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60楼 的帖子

城骁先生暂且不要谢我,丙辰龙也过来挑挑刺儿。

“突然有一种苍凉之感,所谓枪打出头鸟,凡有人群所在,必是难免,估计很多人看我不惯吧。——这话是一时感慨,与流星雨兄无关。等我撑过这一次的掐架大关,大概不会在燕谈发原创贴了。何必卖弄?又何必寻求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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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打出头鸟”,这执枪的人必定是心怀歹念。 就这个帖子来说,向你叫板的绝不是会放冷枪的那种,用周先生的话说是“剑道”吧。   据我观察,童先生和心中有刀,都是“掐,并快乐着”,遇到城骁这么认真掐架的人,没准儿,他们心里直哼小曲儿。  希望城骁也能乐在其中,看着你又要发急,俺们这帮潜水的粉丝,着急。

另,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更认同城骁的观点。
另,给周先生36楼的回帖献花 。俺觉得,周先生精彩的回帖,有城骁大半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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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2: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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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2:29 编辑 ]
笑一哈,是欣赏的那种笑! 找了一把菜刀贴不上来 )
原帖由 城骁 于 2008-4-15 08:56 发表

引用:
原帖由 心中有刀 于 2008-4-15 08:13 发表


回城骁兄:

你所引的布洛克《现代艺术哲学》我未曾细读,姑且算是他的一家之言吧,不过布洛克虽然把“创造”、“欣赏”和“艺术批评”看作“不同的活动”,但好象并没有支持你关于“鉴赏”与“批评”之间区别的说法。

布洛克说“(我们)可以赞扬或抨击一件艺术品,试图说出它的含义”,原文后确有“(批评)”,但正如有刀已经指出的那样,这里恐怕存在语言习惯的问题。布洛克的西文原著用的是哪个单词,现在不知道,但在中文环境里,“赞扬一件艺术品并试图说出其含义”的行为,恰恰更适合称为“鉴赏”,而非“批评”。

把“赞扬一件艺术品”的行为称作“解释”或“批评”,我觉得有点别扭。

更重要的是,布洛克有没有在他的论著中说过,当人们面对文学作品的时候,所谓鉴赏是只凭主观标准进行的,而批评则必须依赖“文学史的视野和文学理论的背景”?如果没有,他就不算城兄的同盟军,因为那两句话,才是你所使用的“鉴赏”与“批评”概念的要害。

有刀兄果然没有细读过《现代艺术哲学》,当然,不是这个专业,未必要读,更不必说“细读”了。但在书中,布洛克画出了“分析”、“解释”、“经验”的表格。我用布洛克的言论,恰好说明,解释或批评的层次,不同于经验或鉴赏的层次。要是光在那抠字眼,我没法应对,也不必应对。至于鉴赏与批评的区别,布洛克固然只是点到为止,奥斯本的言论却更加清楚地表达了。有刀兄不能视而不见啊。
回城骁兄:

1、建议咱们对掐的时候尽量不标榜扯自己的专业,好吗?根据有刀与人打交道的经验,我国优秀的作家主要不产自各大学的中文系,而在艺术鉴赏或文艺批评方面卓有成绩的中外达人,也基本上不是美学或艺术哲学的。

2、在你所引的布洛克的那段话中,布洛克提到了“创造”、“欣赏”和“艺术批评”,他没有在这三者之间划分等级层次。我没看到他的表格,没有看到他谈论你所关心的“分析”、“解释”和“经验”。

3、奥斯本在自己的论著中如何定义和使用“欣赏”、“鉴赏”、“批评”、“解释”等术语,他的对那些语词的理解是否跟布洛克完全一致,是需要弄清楚的,现在还只能存疑。

4、有的时候掐架就是抠字眼。当你把“批评”或“合格的批评”定义为“必须以文学史的视野和文学理论为背景”的时候,你得允许别人指出提不同看法。如果你认为“赞扬一件艺术品并试图说出它的含义”不能称为“鉴赏”,只能冠名为“批评”,也要有合理的解说。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物质能不能思维

原帖由 城骁 于 2008-4-15 09:35 发表
突然很想“游戏”一下,不是说掐架要有“游戏心态”么?我发现有刀兄很喜欢给掐架对手设置问题,不管问题与话题本身有无直接相关。那么我现在纯粹出于游戏,也给有刀兄出一个问题,这问题,与本话题也没有直接关系,权当活跃气氛,问题是:物质能不能思维?——别小看这个问题,历史上有许多哲学家思考过。
回城骁兄:

你问我“物质能不能思维”?在回答前,我想先了解你作为提问者对“物质”和“思维”分别是如何定义的,可以吗?

