d Unit
第114师    六一四部  614th Unit
第340团    一支队   1st Branch Unit

e. 坦克、炮兵、火箭炮:

1952年10月20日(疑时间打错)该俘见到炮兵单位指挥所座落于CT427537山丘脚下。8月10日,连长告诉该俘,副师长兼任师炮兵主任也在该指挥所。

1952年8月10日,该俘见到在CT427537、CT433540、CT439538三座山顶各有四门火炮,合计12门。根据描述,这些火炮应为M1938苏制122毫米榴弹炮。

1952年9月17日,连长告诉该俘第7连在Yonghang-ni(CT380464)构筑的炮兵阵地是给一个支援第38军的炮兵师用的。该连士兵告诉该俘,该炮兵师位于Yonghang-ni西南山上。

f. 核生化战:

1951年12月,除了文化教员外,所有第7连军官都被发给防毒面具,型号据描述应是苏制ShM-1头盔式防毒面具。士兵们同时获发防毒漱口水。所有士兵被告知没有命令不准使用漱口水。

g. 美国、韩国、及其他联军战俘:

10月1日,连政治指导员告诉士兵们有关395高地上联军阵地的情报资料来自于8月初向共军投降的一名韩国排长。

h. 训练:

从1952年8月15日至9月15日,第114师各连派出连文化教员及一名士兵至Chiktong-ni(CT365662)接受高等文化课程。此课程目的在于让全师文化教员熟悉普通话以便教授给一般士兵。普通话拼音系统及教学方法是课程的主要内容。
从9月20日至30日,第340团集结在CT4060地区进行攻击战术训练,内容包括排、连、营、团级攻击战术,并实际演练。各部队长担任教员,也进行了营级和团级进攻演习,并使用实弹。演习的目的是要给那些没有作战经验的士兵一点作战概念,并且让所有士兵对即将执行的任务有所熟悉。

从1951年5月至1952年4月,第340团在接收新的补充兵后进行了持续的训练计画。军事训练包括了单兵训练,单位战术训练直到团级。政治训练包括了宣传及文化课程,填满了军事训练外的其他时间。在这段期间内,“三反”、“日本的暴行”是两个主要的政治主题。

该俘在1952年8月下旬见到第114师政治处开设有军官训练班,营级以下、排级以上的军官在此接受政治及军事教育课程,主要是政治课程。

i. 联军空袭:

在8月下旬,营长曾通知第7连连长避开一次在CT433540处的联军空袭。第7连在空袭前离开该处,空袭结束回来后发现有94个弹坑。

j. 敌军重要战术:

在386高地的模拟攻击演练(10月1日)

(1)第340团全员参与
(2)第340团各营担任攻击部队
(3)目标为386高地(CT437635)
(4)第7连在10月1日1530时离开CT408595,向目标前进。
(5)第三营在CT427623地区集结等候指令。命令是第一营将从东南进攻,二营从东方进攻,第3营从西南进攻。
(6)目标区有铁刺网与铁丝网群障碍保护。
(7)在全营集结后,第三营在CT427623休息到1800时,然后在暮色掩护下掩护下前行500码到达386高地山脚。他们在1900时到达CT432630地点,各连在事先指定区域散开。各连前方有一排担任爆破任务。
(8)1900时,两道红色信号弹发射,长形炸药包纷纷引爆,各连排除障碍,在铁丝网群中清出一条通路。当这任务完成后,各爆破排排长吹哨通知,各连全连开始突击。
(9)在这次攻击演练中,第7连的无线电呼号是“黄河七号”,其他各连也使用“黄河”加上番号为呼号代码。
(10)攻击部队通过四道铁刺网障碍,第7连首先攻抵山顶,然后发射两发白色信号弹,通知其他单位停止对山顶射击。

其他有关攻击395高地的情资:

1952年10月1日,团政治指导员称:

第38军将被当成一支实验性质的部队以便在战斗中吸取教训,此次在10月5日攻击395高地的行动将做为未来其他行动的指标。第38军过去对攻击像395高地这种联军的营级阵地没有什么经验,因此,要告诉士兵们在这次任务中尽量学习。这次行动得到的经验将在未来行动中应用来对付联军各团及各师。许多在朝鲜的其他部队也正全力支持此次行动,任务的成功将会鼓舞在朝鲜的所有部队。

对第340团的最基本要求是攻占395高地并固守7天,然后换防。

许多从其他单位来的人员将会来观察此次作战行动,也会有重炮的支援;不过,没有提到会有飞机或坦克的支援。

k. 共军文化教员的职务:

共军连队中的文化教员的任务和美国陆军中训练教育官(TI&E, Training, Information, & Education Officer)职务类似。共军的文化教员通常是个受过教育、并且受过进阶政治教育的个人。他的主要职责是:

(1)教授连里不识字的士兵阅读简单中文。
(2)帮助不识字的士兵读写报告及信件。
(3)诵读新闻、杂志、及书籍给不识字的士兵听。
(4)向士兵解读官方指示及命令。
(5)协助连政治指导员在政治课上宣扬教条。

