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在上海“混” 侬说要不要学上海话?

在上海“混” 侬说要不要学上海话? 
 
 
外地人初次到了上海多半会觉得仿佛到了另一个国度,因为上海话对他们来说有如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而上海人也以上海话做为区别对方是否“为我族类”的观察指标。虽然上海话自成一格,不过中国当局还是三令五申要求讲普通话。

位于长江三角洲顶点的上海市幅员广阔,本地人口就有一千六百多万,若加上外来人口四百多万,合计多达两千余万人。

由于历史的因素,上海自古以来就有自己的方言,也就是俗称的上海话,上海话好不好听是一回事,但要学会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为此,上海市政当局经常会开课,专门教授外地人学习上海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学,一句一句的学着时而快如珠炮,有时又抑扬顿挫的上海话。

尽管如此,许多外来的民众,特别是高校(大学)考试被分发到上海念书的许多外地大学生,对上海话常感到头痛。

为此,一些位于上海的大学例如同济大学,就在校园中挂着牌子,明白要求学生们“请说普通话”。在上海土生土长的小洪表示,学校要求学生们说普通话主要是考量到有些同学不会说上海话,如果学校或老师有个什么事情宣布,当然是用大家都听得懂的普通话,否则对那些听不懂、也不会说上海话的学生不公平。

值得注意的是,上海人不是不会说普通话,但只要是上海人聚在一块,一定是你侬我侬、阿拉来阿拉去的用上海话交谈,而且上海人不论男或女讲话声音又大,讲起话来仿佛沉醉在谈话的乐趣中,鲜少顾及前后左右其他人的感受。

最让外地人感受深刻的是,上海人多半言词犀利,常常是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如果会听上海话倒也罢了,如果不会听上海话,上海人当面骂人,只见旁人一直呵呵笑,被骂的却丈二金刚却摸不着头脑,只能干瞪眼的陪笑。

远从东北到上海念同济大学的李姓学生表示,在学校两年多还是不会讲上海话,也听不懂上海话,上海的同学聚一起时讲上海话,那是必然的,还好学校上课都是用普通话,而这也是中国教育部的规定。

久而久之,上海人聚在一块,非上海人聚在另一堆,这种一边一个团伙的情形也就见怪不怪。

李姓学生表示,每个人都有说“话”的自由,但每个人也有听“话”的自由,谁也不能干涉谁,“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家各干各的,各自寻找同伙。

不过,从安徽来上海住了七、八年的李太太却是拚了老命也要学会上海话,不但会听,而且会讲。她表示,住在上海,上海话再怎么难学也要学会,原因无他,在上海讨生活很辛苦,赚钱不容易,花钱却快如水,一般小老百姓能省就省,上菜市场买菜只要不是讲上海话,价钱肯定是比别人高上一截,如果讲上海话,价钱就有得杀,“侬”开的价钱,“唔”不要,你来我往,即使是一根葱也争得脸红脖子粗的绝不相让,至于最后成交的价钱是否漂亮、满意与否,那就各凭本事。

除此之外,外地人到上海搭乘“打的”时,如果不是说上海话,那就等着看“打的”(计程车)“师傅”(司机)出招。比较有良心的师傅少绕两圈,是意思意思多少额外赚上一点,比较狠心的师傅就一点一点的慢慢绕圈子,若是初到上海的生客,对道路一点也没有概念,那圈子就愈绕愈大,若还是个熟客,那圈子就愈绕愈小,不逗了。

如果“贵客”问将起来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到或是怎么在绕圈子,师傅多半会反将一军,通常的说法是“侬又不告诉唔怎么个走法”、“唔怎么会知道侬要怎么个走法”,贵客若对路途有不满意,基本上是贵客没有说这个路该怎么走,换言之,都是贵客的错,责任不在师傅。

不仅如此,师傅随后多半还会再加上一句话,“侬怎么说起唔来,这对唔不公平,自己错了还怪别人,真是的”,如果碰上脾气火爆一点的打的师傅,最后可能再加上一句话“阿拉上海人不吃侬的这一套,欺侮人嘛”!有理无理先不说,上海人自认有理时,一定是得理不饶人,上海话不吐不快,一吐就没完没了。

就因为外地人到上海搭乘打的经常遭到师傅们的排头与绕圈圈游戏,严重影响上海的形象,为此,上海市政府严格要求打的师傅不能欺侮乘客,并祭出罚则,每辆打的师傅都编号,且将号码置放在前座最明显的地方,乘客碰到打的师傅绕圈子,不必多和师傅啰嗦,只要记住号码并向市政府投诉,市政府马上处理,除了退还打的师傅多要的钱之外,并对师傅严惩,师傅若有冤屈,尽管用上海话向市政当局申冤。

上海商业圈就发生一件令台商津津乐道有关“上海话”的故事,据说在几年前,一名台商想要在上海置产,看中一栋位于徐汇闹区商业圈的独栋店面房子,卖方出价人民币一千五百万元,而且少一毛都不行,真的是牛到不行。

聪明的台商隔天请了上海朋友同行,朋友的上海话才一出口,前一天还坚硬如石的售价,隔天就掉了五十万元,上海朋友再用力的讨价还价,双方你来我往,最后以一千两百万元成交。

由此可见在上海会不会说上海话有多大的差别,外地人如果想要在上海“混”的话,侬说要不要学上海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