很可能你的语词定义就决定了答案。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评金庸必须借助权威吗?

原帖由 城骁 于 2008-4-15 09:03 发表

我也并未认为,批评可以直接拿理论去套文本。(有刀兄理解我的话,总是比较偏激。)我说过理论的标准是抽象标准,无法直接无间地用于批评,但我强调理论是批评的潜在预设。没有这一潜在预设,连批评都不可能。我上次和泽雄兄辩论时,曾经引用过一些大家的文字,再次引用一下。我说过,权威意识是人所固有的情结,既然我人微言轻,在这里说话没有“说服力”,无论什么话,无论有无学理依据,有刀兄都可以反驳我,那我只有借助于权威。
我们知道,任何一种评价行为都必然有一种潜在的“前理解”,即都有意无意地立足于某种预设的前提,使用某种学说。评价一个行为是否善良,就要事先知道“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判断自己是否爱上了某个人,就要了解“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样,任何一种真正的艺术批评,也都要立足于某种预设的前提、潜在的假定,都要采取某种艺术理论,正如英国大批评家约翰逊所说:“在你判断谁的文体好,谁的文体坏之前,你得先弄清楚,你所谓的文体是什么东西。”[1]中国美学家朱光潜也说道:

既云欣赏,就不能不明白“价值”的标准和艺术的本质。如果你没有决定怎样才是美,你就没有理由说这幅画比那幅画美;如果你没有明白艺术的本质,你就没有理由说这件作品是艺术,那件作品不是艺术。世间固然也有许多不研究美学而批评文艺的人们,但是他们好像水手说天文,看护妇说医药,全凭粗疏的经验,没有严密的有系统的学理做根据。我并不敢忽视粗疏的经验,但是我敢说它不够用,而且有时还误事。[2]

总之,理想的艺术批评既要有敏锐的直觉,又要有坚实的理论;既要有丰富的经验,又要有系统的学理。理论看似批评的后盾,实为批评所预设的前提。要想客观而深刻地评价一件艺术作品,有必要返回到艺术的一般概念或基本原理。批评家必须掌握关于艺术的某种学说,了解艺术到底是什么,应当做什么,能够做什么,认识到艺术区别于其它文化形式的独特目的,通晓它实现这个目的的种种手段,判断它实现这个目的的完满程度。惟其如此,艺术批评才具有实际的意义,也才能最终站得住脚。艺术批评虽然预设了其工作的前提,但未必直接而专门地研究这个前提。打个比方,我们的日常生活都要预设一些思维前提,如“因果性”的信念,我们知道把适量大米置入电饭煲,加上水,通上电,二十分钟之后必有一锅蒸熟的米饭,但我们并不专门思考“因果性”本身。被艺术批评预设为前提的,就是艺术原理、艺术哲学或美学的研究成果。

[1] 包斯威尔《约翰逊传》,罗珞珈、莫洛夫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185页。

[2] 朱光潜《文艺心理学》,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3~4页。
回城骁兄:

你指责有刀理解你的话“总是比较偏激”,请恕我无法接受。

你我原本谈的是如何评价金庸小说,我的评语是金庸小说堪称伟大,以文学成就论,高于托尔斯泰小说,而你把金庸小说归入通俗文学,又认为通俗文学跟纯文学不是一个档次,跟托翁小说相比,金庸作品只是初级读物。在这个主帖里,话题转移,开始谈文学鉴赏和文学批评。你又给“鉴赏”和“批评”作了自己的定义,并划出等级杠杠,由于你认为有刀和老童对金庸的褒扬与文学史或文学理论差距较大,所以只是不过硬、不过关的批评。

