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切-格瓦拉

去年,又有一部关于切-格瓦拉的电影问世。





电影海报

     切-格瓦拉对于当今世界来说,已经成为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文化现象,他在全世界各地都受到欢迎。据说,切-格瓦拉的头像是人类历史上复制量最大的头像之一,这个头像不仅出现于壁画、游行、音乐会等各种公共场合,也出现于邮票、服装、杯子、钥匙链、皮带等生活物品中。一个职业革命者的形象,成为现代社会最成功、最持久的文化时髦,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切-格瓦拉出身于阿根廷一个富裕的贵族家庭,却变成了一个职业的革命家。有人称其为“最完美的人”,这个赞誉是站在一个革命者的角度而说的。格瓦拉的革命热情其实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自美国将美洲作为自己的后院以后,拉丁美洲就成为被美国奴役的对象,因此,格瓦拉革命的对象主要是针对美国的。他在拉丁美洲很多国家从事革命,目标都是针对美国扶持的军事独裁政权。也正因为如此,格瓦拉在当时成为美国眼里头号恐怖分子,必欲除之而后快。格瓦拉在玻利维亚被害,也是美国人指使的。因此,我们可以说,格瓦拉革命英雄形象的树立,与美国人对他的仇恨有着很大的关系。换句话说,美国将格瓦拉视为心腹大患,造成了全世界各地的人们对格瓦拉的崇拜。并且,由于美国霸权的持续存在,造成了对格瓦拉崇拜的持久现象,并将这一革命形象渗透到现代社会众多的文化领域,格瓦拉的革命形象,也成为一切反叛精神的代表。简单来说,这就是格瓦拉受到欢迎的原因。








    格瓦拉并没有多少高深的理论和精彩的言论,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只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格瓦拉的名言大都很简单,这些简洁而清晰的格瓦拉语录,其实就是他的理想和人生目标。格瓦拉说过:“哪里有贫困,哪里就有我”,他还说:“我怎能在别人的苦难面前转过脸去”,“只要世界上任何地方有任何非正义的事情,都使人产生最强烈的愤怒”,“你们应当永远对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发生的非正义事件感到强烈的愤怒,那是一个革命者最宝贵的品质”。当我们发现,全世界最仇恨格瓦拉的,就是美国,我们大概就会理解,在这个世界上制造最多非正义的,正是美国。作为深受美国欺负的拉丁美洲人民的一员,格瓦拉对此深有感受,拉丁美洲人民的贫穷和苦难,大都离不开美国的贪婪。于是,我们也就能进一步理解,为何到今天,拉丁美洲很多国家都与美国渐行渐远,甚至出现像委内瑞拉的查韦斯那样明确反美的领袖,以及像马拉多纳这样反美的足球明星。





    由此,我们可以说,只要美国在全世界的霸权不消除,世界各地的人们就永远会感到被压迫,就永远会感到这个由美国主导的世界是一个不公正的世界,世界各地的人们对于格瓦拉的崇拜就不会消失。因为,格瓦拉代表了对于美国霸权的反抗。格瓦拉因反抗美国而失去了生命,这个年轻的生命,永远都是对美国霸权的控诉和提醒,即便在一个白领端起咖啡杯的时候,格瓦拉不屈的头颅也会从咖啡的香气和甜味中,发出一个持久的提示:这是一个不公正的世界。格瓦拉的世界主义精神也因此而得到传播。格瓦拉是美国强权制造的反叛英雄,这个反叛英雄的精神力量,将与美国的霸权共存亡。这就是切-格瓦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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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夏加坤 于 2010-6-28 23:18 编辑

