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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个跟帖的崔自默是否真是那一位。从链接上看就是他。笑人!

[ 本帖最后由 邱晓云 于 2009-2-26 12:39 编辑 ]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作者:蒙吧

这几天看着文怀沙造假的事情,看着大家讨论得不亦乐乎,越看越觉得好玩,不觉得想起高中时我们语文老师给我们班同学一作文评语:洋洋千言,离题万里。大家都在争啊争啊,可是不知不觉,方向错了,争的问题和我们讨论的问题不是一回事了。所以我想这些个文化人,如果进了企业,肯定又是些办事效率低下的家伙。
  
  你们讨论的靶子错了,兄弟们,小心了、我也来个一二三四吧
  一:文怀沙的年龄
  这个问题现在讨论里都变成了文怀沙到底是哪年生的了,变成了个人隐私,可讨论可不讨论的问题了。是啊,文到底是1910年生或1921年生这个问题谁也管不着,年龄大点小点也无伤大雅,较什么真呢?可是如果这样,各位,靶子错了。
  我们要讨论的不是老文的年纪,而是他的履历。这些履历是:章太炎的学生,国立女子师范学院的教授,柳亚子赞扬他的诗。
  这些履历和年龄对不上。
  年龄造假本来无所谓,碍着谁来,可是,与年龄相关联的这些履历造假了,哪就是另一回事了。
  二:强奸犯?作风问题?
  这个靶子错得太离谱了。现在都在谈文怀沙1963年的入狱到底是强奸?诱奸还是只是摸了小手什么的,一句话,文的入狱到底因为风流还是因为下流?可是且慢,我们一开始要争的是什么?别忘 了,我们争的是文怀沙在文革时的经历,是不是因政治问题入的狱,是不是有过敢骂江青的辉煌历史。
  如果文怀沙在文革是因其流氓罪入的狱,那么,到底是因为风流还是因为下流,在这个讨论里根本不重要,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重要的是,如果他是因流氓罪入狱的,那他在文革时的,让人敬佩的经历就是假的。
  三:文怀沙的学术水平
  这个基本没跑什么题。
  文怀沙是不是楚辞专家?这个问题其实比较难回答,因为专家这个东西,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标准确定它,主观成分大多。很多人都没看过他的书,所以说话底气不足,最多能说明他的著作不多,但学术著作,靠多是靠不住的,重要的是质。所以说《屈原集》薄薄的一本,不能拿这个“薄”来说事。当年我看了他的电视访谈,也想找他的书来看看,受了孔夫子的坏影响,到哪都要去当地的旧书市场转转,在昆明,还真见过那本书,只是当时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大影响。书怎么样呢?大家见笑了,我只有一本《楚辞补注》打底,水平不行。可是那本书呢,我还是觉得,给初中生看看,入个门也就差不多了。记得当时的心情比较失望,后又释然,以为那个时代,国人文盲居多,普及当然是第一位的了,何必急于高深。但到现在,以此书的水平而称专家,未免大过了
  当然,拥沙者要提意见了,你说这本书水平不行,那你指指这本书的硬伤试试。难哪!1+1=2,10+10=20,有硬伤没?没有。但没人会说我能知道这两个式子就说我是数学家。为什么?层次太低。何况,文的书现在要找到都很难,何况是书里的硬伤。
  文怀沙的拥趸说文是述而不作。我在另一个贴子里回得说过,思想家述而不作还有思想,学者述而不作就只能是忽悠。孔子述而作,那是他作为思想家,没有专门阐述自己学术思想的专门著作,这不奇怪,释伽牟尼也没有,穆罕默德也没有,连基督都没有。可是孔子编春秋,编诗经,注易,作的东西多呢。退一步说,文还真的就述而不作了,那他述给谁听呢?好像他连一个象样的弟子都没出吧。楚辞专家这顶帽子,有点高了
  个人意见啊
  四:李辉及舒芜等人的人品问题
  这个问题被攻击得很多啊。可这其实是另外一个问题,目标转到这个,比埃文斯在奥运的最后一枪还没谱。
  拥护文怀沙的一方坚持说,李是个骗子,没人品,没学问,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靠打击名人吃饭。好吧,还有多少??就算所有这一切都是真的,就算李辉动机不纯,可是,这有什么关系?这根本是另外一个问题。比方说,两个贪官,都不是什么好鸟,之间还有意见,然后其中的一个把另一个给举报了。那么法官怎么办?不能说因为你也是一个贪官,所以你的举报不成立吧?
  所以,文的拥护者要证明文的清白,首先要有能证明李说的不是事实的证据,而不是去攻击李的动机和人品,就算李各方面都不好,那也是一码归一码,只能说李和文都不好,而不能说因为李是不好的,所以文是好的,逻辑上有问题。
  舒芜也一样,就算舒在胡风案上表现得人品有问题,可也不能因上就说他的关于文怀沙的话是错的,否则,污点证人就没法在法庭出现了。
  
  纠正了这么多错误的靶子,我们最重要的一个靶子在哪??
  最重要的一个靶子是文怀沙身上的光环。这个很重要啊,那是文及其一伙人的命根子啊。没有了这些光环,文还能卖字吗?要知道,网上流传,那可是一万人民币一个呀。他还能拉项目吗,还能忽悠学生吗?不仅有名,这里面还是和大利的啊。
  如果文怀沙不是章太炎的学生,没有骂过江青的经历,没有了国学大师,楚辞专家的头衔,那他不过一普通老头,不好也不坏,谁也没心情去跟他较劲。可是,这些光环是从哪来的呢?一个本来就没有的东西,怎么都突然集中到一个人身上了呢?把一些自己没有的好处说成自己有,这个,中国人叫他们什么?骗子!!!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把一些自己没有的好处说成自己有,这个,中国人叫他们什么?骗子!!!
 媒体制造,山寨版“国学大师”
原帖由 邱晓云 于 2009-2-26 12:38 发表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bc636e0100c7uq.html?tj=1
不知这个跟帖的崔自默是否真是那一位。从链接上看就是他。笑人!
去看了,是他吧?傻法很相似,是那种“500年来第一人”所特有的傻法,别人还傻不到这种火候呢。
很简单,这个做法就是吸引眼球,把大家引到他的博客上去。