文化教员们在8月15日集中在Chiktong-ni(CT365662)接受如何教授普通话的课程训练。

他们在9月15日回到所属单位。在15日后的特别任务是教授如何读写普通话,目标是让所有士兵最少能够认得2000个中文字。

致情报科副科长

Lu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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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Light网友的说明:

在贴出之前,有一现象要先说明。志愿军战俘在朝鲜战争中有一普遍现象就是对联军方面的审问表现相当合作。虽然也有少数不合作的战俘,但大体而言一般都有问必答(当然由于个人的职务、阶级、智能、知识等等有所差异,能够提供联军方面的情报资料深浅程度也有所不同,联军方面对其审讯的详细程度也有所差异)。联军方面对此现象也深感诧异,在早期时甚至认为志愿军战俘口供是预先安排的陷阱,不太采信。后来验证多了,才比较愿意相信。这个有问必答的现象其实值得探讨,但目前恐怕无法详究,得留到日后再说。

此份审讯报告是志愿军第38军第114师第340团7连文化教员谷中蛟的审讯报告,和其他同时期的战俘审讯报告比较,并未有比其他战俘口供特别的地方。唯一的差别是他的级别较高,所以被审问得较详细,而却也凑巧是在重要战斗的前夕,因此产生相当的作用。其他稍后的战俘也提供类似的情资,所以不必特别将其标以特殊标签。

虽然有了这个报告,据称起初韩军对其口供并不相信,后来韩军师长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才加强白马山的准备。但10月5日过去没有动静时,还以为上了当,等到10月6日白马山之役打响,才证实了这个情报。

不过,历史上的巧合也值得一探。10月5日,韩第二师第32团上尉参谋李吉求及一名士官叛逃投向志愿军第45师,提供了韩军与美军即将进攻上甘岭地区的情报。但是志愿军高层从志司至第45师师部却都不以为意,误判其仅为佯攻,仍然认为平康谷地才会是美军主攻的地点,完全忽略了联军进行局部作战的可能性。从其他在上甘岭被俘的志愿军战俘审讯记录看来,在上甘岭地区的志愿军部队完全没有进行强化准备,连弹药粮食也仅有原来积存的数量,并未得到紧急补给,相当掉以轻心。

读这份报告请以严肃心态待之,欢迎根据这份报告进行分析讨论,要发泄情绪的话就可以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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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山战役维基百科

白马山战役(朝鲜战争的一部分)

日期: 1952年10月6日 - 1952年10月14日

地点: 朝鲜半岛

结果: 韩军胜利

兵力
15,000人:18,000人

伤亡
4,340人:6,700人

白马山战役(韩文:백마고지 전투;英文:Battle of Whitehorse Hill)是朝鲜战争进入阵地相持战后的一次战役,交战双方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和韩国军队,1952年10月6日至14日发生于朝鲜境内铁原西北大约10多公里处的白马山。享有“万岁军”称号的志愿军王牌第38军以114师340团2个营兵力,于10月6日凌晨开始进攻由韩国军队第9师第30团第2营防守的白马山。由于志愿军作战计划事先被泄漏,韩军第9师在美军空军和炮兵支援下,作了大量炮火及兵力准备,迫使第38军依次投入4个团的兵力,营级攻防战斗逐步升级为战役级规模。历时9个昼夜,第38军在付出了重大伤亡代价后,反击281.2高地(联合国军称箭头山)失利,反击394.8高地(联合国军称白马山或391高地)久战不决,最后被迫撤出战斗。

白马山战役韩9师及美国空军造成中国军队伤亡6700余人(韩国宣称14322人),38军此役遭挫首开志愿军败给韩国军队的记录。韩军方面也付出了伤亡4000余人的代价(中国方面记录此役韩国损失9400余人)。作为韩战中对中国军队唯一的获胜战例,韩国军方战后一直大力宣传白马山战役,韩国第9师同时赢得了“白马师”的称号。[1]

志愿军承认38军未能啃下韩军“1个加强营的阵地”。但由于志愿军在随后进行的更大规模的“上甘岭战役”(英文:Battle of Triangle Hill)中获得了标志性的胜利,因此在战后宣传上中国方面一直有意忽略白马山战役,直到90年代初才有参战军人通过回忆录等形式承认这是一次“失利战斗”。然而此战的失利,并没有改变第38军在中国军队中的“万岁军”地位。

经过1952年10月3日:韩军第9师守备阵地俘获一名中国人民志愿军军官,讯问得知对方为中国人民志愿军38军第114师第340团7连副排长文化教员谷中蛟,其口供获知志愿军第38军第114师将会用2个团(第340/342团)于10月5日攻击白马山(主峰395高地)。.[2]南韩第9师师长下令各部转入战斗准备状态。彻夜完成掩体150个,设置障碍等应急设施,并以山头为单位,配属一个连的兵力,仓促编成环形防御,加固掩盖壕工事,将交通沟深挖至一人多深;将营、连、排、之间的电话线全部埋入地下,阵前铁丝网由3层增至7层,同时设置了大量防步兵地雷、防坦克地雷、照明雷和凝固汽油弹雷。