正面评价


格瓦拉死后,随着他的尸体的照片的传播,格瓦拉的事迹也开始广泛为人所知。全球范围内发生了抗议将其杀害的示威,同时出现了许多颂扬他,和记录他生平以及死亡的文学作品。即便是一些对格瓦拉共产主义理想嗤之以鼻的自由人士也对其自我牺牲精神表达了由衷的钦佩。他之所以被广大西方年青人与其他革命者区别对待,原因就在于他为了全世界的革命事业而毅然放弃舒适的家境。当他在古巴大权在握时,他又为了自己的理想放弃了高官厚禄,重返革命战场,并战斗直至牺牲。   特别是在60年代晚期,在中东和西方的年轻人中,他成为一个公众偶想化的革命的象征和左翼政治理想的代名词。一幅由著名摄影师阿尔贝托·科尔达在1960年为切·格瓦拉拍摄的生动的肖像照片迅速成为20世纪最知名的图片之一。而这幅格瓦拉的人像,也被简化并复制成为许多商品(比如T恤衫、海报和棒球帽)上的图案。格瓦拉的声望甚至延伸到了舞台上,在蒂姆·莱斯和安德鲁·洛伊·韦伯的音乐剧《贝隆夫人》中他成为了旁白者。该音乐剧讲述了格瓦拉由于胡安·贝隆的受贿和专制,而对贝隆夫人和她的丈夫感到失望。这个旁白者的角色是虚构的,因为格瓦拉与贝隆夫人并不是同一时代的人物,而且他一生中唯一一次与埃娃·贝隆有关的事情是他在孩提时代曾经给贝隆夫人写过信,信中向贝隆夫人索取一辆吉普车。   格瓦拉的遗体,同其他六个一同在玻利维亚战斗的同志的遗体一道,于1997年被安置于一个叫埃内斯托·格瓦拉司令广场(Plaza Comandante Ernesto Guevara)特别的陵墓之中。该陵墓位于古巴圣克拉拉,2004年,大约205,832人参观了格瓦拉的陵墓,其中127,597人是外国人,包括来自美国、阿根廷、加拿大、英国、德国、意大利等国的游客。该处陈列了格瓦拉写给卡斯特罗的道别信(信中,格瓦拉宣称他将切断与古巴的一切联系,投身于世界其他角落的革命运动)的原稿。   法国哲学家让-保罗·萨特称许格瓦拉是“我们时代最完美的人”,格瓦拉的支持者认为,格瓦拉被证明是继拉美独立运动的领导者西蒙·玻利瓦尔之后,拉丁美洲最伟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   格瓦拉无疑是拉丁美洲桀骜不驯、浪漫骑士化的游击战传统的最后一位伟大继承人,在他前面则是卡兰萨、潘乔·比利亚和帕萨塔。当这个共产主义的堂吉诃德端起长矛时,曼德拉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南非律师,南美洲诸多国家仍然是个分裂的前殖民地国家,整个拉丁美洲被形形色色的军人独裁政府占据。在他死后,拉美的革命游击战争再没有能达到他期望的效果和高度。里吉斯·德布雷在《革命的革命》中强调,缺乏长期系统化的农村动员和结构严密的干部队伍,精英化、具备高度献身精神的起义者只是丛林中的一撮暴乱分子。1964年,阿根廷军政府消灭了马蒂赛游击队;60年代末委内瑞拉民族解放阵线因新总统雷奥尼的政治宽容改革而分崩离析,在哥伦比亚,“黑色骑士”费尔明·查理和“神枪手”马鲁兰达创立的“民族革命武装”也因既没有系统的土地分配纲领,也不愿意动员印第安原住民,始终未能摆脱殖民时代的盗匪形象。1968年,秘鲁游击运动领导人约瑟夫·汉森在第四国际大会上承认,拉丁美洲的游击革命主义正经受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它孤军作战,在国内无法发动农民,无法和教会、知识分子、工人达成任何一致,在国际上从未得到过莫斯科或哈瓦那的支持。   格瓦拉的牺牲与古巴式武装输出革命模式的暂时失败,反而激发着拉美乃至整个发展中世界对于经济、政治、社会公正的追求。从60年代中期开始席卷拉美的“解放神学”运动,很大程度上吸收了切的“新人”观念影响,智利的弗雷斯诺·红衣主教与尼加拉瓜的布拉沃主教,分别成为桑地诺、皮诺切特等军事独裁者最有威胁、最激烈的反对派领袖。而巴西的卢拉·席尔瓦和委内瑞拉的查韦斯则把在拉美湮没已久的“民众主义”,与格瓦拉式的社会平均分配理想重新拾起,当作反击国际经济贸易不平等和自身经济结构恶化的全新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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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