李辉:揭文怀沙是因为他通过造假牟利


广州日报 2009-02-25


本专题特约采写牟尼




  “黄苗子等早就怀疑他的年龄”
  牟尼:我看到日前文怀沙先生自己发了一个很短的申明,他的儿子也有一个对他年纪的说法,又看到一篇为他的辩护的文章,这些文章能否解释你的质疑?
  李辉:我们说一个人的年龄是以当年的历史记载来确认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不需要旁人作证。
  他说自己是1928年18岁的时候在国立师范学院当教授,这有很多问题,第一,这个国立师范学院是哪儿的,没有一个具体的城市的名称?第二,这个师范学院的校长是谁,地点是哪儿,你能拿出来吗?他的年表大部分时间是虚的,所以他1919年9岁到杭州的时间有,一下子跳到18岁,年表写他18岁是国立女子师范学院的教授,后任上海戏专的教授,这个之后到哪一年,年表里是虚的,我了解到,上海戏剧学院在前两年校庆的时候出过花名册,有朋友发短信说,查到有文怀沙的资料,他1949年是上海戏剧学院的讲师。如果他写清楚每一年在哪儿念书、工作,我们就有可能根据他的学校查到他当时的情况,这个不需要别人来证明,也不需要文怀沙来写一个一纸证明。就像他儿子说的,为了结婚,把他的年龄往后延了十年,这也很难让人相信。
  牟尼:有一篇反驳你的文章中说,你和黄苗子等人很熟,为什么他们没有亲口证实文怀沙先生的年龄?
  李辉:这些老同志当年就跟他共事过。唐瑜出生于1912年,黄苗子1913年,丁聪1915,郁风1916年。我这些年来经常跟这些老人聚会,他们都是1913年之后的,他们当年就怀疑,文怀沙比我们都小,怎么这几年都变得比我们大了呢?虽然身边的老人都这么怀疑,但是,他们在没有证据之前是不会说的,必须得由当年的记录来说。
  牟尼:对于是不是章太炎的弟子,他的学生说过,他解说“私淑”这个词,就是“私下敬仰一个人认他为师”。
  李辉:他现在谈到他和章太炎的关系的时候,他说他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但是你看到他前些年和电视台主持人对话,明确说过,章太炎是他老师,他和鲁迅一个是早期、一个是晚期的学生,这些视频和文字都在。他前天在凤凰网上的表述,1935年他去看章太炎,后来在太炎文学院待过,“看”和“待”空间很大,你是拜师还是当老师?当职员还是当学生?难道他1928年在一个大学当了七年教授以后,到1935年又去听课当学生?从年龄上说,这一点也自相矛盾。
  我是很相信1964年的劳教档案记录的,这上面记载文怀沙1941年肄业于太炎文学院,他可能之前在那儿读书,没有毕业。我觉得,首先要解决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你的年龄是否是伪造的,你到底是1910年出生还是1921年出生的,这是最重要的,我只能相信你当年的记录。
  牟尼:那么,文怀沙先生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平反的?
  李辉:我没有听说他被平反,根据我查的劳教资料,上面写的是,他是1980年劳教释放,并没有写平反,1979年前后正好是平反的高潮,这时候他会被放回去,但是不会像过去那么严的处理,他的人事档案应该是在青年艺术剧院的。
  他被炒得越热 对社会的毒害越大
  牟尼:关于文怀沙先生入狱的原因,之前媒体披露的资料是因为当时的形势,但是你披露的史料却说,是因为触犯了法律。
  李辉:文怀沙入狱的事情性质很恶劣,传得很开,上世纪80年代在北京文化界很多人都知道。
  牟尼:那么为什么在你之前没有人说?
  李辉:他是钻了一个很大的空子,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他基本上没有出来活动,因为知道他底细的人相当多。我在上世纪80年代就知道了他的事情,我1982年、1983年在《北京晚报》时就曾经跟青年艺术剧院的老板很熟。此外,我跟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一些老先生关系也很好,文怀沙的很多事情我都了解,他入狱的详情我都是非常清楚的。
  牟尼:既然你那时就知道文怀沙先生,那为什么到现在才表示质疑?
  李辉:我为什么要质疑文怀沙?不能简单说成是文人之间的纠纷,或者是出于个人原因的对他的揭露,我不是针对他个人。我知道他这种事情20多年了,对他的年龄怀疑已经有10年了。假如他不是一个公众人物,不被媒体炒成一个国学大师,只是他自己陶醉在自己的100岁中,说自己120岁都可以。问题是他现在是经过系统的编造和造假把他拔高,让他成为一个众人仰视的大师,在社会上进行推销或者牟利。
  我以前没写他,是因为他那时还没有成为公众人物,但是,他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欺骗全社会的人物了,甚至像凤凰台这样面向全球的华人的传媒,都把他推为国学大师。他主编的《四部文明》在人民日报整版整版地做广告,各大电视台请他做一些演讲,这个事情很荒唐。这些都是有利益在里面,这不是个人行为,它甚至带有很大的欺骗性,他的名分被炒得越热越高,对社会的毒害性越大。这时,他就成了一个社会公害,如果我作为一个知情人,又有真实的证据,不出来揭露的话,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后人——后来人怎么看待我们这个时代。他周围的人很多都是我很尊敬的前辈,因为他们很多人的传记都是我来写,他们跟文怀沙历来不合,他现在想把我对他的质疑说成一种个人的恩怨,说我采访过他,可能是因为他得罪了我。其实,我从来就没有采访过他。他把这个事情往个人纠纷上扯,其实这里面没有任何个人纠纷。
  牟尼:按照你的说法,媒体也有责任。
  李辉:这几年我们媒体的浮躁、不负责任给他提供了空子。从电视、报纸、广播都不自觉地给他加上了国学大师的称号。在这一点上,他没有责任,责任在我们。这些文化记者干吗去了?难道你不能查一下,他没有什么著作居然能成大师?我们有些官员、有些地方政府等等都需要以文化来抬高我们领导的文化含量和地方文化的分量,这个时候,他被炒热了,这样就成了恶性循环。既然我知道这么多事情,我就有责任出来说,出来做。
  没想借此出名也不想见文
  牟尼:在部分网友为你的文章叫好的同时,也有网友认为你是想“借大师出名”,你如何看这种质疑?
  李辉:网络上有人说我写这个文章想出名,我说错了,我要为这个出名,付出的代价应该是很大的,因为要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因为这个事情我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牟尼:这个事情过去后,你是否还会做类似的事情?
  李辉:我肯定还是钻研自己的作品,在人民网做的视频谈话我也不再做了,否则大家还以为我想通过这个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我也不会再写类似这样引起大家轰动的事情,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世人不再上当。就因为我们整个社会急功近利和过于浮躁,整个社会利益链条的衔接才造成文怀沙这样的人能够在最近十年成为“国学大师”。
  牟尼:文怀沙先生表示愿意和你当面交流,你愿意和他见面吗?
  李辉:没有必要。我以前不愿意见他,也没有见过他,现在同样不愿意。我的工作是写作,我们不妨用文字来交流。  
  牟尼:如果他对你提起法律诉讼,你将怎样应对?
  李辉:我将随时面对。
  希望不要变成娱乐事件
  牟尼:那么,一个人应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历史?
  李辉:每个人回忆自己过去的时候,肯定有一个自然过滤的过程,有利于自己的会谈得多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会谈得少一些,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文怀沙不是这个范畴的问题,因为他当年就是因为诈骗,称与周恩来、陈毅很熟,与毛主席谈过话,以此猥亵、奸污妇女十余人。在他入狱的原因上,他很明显是在改写历史。
  牟尼:文怀沙先生的个人经历,相当一部分内容是出自他的口述。我们应当如何对待口述实录?
  李辉:当我做了20多年文化老人的传记之后,我越来越发现,我们不能过多地相信口述实录,口述实录只能是在大家不重视的情况下确实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当年细节的记录,对于一个史学家来讲,也只能是作为参照的野史,最重要还是文献、档案的整理。我不是说不能有口述实录,只是我们在看的时候,要时刻警惕这个东西是否准确,我们一定要有一种求真的意识。
  牟尼:这个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有哪些情况是你没有预想到的?
  李辉:这几天我天天警惕自己,千万不要让媒体把这个“质疑文怀沙”做成一个娱乐性的事件。有些网络都重点突出国学大师原来以前奸污过妇女,但是,这显然不是我要强调的重点。我们更多需要的是对现实的一种思考,对文化的一种思考,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些现象,还有,这种虚假对历史造成的伤害,对现实的伤害。