美国空军第五航空队也从10月3日起,出动大批战斗轰炸机向谷中蛟提供的志愿军炮兵阵地位置实施集中轰炸。

10/04

美第8集团军迅速重新进行兵力布署,增调韩9师第30团第3营,支援第1营加固阵地。命令预备队第28团完成出动准备。同时,第8集团军预备队美步兵第3师亦前调至铁原以南几公里集结,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增援韩军第9师。

韩第9师属炮兵群及支援炮兵群亦完成了对白马山北侧前哨阵地前方弹幕射击和对第114师进攻部队集结地火力突袭的计划和准备。韩9师还得到了由韩军第8师炮兵第50营、第51营、第52营和美炮兵第49营、第213营、第955营等9个炮兵营和两个坦克连44辆坦克的支援,美坦克第73营主力也从铁原向白马山驰援。

10/05

志愿军第38军提出更改进攻计划,遭上级主官王近山否决。志愿军114师340团按照原计划,派6个连大约800多人的突击队于半夜潜伏到敌阵地前沿。

10/06

志愿军突击队在潜伏一天后于晚6点发起进攻,由4个连进攻韩国第9师30团防守的白马山391高地,另2个连佯攻法国步兵营防守的箭头高地(281高地)。志愿军投入后继部队2个连,攻占395高地。

10/07

志愿军预备队第342团投入战斗,韩军第9师主力第28团(加强团)投入战斗,391高地反复易手。

美空军出动了上百架次飞机对志愿军进攻部队,后方补给线,后方炮兵阵地进行饱和轰炸。

10/08

志愿军第38军主力团第112师第334团投入战斗,下午攻占白马山顶。韩军第30团兵员损伤过大,被迫撤出休整。志愿军342团接替334团防守白马山后,受到敌空军及数个重炮群反反复复的覆盖射击,十分被动。韩军第9师第29团投入战斗,夜间夺回395高地。

10/09

中国和韩国部队在白马山顶展开拉锯战。至此,尽管战斗刚刚进行了4天,双方却都投入了3个团的兵力,激烈程度大大超过志愿军的预期。志愿军38军因担负宽大防御正面,加之战前对战斗发展过于乐观(340团主攻,342团预备),未预留更多后备力量,此时兵力运用已呈捉襟见肘。

相反,韩国总统李承晚对此战很重视,他一面直接督令韩9师在寺后洞设置收容线收容从白马山溃散下来的败兵,紧急编成反冲击梯队,另一面则从釜山、春川的编练师调集大量新兵,给韩9师随打随补,因损失过大撤下的韩军部队(第30团、第28团)经过战场整补,增派军官,很快又恢复了战斗力,再次投入战斗。

10/10

韩军参战的最后一个团级番号第51团投入战斗,配合第29团夺回395高地。

10/11

志愿军参战的最后一个团级番号第339团投入战斗,夺回395高地

10/12

韩国第30团经过补充兵员军官,重新投入战斗,一度夺回395高地。

志愿军第三次佯攻箭头高地(281高地),并重新攻占395高地。

10/14

美第8集团军在金化前线的上甘岭地区以美军第7师和韩军第2师为主,发起了“摊牌作战”。中方称“上甘岭战役”。

中国军队全线争夺重点转向上甘岭地区,第38军于14日夜停止了对395高地的争夺,并至15日凌晨全部撤出白马山地区已经攻占的其他高地。)[3]

10/15

韩国第9师报告志愿军部队退出白马山阵地。

在连续9天201个小时的争夺中,韩军第9师陆续投入4个步兵团(第28,29,30,51团),包括补充师,总计一线兵力约18000人。志愿军第38军相继投入4个团(334, 339,340,342),总计一线兵力约15000人。

志愿军报告自身伤亡6700余人。对于韩军伤亡,志愿军一度报告韩军阵前遗尸约7000人,明显有夸大成分。最后报告造成韩军伤亡9400余人。

韩军战后统计第9师3个团(28.29.30)共3422人死伤(505人死亡,2562人受伤,失踪391人);造成志愿军的损失是8234人鉴定死亡、5097人推定死亡、1001人受伤、俘虏52人,总计造成志愿军死伤14332人。对比双方参战人数和俘虏人数比例,韩军对志愿军伤亡明显夸大,但是清理战场是韩方进行,所以志愿军至少折损8000人以上为可信数据。

观点:白马山是由一群以395高地为主的山岭组成,主要高地是395高地(中方称394.8高地)和281高地(中方称281.2高地),与志愿军三十八军项里北山阵地相望。越过白马山,南面就是通往汉城的军事补给线,一直通往美军重要兵站基地铁原。

