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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老西安提意见了,我也不能熟视无睹,干脆讲个不那么抽象的中学生谈恋爱的故事——她和他是同学,都是城里面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的初三学生。说起来还是抽象,他,我见过,但印象不深,也就一个熟识的朋友的小孩,这样的小孩太多,不可能个个都记得很清;她呢,从未谋面,对我来说就一个面目缺省的初三女生,就知道家在附近的郊区,住的是一进几大间的那种院落。朋友的小孩长得很帅气,挺能勾动女同学的芳心的,也不知是哪一次翻墙行动的结果,反正俩人就好上了。
现在的孩子的好,不太像我们那时候的好。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同学特别心仪班上的一位女生,有一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情不自禁地就走上前去轻抚了一下女生的脸颊,闹得人家满脸通红,一时传为全校头条新闻,但也就仅此而已了。现在的孩子可不会这么不知规矩——晚上翻墙直奔禁果!哦,忘了交代一句,两冤家都是住校,晚上住的都是楼对楼,墙共墙。
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算了,老师不细心,看不穿很多疑情。这世界花花草草的太多,谁能笃定哪朵花哪一天一定会开,哪株草哪一天一定萌发?不能的!话说到了暑假,孩子们再也不能住校了,但是过来人都知道,有些事一旦开戒,那就是再戒都戒不掉的。女同学回了家,男孩子过不惯,于是三天两头溜到郊区幽会去了。前面介绍过女同学家的家居结构,那种郊区的院落很大,女同学的个人空间特别充足,俩人就在那一个院里卿卿我我地快乐了大半个月,都是与贾宝玉和袭人的第一次一样,幸喜无人撞见。
事情坏是坏在一天下午,女同学的母亲回家找家什,可能是要给忙活了大半天的老公搞点吃的什么之类,走的路途中间要经过女同学的房间,这一过改变了这一家所有人的命运。母亲隐约听见女儿的房间里有男声低语和女声嬉笑的声音,就一阵,可能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一下就消失了。母亲满心疑惑,回过头去给老公一说,老公按耐不住了,俩人悄声莫气地摸回现场,当场气爆,女同学的父亲当时就捡了根棒子,怒不可遏地狂捣房门。
房门据说顽固地坚持了很久,最后还是打开了,但一条街的人都冲过来了,虎视眈眈地围了一院子,男孩子可怜巴巴地被拎到院子中间,之后,是朋友搭上老婆灰溜溜地赶到现场,女同学的长辈开口了:“她已经是你们家的人了,把她领回去,不能再住我们家。”
结局很无奈,朋友好像是出了点钱。女同学不愿去男孩家,也不能再住家里,母亲却舍不下女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母女一道在外面租个房子,共度风雨去了。家里的长辈据说很生气,只说孩子不懂事做妈的也不懂事吗?一气之下逼儿子把这老婆也休了。朋友则赶紧托关系把儿子转到外地,一场风花雪月的少年情事就此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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