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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我其实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正值年富力强经验丰富,为什么企业会提早辞退呢?这是因为短短七八年内网络技术的突飞猛进使得产业技术又一次升级,人民币持续升值,劳动福利提高,而中国制造继续增长,迫使企业精简人员,提高效率,网络业务的发展使得原先的业务模式发生变化,一大批白领人员下岗,举一个例子,原先三国的董事会需要三个国家的董事聚在一起碰头商量,而网络会议的出现,使得开会可以在网络上进行,网络会议不是一般的视频,而是配以动画软件的真人模拟社区,自己像个CS里拿枪的主角一样,开会时用鼠标推开屏幕上的门,里面在线人员在会议室座好,你可以到任何一个会议人员跟前打招呼,声音和字母都有,这样的话沟通效率无与伦比的提高,配以翻译软件的发展,同声翻译的速度提高,当然翻译软件始终不能替代人工翻译,这个翻译软件已经让世界上好几位人工智能的专家穷极皓首也无功而返。
同样出口业务中的订单评审、技术转换、生产物料准备、计划制订和顾客服务都采用大规模的社区模拟模式,效率成倍提高,而人员非常精简,伴随着这种业务方式的转变,一大批知识老化的职员被辞退,总经理也换人,新上任的总经理是十八岁的神童,他的办公室还有游戏机,开董事会被股东责骂时,还会哭起来,一会儿他妈妈来大闹董事会,告董事们雇佣童工,董事们哭笑不得,可是业绩导向使得这些董事们荒唐地继续雇佣这个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确实这个神童可以创造利润,所以董事们什么都可以忍。
十八岁的毛头小伙还没有上完大学,到公司签订的是勤工俭学合同,可是神童就是神童,他可以玩转公司一整套业务的电脑集成控制系统,而公司也非原来的公司,有电脑网络和制度,管理出现扁平化状态,例如一个客户订一台空调,输入他的要求,刷完支付宝后,电脑系统立刻指令零部件厂家送货生产线组装,生产人员、物流人员、服务人员全部按照电脑指示在自动处理,不需要以往的大批经理暴跳如雷地训话。
这套系统的洽谈、引进、建立安装,当然有我菜农一份功劳,这里汇集了美国、日本、台湾的最前沿的技术,费了很高的价格,民族主义分子指责我卖国,这套系统引进时很多人抵制,结果没有抵制得了,却把自己给抵制出局的,而我本来可以留下的,可是,阴差阳错,被一个天才少女撬了位置。
天才少女是梅茗家的小坏蛋,十七岁长得水灵灵冰雪聪明,我们公司的神童总经理喜欢这个小坏蛋,小坏蛋自学了日语,水平非常棒,唱起日语歌来把日本的少女歌星都比下去了,英语也非常棒,电脑自然玩得非转,小神童把小坏蛋招聘到我们公司做我的助手,本来梅茗不让她胡闹,可是一听说跟菜农学本事,就同意了。可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冰雪聪明的徒弟太机灵了,一教机会,过目不忘,加上在电脑网络上玩得飞快,开起电脑网络模拟会议,把那些美日专家玩得晕头转向,自己还得意地咯咯大笑,害得我经常打圆场,陪不是,可是总经理喜欢,只要公司的利益最大化,总经理要的就是要把股东玩晕掉的效果。
这样七八个月下来,小坏蛋干得比菜农还出色,神童总经理一纸公文,下令辞退菜农我,我气乎乎地冲到神童总经理办公室,向一个毛孩子大喉道:我是功勋员工,怎么可以炒掉我呢?
毛头小孩玩着游戏不理我:不要烦,你没有看见我CS节骨眼上吗?自己去查一查功勋员工补偿多少就可以啦——,老头子真烦。
神童总经理在打CS,我高血压都发作了,差点昏过去,幸亏小坏蛋把我扶了一把,给我吃了降压灵,劝我别想不开,回去玩燕谈不是更好?