白马山一开始是小型战斗规模,志愿军预定以2个团奇袭韩军1个团防守的阵地,后来因为损失过大逐步投入兵力,发展到战役规模。即使事机不密,但三十八军仍认为韩军不堪一击,所以仍然按照原计划的6个连发动攻击(4个在白马山,2个在箭头高地),结果被有备而守的韩国军阻挡,即使逐步投入了3个师番号的兵力(实际4个团,114师340,342团,112师339团,111师334团,总计14个营另2个连),最后仍告失败。

白马山战役表明,经过2年多的战争锻炼以及美军的训练和整顿,韩国军队素质大为提高。南朝鲜军队依靠自身的力量,以及美国空军炮兵的支援,以一个师的兵力对抗志愿军一个师兵力的全力进攻,以人海对人海,在10天的战斗中白马山24次易手而韩国军队不后退,终于守住了这个战略要地。

韩国方面认为: 在美军空军的支援下,韩国军队甚至可以做到在中国最精锐的部队以数倍于其的兵力的人海战术之下,依旧顽强抵抗直至志愿军在重大伤亡后不得不退出战斗为止。 据此,第9师战后被称为“白马部队”,成为韩军的荣誉部队,该师的徽章也从此改为白马图案﹐该师参谋长朴正熙后来成为大韩民国总统。

中国方面认为: 志愿军第38军战前作战计划泄漏,造成重大困难。志愿军在敌预有准备的火力优势下,强攻稳固阵地,遭受了不必要的伤亡。尽管如此,主攻部队仍造成韩军重大伤亡,至战役末期,志愿军依然占领着除主峰以外的大部分阵地,最终迫于周边韩军和美军重型炮兵等9个炮兵营的炮火支援,美军1个坦克营的抵近火力支援,和美远东空军的空中支援,以及其后美军第8集团军新的作战意图(即“上甘岭战役”,美军称“摊牌行动”)而主动撤出战斗。志愿军认为,韩军此战兵员损失甚众,韩第9师依靠釜山、春川不断补充新兵员才得以坚持到10月14日。据此,志愿军虽认识到韩军战斗力有了很大提高,但并未彻底改变对韩军的轻视态度。在志愿军战史中,此战的失利被随后在上甘岭战役的胜利所掩盖,并未得到过多关注。

此战结束4个月后,志愿军38军撤换到后方担任预备队直到1953年回国,此战遂成为38军在朝鲜的最后一战。韩9师撤下整补后于1953年参加了韩战最后一战 - 金城战役,与志愿军第24军争夺金化地区的432.8高地失利,结束了在韩战中的军事行动。

参考资料
1.^ Central Area, DMZ
2.^ Hermes, Walter G. Truce Tent and Fighting Front, Chapter VIII "Stalemate", pg 303
3.^ The Struggle for Korea Continues, May 1 - November 30, 1952
4.^ 《一个老战士心中永远的痛:抗美援朝白马山战役》[1],中华网军事频道,2005年12月23日更新
5.^ 《我看白马山战役》[2],新浪论坛,2006年10月2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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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网友提供的资料:

在韓戰結束時,有14,715位中國志願軍戰俘被以「自願」名義遣送至臺灣。這些人於1954年1月23日到達臺灣,受到中華民國政府盛大歡迎,稱其為反共義士,政府並明定每年的1月23日為「一二三自由日」。之後這些人不少被編入國軍繼續服役,其中還有不少人之後還參加了「八二三戰役」。

而在「白馬山戰役」之前就向南韓第9師投誠,使得韓軍可以在事先加強白馬山的戰備的-谷中蛟先生後來應該也是隨這些人一起到了台灣,目前我查不到這位谷先生的真實資料,但是透過.....查訪,我發現有一位居住於台東縣台東市的老榮民有與「谷中蛟」一模一樣的名字,這位谷老先生......登記的生日為 中華民國16年7月19日 ,祖籍也是湖南,只是不幸的是在 民國97年2月8日 往生,至於兩人是不是同一人,或許需要更多的資料比對才能確認。

另外關於韓戰的中共志願軍的組成,目前有一種常見的說法,那就是-中共為消耗國軍戰俘;或借聯合國軍之手殺光這些成分不純的人,因此韓戰時大多會驅趕這些人到第一線當炮灰,其實這樣的說法倒不一定準確,因為開戰之初,共軍參戰的部隊,大多為當時的共軍主力,再加上國共內戰3年中,雙方軍隊幾乎是以每年70萬至100萬的兵員呈現互為消長之勢,也就是說,解放軍的兵員其中有許多人就是來自國民黨的戰俘,因此要刻意區分成份並不容易,另外有些部隊或個人被編入共軍的時間長,思想改造的程度也比較徹底,像在1948年10月東北戰役尾聲時投共的雲南系國軍60軍(雲南曾澤生部,編入四野之後被改編為50軍),就因為改編時間夠早,被認定其對於共產黨的忠誠度已高,因此在志願軍攻入朝鮮半島之初,就一直在最前線作戰,一直打到韓戰結束,根據中共官方的資料顯示,50軍在3年的韓戰當中,總共參與大小戰鬥95次,殲滅聯合國軍超過14,000多人以上,也由於戰績優異,韓戰結束之後,50軍仍留駐於東北的丹東,繼續執行對朝鮮半島的監視任務。