其实,文无定法,批评的方式和种类很多,也很自由,城兄凭个人的阅读体验,哪怕对金庸深恶痛绝也是可以的,有刀决不强求什么。同样,我相信也有人从理论出发臧否金庸——例如陈墨激赏金庸的文字就包含了许多审美和艺术评论的理论。需要指出的是,即使在文学史和文学理论的视野中寻找批评工具,情况也是错综复杂的,不见得就能形成统一认识。有时,不同的理论会打架,有时,不同的论者按照各自对理论的理解和把握,也会得出不一致的评价结果来。如果在你这里理论标准本身也都是抽象的,那恐怕会更乱。

我注意到你说“权威意识是人所固有的情结”,面对有刀的反驳,你觉得“只有借助于权威”。问题是你心目中的权威正巧不是我的,怎么办?如果回归到评价金庸的话题,我记得城兄你既承认严家炎、陈墨、孔庆东是权威,却又是坚决不认同他们对金庸的评价的,这就让我有些迷糊了,是不是城兄只在权威的论点与你一致的情况下才借助和使唤一下权威?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呵呵,好久没来了,又见“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掐架风景。

城骁要好好反思一下:若与有刀论战,该采用怎样的武器与战术来“制胜”?

打个比方,有刀是一位饕餮食客,而城骁可自比美食家(厨师尚未登场)。

若有刀夸“金庸”——“龙虎斗”,好味。而城骁却评价不及“托尔斯泰”——满汉全席中的“佛跳墙”,绝品。
两者之间尚未有“共识”的前提——有刀在乎的是精神“消费”,而城骁注重的却是美学“品位”。

两者之间的个别“体验”明显悬殊,岂能是有刀一句“文无定法”可遮掩的?

当然,城骁要重视有刀的论战特色——“逻辑感”,这里便是考验美食家如何风头盖过饕餮客的本事!

[ 本帖最后由 天边外 于 2008-4-15 16:35 编辑 ]
原帖由 梅茗 于 2008-4-15 11:29 发表


看你们掐,别的俺置不上喙。这段却忍不住插下话。俺读过叶嘉莹不少的书。虽然有童版说的李曹的一些对比,但总体来说,是非常少的了。我还是认可城骁的定位。
我搜搜童板提到的“叶教授比较曹雪芹与李昱来论定二人写作主题异同的文字”。
1,“非常少的”与“从未见过”之间的事实距离大致是“有”和“无”的距离。如果你承认“有”(哪怕“非常少”),至少在所见方面已与城兄产生差距。
2,城兄给叶教授的“定位”是“诗词鉴赏家”,梅茗对这个定位“认可”。那么,如果我要把叶教授定位成“诗词批评家”或“诗词评论家”,梅茗也要参与反对此一定位的理由和根据是什么?

择要回应城兄62楼部分意见:

“鉴赏家和批评家的区别,我在主贴中说过,并不仅仅在于是否说出来和写出来,而在于,批评家必须做评价。评价要求客观性,不能主观臆断、自说自话。当然童先生也可以说,鉴赏家也必须做评价,但批评家的评价要内在于广阔的文学史背景,并要有较为深厚的理论背景,而鉴赏未必。所以像英国20世纪初的罗杰弗莱、克莱夫贝尔、赫伯特里德等人,既是艺术批评家,又是艺术史家和理论家。而许多高水平的中学语文教师,往往擅长鉴赏,但未必就是批评家。”
——“鉴赏家和批评家的区别,……在于,批评家必须做评价。”我坚决不认为存在这样的区别,如果一个人能够被称作“鉴赏家”,那么他的言辞或文字跟批评家一样是“必须做评价”的。就以城兄认定为“鉴赏家”而非“批评家”的叶教授为例,难道城兄没有看到在其诗词研究著作中随处存在着的大量“评价”?而且难道这些评价还不客观性,是“主观臆断、自说自话”?这样的鉴赏家我们为什么不能称之为“批评家”?
——城兄说:“许多高水平的中学语文教师,往往擅长鉴赏,但未必就是批评家。”这里不知不觉又有了一个转换,我们首先需要确定那个“擅长鉴赏”的“中学语文老师”是不是“鉴赏家”,如果不是,我就没办法给你把他转换成“批评家”。所以,我希望城兄能在叶教授这个不成功的例子(因为她既是鉴赏家也同时就是批评家)之外,再举出几个身为公认的“鉴赏家”却被排除在“批评家”行列之外的实例。
原帖由 童志刚 于 2008-4-15 16:50 发表