[ 本帖最后由 李旧苗 于 2009-2-26 13:56 编辑 ]
文怀沙是否“章门”,或可一询朱季海

于立生


    文怀沙究竟是99岁还是88岁?是不是国学大师章太炎的弟子、鲁迅的师弟?“国学大师”、“楚辞泰斗”的名号有无水分?……著名传记作家、《人民日报》资深记者李辉2月18日在《北京晚报》发表文章提出质疑。一文惊起千层浪。21日,文怀沙借凤凰网视频就李提出的“三宗罪”再作回应,但是如“与章太炎关系”诸点,依然是没有说清。(据2月23日《钱江晚报》)
    在20日首度回应后,有田继贤先生就其“我诞生于忧患频连之己酉腊月初五,即阳历一九一零年一月十五日,其它歧说,俱不足信。后世史家当以此为据,无劳辨析”声明,——“以笔者之愚见,实在是有愧于‘国学大师’头衔。简单说,考据之学或者说考据的功夫可谓国学研究之基本功,而就历史考据或者说是考证而言,即使是当事人自己的说法,对于相关分歧之判断,也是不足以为凭的,这应该是一个最基本的学术规范……”(2月23日《佛山日报》);阅之深以为然!
    国学大师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有言:“……正统派之学风,其特色可指者略如下:一、凡立一义,必凭证据。无证据而以臆度者,在所必摈。……三、孤证不为定说。其无反证者姑存之,得有续证则渐信之,遇有力之反证则弃之。四、隐匿证据或曲解证据,皆认为不德……”;争议纷纭之“一家言”,又岂足为昭告天下之“定说”?!
    有清一代学术,以顾炎武、黄宗羲诸大师开山,由惠栋、戴东原、段玉裁、王念孙、王引之而全盛,经蜕变期后,则章太炎先生集其成,梁誉之为清学殿军,——“能为正统派大张其军”。而清学又尤以考证为发达!章太炎门生,如黄侃、吴承仕等,或精训诂,或擅考证,不一而足。而今却来这么一位,年龄成谜,师承不清,且所作“声明”又大悖考据要义(未得师训?),自是叫人费解十分。
    1910年生也好,1921年生也罢,且先撇置在旁。而今二度回应中,就师承问题,文氏又一转“与鲁迅是章太炎的‘早期’、‘晚期’同学”之旧说,“表述”略变为:“这种事也可以谈一下,我很年轻的时候,20多岁的时候,太炎先生在苏州锦帆路搞了一个叫国学讲习所,我去看了章先生。他是1936年死的,这是1935年的事情。后来在上海办了一个学校,叫‘太炎文学院’,是章太炎先生的夫人召集了很多章门弟子,办这个学校,这个学校我在那里呆过,叫太炎文学院。”——而既章先生故世在前,文则“入校”在后,以章太炎学生自居(“我有好老师,我曾经有一个很阔的老师,听过这个老师的课,就是章太炎先生。……我不敢说章太炎是我的老师。我私淑太炎,受业章门。章太炎有很多学生,我属于次的学生,好的学生像鲁迅等。”——过去接受某重要电视台访谈之语),岂非有失学者之严谨?岂不闻太炎先生有言:“学以求真,不在致用,用以济民,不在干禄”?!攀龙附凤,拉大旗,做虎皮,“大师”亦不能免俗?
    而文氏又是否真在太炎文学院“呆”过呢?所幸文氏尚非“硕果仅存”!虽章门弟子三期,多已作古,包括晚期弟子、语言学泰斗、南京师大名教授徐复老先生亦近年故世;但是章门最年轻的弟子,现年93岁高龄的国学大家朱季海老先生却仍健在苏州!——章夫人汤国梨女士垂暮之年忆往,曾说:“先生有些弟子徒有虚名,靠先生的招牌吃饭。倒是年纪最小的朱季海最用功,有真才实学,像个读书人。”
    朱老先生十六岁即师从太炎先生,虽年幼而犹得器重,被视为“千里驹”,指定参办国学讲习所,担任主讲人;且在太炎先生故世后,追随汤国梨女士左右,掌太炎文学院之教席。太炎文学院存续时间并不长——“办了一年多,太平洋战争爆发,上海沦于日寇之手,日寇在上海扶植了汉奸汪伪政府,要各学校向汪伪政府办理注册手续,祖母拒绝注册,拒不承认汉奸政府,因而学校只得被迫停办了。”;学生也属有数,——“百余人。”(章太炎先生孙章念驰《章太炎夫人汤国梨》)。文怀沙是“章门”焉?抑非“章门”焉?询诸朱老先生,或即可知。虽或不免打扰了老先生,但太炎先生“学以求真,不在致用,用以济民,不在干禄”十六字教诲之前,谜底之揭开,谅当不难!“老师”尚健在,此回倒并非一句“其它歧说,俱不足信。后世史家当以此为据,无劳辨析”之“独断论”所可搪塞的了!
    顺带一提的是,朱老先生早年与程千帆先生曾被南大老校长匡亚明同聘教授,程就,而朱未就;太炎先生高足朱希祖之孙朱元曙曾称其有章门大弟子黄侃先生之风!因特立独行,而深匿民间,致一世清贫,遂有前苏州市委宣传部长俞明“怕他饿死。要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的罪孽可就大了。”之语!然并不比文氏虽著述寥寥而《九歌今释》等却被同业驳得体无完肤;其有《庄子故言》《南齐书校议》等行世,其中又尤以《楚辞解故》深奥难解,被称作“学界天书”,至今为楚辞研究之经典!
    设若结局是朱季海老先生直指其非,则孰为真“国学大师”?孰为假“国学大师”?孰为真“楚辞泰斗”?孰为假“楚辞泰斗”?恐怕学界就如《西游记》,要开“真假悟空”之篇章了!——套用实证主义胡适先生名言,姑且“大胆假设”于前,唯盼记者先生“小心求证”于后,——愿毋言中!
刚才给苏州电视台的一个朋友打电话,建议他可以就文怀沙事件去采访一下朱季海老先生,如果文的确在太炎文学院上过课,那他就是朱季海的学生,朱对文的年龄、学历应该很清楚,但我那位朋友说朱老先生有个怪癖,见记者就躲,从不肯接受媒体采访,此番若是贸然前去,恐怕也会无功而返。