但為預防萬一,部分改編時間較晚的國軍俘虜,除部份被認定為冥頑不靈的中高階軍官(如黃埔軍校畢業曾在中央軍中服役多年的國民黨籍校尉官),是遭到解放軍私下處死之外,中共對於低階的士官兵部份,是將其分散以補充兵的方式打入各志願軍的主力部隊,人員建置打散之後,再加上相互的監視,嘩變的情況就能減少。

但不管如何仍舊有人伺機逃亡,不管是因為對於戰爭的厭倦,或是對於中共的思考改造與階級鬥爭…的不滿、甚至還有部分戰俘為國府接收台灣之初在台招募的台籍國軍,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曾經在62軍與青年軍207師服役的台籍國軍-陳永華(本名是「陳燕盞」),陳永華民國18年底生於台南,1949年因生活困苦而被騙加入來台接收的國軍-62軍,之後隨62軍調往華北與解放軍作戰,後因兵敗而逃亡,卻又陰錯陽差的在東北加入青年軍207師,之後在東北戰役時被解放軍俘虜,被編入林彪的四野38軍之內,參與各項對國軍的「解放」戰役,一直打到廣西的鎮南關(今為友誼關)-國府完全退出大陸之後,才隨部隊返回河南訓練休整,到1950年6月25日戰爆發,陳永華又隨第一批26萬人的志願軍於1950年10月入朝作戰,在1951年2月的一次偵查任務中偷偷的離開部隊向美軍投降,之後在俘虜營中待過3年,到1954年1月23日才隨其他14,000多名官兵一起回到臺灣,回台之後,陳永華與其他大多數的戰俘一樣選擇繼續在軍中服役,其中還曾經待過「心戰總隊」,在金門湖井頭對大陸進行播音喊話的作戰任務,一直到1963年(民國52年)才退伍。

綜觀這些實例,1951年8到9月之間,在朝鮮半島的美軍遠東司令部委託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運籌學研究室(Operations Research Office)對於當時已經關在南韓-釜山、巨濟島的中朝(北韓)戰俘營中的1,100餘共軍俘虜進行一項名為「北韓與中共士兵對韓戰態度」的研究,在回收的988份有關於被俘或投降的有效問卷中顯示,被訪者認為自己屬於「被俘(Captured)」的有264份,佔總數的26.7%。而認為自己屬於「投降」的有724份,佔總數的73.3%。也就是說,這些戰俘有一大部分的確是自願投降(Surrendered)的,而從陳永華的例子可知,其中應該有相當多的人是蓄意投降,是一種長久企盼的逃亡活動,甚至有些反共的戰俘們認為自己不是「投降」,而是「起義」,因此台灣以「反共義士(anti-communist heroes)」來稱呼他們並不為過。

賈忠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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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3-4 13:26 编辑

對志願軍被俘這段歷史﹐基本上只有中國方面對美軍的指責﹐很遺憾少見親歷者的回憶。
我第一次知道“竟有這樣的事”是八十年代初我在香港見到某雜誌一文章﹐是採訪一位經香港回大陸的志願軍老兵。
他在無奈之下屈從了美軍﹐“被自願” 去了台灣﹐在自責和痛悔中渡過幾十年﹐自覺對不起黨和國家﹐對不起營長連長﹐八十年代終于冒險來到香港﹐那時兩岸還沒開放探親。他回到東北尋找老戰友﹐結果是﹐英勇回國的營長在勞改營渡過大半生﹐連長死于文革﹐幾乎所有回國的戰友全戴著叛徒帽子生活苦難。老兵見到這一切﹐傻了﹐他放棄了定居家鄉的願望﹐又經香港回台灣﹐對記者老淚橫流﹐說不出內心的五味雜陳。
這文章沒有結論﹐也不會有結論。
這些被歷史被時代犧牲的一群﹐他們在社會沒有聲音﹐沒有留下痕跡﹐如果歷史學家不向他們看一眼﹐他們就消失了。
记得凤凰卫视几年前做过一个内地志愿军俘虏的专题节目的  由陈晓楠主持的
老木匠搜集材料的路径真是广泛啊,这都是珍贵的史料啊!
8# 铁树朱蕉

这是网友搜集的,木匠只是个搬运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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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木匠 于 2012-3-6 22:40 编辑

网友贤初的补充:

在前面已经说过了,谷中蛟既不是国民党特务,也不是解放战士。他是根红苗正的共产干部。選擇到台灣的14,000多名反共戰俘中,其中有9,549人曾在國民黨軍政部門中工作過-這些人也就是我們所謂的國軍戰俘,恰好佔總數的2/3。但這些反共戰俘裡的另外那1/3的屬於共產黨所謂「根紅苗正」的老共軍.數量也多達4,700多人。這說明,即便是那些屬於「根紅苗正」出生於的老共軍的志願軍官兵,最終選擇自由中国的也接近一半.像前面提過在1952年10月初於「白馬山戰役」前就向南韓第9師投誠的志願軍文化教員-谷中蛟先生就屬於這類。另外某方发生军内高级干部被内部人杀死时,也经常把凶手封为“国民党特务”。实际不是。

