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来了。刚从学校上课回来,奉旨前来刨土。
这次去北京开会时间好短,能跑会的时间就更少了,我又铁了心要去看荒木经惟的摄影展,算来算去,来不及光明正大前去领取荠菜饺子,只能“微服私访”了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俺去做饭先,边做饭边想想,这要从哪里说起呢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4-28 21:55 编辑

酒吧是我主动央求平平带我去的。我是酒吧动物。十几年前第一次领略酒吧的妙处,就在北京三里屯。那是一个好地方,吧里吧外的气氛是颠倒的,吧里人多少有点儿不正常,或者说,一个坚持正常的人在里面是不正常的,我很喜欢这个错乱的规则。

    我和平平在三里屯战斗了两夜,跑来跑去也只泡了两个吧。其中一个是外国佬的聚点。酒吧的灵魂是乐队,这里的乐队两男一女,毫无青春颜色可言,气氛却很生动。女人稍稍年轻些,棕色皮肤,拍手鼓的姿态有一种目中无人的高傲,身体和空气里的节奏混合在了一起,象搅拌器,搅动酒吧的旖旎风情。三五个相貌十分英俊的高大猛男拔直了腰背,围聚在前排左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起来十分痴迷。除此以外,酒吧里大多都是年老的外国男人和年轻的中国女人,一双一双坐在一起。背景墙上是高更风格的平涂壁画,暗黄色调,色情题材,画面最显眼处是一个男人坐在吧椅上捧着女人的脸轻吻,女人的身体俯卧在一张圆桌子上。吧台闪亮的电光板标着酒价,有一种名叫shooter的酒,6ML,一百RMB。厕所门口贴着性爱图标。

    我很喜欢泡吧,但是在里面又很安静,一般默默抱着酒喝。但我喜欢带上开朗活泼的朋友,比如平平,她一直在笑,微笑或者大笑,拍手鼓掌,好奇地张望,我把沉默埋在她的活泼热烈里,安静想着心思。然后,我发现这个酒吧里有一个男人,和我一样。非常安静,一个人坐着喝酒,很儒雅很深情。喝酒的姿势也好看,慢慢的,有控制。。。。。然后,我埋头给黎妹妹发短信的时候。突然听到啪嗒一声巨响。那男人摔倒了。。。他居然已经喝多了,那样儿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酒保扶他起来,他坐好,马上又恢复了那迷人的调调。继续,慢慢喝。我一直注意他。。。。。。一个小时后,我见他慢慢起身,买单。走路,慢慢的,但是很好,一点儿也没有晃。酒保很有礼貌地送他到门口。回来走了几步,我突然又见酒保冲了出去。我回头看窗外,那男人不见了。。。。只见酒保从地上,捞起一个人。。。。。。。。。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4-28 22:02 编辑

我和平平对视了一眼,一起花痴了起来,平平说这男人酒品太好了,都喝成那样儿了,还不吵也不闹,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我心里暗暗肯定,可不,那个样子,有一种苦涩的性感。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我和平平的注意力在吧里兜兜转转,最后都专注地落在鱼小孩的身上了。双鱼座呀,双鱼座,真是个天生就的魅力星座。那小孩个子小小,穿着随随便便,全然是学生打扮,带着一只旅行帽,两只大拇指没事就插裤兜儿里,唱到欢快处还把麦抛到空气中转悠一圈,孩子气的面庞非常干净,好脾气的样子,嘴角总是挂着柔弱和无辜,还有些许残酷的嘲讽,莫名地招人怜爱。人们总是撇开妖娆的酒吧女郎和性感猛男,找他玩游戏,给他敬酒。两个男搭档,女歌手显然也更偏爱鱼小孩,小鱼一说话她就笑,大个子白长了一副高大性感的猛男身材,只见他孤独地抱着电吉他,拉着一张郁闷的脸,埋头低吼。我们猜他是狮子座。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我们去的是个热吧。吧里的人个个情绪飘摇,这个和酒精无关,手里握着的就是可乐,表情也是醉的,神志也是迷离的。音响很大,鼓点很重,像暴雨倾盆,将每个人都打湿。
   也有灵魂打了伞的,那是酒保,他们眉眼俊俏,身形利落,穿着黑色修身衬衫,静静分立在几个角落里,欢畅的笑颜里隐藏着警觉,随时准备冲出去紧紧抱住醉酒闹事的男人。
    我们的白羊姑娘,托着腮帮子听乐队唱歌了两曲,就显得神情无限痴迷,不时过来咬着我的耳朵说,哎呀唱歌唱得好的男人真是让人喜欢,哎呀那个跳舞的男人真帅气。。。。。。。每当歌曲结束,她还要用手肘捅捅我说,水色水色你学我这样,然后用双手掩住半只脸,嘴巴躲在手掌里发出呜噢呜欧的尖叫。我木讷地扭了扭,还是没做出来。
   在平姑娘的烈焰蒸腾般的激情中,俺觉得快乐而又安然,摇晃着我的冰蓝色鸡尾酒,一边享受一边玩味着。。。。突然间,俺感觉到一阵奇怪的冷清,回头只见平姑娘盯着舞台右边的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放某一场保龄球比赛,平平看得十分投入,看啥呢我问,她幽幽地说 “这就是大虫的偶像奥沙利文,大虫居然说他很帅,男人的眼光真差。” 说完回过头去,继续痴痴咬住屏幕,喝鸡尾酒的吸管紧紧咬在嘴里,半天也没见吸一口。会唱歌的男人,会跳舞的帅哥,全都被丢到了西边了,平姑娘全然不知身是客,全身心投入于一点儿也不帅的大虫的偶像,从此再没有过片刻分神。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纠正一下,平平说那个不是保龄球,是斯诺克,台球。就此更正,俺不改了。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我也来补充一点,大虫说平平就是奥沙利文。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奥沙利文的出现让俺觉得有点儿寂寞,俺呆呆地望着闪烁的绿光在空中变幻着种种虚妄的美景,光线中可以看见香烟袅袅升腾的样子,很旖糜,有点儿脏,空气和酒精饮料一样,开始携带度数了,我有点儿醉了。 雾蒙蒙吵闹闹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女性刺耳的叫声,好像从桌上陡然滑落的玻璃杯,碎得很突然。我身边的小丫头突然甩掉外套,露出性感肩背,一边扭动腰肢一边发出夸张的尖叫。酒吧的另外一端更热闹,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喝醉了,冲到舞台上夺下小鱼的麦,也许是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闹事,于是呆呆地站立在舞台上。。。酒吧是个多事的地方,酒吧里的故事绽放得犹如夜空的烟火,危险,艳丽,携带剧烈的声响。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嗯哼,俺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世仁兄,接下来该你了。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4-29 23:23 编辑