吴小如

下午去看吳先生。問先生20世紀的楚辭注本哪一家的好。先生說只怕是劉永濟的好,又說卫仲璠的離騷釋義不錯,將來字解作虛詞,真是高明,其他地方亦平實。先生說姜亮夫雖然用功,但是見識似乎弱一點兒。至於文懷沙的書,是斷不能讀的。代人問先生駢體文鈔和六朝文絜哪個好,先生說不好比較,如果要讀駢文的話,就讀文選好了。先生說駢體文鈔選的有些並不是駢文,比如崔子玉的鏡銘,應該是五言詩,可是文選就列在駢文裏了,駢體文鈔也還是有所本原。先生拿了一本詩詞的刊物給我看,是鴻雪詩社辦的,先生說作品質量過於參差,唯一有價值的是朱家溍先生母親的畵魚圖。再後來先生和穀曙光談京劇,談得很細,具體各派每一家每一句的唱法,我完全不懂。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9-2-20 16:18 发表
赵缺

    1919年,年方11岁的文怀沙随母亲寓居杭州西湖秋社,从才女徐自华学习诗文,之后,文怀沙与徐自华的外甥女林北丽结为总角之交,两人情逾兄妹。直至2006年,91岁的林北丽临终之时,还打了一个电话给文怀沙,如童年时一般,温言软语地向人间仅存的兄长提出最后的要求——请文怀沙为她亲笔撰写一篇悼词。这篇悼词发表于2007年第5期《读者》杂志之上。如今,林北丽女士虽然已经与世长辞,但她和文怀沙先生的那些往事、那份真情,却令很多仍然在世的人记忆犹新,缅怀不已。
林北丽诗文集:和怀沙弟元韵示亚子兄

收入《徐蕴华、林碧寒诗文合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09-01

林北丽《乙酉霜降夜读亚子兄十月十二日诗有感仍次旧韵兼示孟潇》诗注中说:“余髫年时从杭州半角山房徐元白师学七弦古琴,适与怀沙弟太夫人同寓西湖秋社,太夫人与家慈友善,爱余若女”。

林北丽生于1916年。究竟是兄还是弟?

[ 本帖最后由 李旧苗 于 2009-2-26 15:13 编辑 ]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9-2-26 15:07 发表
林北丽诗文集:和怀沙弟元韵示亚子兄
收入《徐蕴华、林碧寒诗文合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09-01
林北丽《乙酉霜降夜读亚子兄十月十二日诗有感仍次旧韵兼示孟潇》诗注中说:“余髫年时从杭州半角山房徐元白师学七弦古琴,适与怀沙弟太夫人同寓西湖秋社,太夫人与家慈友善,爱余若女”。
林北丽生于1916年。究竟是兄还是弟?
这个证据够铁,文怀沙要呛住了。
呼弟为兄,是风雅,呼兄为弟,是侮辱。故昔人酬唱,兄或为虚指,弟定属实称。

章太炎弟子回应对文怀沙身份质疑

文怀沙究竟是99岁还是88岁?他究竟是不是章太炎的弟子?其“国学大师”的名号有无水分?传记作家李辉近日发表文章提出的几点质疑迄今已引起多方回应。
  可证明文怀沙是否“章门”的当事人有两个
  一位叫于立生的作者在金羊网上发表时评《文怀沙是否“章门”,或可一询朱季海》,即提出了可证实文怀沙是否出自“章门”的只有两个当事人,一个是朱季海,另一个是96岁高龄的姚奠中。
  就师承问题而言,文怀沙最新的表述是:“我很年轻的时候,20多岁的时候,太炎先生在苏州锦帆路搞了一个叫国学讲习会,我去看了章先生。他是1936年死的,这是1935年的事情。后来在上海办了一个学校,叫‘太炎文学院’,是章太炎先生的夫人召集了很多章门弟子办的这个学校,这个学校我在那里呆过,叫太炎文学院。”昨日,苏州复兴私塾山长傅奇对本报记者表示,他已经见到居住在当地的章门最年轻的弟子、现年94岁高龄的朱季海老先生,就最近的“炮轰文怀沙事件”展开一番详谈。朱季海证实,文怀沙确为章氏国学讲习会学生。
  朱季海1916年出生,为章门当年最年轻的学生,人们习惯称他是章太炎的关门弟子。他解放前供职中央国史馆,已声名鹊起,早年拒绝南大老校长匡亚明任职邀请,特立独行,深匿民间,有《楚辞解故》等著作。章门弟子虽众,但多已作古,再传弟子语言学泰斗徐复先生近年故世后;即使能攀上亲的徒孙辈,恐怕也都“垂垂老矣”。2月25日,一位叫于立生的作者在金羊网上发表时评《文怀沙是否“章门”,或可一询朱季海》,即提出了可证实文怀沙是否出自“章门”的只有两个当事人,一个是朱季海,另一个是96岁高龄的姚奠中。
  苏州复兴私塾山长傅奇因聘请朱季海先生为私塾名誉顾问的缘故,一直和朱老有联系。他于前日下午在苏州采芝斋见到了朱老。讲明来意后,朱老第一句话就说:“追问年龄是一种恶习,这是连小女孩都懂的事。我们认识几年了,我也不知道你年龄,这有什么关系呢?”接下来傅奇问到文怀沙,朱老的答复是见过面,是章氏国学讲习会的学生。朱老说起自己担当“国学讲习会”的讲师时正好19岁,“如果文怀沙出生于1921年,1934年的文怀沙才13岁,这怎么可能呢?”因为章氏国学讲习会不是启蒙班,招的是有一定国学功底的人(以后设在上海的太炎文学院招有少年班)。另外,朱老证实,当时学员中只有太炎先生的孙子小他几岁。
  朱季海:无法证实文在上海的学习经历
  不过朱老也无法证实文怀沙在上海的学习经历,“因为来了敌伪的人参加,就一气之下离开了。”
  据朱老口述,大概是在初二的时候,章太炎第一次来苏州讲课(查《章太炎年表》是1932年)。“为什么来苏州呢?是受金松岑、陈衍、李根源之邀”。这就是最早的国学会,参与的人都可谓大名鼎鼎。也许是因为理念有出入,“汤师母觉得这个国学会好像是别人办的”,后来就在苏州寻了房子,自办了“章氏国学讲习会”。 这一点章太炎年表写得很清楚:1934年秋,章太炎由上海迁居苏州。因与“国学会”旨趣不同,另创章氏国学讲习会。文怀沙就是这个时期来苏州的。讲习会期间,很多人慕名而来,“林语堂以中学教员的身份也来拜访过”。
  朱老回忆说,1936年6月14日,68岁的章太炎于苏州病逝。此后,他一直追随师母汤国梨女士左右,于上海再创“太炎文学院”。“太炎文学院在功本大楼,是一个肥皂厂的老板免费提供的房子。”“这个时候开始招预科了,一些比较小的孩子也能进来,我和朱希祖都担任讲师。”另据章太炎先生之孙章念驰记录:太炎文学院存续时间并不长——“办了一年多,太平洋战争爆发,上海沦于日寇之手,日寇在上海扶植了汉奸汪伪政府,要各学校向汪伪政府办理注册手续,祖母拒绝注册,拒不承认汉奸政府,因而学校只得被迫停办了。”学生也属有数,“百余人”(据《章太炎夫人汤国梨》)。文怀沙说他“上海太炎文学院肄业”,在这“百余人”之中,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朱老也无法证实文怀沙在上海的学习经历,“因为来了敌伪的人参加,就一气之下离开了。”
  本报记者将朱老讲述的以上内容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李辉,但李辉并不想就此回应什么,称“等文方进一步出面再说”。
  本报记者 卢欢 采写
文坛泰斗文怀沙:半为苍生半美人

