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我讲讲我的经历是什么呢?差不多那个前后的时间,我去加拿大访问,陈先生去哈佛、MIT、Brandis三个学校讲课,讲完之后萧荫堂就找到陈先生,要陈先生给美国数学协会写信,其中有个叫committee on committee,就是这个committee决定数学协会各个committee如何组成的,究竟派谁,那个人是Berkerly的Rofield Robinson的,Julia Robinson是他的太太,他们两个都是Berkely的教授,很好的数学家,他是committee on committee的成员,他们就逼迫陈先生写信给Robinson,要他把另外三个人免职,让丘成桐负责来中国考核学生这个事情,萧荫堂跟陈先生说有事情要跟他讲,陈先生说他一会要回他儿子BOSTON那里吃晚饭,你就一起来吃晚饭吧,吃晚饭的时候搞了一个钟头就逼陈省身低头就范,要不然那封信就在报纸上公开,所以写信上报这个事情是丘成桐的一贯作风,那个信不是攻击田刚,是攻击陈省身,因为他崇洋媚外,自从八国联军后以他为最,好了!陈先生不喜欢的听的话就朝天花板上看,陈太太在旁边气得要命,萧荫堂是不识时务的人,而且跟陈先生讲,丘成桐得了Fields奖,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这种讲法,而且是数学归纳法,不断的讲,讲了N次,好了,我们就把内幕讲出来。
我从加拿大访问回来,碰到田长霖,武义,你跑那去了?陈先生到处找你找不到,我说我去加拿大了,我回家就跟陈先生打了一个电话,陈在电话上把这件事情给我讲,几乎以哭泣的跟我讲,wo did I do, desever this?我对丘成桐这么好,陈先生对他好,比他儿子还好,好十倍,五十倍,how did i do?这个话他讲了五次,我听了,我就说你给我讲干啥?你应该打电话给丘成桐?陈先生觉得武义的话有道理,就把电话挂了,给丘成桐讲,打完以后,过了半个钟头,陈先生的电话又来了说我给丘成桐打了电话了,我问他怎么说了,他说丘成桐说,这个事情有,但是萧荫堂不应该告诉你,讲完以后没什么话好讲,怎么办呢,又不能挂电话,简单的办法就是骂项武义,他为什么要骂我呢,什么事情都有背景,因为那个时候在78年,我很不喜欢讲我自己,不得不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