1,“非常少的”与“从未见过”之间的事实距离大致是“有”和“无”的距离。如果你承认“有”(哪怕“非常少”),至少在所见方面已与城兄产生差距。
2,城兄给叶教授的“定位”是“诗词鉴赏家”,梅茗对这个定位“认可”。那么,如果我要把叶教授定位成“诗词批评家”或“诗词评论家”,梅茗也要参与反对此一定位的理由和根据是什么?
俺得先埋头学习领会了每一层楼的帖子精神,再来汇报读贴心得。
靠,好久不见天边外了,一旦有掐架了,这家伙居然能有感应一样,从天边外飞来。
参加交流
原帖由 梅茗 于 2008-4-15 17:48 发表


俺得先埋头学习领会了每一层楼的帖子精神,再来汇报读贴心得。
表怕,我有菜刀,上面还在滴血地说! (另献天龙壮胆丸一粒,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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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2: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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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2:30 编辑 ]


[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3:13 编辑 ]
原帖由 城骁 于 2008-4-15 11:26 发表

布鲁姆当然有问题,经典多了去了,岂止莎士比亚?但我从未说过,经典和新作品有“一一对应”的关系,我在文中还说过,以历史上的经典评判新作品,只是经验方法,可能毫无效果。茨威格的那句话,对布鲁姆无限推崇莎士比亚,倒是很有效。
回城骁兄:呵呵,我没说你说过呀,我在自言自语呢,试着把老童的16个问题当成家庭作业来完成。每天做一题,权充活络活络大脑。
你们只管掐,我哪头都不沾,只是尽一下版主的义务,如大兴兄所吩咐的,起哄架秧而已。
原帖由 城骁 于 2008-4-15 18:54 发表

我没有标榜自己的专业,相反,我说的是,不是专业,没有细读,甚至没有读过,不奇怪。(本来这是为有刀兄着想的,有刀兄反而读出“敌意”来了,要是都这样,掐架成了什么了?)我奇怪的是,有刀兄没有细读过,竟然轻易评判。
布洛克和我的观点相近,我已经说过了。奥斯本的观点可以辅助证明我的观点,我也说过了。有刀兄要存疑,或者无视,都可以。
我允许别人指出不同看法,但有刀兄也得允许别人回应不同的看法。再说,布洛克的原话是:“可以赞扬或抨击一件艺术品,试图说出它的含义(批评)”——这才是一字不拉的原话。断章取义是不可以的。先歪曲对手的观点,或妄加对手一个观点,再加以“驳斥”,我不以为这是逻辑能力。
城骁兄:

(1)在前面的帖子里,你只引了布洛克著作中的一段话,我承认未曾细读过那本书(只在书店里浏览过),但对你的引文却是细读了的,我的分析也只针对那段引文。

(2)看来城兄掐架喜用“六经注我大法”,但那常常会使争论范围更大,而不是相反。原因么,我已经说过啦。

(3)布洛克的原话是“可以赞扬或抨击一件艺术品,试图说出它的含义(批评)”,有刀对这句话的解读是“赞扬一件艺术品并试图说出它的含义,在布洛克看来,可以被认为是批评(艺术批评)”,这样的理解将原话的意义歪曲了么?没有。

当然,布洛克的原话还包含另一层意思,即“抨击一件艺术品,试图说出它的含义”也属于“批评”,有刀跳过这层意思,并不说明对布洛克的原话断章取义。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点评

看上去的一对二,其实还是1:1:1。那几个时不时忍不住打了太平拳,一看拳头回了过来,赶紧太平知趣(后两字明显是一种假装)缩回去了,目前为止,拉开的阵势还是城刀童三国,起哄架秧的表面上,城粉居多,但是,铜丝刀粉也不少。尤其是刀粉,不仅有粉丝的粉,更有被有刀剁成粉的。而且,号称起哄架秧的,如泽雄,大兴其实都不是好主,保不住什么时候卷入阵去,今城明刀后天又是童的,分不清立场,颇像自备了电风扇的墙头草,想向哪一边倾斜,自己先调正好了电风扇吹的方向,再决定朝自己的风向倒。所以,这场混战还得由三位自己拿住,不然,那几把高级电风扇一起朝一个方向吹,带动的可不一定只是城粉城丝,刀粉刀丝,铜粉铜丝,那兴丝雄粉更有可能也卷起了狂风,那时,哄潮涌,边鼓敲,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是谁,看得俺只能作 状鸟!