央视国际 (2005年01月17日)



文怀沙从走上社会的那一天起,就把自己定位为一名文学青年。但在当时他却是一个从来没有任何学历的人。直到有一天,正在上海寻求生存机会的文怀沙无意中听说章太炎在苏州开办了一所章氏国学讲习会。就在当天,他乘火车从上海赶到了苏州。

  文怀沙

  这个恐怕在某一程度上还是一个虚荣,觉得他是大师,文学大师,他是不可一世的,做一些文章都是余杭本师,因为他是余杭人,本师就是我的老师,就像五四的时候有很多人认为胡适之是光荣,所以写文章老写一句话,我的朋友胡适之,其实胡适之是不是跟他很熟悉,能不能叫出他的名字,那是另外一件事,标榜,文人喜欢标榜,小时候也有虚荣心,觉得我能去跟,攀附,这有一点势利眼。
  章先生,我们也靠不拢他,因为拍他马屁也需要有条件的,有钱的子弟,他走在前面,人家请章先生吃饭,旁边有两个有钱的子弟陪着他,什么菜能吃,就被很多人包围了,我们是可望而不可及。


  二十世纪初期中国社会动荡不安,各种革命文学团体盛行一时,当时最有影响的是1909年由柳亚子与陈去病、高天梅发起成立的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革命文学团体——南社。当时的南社与同盟会互为犄角,一文一武共助国民革命。能够被南社认可并且接受是当时的文学青年梦寐以求的机会。这时的文怀沙投师无门,就在最绝望的时候他写了一首诗,寄给当时担任南社社长的柳亚子。

  文怀沙

  柳先生开始跟我通信,因为我写过诗给他。他曾经写过我的信里头,写了两句,那个使我得意忘形,我十几岁的时候,不到20岁,抗战的时候,我在桂林,40年代初跟他,到桂林去看他,他对我好得不得了,从前是通信,后来是见面,他那个通信里头写过两句,他看过我的诗,在我诗后写了十个字,他说你是个丫头片子,从前倾国倾城是皇后,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而你呢,谁也不知道你,在诗文坛 没有你的位置,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但是君诗如美色,你的诗像美丽的一个女子,美色,颜色的色,未嫁已倾城,你还没有嫁人呢,就已经倾国倾城,我当时感到沾沾自喜。
“那是另外一件事,标榜,文人喜欢标榜,小时候也有虚荣心,觉得我能去跟,攀附,这有一点势利眼。 ”
——呵呵,这个爱好,文怀沙可是保持至今呀,不时引用吹捧自己的话,是他持续一生的爱好。
“就师承问题而言,文怀沙最新的表述是:“我很年轻的时候,20多岁的时候,太炎先生在苏州锦帆路搞了一个叫国学讲习会,我去看了章先生。他是1936年死的,这是1935年的事情。后来在上海办了一个学校,叫‘太炎文学院’,是章太炎先生的夫人召集了很多章门弟子办的这个学校,这个学校我在那里呆过,叫太炎文学院。”昨日,苏州复兴私塾山长傅奇对本报记者表示,他已经见到居住在当地的章门最年轻的弟子、现年94岁高龄的朱季海老先生,就最近的“炮轰文怀沙事件”展开一番详谈。朱季海证实,文怀沙确为章氏国学讲习会学生。”

  “苏州复兴私塾山长傅奇因聘请朱季海先生为私塾名誉顾问的缘故,一直和朱老有联系。他于前日下午在苏州采芝斋见到了朱老。讲明来意后,朱老第一句话就说:“追问年龄是一种恶习,这是连小女孩都懂的事。我们认识几年了,我也不知道你年龄,这有什么关系呢?”接下来傅奇问到文怀沙,朱老的答复是见过面,是章氏国学讲习会的学生。朱老说起自己担当“国学讲习会”的讲师时正好19岁,“如果文怀沙出生于1921年,1934年的文怀沙才13岁,这怎么可能呢?”因为章氏国学讲习会不是启蒙班,招的是有一定国学功底的人(以后设在上海的太炎文学院招有少年班)。另外,朱老证实,当时学员中只有太炎先生的孙子小他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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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先生的回忆和老文自己的说法并不一致。
老文现在的说法是1935年在苏州见过章氏,但没有再提听课的事。朱老先生的记忆却是1934年见到文怀沙。
朱老先生既有不喜问人年龄的习惯,那他对当年见到的文怀沙的年龄也只是一个推测。1935年出现在苏州的“章氏国学讲习会”的小文,到底是朱老学生的正式学生还是蹭课的旁听生呢?

[ 本帖最后由 施国英 于 2009-2-27 17:14 编辑 ]
刚才和苏州的一个朋友电话聊天,他当年曾受钱仲联委托找过朱季海,后来和朱有过多次交往,并探讨过学问,他说,据他多年观察,朱是太炎弟子不假,朱肚里颇有些学问也不假,但绝没有外界传得那么神乎其神,称他国学大师,绝对是言过其实,朱很多年前曾经在苏州的一所中学教过书,桃坞中学,美国教会办的学校,钱钟书就是在那毕业的,后来,钱仲联曾推荐他到江苏师院、即今日之苏大任教,朱却提出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条件,结果此事自然是不了了之。对朱为文所作的证言,我朋友的意见是,不必太当真,一是朱毕竟已年逾九旬,记忆未必清晰,他以前和朱交谈过程中,就发现朱讲话有前后矛盾的地方;二是媒体所写是转述,是否符合朱的原意,恐怕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三是他知道复兴私塾,也听说过傅奇这个人,他了解到的情况是,傅三十岁不到,是从河南过来的,没啥学历,爱好古代文化,但国学根基太浅,算是个“文化小混混”吧。
文化圈狂批文怀沙,反思江湖
2009-02-26 11:22:11  时代周报  

摘要:近日,传记作家李辉就文怀沙的年龄、“文革”中所犯“反革命罪”和“国学大师、楚辞泰斗”头衔提出三点质疑,文章甫一问世,立刻引起各方关注,文化圈内热议纷纷。我们采访了多位老一辈的文化圈中人,试图弄清此事的原委,“对于老一辈文化名流的反思和质疑是很有现实意义的。”也许可以对造假泛滥、丑闻迭出的学术界有一个警策作用。
李辉质疑文怀沙