虽然格瓦拉被许多人视为英雄,但他的反对者们在他的遗产中发现了他们眼中格瓦拉一生中不那么光彩的部分,他们认为格瓦拉热衷于处死古巴革命的反对者。一些格瓦拉的著作被作为这种狂热的证据,其中的一些被Alvaro Vargas Llosa(他的众多坚决反对者中的一个)所引用。比如,在格瓦拉的Message to the Tricontinental一文中,他写道:“仇恨是斗争的一个要素,对敌人刻骨的仇恨能够让一个人超越他的生理极限,成为一个有效率的,暴力的,有选择性的,冷血的杀戮机器”。   纽约太阳报作家Williams Myers给格瓦拉贴上了一个“反社会的暴徒(sociopathic thug)”的标签。其它一些美国报纸的批评家也有同样的评价。这些批评家声称切·格瓦拉本人应该对古巴监狱中数百人受酷刑和被处死,以及他领导的古巴革命武装控制或造访过的地区数量多的多的农民被谋杀负责。他们也相信格瓦拉是一个拙劣的战术家,而不是一个革命天才,他从没取得过一场有记录的战斗的胜利。一些批评家认为格瓦拉在阿根廷读医学院时是失败的,没有证据表明他真的获得了医学学位。   而对格瓦拉最严厉的指责来自于已故中国总理周恩来,他在与时任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部长的耿飚的谈话中指出:格瓦拉是“盲动主义者”,他“脱离群众,不要党的领导”,在古巴获得偶然性胜利后没有认真进行总结,就跑出去盲目地推销经验。“不依靠长期坚持武装斗争,不建立农村根据地,不走以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来逐步取得胜利”,而是“不管有无条件,以为只要放一把火就可以烧起来,这完全是冒险主义和拼命主义”,结果给革命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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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读切的《摩托日记》,在这个时代谈论格瓦拉有点尴尬,但某种程度上他又是超越了时代或者意识形态的。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个独行侠,这一点避免了他成为卡斯特罗式的独裁者。从他年轻时的经历可以看出,切是深深扎根于南美洲土地的,他后来也一直无法离开这片土地。从他写摩托日记时的文字很难看出,他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顶多是一个极爱冒险,不受束缚的热血青年。随便说说,就一个政治人物而言,他的文笔出乎意料地出色。
南美洲的政治、经济、种族问题极其复杂,当时大量的矿产命脉又是控制在外国人,尤其是美国人手里。有很多很奇怪的事情,比如说,阿根廷人曾经痛恨庇隆独裁,把他赶出国去,后来又因为国内经济每况愈下,而无比怀念他。把两个大洲放在一起比较,南北美洲的差异令人惊讶,同样是新大陆,似乎很难解释为什么北美洲的发展远远超过南美洲。似乎南美洲的印第安人数量远远多于北美洲,但很少见有黑人,印欧混血儿的数量特别多。印第安人受奴役的程度不亚于北美洲的黑人,可能状况更差。
另:说起格瓦拉,似乎很久不见迅弟儿了。
正在读切的《摩托日记》,在这个时代谈论格瓦拉有点尴尬,但某种程度上他又是超越了时代或者意识形态的。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个独行侠,这一点避免了他成为卡斯特罗式的独裁者。从他年轻时的经历可以看出,切是深深扎根 ...
燕麦 发表于 2010-6-28 22:47
美国大厦将倾,在这时代,读格瓦拉一点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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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厦将倾,在这时代,读格瓦拉一点不尴尬。
夏加坤 发表于 2010-7-4 22:25
切,就南美那矬劲儿,下辈子吧。
切,就南美那矬劲儿,下辈子吧。
燕麦 发表于 2010-7-4 22:47
他们自己把自己搞垮的。
南美惹不起,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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