酒吧好地方啊,俺口拙,每当有不太熟的朋友来访(或者是外国朋友,俺英文口语相当不利索),就带他们去酒吧,吧里很喧闹,这样俺就不必负责说话烘托气氛了,多省事。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在另外一个小酒吧,有菲律宾乐队表演的那家,我们看到的是另外一个组合。一位长得有点像圣诞老爷爷的外国老头与他的开朗的中国小妞跳舞,他们看起来很和谐,老帅哥很热情,邀请周围的人一起happy……
杜雅萍 发表于 2010-4-29 22:58
俺来说说这对舞伴。

中国姑娘看上去二十开外,很典型的面孔,就是那种,老外格外垂青的长相:长手长脚,麦子颜色的肌肤,面容瘦而清新,一头利索的短发,大嘴,漂亮的牙齿,笑容十分迷人。她的舞伴,就是平平说的圣诞老人,是个外国老男,六十岁的光景,一只十分肥硕的将军肚,这个搭配让俺心理十分不爽,俺刻薄地把椅子向外拉了啦,将他们堵在狭小空间里,两个人舞得很局促,手脚拉不开幅度,只好上下耸动双肩,很滑稽。

舞蹈是以调情的方式开始的,彼此挑逗却并不真的触摸对方,一开始,小姑娘很热情地取悦老头,但渐渐地,她的注意力不再停留在老头舞伴的身上,她摇晃着头发,自顾自地垂下目光,专注于自己的身体律动,一股淡淡的,青春独有的馥郁芬芳,在空气中渐渐弥漫来开。。。。。中了魔法一般,俺郁结在心底的怒气渐消,在平姑娘的督促下,俺把椅子挪开,给他俩让出了一个小舞台,有了我和平平这两个观众,老头得意坏了,回头从桌前取了鸡尾酒让女孩抿了一小口,然后两人正式从自娱自乐变成当众表演,气氛俞发的欢快起来,动作更加俏皮热烈,舞着舞着,两人从角落里舞了出去,一直舞到舞台前,拍打着舞台的边缘,拍打着对方的肩,。。。。。。。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哈,谢谢啊,谢谢楼上各位,世仁兄,咱俩是不是该给三里屯立个匾了,哈哈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4-30 22:46 编辑

第一夜,两个火象女激情四溢,连泡两个吧,并且野心勃勃计划着第二天一定要多去几家。

     真到了第二夜,我们却在霓虹灯下脚步多迟疑,真是糟糕,这一不小心,我俩都多情了,恋旧了,我已经记不清是谁小声提议了,又是谁热烈附议了,总之,我们意气相投地,并肩再度跨进了月色,酒保见到我们,眼中油然而生喜悦和温暖。才刚入座,三个歌手就向我们挥手致意……这次我们浑然不觉地,流连了一整夜。  