4月8日晚,当72营区50名亲共志愿军战俘公开表明不去台湾的意向时,反共战俘立刻群情激愤,严令其中48名已经刺字违背刺字誓词的战俘们自行刮去刺字,否则强迫执行。结果这48人的刺字全部被刮除。第二天,72战俘营区进一步出现了“吃人肉”事件。这个事件的主要人物是72营区的军官大队的大队长谭新东。他搜集了8日晚从亲共战俘身上刮除的表皮,约有一洋瓷饭碗。然后混合了两只牛肉罐头,做了一大碗肉汤,约董仲谦同吃,吃完后才让董知道。



谭新东(谭兴东)出身新四军,是中共老党员(原20军60师某团宣传股长,也有说谭兴东是团政治处副主任)因为谭新东出身新四军,是中共老党员。“吃人”者具有这个身份显然对某方形象不利。一定不能提。某方宣传机构只好把事件中的主要当事人换掉。目前国内出版的大部份宣传材料称凶手是李大安。被某方打造成刘文彩,葛佩奇式的“政治恐龙”李大安也不是国民党,而是根红苗正的解放区青年,人民公安,刑警队长。最后某方才把当事人换成国民党员王顺情。

谭兴东还担任战俘营里“CIE”学校的政治教官,“以“老GCD员”的身份,“疯狂的污蔑党和祖国”(大鹰《志愿军战俘纪事》)。只能在香港出版的《厄运》中在讲到他的时候有这样一段文字,“…………谭兴东的宣传具有一定反面的深刻性,难怪采访中许多人说,不怕挨打,就怕听谭兴东的课,听了以后就像中了毒剂,人消沉的很,再也鼓不起劲来……”谭兴东曾经对同是战俘的党员孙振冠说过这样一段话“GCD的那一套我见多了,多少无辜的人死与这运动那斗争,。。。。。。,争权夺利,自己杀自己,你今天骂我是叛徒,将来回去你也就是叛徒。今天你证明别人(不是叛徒),回国后谁又能证明你(不是叛徒)?”“根据后来发生的历史事实来看,不能不说谭兴东具有一定的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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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初网友再补充

补充一下谭兴东:

谭兴东是1941年参军的老干部,1950年8月晋升为副营级,这年9月他的富农父母被处决,谭兴东遂擅自离职,后又被拉回部队押着过江,降为副排长(常成《从学生到军人,从敌人到战友:志愿军战俘复杂的战前经历》)。带兵投敌的谭兴东关在战俘营72联队里,经常给战俘们“讲课”,讲“中共是怎么对待俘虏的”、讲“今天你骂我是叛徒,将来回去,你也就是叛徒”,‘你们回大陆去,只会挨整挨斗,一辈子也不得翻身’,动摇了很多想回国人员的意志。在后来的回忆中,很多人说“不怕挨打,就怕听谭兴东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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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初网友再补充

补充一下谭兴东:

谭兴东是1941年参军的老干部,1950年8月晋升为副营级,这年9月他的富农父母被处决,谭兴东遂擅自离职,后又被拉回部队押着过江,降为副排长(常成《从学生到军人,从敌人到战 ...
老木匠 发表于 2012-3-12 11:11
行为可以理解,但“吃人肉”还是太恶心了。
我知道什么?
如果能挖掘到谷中蛟临阵叛逃的动机材料就更好了.感谢木匠兄搬运的史料,有关日军审讯国军被俘人员的记录也很珍贵.
在经历了27个月的战俘生活之后,回到祖国的志愿军军人张泽石,又成为了“叛徒”。1980年被平反之后,他用了30多年去寻找历史的真相和“他们”的声音。


1952年6月,志愿军战俘张泽石作为“朝中战俘代表大会的代表”被押至美军在巨济岛上的“最高监狱”,刚被一阵拳打过、又被高压龙头喷射出来的凉水压倒在地,他发着高烧,心中又一次发誓,“只要我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把你们的罪恶公诸于世!”张泽石所说的“你们”,是以美军为首的联军管理者,以及战俘营中的反共战俘——由于政治观点的不同,中国战俘内部又分为亲共与反共两大阵营。


他没想到的是,1954年1月回国后,只受到短短一个月的热情接待,马上就被转入“检查”阶段进行严格审查。朝鲜战场上的“战俘”身份成了罪过,张泽石于1954年6月被开除党籍,只承认被俘前军籍,历次政治运动中他被打成“右派”“叛徒”,既不能把战俘营中的罪恶公诸于世,又无法探寻为什么有三分之二的难友成为“叛徒”,去往台湾?