[ 本帖最后由 自觉的梦游人 于 2008-4-15 21:40 编辑 ]
原帖由 城骁 于 2008-4-15 19:15 发表


有刀兄,你把我的观点理解为:阅读、鉴赏、批评的目的是理论研究,这不是偏激?何尝妄加给你?这是一个例子罢了。我知道孤证不立,不会因为一个例子就说“总是”。我说“总是”,是由于上次你多次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上次一一指出了,帖子都在那里。当然,你无法接受,不等于事实上没有这种情况。
说我这个帖子“话题转移”,我说几句。老实说,上次是有人干扰了讨论。我本来说我们的讨论结束了,有刀兄也说,现在没空了,要二次创业,不要继续掐了。而我,在主贴也说过,这次主要是回应童志刚先生的言论。是有刀兄自己要求参与进来。既然参与进来,又和我讨论了好几贴的鉴赏和批评问题,然后在这个时候还说我“转移话题”,这不奇怪吗?要是有刀兄占了上风,或者我退让一步,估计不会这么说了吧。
至于金庸小说,我并不“深恶痛绝”。反过来说,有刀兄要是对托尔斯泰“深恶痛绝”,我也不会强求的。反正在这个趣味问题上,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也正是上次停止掐架的原因之一啊。
至于“借助权威”,我说过,只不过因为我所引用的权威的话语的主要意思,我大都说过。在写作之中,引用是一个常见的法门。在论文中,借助某些权威话语来引出自己本来要说的话,以适当增强说服力,(当然是因为他们说的比自己说的要好一些)这更是再常见不过的情况了。这其中的原因,当然是由于人人都多少有些“权威情结”,我想有刀兄不会连这一点都否认了,你不也引用了陈墨来增强说服力吗。至于有刀兄说,我的权威不是你的权威云云,那很正常,我也从未强加有刀兄。有刀兄在金庸的评价问题上,不把“老化”的文学史和文学理论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还敢用专家的话来让有刀兄心服口服么?我引用几句权威言论,出于自己的论证的需要罢了——这种论证方式,在任何辩论中都会出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有刀兄说我也承认严家炎、陈墨是权威,但我又不同意他们的判断,以此觉得“奇怪”,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引用权威言论,是为了辅助自己的独立思考成果,又不是用权威直接替代自己的思维。只要我的独立思考不同于他们,不同意他们,岂非很正常?
城骁兄:

(1)你的确错了,我何曾把你的观点“理解为:阅读、鉴赏、批评的目的是理论研究”?在前面的跟帖里有刀不是讲明了么,理论研究应该撇在一旁的?不可否认的是,你的确给“阅读”、“鉴赏”和“批评”三种行为划分了等级,前低后高,我没有冤枉你。

(2)我注意到隔壁那个《金庸为何吸引我们》的帖子跟这幢楼《批评何为》的主帖侧重不一,说了句“话题转移”,但并无贬斥城兄之意,说的也是事实。至于之前打招呼说因二次创业的缘故,可能无法迅即跟帖回掐,那是说找时间从从容容地与城兄对掐,哪里有半点“不要继续掐了”的意思?你想啊,你的主贴狠掐有刀之处甚多,依我的个性,会漠然视之吗?

(3)如果你只从个人鉴赏趣味的角度给金庸小说打低分,有刀多半就不跟你争论了,因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是没法争辩的至理。我之所以跟你掐个不停,倒是因为从城兄的帖子来看,你我在如何鉴赏小说方面有理论共识,例如优秀的小说要注重挖掘和表现人性,城兄执此说,有刀亦然,你我的分歧,只是对具体作家作品的鉴赏结论不同。城兄认为托尔斯泰对人性的认识深刻到了“中国作家未曾梦见(或无法梦见)”的程度,对如此高大伟岸的批评结论,有刀是不认可的。我要你举例论说的,正是托翁对人性的刻画究竟如何新奇。根据你所引用的布洛克的论点,你对托翁小说的赞扬不可谓不高,你也自信对托翁小说的艺术成就有深刻体会,你的批评(超高度赞扬)是基于文学史的视野和文学理论背景的,不是单纯的模糊感觉或下意识,那很好啊,那就不是个人欣赏趣味问题了,应该说得清,对吧?