     酒吧出来的路上,我们热烈约定,要结伴旅行,要泡遍各地酒吧,要再来月色……

     那个夜晚,究竟我俩谁先睡着,这是一宗历史性悬案,两个人都在躺下三秒钟内,听见了对方甜美的鼾息……后来事实证明,俺的睡功更甚一筹,第二日平姑娘八点醒来,推醒我两次,在我苦苦央求下,盯着天花板等我一直呼噜到十点……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5-1 17:52 编辑

早晨十点,平姑娘忍无可忍,一阵娇蛮粗暴的拳打脚踢,俺在时空的混沌中受到了严重惊吓,胡乱扑腾挣扎,奋力睁开了眼睛。。。。。蒙蒙日光透过旅店窗帘涌入眼皮缝隙,刹那间,心头一片温柔澄澈——真是香甜的一觉啊!我睡得象大海那样深沉,一夜喧嚣好似瓢泼大雨,洗净了心灵的天空,俺心情轻盈透亮,像个玻璃娃娃。。。。。。从被窝中一跃而起,滴铃铛郎洗漱打扮完毕,怀着亮亮的心情,挽着平姑娘暖和的肘子,出发了。

    行程第一站是中央美术学院。此前未曾去过,格外心怀崇敬。不过第一次萌生念头想去看看中央美术学院,还是某年圣诞,那天俺在故宫后门拦了三辆出租,第一位司机听完地点直接丢下我开走了。第二个司机蛮客气,说对不起妹子俺不知道央美在哪。第三位司机是个机灵的小伙子,总算利索知道个地儿,热情洋溢地把我拉到了中央音乐学院……一个月后,俺真格要去中央音乐学院,司机又拉我去了中国音乐学院。悲愤地质问一声,敢情艺术生心目中这一座座圣殿在北京人眼里真就卑微如草芥,么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啊?

    往事不堪回首,俺紧紧尾随平平,东弯西拐,横穿竖闯,下车换车,一点儿也不敢心思怠慢。北京的公交,服务方式十分齐全,有刷卡机有报站广播,同时还配备售票员。这日是星期一,俺正好睡过了上班早高峰,街上还是人声鼎沸,空气虽寒,天空却没有呈现出冬日的湛蓝,枝头绿叶普遍比南京小了一号,小猫咪的透明耳朵一般,在春寒中瑟瑟发抖,期待春神早日敞开慈母情怀。

    “嗯~~~~~~~~~~~~~”售票员突然发出一声慵懒、古怪、绵长、波状起伏的鼻音,发生了什么?我非常惊讶,平平神态安详地答道:“她说前方左拐,前方左拐,拉好扶手”。俺当场呆掉……真是妙不可言!北京人民与售票员之间的默契令人惊叹,直可谓心有灵犀,不点就通。售票员唇也没有动一下,只是闭着嘴哼哼,平姑娘听得字字清晰,句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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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5-2 22:32 编辑

央美内脏:
刚吃完午饭,抬头看看这个建筑,我俩胸口以下部位略有痉挛感。 话说胃囊的门不好找,摸着胃壁绕了很久才发现一个诡秘的小门缝,还被胶带粘死了。



平姑娘风采:
这个笑容是被俺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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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5-3 22:55 编辑

草场门,这就是了。下了车,溜溜站牌,望望街景,我俩就地打了个圈儿,这是个荒凉空旷的十字口。平平找人问路去了,俺站立街头茫然四顾,一匹老马从眼前驶过,马鬃蓬蓬松,粘满尘土,驾辕的男人一脸焦虑,他手持马鞭,身后拖着一节车棚,车上罩着油纸,纸边微微翘起,露出几只金色水果。马车与一辆出租插身而过,得得地驶向远方。
    我们沿路走,这一路,荒芜又喧嚣。 最先遭遇的是一块指示牌,写着前方多少米中国电影博物馆,俺激动了个苗头,就被平平死死揪住,沿着街头墙角笔直前行,墙上贴着N张艺术海报,某一张写着国际摄影季,俺心血涌动了一番,平平继续揪死我。。。。瞄到最后一张海报,俺死也不走了,那海报一点儿也不算夺目,文案与设计十分低调,上面写着——参与画家:毕加索、梵高、康定斯基、安迪沃霍尔。。。。开展日期4月24日。。。。。。俺的荒木还没着落呢,可是此刻意志力极度紊乱,太阳开始偏向西方,时间不多了。。。。。。。平平对着海报趴过脸去,和俺仔细研究了一番,很有魄力地建议我抛弃荒木,去拜访毕加索们。
    照着海报上的地址,我们很快摸到了点。 保安拦着不让进,说是展览延后,五一开放。保安告诉我们要看艺术展,要去“村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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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5-3 23:24 编辑

