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我是不讲究的,就图个“新”字。家里专备一只小冰箱,仅供存放茶叶。一般每年新茶上市时,以月均一斤的规格备足一年的舌津口粮。每天换两道茶,每道总要喝个五六潽,故不是驴饮,就是牛饮。妙玉尚且以槛外人自譬,我等只能算山外人了。
只要在上海,照例只喝绿茶,如去外地,则喝当地茶,遇红辄红,逢奶就奶。喝过藏民的酥油茶,意外地觉得好喝。
喜欢的绿茶亦为大路货,不过龙井毛峰。排斥口味过淡的茶,如开化龙鼎、君山银针之类。对碧螺春也没有太多好感,浙江安吉的白茶,滋味绝美。
想起大苗喝茶,奉行一字诀:浓。和他上茶馆,茶叶是要加倍的。以他的口味,应该算炒青一族。
旧苗甚是知味。所谓“本山”,是指虞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