申诉


张泽石归国23年后的1977年,文革结束。


这年夏天,张泽石和几位战友分别以个人名义向中共中央写申诉书——他们如何回国的,回国后20多年的遭遇,并请求消除对他们的怀疑、歧视,恢复党籍军籍等。


这种诉求是一个6700多人(回国战俘约7110人,与张泽石同期回国者6千多人)的群体在同一时期不约而同的呼声。张泽石写申诉时,接到了战俘营地下党委总书记、他的老团政委赵佐端从本溪寄来的信,告诉他“这一年来,收到好多战友来信要求向中央申诉大家的冤情,我们决定向中央写信……想起了你这个秀才,我们请你按照原稿内容加以修改后,寄给中央。”


1978年12月,他们第一次以集体申诉形式向党中央、中央军委、中央纪委、中顾委、国务院、全国人大常委等十多个单位呈送了较为全面的材料。


两个月后的一天,张泽石请当年突围出来的战友孟伟哉替他参谋一下“申诉信”,孟伟哉告诉他,不能这么自卑,要理直气壮地向中央领导讲道理。


1979年6月,张泽石从报上看到第五届全国人大第二次会议有个提案委员会,他发动全家人给提案委员会成员写申诉信。这封信没有回避“每想到当年敌人的欺骗宣传‘你们回大陆去,只会挨整挨斗,一辈子也不得翻身’竟成了我们六千多人的悲惨现实”,《申诉信》强烈地震动了提案委员会的委员们。


全国人大将志愿军战俘冤案平反的调查处理工作交给了中央军委总政治部,为了配合总政对各地难友的调查工作,张泽石成了“协调员”,先是自费,后在难友们三元、五元的捐助下,跑遍了有归国战俘的省份,去收集难友们归国后蒙受磨难的史实。


1980年10月,张泽石接到一位清华校友的电话“有好消息,马上来!”在这位已是某机关党委书记的校友那里,张泽石看到一份“中共中央文件”“中发(1980)74号”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批转总政治部《关于志愿军被俘人员问题的复查处理意见》。文件“前言”中写道:“他们始终心向祖国,在一些坚贞不屈的共产党员革命干部组织领导下,同敌人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争取遣返回到了祖国”。张泽石擦着眼泪、赶在文件送回机要室之前,抄写下全文。


几天后各地难友都在传看一份用复写纸印写的手抄件。这份文件规定了恢复党籍、军籍和安置问题的有关政策,使志愿军战俘享有了人格尊严、公民权利和复员军人待遇。


此时,距张泽石回国已整整27年。



发问


1980年第74号文件下发之后,张泽石开始实施他的誓言:把战俘营中的罪恶公诸于世。


1988年,张泽石第一次将志愿军战俘在美军战俘营中的经历写出来,原定书名为《我从美军战俘营归来》,好心的编辑劝他将“战俘营”改为“集中营”。编辑觉得“战俘”两个字,不够凛然正气,甚至是耻辱。张泽石同意了编辑的改动,并道出原委:“原来的战俘营‘P.W.Camp’,我之所以同意改为集中营,有趋向‘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意思,因为奥斯维辛集中营是法西斯德国的罪行,我当时把朝鲜战争中的美国等同于法西斯德国的罪恶,所以觉得改成集中营更好”。


从张泽石后来出版的书中,无论是书名,还是内文,都能看到“集中营”已改回“战俘营”。“战俘”这个纠结的词,是美军战俘营内五次战役中被俘人员的群体身份。而朝鲜战争中的美国是不是法西斯德国?这个问题困扰张泽石很多年后,也得以解决。


事实上,《我从美军集中营归来》从动笔到问世先后长达8年,艰难的不是回忆、调查和撰写,而是如何突破志愿军战俘这一敏感话题。


《我从美军集中营归来》在社会上被一再盗版的那几年中,张泽石接着撰写了《一位志愿军归国战俘的遭遇》,并将两本手稿集合成30万字的《战俘手记》。在北京作协1993年“北京作家手稿推荐展览”会上,被哈尔滨个体书商老鞠出资13000元买断。老鞠花了800元把书送审,“审定稿”中被删了近三分之一。得到的结论却是不得出版!老鞠出门时撂下一句话:“老子就是坐牢也要把书印出来!”不料背后的审稿员忙喊住老鞠说:“你真能把这本书印出来,可别忘了送我一本!”


老鞠后来真的一字未改地正式出版并印了3万册,在那年的南京书展上被抢光了。


积压了三十多年的巨创深痛,从敏感话题变成了受欢迎的公共历史读物,张泽石此后的书写不断地增加亲历者的回忆与原始资料的对照。他对人和事件的定性也随着美国、中国台湾各地解密史料的公布而发生改变。


2011年再版《我的朝鲜战争》,张泽石写在前言中的追问回响于历史的天空:朝鲜战争难以忘却,还因为那场战争有那么多疑问一直困惑着我:谁是发动战争的真正罪魁祸首?战俘营内中国人之间的那场残酷血腥争斗为什么会发生?为何在战争环境中尤其是在战俘营里,人性与兽性的分化能够被推向极致?