2009年2月18日,传记作家、《人民日报》编辑李辉在《北京晚报》上发表文章《三疑点诘问真实年龄及其他—李辉质疑文怀沙》,就文怀沙的出生年龄、“文革”中所犯“反革命罪”和“国学大师、楚辞泰斗”头衔提出三点质疑。

第一,文怀沙自称九旬老翁,其年表中所写出生时间为1910年,还自称章太炎是其老师,与鲁迅为前后弟子。李辉据调查提出,文怀沙的真实出生时间为1921年左右,所谓章门弟子无法成立。

第二,关于文怀沙入狱原因,一篇报道说:“文怀沙曾经在1966年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和‘老右派’,因为在一次公开场合说了鄙视江青的话,于是被抓到秦城监狱,之后又被流配到西北。”另有一处报道称:“在1974年,文老曾被扣上‘反毛泽东思想’罪名入狱。”李辉调查提出,文怀沙不仅从来没有被打成“右派分子”,相反,在批判“右派分子”时表现得十分积极与激烈,吴祖光先生在生前曾多次对人说过,他在“反右”中最不能原谅的人之一就是文怀沙。文怀沙早在1963年,是因冒充文化部顾问,猥亵、奸污妇女10余人,被以“诈骗、流氓罪”判处劳教,1980年才解除劳教。

第三,文怀沙被尊为“国学大师”、“楚辞泰斗”,而李辉根据当事人回忆指出,文怀沙只校注过《屈原集》,而且“一出手就砸了锅,随即调离人民文学出版社”。

李辉的质疑文章一石激起千层浪,媒体引起极大的讨论。2月20日,文怀沙发表启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我诞生于忧患频连之己酉腊月初五,即阳历1910年1月15日,其他歧说,俱不足信。后世史家当以此为据,无劳辨析,此哀言也;亦善言也。自揆平生碌碌,泰半荒度。堪留赠后贤及我不认识之子孙,已公开刊布者有:“正清和”三十三字真经及《四部文明》二百卷(约近一亿四千万言)。知我,罪我,有书为证,乌足道?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如是而已。

次日,凤凰网播出了文怀沙的视频谈话。对自己的年龄,文怀沙称:“现在有两个说法,一个说法是99岁,一个说法是88岁。我告诉你88岁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岁数,就算是小的,总而言之是老了。我们都生在20世纪,都是19XX年生的,不论说是10也好,20也好,21也好,总而言之是19XX,现在是21世纪,我不准备到22世纪。”

又称曾经接受李辉采访:“如果牵涉到一些侵犯人权的事情的话,因为事先这个作者从前认识过,就是在鸡年过去,狗年来的时候。他让我就狗年谈一谈我的看法,我就想到三句话,第一句话放狗屁,第二句话是狗放屁,第三句话放屁狗,我讲的三句话,这位记者大概都记下来了。”

文怀沙之子文斯以及弟子、友人也纷纷发表文章,对李辉的质疑文章进行回应。

文怀沙是社会现象

2月22日,李辉向时代周报发来了《答复文怀沙先生的“视频谈话”》一文,主要内容有三点。第一,李辉郑重声明:“我从来没有见过文怀沙,更没有采访过他,无论是狗年或者鸡年。我很不解,在答复我的质疑时,文怀沙先生为何非要编造这样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穿插其中,似乎巧妙,但除了可以引出‘放屁狗’之类的话之外,并不能为他的回应增加一些真诚的底气与力量。”第二,对于真实年龄、入狱原因,是真相求证,非道德评判,本是两个最简单、最容易回答的问题,可是,在文怀沙的“视频谈话”中仍是云里雾里,难见真相。第三,文怀沙在这次的视频谈话中,谈到了他与章太炎的关系,明确对记者说“我从来没有说我是”;而此前接受采访时自称他私淑太炎,授业章门,与鲁迅是“早期”、“晚期”同学。

2月23日,李辉接受时代周报访问时认为这不是一种文化现象,而是一种社会现象。他坦言,在《北京晚报》发表质疑文怀沙的文章冒了很大的风险,随后《北京晚报》还专门用一个版发表了文怀沙及家人、友人的回应文章。李辉认为:“我的文章是事实的求证。前面两点,目前来讲,文怀沙已经没法讲,他等于已经是承认了,后面的说法跟着是不攻自破。他说以前我采访过他,这是胡扯淡,他就是想弄成好像是跟我有个人纠纷,我才写质疑他的文章。我不参加任何学术评判。我的文章主要是讲‘求真’,是一个事实的判断,而不是道德判断。我只讲真假的问题,对于他入狱的原因,他强奸不强奸,跟我没关系,那是公安局管的事。”

几天来,有许多媒体要求采访李辉,多数受到婉言谢绝,李辉除了撰写《答复文怀沙先生的“视频谈话”》外,正在写长文《为什么质疑文怀沙》。

文怀沙劫数到了

对于李辉与文怀沙两人的不同说法,时代周报记者访问了多位文化界知名人士。

作家、学者陈四益指出:文怀沙此人,北京文化界许多人都知道,但因他是以强奸罪被捕判刑的,涉及一些难于启齿的丑事,因此都不愿提他。比较直接有所了解的,一是舒芜,他是人文社老人,但他身体不太好,或许他还可以提供一些情况。一是杜高,他上世纪50年代就在剧协,文怀沙从人文社出来后,在青年艺术剧院呆过一段时间,杜高应当有些了解。再有,黄宗江说过,如果听说哪个聚会有文怀沙在,他就不去,以示羞与为伍。文怀沙由于会吹,很上镜,所以前一段很得媒体追捧。

舒芜因身体状况不便接受采访,但他的文章《老吾老》(载《万象》2008年第10期)谈到关于文怀沙的情况,已被李辉引入对文怀沙的质疑文章中。黄宗江接受时代周报采访时称:“我不像李辉那样有任何真凭实据,但是我凭感觉说,李辉文章完全正确。吴祖光、黄苗子、舒芜对文怀沙的情况比较了解,这些人可能有第一手材料。文怀沙这个人绝对是伪君子。我感觉这个人坑蒙拐骗,我也没有任何证据,是听北京一些老朋友讲的。”同时,黄宗江指出:文怀沙的名句“生平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是民国初年王世鼐的诗,文怀沙引用而未加说明。

苏州学者王稼句认为:“李辉的文章真是重磅炸弹,文怀沙此人也是劫数到了。我知道他是骗子,也知道他的入狱是因为玩弄女性,但对于年龄倒没有想过,李辉从年龄说起,真好。前年在南通,与一位楚辞专家同席,谈到过文怀沙,都认为他不学无术。也有人说,他除了是个男人外,都是假的。揭开此人的真面目,大有意思。”

书评人杨小洲则认为:“我同意李辉的见解,其实许多文化老人都被高估了。目下很有一些人喜欢结交上岁数的老人,收集他们的手札等等,此作很可鄙视,说来还是自己的份量不够,要靠名人来支撑。李辉与文化老人交往数十年,此次站出来质疑,可看做是他进入到更高的层次,或说他的品位比从前有了很大提高,毕竟使自己不落俗套要比依附名人来得高尚。”广州学者杨小彦认为:“目前中国,混子实在太多,美术界尤盛,有人出来打击一下这种歪风,颇有意思。”学者李公明认为:“文怀沙最近的正式回应并没有真正回答李辉的质疑,我相信李辉是有根据的。对于文怀沙的‘大师’地位,我从来就不相信;而江湖上关于他的身体话语的流传,更具有中国江湖文化的特色。现在看来,对于老一辈文化名流的反思和质疑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陈四益:“他是很下作的一个人”

文化界很多人都不愿理睬他

时代周报:你如何看文怀沙对李辉质疑文章的回应?

