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老舍纪念馆

本帖最后由 袁灿兴 于 2009-9-8 22:52 编辑

九月初的北京,突然就凉了下来,闲空着,突然想起,王府井附近的三联书店总店没去逛过。

做公车、转地铁,一二小时之后,到了王府井。王府井这条街上,不单单有三联,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的老巢也在此间。乐颠颠的在几个店内淘完书,意外发现中华书局竟然还用厚厚的牛皮纸帮我把书包扎好,再用绳子系住,这样拎在手中,别有番感受。

书店逛完,听朋友言道此间的胡同很有特色,简单吃过午饭,就在胡同间四处溜达。雨后的北京,显得风外清爽;午间的胡同,散落着二三游人。胡同里面的人家,门闭着的,锁不住的是里面饭菜的清香;门开着的,可以看到爷们儿在侃家常。灰色的胡同弄里,随处可见的是二三大树之后艳着现代空调的白色光芒,城市化的巨流下,这些旧日的胡同,在与现代性的交织间残喘。


走到一个胡同的尽头,猛的看到一个牌子上书“老舍纪念馆”。心里一喜,这是突然收获的一份礼物。进的门内,只有一二工作人员在门口,很客气的对我言道:“纪念馆免费,您自个儿看吧。”


这是个安静的北京四合院,院内只有三棵树。两颗柿子树、一颗枣树,柿子和枣子已经长满枝头,不经意间,还有一颗熟透了的枣儿掉落,我捡起来放如口袋。在老舍亲手种下的柿子树下,告示牌上写着,请游人注意柿子。现在柿子还是绿的,在过些日子,满园就都是红透了的柿子,故而这小院子还得了个别名为“丹柿小院。”

院内还有个小的鱼缸,鱼缸侧旁,还安放着两个长椅了,当年老舍写作之余,常在此观鱼以为休憩。

院子中的两个侧房,右侧是老舍生平、作品展览,正中的主厢房是原态展览,隔着玻璃,可以看到当日老舍写作、生活、会客的场所。舍内陈设相当简单,老舍的书桌放置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灰暗的室内,桌上放置着的笔墨,让我不由想象当年老舍就灯疾书的景象。老舍的书房也是他的起居室,在此间,他生活了十六年,直至他跳入太平湖。

主厢房内,还有个留言薄,一段还未干去的墨迹的法文字母之间,我能认识的只有三个中文“法国人”。

出了主厢房,我到了左侧的展馆,里面竟然还有一位西方女士,她半蹲在地下,出神的看着当年老舍跳入太平湖后,友人为其私立的墓碑。我明白,刚才我看到的,就是她留言。我还看到,她的眼眶中,竟然是湿润的。为了不打搅她,我静静的闪在一边。

看完这个小小的院子,在院内,呼吸着柿子与熟枣子的气息,我和工作人员稍稍聊天,并买了本老舍的《骆驼祥子》作为纪念。离开之际,回首看院内,那位法国女士,一直在院内的长椅上,静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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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有龙!
那颗枣儿,俺吃了,特甜,把俺勾馋了,出去买了半斤枣儿回来,却怎么也吃不出这个的滋味儿。
嘴上有龙!
免费,真不错。

怪不得外面的巷子这么干净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昔时人已没,今日心犹寒。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那本书上放一颗酸枣,还以为放着一个鼠标。
多谢永德的介绍。真是好地方。

看得人心里难过。
那颗枣儿,俺吃了,特甜,把俺勾馋了,出去买了半斤枣儿回来,却怎么也吃不出这个的滋味儿。
袁灿兴 发表于 2009-9-8 22:54
文字有滋味。心中有滋味!
这是数年前一笔记:

几次出差到北京,路过前门西大街正阳市场的老舍茶馆,也曾上去看看,心中,却总有点恻然,因为,知道老舍是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
前几天,在猫坛看到一篇贴子,提及文革时老舍遇害往事。
往事如烟,但在那年头过来的人心目中,并未湮灭。
它如利刃刻在所有的良心中,铭铸在华夏民族的编年史里。
茶馆除了让北京人品茶赏戏,还成了招徕四海八方中外宾客的去处,当中,不乏风流人物,如1989年接待过原国家主席杨尚昆,1992年接待了日本前首相中曾根、海部俊树,1993年接待了新加坡总统王鼎昌,1994年相继又接待了美国前总统布什、联合国前秘书长瓦尔德海姆、台湾东吴大学校长章孝慈先生等世界知名人士,等等,等等。
好一个体现北京风情民族文化的景点。
老舍先生,以他的笔,丰富了中华文明的库藏;且,他死而后已,鞠躬尽瘁,为新北京继续贡献。
实在应该在茶馆入门处,设个坛,详尽他老人家的生平,让过来人,时尚者,新新人类们,中外嘉宾,得知其人其事的来龙去脉,记录他和他所属的民族的荣辱及诫喻。是的,该在那儿设盘鲜果香烛,抚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自言自语是个权利,也是享受……
好贴!
下次到北京一定要去老舍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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