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命题作文题目不适合中国高中生。每天在上海各个角落只看见非常猥琐、庸俗穿高中校服的男男女女,他们也有等同天才著述中的心灵微光?你走进上海书城、上海图书馆天才们表达自己心灵的作品都无人问津
feilian 发表于 2012-6-7 18:13
你走进上海书城、上海图书馆,天才们表达自己心灵的作品都无人问津。
少了两个标点,加上了。
这是一个艾略特所说的“空心人”的时代,有心人90%在上大学之前就被扼杀了,剩下了90%在高等教育阶段被扼杀,剩下的90%又在进入社会被扼杀。成年之后,有心人的数量不会超过0.1%。高考出了这个题目,很是滑稽。
不知道这篇文章,那些阅卷机器们能给多少分?

高处不胜寒
他为何背对阳光?
■楼旭梅  

(一)
我们本行于一路
没有路的地方
竟是天堂

为什么飞翔?
因为我们没有翅膀,所以
我们选择飞翔

谁愿承载这人间的智慧,他
必得背负这人间的悲哀

这些是谁的文字?
杨墨。
杨墨是谁?
一个年仅22岁、已经远离尘世、背对阳关的少年。  
为什么《杨墨———背对阳光的少年》,会让我静下心来翻读两遍?
因为我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因为我是一个一直关注教育的新闻记者。  
读杨墨的文字,最好是在宁静的夜晚,拉上窗帘,拧亮台灯。一个少年能给我们留下怎样的文字?一个并没有太多人生阅历的少年的文字,会触动我们这群浮躁不安的人的内心吗?
这几天,杨墨的文字在我心灵深处跳舞,让我有流泪的冲动。  
书名取自杨墨《狂———飘》思绪断录中《少年》一文:“为何背对阳光,难道说,你是从阳光里走来?为何背对阳光,难道是你留下了灿烂?”  
无论是《狂———飘》、《反对无效》,还是《人在旅途》、《人性的尝试》,那些带哲学意味的提问,是来自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灵,也来自对生命及其信念的不懈追求。杨墨说,和自己的亡魂诀别,我将在此重生。  
杨墨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杨修品是云南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教授、著名书法家,母亲蒲元华是云南省政协委员。他为什么要背对阳光?他为什么要远离尘世?
母亲蒲元华在书前留下《杨墨的故事》一文,她写到“儿子的离去,多少次自省反思,那就是应试教育对‘天才’的无情扼杀,社会偏见使‘天才’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还有,那就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对脱离了亲娘怀抱的原始恐惧。因为有杨墨,我选择了不再生孩子。”杨墨8个月大时,亲生母亲弃他而去,杨墨4岁半,蒲元华走进杨墨家庭。这一天,杨墨重获母爱。
书的前几页收录了杨墨的生活照片,儿童时期的杨墨与其他儿童一样,调皮,有着灿烂的笑容,喜好科学、自然,没有一点自闭倾向。但是就是这位爱书爱画爱诗爱旅游的少年踩着整叠的书,从窗口飞走了,留下这本沉甸甸的书。
(二)
早慧有错吗?
我们该怎样走进一个孩子的内心深处?
我们的学校教育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世界之大,为什么竟容不下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  
在内心深处,这样的声音一直在追问我。  
据他的父亲和同学回忆,从初一那年被老师和同学孤立之后,他脸上的青春痘一夜之间冒了出来,从此寻遍所有可寻的医生,都没能治好。他越来越自闭,甚至有一段时间一见到人就痉挛。  