陈四益:“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悔我心”不就是不敢正面回应嘛,你说你年龄很复杂,你得拿出点证据,这个到底怎么回事。“有书为证”,什么著作呢?《四部文明》是编起来再印一下,那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个东西不是学术著作,谁都会编。这个事吵得沸沸扬扬也好,总比哪个女演员又怀孕了,哪个女演员和哪个男演员离婚了要好。

时代周报:你所了解的文怀沙是什么样的人?

陈四益:在文化界,像吴祖光、黄苗子、杜高、黄宗江,都对文怀沙有所了解。文怀沙“反右”的时候批吴祖光,到“文革”之后,他放出来了,跑去跟吴祖光说:“我那时候为什么批你?那是因为他们在政治上搞你,我在生活上来讲是为了保护你。”他是很下作的一个人。

文怀沙又没有划“右派”,他说自己受迫害,那都是莫须有的事。写诗骂江青,太无聊了嘛,而且以他来讲,不可能写这样的诗,编造得活灵活现。这个人一辈子做戏,一辈子唱戏,很无聊。所以文化界很多人都不愿意理睬他,但是,也就是大家不理睬他,他就有了作假的资本,毕竟他还有这么一副比较好的相貌。你看现在讲国学的,不都是说要穿唐装、留胡子嘛?他当然比这些人更有资本了,他毕竟年龄也比较大了,穿唐装、留胡子,不都是一路的吗?这个人很无聊,一会儿又说是书法家,这什么光环都是可以套的。现在什么都有假的,学术泰斗也可以是假的。从侧面把这个“文怀沙现象”剖析一下也是蛮有趣的。

时代周报:你认为这是“文怀沙现象”?

陈四益:对,我们现在这类事情太多。你看现在广告上,随便找几个人出来,扮演学者介绍产品。前一段时间报纸不是说,一个人扮演好几个角色,给好几个产品作广告。一会儿扮演这个学者,一会儿扮演那个学者,最后都是一个人。这个时代,除了妈是真的,什么都可以是假的。

媒体不要乱捧人

时代周报:有没有研究楚辞的专家从学术上对他的作品作评价?

陈四益:我估计,他在楚辞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他没有写过什么学术性、研究性、考据性的东西,他就是把楚辞翻译成现代汉语。他那个翻译得也不是很好。媒体把他称做什么“楚辞第一人”,其实是当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分配任务,他分配到《屈原集》,那个就搞砸了。他没有什么学术著作可以拿出来,他的那个《四部文明》也不算什么学术著作。

时代周报:你认为文怀沙怎么会红起来的?

陈四益:他1980年出来以后,没敢怎么露面。最近10来年被弄起来的,他说自己90多,那么一把年纪,留胡子,又能说,是央视开始吹他的,把他请出来,然后到处讲演,到处逛。他这个人就是会说,都90多了,身体又那么好,跑到深圳,跑到海南,自己吹出很多东西,“反江青”的什么都来了。人家知道他的东西,都是从他的嘴里吹出来的,他这个人会编的,他要说自己是章太炎的弟子,那他的年龄就要弄上去。他还招了几个弟子。他的弟子都是什么人?反正就是靠他吃饭的吧。

时代周报:你认为揭露这种“文怀沙现象”对文化界有什么启示意义?

陈四益:反正都是图个热闹的,而且这里还有打假的事情,我们不要乱捧人,他有很多封号是媒体封的。媒体都要得到一个教训,就是不要乱捧人。帽子不要乱送人,这个“大师”,那个“泰斗”,闹大笑话的。我们媒体手里的就是太多帽子。比方说,中国著名的画家非常多,但是中国著名的画作非常少。著名画家加上收藏界的抬价,就把一些东西搞得莫名其妙。现在著名画家、著名学者很多的。很多人对文怀沙的事情都很清楚,怎么现在就摇身一变突然成了“反江青”的呢?那都是闹大笑话,竟然有人听他讲了就相信了,不但相信了还帮他吹。他也抓了一班弟子,他们也是靠他发财的,那就一块来吹,吹老师就是抬高自己的,老师红了,自己也发财吧。文怀沙一倒,就树倒猢狲散了。他的那些弟子就说,是文怀沙的入室弟子,然后就俨然一个大师了。

陈四益,1939年生于上海。1962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曾任新华社《望》周刊副总编辑。199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当代杂文选粹·东耳之卷》、《现代杂文鉴赏》(合作)、《绘图新百喻》(丁聪插图)、《瞎操心》(丁聪插图)等多种。

杜高:“他骂吴祖光是西门庆,玩弄戏子”

“文怀沙在文化界口碑很不好”

时代周报:当年你和文怀沙是同事,对他的情况了解吗?

杜高:我和文怀沙同事是在青年艺术剧院,我是搞创作的,他也不是从事戏剧工作的,因为青艺要演郭沫若的话剧《屈原》,大概是这样子他就来了。他到外面经常讲跟郭沫若的关系,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在反右时,吴祖光的批斗会上,他是表现得很不好的。他上台骂吴祖光,批判呀!我们是接受批判的。他表现积极,这个批判当然什么话都可以说了,一般都是批判吴祖光的文艺思想怎么反动,他骂吴祖光是西门庆,玩弄戏子。吴祖光的爱人不是新凤霞嘛,这个把吴祖光气得,哎呀,但是又没办法,他是接受批斗的人哪!这对吴祖光的人格侮辱太厉害。所以他非常痛苦,这场景到现在我也记得很清楚。

时代周报:后来文怀沙是怎么进监狱的,你了解他的情况吗?

杜高:他反右很积极,绝对不是右派。他是属于坏分子,这样去劳改。我相信李辉那个材料是确切的。文怀沙自己有一个回应,很模糊嘛,就说明问题了。你看关于反右、劳改,他根本一个字都没提。他是讲混乱的年代,他想说明什么呢?混乱的年代对于他讲,完全不敢触及到李辉讲的他这个劳改的问题。我想李辉是绝对编造不出来的,还有劳改的号码,绝对是可靠的。如果是编造的,文怀沙可以看一眼,马上可以去告他,这不是完全污蔑吗?文怀沙并没有这么做,他不敢触及这个问题。

时代周报:关于文怀沙出生年月,你相信文怀沙说的还是李辉说的?