靠,我们老头被小孩子教训开导,真是没有办法。
很伤心地回家去,饭都吃不下,母老虎非但不安慰,还冷嘲热讽,落井下石,老婆咋就是冤家,前世倒底欠她家多少。
没有办法啊,上燕谈网,发发嗲,诉诉苦,梅茗觉得非常对不起,让女儿当人家的徒弟把人家师傅的饭碗抢了,这成何体统,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一个劲地陪不是。
可是事到如今就这样了,只好开一个漫画班,发挥发挥余热。
漫画班开得还好,就是小孩子们追星,孩子们听说丙辰龙成了科技明星,又是我的网友,就吵着叫我去约丙辰龙,孩子们想和丙辰龙一起开一个PARTY,照几张像。
这也好,鼓励孩子们热爱科技,见见科技明星似乎比见娱乐明星更好一些,只是科技明星最好不要变成娱乐明星。
我在造访丙MM时候,在丙MM科研楼下遇到了一个以前的旧情人,这个旧情人现在身穿一身军装,窈窕的身材在精致的军装下楚楚动人,见到我后美丽的眼睛闪了一下光芒,也不露声色,只是平静地说:菜经理你好,正巧碰上你。
我倒是搞得很尴尬,点头也不是,傲慢也不是,亲昵更不是,只好也假装正经,打个招呼:“你好,好久不见,你现在在哪里谋高就。”
穿军装的旧情人优雅地动着陈冲一样的嘴层说:“现在在科技部谋一个差使,混饭吃啊,菜经理以后多指导。”
我当时也没有深究这科技部的人为何穿了一身军装,估计是抓国防科技的什么,反正我要见丙MM,旧情人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大家得体地打一个招呼最好,万一他老公看出什么破绽就不好了。于是哼哈了两下就再见了,她坐进了停在楼下的军车,干练地给我一个军礼,军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军礼时闪出一点光芒的眼睛。
我见了丙MM,丙MM热情多了,这当然是毫无联系的两码事情,本来燕谈网友之间很熟悉,当我说明来意后,丙MM脸色也一脸的刚毅起来,严肃地说:菜老师,本来我也乐意和孩子们一起玩一下,可是,刚才科技部的一个司长来布置任务,我要参加一个绝密的国家项目,时间非常紧张,立刻参与工作,人身自由也失去了,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原来这样,我旧情人就是布置这个项目的司长,如今都不是我们的江湖了,小将们个个生龙活虎,我们只好到一边去清闲去了,人老了,就是这样。
这个穿军装的旧情人是N年前的事情,那时本菜农在牵头引进日本核心部件技术的时候,东芝的压缩机和三洋的磁控管技术,目前在中国家电业都是独一无二的核心部件自产企业,有目共睹,我当时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是这个功劳很快被小字辈引进手机芯片、MP5芯片技术、汽车发动机技术、飞机技术所淹没,这类事务从我的时代开始,其实已经商业化、庶民化,没有什么可神吹海擂的,只能自个儿回味回味、怀旧怀旧,一回味,和那位穿军装的旧情人的那段艳遇就浮上脑海,这可是除了我和她,什么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怕有风声传到母老虎那里,所以,两人都守口如瓶。
当时,她是一个实习生,洛阳外国语学院的实习生,只是这个实习生来头大,记得是政府的科技局来人介绍安排给我辅导实习,说来好笑,科技局的介绍人个子矮,又胖,实习生又高,又漂亮,他们在出示组织介绍信进门登记时,我正好开车瞟见他们,我觉得眼前一亮,从来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多瞟了几眼,差点撞上正在出门的老板的宾里车。
我停好车,风风火火地上我的办公室,一会儿这两个一矮一高的男女到了我的办公室,那个男的其实我也认识,以前项目引进时到科技部备案时经常打交道,原来他领的女孩是来找我的,真是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这个林妹妹恰恰和弱不禁风的林妹妹相反,是非常健美时尚的窈窕女,脸部不是圆圆的苹果脸,而是像提琴一样的……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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