这伤害是致命的。2003年4月,杨墨21岁,与妈妈蒲元华同赴思茅、西双版纳过茶叶节和泼水节。一路上,杨墨玩得很开心。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到一所中学参观一处革命文物时,看着满草场的学生,杨墨不肯下车,他说怕见学校和学生。初中时老师和同学对他的伤害太深了!
杨墨在书中写道:“如果我不是这么的悲哀,如果不是这么的孤独,要是我也有同学就好了。在这样的孤独里,我不知还能承受多久,时常想起以往的岁月里,那些令人难忘的时光。每一次平凡的交谈与欢笑,在我的眼里,都是一次幸福的体验。”  
“老师上课,一开始要骂20多分钟,就是不讲正题,等学生注意力分散,再讲正题,已没有人听了。”多年以后,杨墨曾对妈妈这样说。那时,他早神游天外,想他的各种科学奥秘去了。老师对他冷嘲热讽,还要全班同学孤立他,不许和他讲话。杨墨回家不敢告诉父母,也不敢去学校,常常背着书包假装去上学,而老师不闻不问,也不通知家里,据说是放弃。  
杨墨是应试教育的失败者,连普通高中都没有能力考取。但是他抛开了贫乏的应试教育,自学了科学、哲学、文学、艺术和设计等方面的知识。此外,他还是滑旱冰及电脑游戏高手、户外野营专家,甚至,他体会了古印度婆罗门教的教义。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小本子,插着一枝小铅笔,一边打工一边做自己的心灵笔记。杨墨留下的这30万文字,我猜测很多就来自这挂在脖子上的灵感。
杨墨的文字透出轻灵,他对生命的感悟以及灵魂的纯净让人有流泪的感动。不知杨墨的老师看到母亲对儿子的呼唤会作何感想?看到杨墨留下的文字是否也会有些许感动?
“在某些人的眼中,杨墨是教育的失败者,但他比我们任何一位都理解‘教育’的真正含义,教育,是为了使一个人内心丰富。‘教育’在汉语里,本来是充满人文情怀的。”有评论这样说。  
杨墨说:每个孩子都是天使,因为爱我们来到世间。每个人都是天才,只是有的天才睡着了。天下父母不能遗弃天使般的孩子!教育应该是唤醒沉睡的天才!
如果杨墨的作品和离去是对世人的启示,我们是否也该学学鲁迅大声疾呼:救救孩子!
本帖最后由 李苗 于 2012-6-8 19:43 编辑
出题者真不要脸,自己是参与扼杀孩子们心灵的积极牟利者(大学中学教育者中不少这样的人),读过多少天才的著述本身也是个问题(也没有时间),还要装比出这种题目
feilian 发表于 2012-6-8 06:48
把扼杀孩子心灵的罪责归结到教师头上,非常不妥,教师本身也是弱势全体,是给政府打工的弱势群体。
难道责任又该归结到政府头上?也不确切。中国政府问题很大,赖到他们头上也许情有可原,可是欧美的政府呢?
他们政府没有问题,可是他们那里也有同样的问题。
波德莱尔时代,巴黎已经是心灵的荒原;艾略特时代,伦敦也成为空心人的沙漠;至于美国,就更不用说了。
《魔鬼夜访钱钟书先生》一文也提到同样的问题:
你知道,我是做灵魂生意的。人类的灵魂一部分由上帝挑去,此外全归我。谁料这几十年来,生意清淡得只好喝阴风。一向人类灵魂有好坏之分。好的归上帝收存,坏的由我买卖。到了十九世纪中叶,忽然来了个大变动,除了极少数外,人类几乎全无灵魂。有点灵魂的又都是好人,该归上帝掌管。譬如战士们是有灵魂的,但是他们的灵魂,直接升入天堂,全没有我的份。近代心理学者提倡"没有灵魂的心理学",这种学说在人人有灵魂的古代,决不会发生。到了现在,即使有一两个给上帝挑剩的灵魂,往往又臭又脏,不是带着实验室里的药味,就是罩了一层旧书的灰尘,再不然还有刺鼻的铜臭,我有爱洁的脾气,不愿意捡破烂。近代当然也有坏人,但是他们坏得没有性灵,没有人格,不动声色像无机体,富有效率像机械。就是诗人之类,也很使我失望;他们常说表现灵魂,把灵魂全部表现完了,更不留一点儿给我。你说我忙,你怎知道我闲得发慌,我也是近代物质和机械文明的牺牲品,一个失业者,而且我的家庭负担很重,有七百万子孙待我养活。
钱钟书认为十九世纪中叶是个分水岭,他把心灵荒芜的责任推卸到近代物质和机械文明头上,非常接近目标,可是也不完全正确。
到底谁该为此负责任呢?
凶手躲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