找寻自我诘问的答案,张泽石用了三十多年时间。


忠诚与背叛


1993年的一天,北京玉泉路附近一家饭店挤满了1954年与张泽石一同归国的战友。听说当年从战俘营赴台的180师难友梁铭芳山西探亲后,经北京转机要回台北,张泽石就在战友罗杰超开的饭店里,约了十几位战俘营中的同胞,请梁铭芳吃了一顿饭。席间,大家只谈思念、乡情和各自的家庭,有意地避开了“选择”这一难堪的话题。餐后,张泽石把《我从美军集中营归来》一书送给梁铭芳。


这本书打开了梁铭芳心中几十年的枷锁,1年后,张泽石随妻子到台湾看望曾是国民党飞行员的妻兄,到梁铭芳的别墅小院做客,梁铭芳告诉他,自己把《我从美军战俘营归来》拿给在台的好几位难友看了,大家都挺感激你的,“就为了你在书里没把我们说成是叛徒!”


张泽石在这本书中没有把战俘营中的所有人都叫作叛徒,这与他归国时的观念不同。在写这本书时,他已确定将李大安等战场投敌,以及在牢中参与迫害亲共战俘的人与受胁迫赴台的战俘分开了。前者叫叛徒,后者叫变节者。


战俘营中的思维是,所有去台者都是叛徒、懦夫、软骨头,这是不同政见下形成的思维定势。到了1980年写《我从美军集中营归来》时,张泽石自己已经历了“反右”和“文革”中各种政治运动,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也被当成了“叛徒”。因为这段人生遭遇,他认为自己在精神上与去台难友已经没有差别。他在80年代最初创作时,将“叛徒”与“变节者”分开来用,限于“程度的不同、主动和被动的不同”——当打手的是叛徒,被刺字裹挟赴台的是变节者。


梁铭芳在台北家中,向张泽石讲述了自己在战俘营里,反共势力强行在他身上刺“反共抗俄”等字,加上一些国民党势力的威胁,身上带着“杀朱拔毛”,回大陆就是送死。同在台湾的其他难友,也讲述了他们在战俘营中被P.G们拉进警备队强行在他们手臂涂上墨汁,用绑成一撮的针尖往臂上刺字的相似遭遇。


亲国民党势力在战俘营中的宣传和恐吓,导致一些战俘对中共的战俘政策产生恐惧,而谭兴东这样的志愿军干部,在叛变之后的行为,更加深了战俘对遣返大陆后恐慌。


谭兴东是1941年参军的老干部,1950年8月晋升为副营级,这年9月他的富农父母被处决,谭兴东遂擅自离职,后又被拉回部队押着过江,降为副排长(常成《从学生到军人,从敌人到战友:志愿军战俘复杂的战前经历》)。带兵投敌的谭兴东关在战俘营72联队里,经常给战俘们“讲课”,讲“中共是怎么对待俘虏的”、讲“今天你骂我是叛徒,将来回去,你也就是叛徒”,动摇了很多想回国人员的意志。在后来的回忆中,很多人说“不怕挨打,就怕听谭兴东的课。”在后来去台的14334人中,有三分之二是原国民党军人,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属于原共产党部队的军人。


在台北见到梁铭芳以后,张泽石又四次赴台探亲,每次都要寻找、采访志愿军难友。2010年,正在创作《孤岛——一万四千赴台志愿军战俘的今昔》一书的张泽石已80高龄,这年初夏,他带着高延赛、荣挺进、常成到山西等地区采访几位已经回乡定居多年的去台难友。


有了对去台难友深入全面的了解,使张泽石在1977年代表归国难友申诉之后,再次要求有关部门,对14300多名去台志愿军战俘问题进行全面深入调查,做出实事求是的定性分析和历史结论。


为“战俘事业”已经奔走了35年,张泽石还有几项呼吁至今没有得到落实,“正式追认战俘营中的地下党组织为中共党组织”“追认所有在战俘营对敌斗争中牺牲的被俘人员为烈士”,“为战俘立法”等。张泽石说“这些都是我们多年的心愿,一直没有完成。”


张泽石不知道这些“战俘事业”何时能完成,无论结果怎样,他还在奔走。在2011年底至2012年初这个奇冷的冬天,张泽石已带着崔永元的“口述历史采访组”,跑了辽宁、河南、山西,抢救性地录制了30多位志愿军战俘的口述。


春节后,这位83岁的老人又将第三次踏上给难友们做口述采访的征程,他的理由只有一个“我的难友在世的只有十分之一了,而且他们经历了太多磨难,我不去,他们不会开口”。
今天,我就是高瑜
去台湾回大陆两重天,以后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吗
去台湾回大陆两重天,以后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吗
tmstms 发表于 2012-4-14 15:54
不改朝换代,这样的事情还会重演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直到21世纪,中国的军校培训军官的课程里,是没有国际法/战争法的,战争中应该遵循哪些基本的准则,如何尊重中立方,停火、停战、媾和之间的差别是什么,战俘的权利义务有哪些……,

因此再来一次中外战争,对于普通官兵来说,可以肯定仍然是韩战的翻版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木匠兄的好资料。仁者谢谢您了。
档案与历史研究是我给学生开的选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