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法家与中国古代文化

铁树朱蕉

法家与中国古代文化

                郝铁川

最近一个时期的中国传统文化的讨论，大都是围绕儒家文化而展开，给人一种中国传统文化等于儒学之感，这实际上是把问题简单化了。中国传统文化从来就是多成分的，并经历了一个长期的滚雪球似的发生和发展的历史过程。战国时期号称百家争鸣，其重要者有儒、墨、道、名、法、阴阳六家；两汉统一天下，酝酿出了集儒、道、名、法、阴阴为一体的汉儒学；魏晋南北朝时期，一是儒、道糅合而生玄学，二是开唐宋儒、道、佛三家融合之先河；唐宋时期，则儒、道、佛并立，并由其融合而产生宋明之理学。控西学东渐，更使传统文化丰富多彩，一言难尽矣！因此，若论传统文化，岂能只讲儒学！
我认为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的主体表面看，似是儒学，而实际上骨子里是法家。这并非我标新立异，古人早有此见解。近人已从《云梦秦简》和秦代石刻证明了秦代文化乃是以法家为主，儒家为辅。汉承秦制，循而未改。《汉书.元帝记》所载宣帝的一段话道破了其天机：“治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过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所谓“霸王道杂之”实即外儒内法是也。由此至南宋，大体未变，故大儒朱熹也不得不感叹“千五百年间，尧、舜、三王、周公，孔子所传之道，未尝一日得行于天地之间也。”在答客问秦朝这法后世何以不能易之时说：“秦之法尽是尊君卑臣之事，所以后世不肯变。”（前引见《朱文公文集》，后引见《朱子语类》明、清两世，依然如此。章太炎有论证：“明太祖诵雒（程）闽（朱）言，又自谓法家也，儒法相渐，其法益不驯。……清宪帝（雍正）亦利雒闽，刑爵无常。”（《太炎文录初编》）章氏对法家的看法另当别论，然他指出明清现代儒法互为表里的历史事实则是无可否认的。
我以为会堂之所以在两千年的封建社会屈居法家之后，乃在于它的“民贵君轻”一类原始民主遗存与封建尊君卑臣政治传统相违背。而法家的君主专断思想正迎合了封建帝王的需要。所以历代封建王朝总是玩弄内法外儒的把戏，亦即列宁所说统治阶级兼有牧师与刽子手两种职能矣。

铁树朱蕉

这是以前看报时，随手剪下的。已有二三十年了，早就忘记了。最近倒腾旧物，翻了出来，看看还有点新意。作者现在也是个人物了，曾在上海当过区长，现在是中央驻港办的宣传文体部长。这个报纸剪下后也没有作标记，好像是《中国青年报》。反正也不记得了。

老木匠

那个时间段就对了，那时他以激烈的反儒面貌出现，这个豆腐干文章还算是缓和的

20年前在一次会议上，因为他的反儒、进而反传统文化的论文，引起一些老先生的反弹，一起围攻他，还是木匠看不过去，第一个起来帮腔。

可10年前，作为官员（上海宣传部长）兼学者又到这样的会议上来发言，开口就宣布要向儒家道歉，向当年批自己的老先生们致敬，说儒家是主流的学派，是支持朝廷的，维护社会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