那可是真正的“村儿”呢,在我们腿脚边溜达的小动物不少,有鸡,有狗。。。




“村儿”里的艺术区很惹眼,只不过,和大胃囊一样,没有门儿,我俩雀跃了一番,又开始今天的“找门儿活动”,瞧吧,没有门儿,就是没有门儿,东边没有,西边儿也么有。钻进楼缝看看,南边么有啊,北边儿也么有。不死心,还想绕到死角看看门儿是不是夹里边了,果然,围墙的死缝里果真有个小门,啊哈哈我俩侧身往里挤去,一个男人从门儿里蹦出来,对着我俩嘶吼道:“干嘛干嘛!出去!闯进人家私家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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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女青年的花痴照在哪里?强烈要求上一张。
kemingqian 发表于 2010-5-3 23:24
艺术女青年明明在增肥,却常常叫嚣要减肥,怕被丢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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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艺术村,还真是个村儿~~~~鸡飞狗跳,马车得得。艺术区跟监狱似滴禁锢着鸡飞狗跳的艺术细胞~~
李酒苗 发表于 2010-5-3 23:30
哈哈,真的,象监狱。监狱最好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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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张作品的片片吧。其实我觉得那些个作品很老套。
不过没得挑,门儿难找,有那么一个就进去吧甭计较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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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儿”里的艺术真没劲儿。这才又想起了荒木,荒木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我们放弃一切,直奔荒木吧。好啊。除了荒木,我们再也不鸟其他。

蓬蓬乱的水泥枝头,栖息着荒木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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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弟弟在俺们的豆沙包里埋了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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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5-5 23:27 编辑

村儿里的杂货店冷冷清清,我俩上前问路。

   “哪儿?环铁艺术城啊?”店主叉起手臂,一脚蹬在了门槛上,慢吞吞地眯了眯双眼,诚恳地思索起来,我和平平巴巴地望着他的脸,他沉吟太久,我们被迫注意他脸部肌肉的每一处细微变化,感觉这个地名让他的尊严很受挫,在非常熟悉与非常陌生之间奋力挣扎……“啊!不就那啥啥啥吗! 这边!”男人突然中气十足地开口说话了,很有气势地把食指指向正北面。我俩舒了一口气,正要道谢,他家女人围着围裙从店里出来“去环铁啊,你们走这边”,女人把手指指向正南面,我和平平对视一眼,暗地交流了一下隐忍的笑意。有个路过的村民过来看热闹,兴致勃勃地加入这复杂局面。。。。。

    网络资料上写着荒木摄影展出地点在环铁艺术城琴山画廊。其实从村儿过去,路程并不长,为了节约时间,我们还是打车上路吧。从出租车窗口看见环铁路标,简直犹如看见天山雪莲,两个人抱头呼叫起来了,也不管到没到路口,急急就下了车。过度激动的后果,那可不就是费腿儿的事了。

  说是艺术城,其实,还是个村儿。

   循着宁静的乡村小土路,且行且说且笑,路两侧的围墙上,零星点缀着些小涂鸦。平平的眼珠子亮晶晶,俺的精神也格外抖擞。不过这条路还真不短啊,我们走啊走啊走啊,一拐弯,路程在视线中又拉出了好长。。。。。继续走啊走啊走啊,直走到了一条废弃的铁路边,围墙和路都到尽头了,围墙是封死的,前方是座桥,桥下是干涸河床,过了桥完全是一片村野景象,哪里有一滴滴艺术气象。。。。右侧围墙里露出一排排红砖砌成的玫瑰色楼房……会不会?俺迟疑得有些哆嗦了,哎,你说,会不会……走错了路口儿呢?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我们没有勇气往前走,往回走却也同样不咋自信,我们一边走着回头路,一边嘀咕道,这万一要是原来的路没错儿的,咱俩是不是得给这道墙扒拉下血爪印,算是新添的小涂鸦。。。。。我们倒回去至少走了一半才遇到骑三轮的大爷。。日头略微有些暗淡了,而我俩就像磁带倒带儿那样,又掉了一次头。。。。。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说是艺术城,其实还是个村儿。村儿口是座土桥,桥东一潭子死水。


桥西是干干的河床,枯草被剁成很漂亮的一堆。


一只小动物在河道的枯草里悉悉索索,真想过去看看它在忙活啥,平姑娘发火了,慌里慌张单手捏了一张


海市蜃楼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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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那一动不动的是真人还是假人啊?平平问道。
走近看,是个村民嘛,手里提着块肉



孤独的巨人,黄昏里的行走者,没有个性和脸孔。


哐当一声响,天地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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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的艺术女青年,伤心至极,睡功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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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写完了。好几次想烂尾啊。多亏了凶横的世仁兄,谢谢燕友鼓励。
俺这里全剧终了。请平姑娘做总结发言。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