(4)关于“借助权威”,我想城兄一定记错了,那从来就不是有刀的掐架法门。我非但没有引用过陈墨或严家炎的任何字句,而且也一直不认为他们是什么权威。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3:36 编辑 ]


[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3:36 编辑 ]


[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3: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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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2: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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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2: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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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2: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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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城骁 于 2008-4-15 22:25 编辑 ]
原帖由 城骁 于 2008-4-15 22:08 发表

“对小说的阅读、鉴赏和批评是否需要以理论研究为基础,抑或以理论研究为目的?有刀的回答是“未必”,除非读者是一名文学评论家且正处于工作状态。

——这是有刀兄的话,就在第一页,转移过来,时间不过一两天罢了。
城骁兄:

看起来,该轮到我给你颁“断章取义奖章”了,因为有刀在第30楼的原话是这样的:

“对小说的阅读、鉴赏和批评是否需要以理论研究为基础,抑或以理论研究为目的?有刀的回答是‘未必’,除非读者是一名文学评论家且正处于工作状态。也就是说,在本帖的讨论中,关于武侠小说或如何评论武侠小说的理论研究是可以撇在一旁的。”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原帖由 城骁 于 2008-4-15 19:29 发表

童先生也腰斩了我的话,我说“批评必须做评价。评价必须尽可能客观,不能自说自话。”前后一贯的。我当然承认鉴赏也可以做评价,我的意思是,鉴赏的评价有可能比较主观,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观点,我引用的奥斯本的话也提供了佐证。在这个意义上,鉴赏与批评有所不同。这是逻辑上的区分。事实上,鉴赏与批评既为两个词,起码在“语义”这个层面上就有所区别。岂可凭一口气就抹煞?难道奥斯本《鉴赏的艺术》可以改名为《批评的艺术》?蒂博代《六说文学批评》改为《六说文学鉴赏》?文杜里《西方艺术批评史》改为《西方艺术鉴赏史》?
叶嘉莹主要是鉴赏家。这并不是特例。实际上我们中文系的许多古典文学的老师就是鉴赏家,而不是批评家。只不过不如叶嘉莹有名罢了。在绘画领域,鉴赏家不是批评家的例子就多了,比如谢稚柳,比如启功。
我是整段引用,怎么会有“腰斩”之责?你说“鉴赏的评价有可能比较主观”,难道批评的评价就没有“可能比较主观”?我们见到的相当主观的批评家难道还少吗?在我看来,城兄对金庸作品的批评就相当主观,你认为我会因为你的评价很主观就不承认你的文字是“文学批评”吗?

鉴赏与批评存在区别我也同意,我不同意的是,你认为:1,鉴赏就是主观的,“鉴赏可以以个人主观经验为惟一标准”,2,文学鉴赏不需要“文学史的视野和文学理论的背景”,3,文学鉴赏不需要“做出某种具有客观性的‘评价’”。等等。简单说,鉴赏与批评的区别不是你说的这些。我们的分歧不在“鉴赏”与“批评”两个有否区别,而在区别在哪儿,进一步说是在:“优秀的鉴赏家未必不是杰出的批评家”的判断上。落实到具体就是:优秀的鉴赏家叶教授是否可以被称为杰出的批评家。

我前面就指出过,文学与绘画是两种区别很大的艺术(你该不会准备各种“文学史”都改成“绘画史”或“艺术史”吧?),谈文学鉴赏和文学家鉴赏家却一再用绘画领域的人事来佐证,这不行啊。以你的例子看,北徐(邦达)南谢(稚柳)都是公认的鉴定家,而鉴定家与鉴赏家之间的区别,我相信城兄也是心知肚明的。至于启功先生,当然是著名的鉴赏家,但同时也是著名的书法批评家和理论家,这一点,看看他的《古代字体论稿》《启功论书札记》《启功论书法》等著作就可以明确“定位”了。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8-4-15 20:56 发表

回城骁兄:呵呵,我没说你说过呀,我在自言自语呢,试着把老童的16个问题当成家庭作业来完成。每天做一题,权充活络活络大脑。
你们只管掐,我哪头都不沾,只是尽一下版主的义务,如大兴兄所吩咐的,起哄架秧而已。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