杜高:那我当然相信李辉说的。我相信李辉是有证据的。我估计文怀沙绝不可能100岁,因为我们上世纪50年代在剧院的时候,他还显得挺潇洒的,很年轻的样子。他比我要大了,这肯定没问题。但是他不可能比我大那么多。

时代周报:你跟吴祖光先生很熟,吴祖光对文怀沙有什么看法?

杜高:吴祖光很厌恶他,很不能原谅他。黄苗子先生也是我们那个小集团的,他是很温和的一个人,他到现在告诉我,他见了文怀沙,文怀沙跟他握手,他都不跟他握手。

“大师”已经很不值钱了

时代周报:关于文怀沙的楚辞研究,之前你有没有了解?

杜高:这个人是非常聪明的,而且口若悬河的,很能说的,这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到底他的学问有多深,因为我不是搞这门学问的,我不能随便给他下结论。但是我没看到他有什么学术著作。

时代周报:你有没有留意《四部文明》?

杜高:我也没看到过。他就是把一些古代的书搜集起来,有一个编辑部,有一些年轻人帮他搞。   

时代周报:他近年声名越来越大,甚至被人家说是“国学大师”,你怎么看?

杜高:我也觉得很有意思。这个跟媒体很有些关系。特别是电视台老去采访他,他老在那儿讲,也讲不出什么东西来,就讲些养生啊,很浅显的道理,也不是什么学术性的东西。人家觉得他很有意思,就老问他怎么保养的?我看了几次节目,他就做风流文人的那种气派吧,他很喜欢跟美女在一起,保持青春,这些东西应该很无聊了。

主要是媒体吧,把他炒成一个“国学大师”,不过这几年因为这个“大师”已经很不值钱了。谁都可以做“大师”。

时代周报:你的印象中,文怀沙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很有名的?

杜高:大概就是新时期以后了,我们这个转折时期,从非常轻视知识分子,到尊重知识分子,他就趁着这个时候,有名起来吧。现在媒体的一些年轻朋友,也搞不清楚他这个人。他在老一点的文艺界朋友的口碑是很不好的,都知道他的作风不好。

时代周报:李辉在发表质疑文怀沙的文章之前,有没有和你交流过?

杜高:李辉给我打了个电话,因为他这个文章里提到我,我当然应该证明一下,吴祖光先生已经去世了,我作为他很亲密的一个小老弟,我有责任讲当年为什么吴祖光不能原谅文怀沙。我就负责任地跟李辉证实了,我还记得当年这个情况。我就问李辉:“你怎么想到要写这么个东西?”李辉讲了一句话我还很感动,他说:“文怀沙风头非常大,而且他跟别人说,他是因为攻击江青,打成反革命的,他变成反江青的英雄。不揭露这个事情的话,我们就对不起像张志新、林昭那样真正受迫害致死的人。”

这使我非常感动。我觉得李辉很有责任感,所以我愿意公布文怀沙在“反右”里面的表现。至少我认识的很多文化界的老朋友,没有一个人说文怀沙是很不错的人,没有!都是说这个人作风不太好。但是现在谁也不去计较这些事,谁也懒得管这些事。但是没有人真正去赞扬他,说他什么“大师”啊,不可能的。

杜高,湖南长沙人。1942年开始参加抗日进步演剧活动,1949年参加革命工作,曾任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创作组成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书记处书记,中国戏剧出版社总编辑,《中国戏剧》主编。著有文艺评论集《在思想战线上》、《战斗和战斗者》,剧本《我会拿起枪来的》等多种。

众批文怀沙

他说以前我采访过他,这是胡扯淡,他就是想弄成好像是跟我有个人纠纷,我才写质疑他的文章。

—李辉

文怀沙这个人绝对是伪君子。我感觉这个人坑蒙拐骗,我也没有任何证据,是听北京一些老朋友讲的。

—黄宗江

对于文怀沙的“大师”地位,我从来就不相信;而江湖上关于他的身体话语的流传,更具有中国江湖文化的特色。

—李公明

前年在南通,与一位楚辞专家同席,谈到过文怀沙,都认为他不学无术。也有人说,他除了是个男人外,都是假的。

  —王稼句

吴祖光很厌恶他,很不能原谅他。黄苗子先生也是我们那个小集团的,他是很温和的一个人,他到现在告诉我,他见了文怀沙,文怀沙跟他握手,他都不跟他握手。

    —杜高

他是很下作的一个人。人家知道他的东西,都是从他的嘴里吹出来的,他这个人会编的。

  —陈四益
就师承问题而言,文怀沙最新的表述是:“我很年轻的时候,20多岁的时候,太炎先生在苏州锦帆路搞了一个叫国学讲习会,我去看了章先生。他是1936年死的,这是1935年的事情。后来在上海办了一个学校,叫‘太炎文学院’,是章太炎先生的夫人召集了很多章门弟子办的这个学校,这个学校我在那里呆过,叫太炎文学院。”昨日,苏州复兴私塾山长傅奇对本报记者表示,他已经见到居住在当地的章门最年轻的弟子、现年94岁高龄的朱季海老先生,就最近的“炮轰文怀沙事件”展开一番详谈。朱季海证实,文怀沙确为章氏国学讲习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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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先生在章门子弟办的太炎文学院待过,和他是章太炎的学生,是两个概念。“我去看了章先生”,更是含糊其辞,俺每年要看很多先生,难道俺都能自称是他们的学生么?
[转帖]我要为文怀沙辨护

现在社会上有一股歪风,就是妖魔化文怀沙,大家蜂拥而上同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疯狂地过不去,有失厚道。

先说他篡改年龄,不像体操运动员把年龄改大参赛夺冠,有巨大的名誉和金钱,官员把年龄改小,为了继续做官享用权力谋取私利,文老把年龄改大十来岁,只为一个“百岁老人”的虚名,人到了那把年纪,都想回到年轻,像他那样迫不急待地要做老人,其实蛮憨厚的,你可以说他有点傻,可没必要上纲上线由此断定他人品不好。

再有就是他“猥亵,奸污妇女”被劳动教养,所谓的“猥亵,奸污妇女”,如果不是强奸,就是两造自愿两情相悦的性活动而已,也许一方编造身份夸大事实虚情假意诱骗了另一方,那也不是犯罪,但在那个时代,婚前和婚外的性活动都是流氓犯罪,而且过来人都知道,劳动教养实质是政治迫害的手段,揪住荒诞时代的荒诞罪名不放,我看批评者的道德标准还是停留在文革时期,按照那个时代的标准,现在
一半的年轻人都要去劳动教养。

比起现在校长睡女教师,教授睡女学生,导演潜规则女演员,贪官包养情妇,文老可算是冰清玉洁高风亮节,那些质疑者为何不多化功夫去谴责眼下的荒唐,而要为难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最后就是那个”国学家“的称号,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耿耿于怀,现在动不动都是这个“家”那个“家”,还要加个“著名”。著名音乐家谭盾?他的音乐比杀猪还难听,著名电影艺术家陈凯歌? 恶心多少人那,还有前不久社科院搞了四十七个院士,里面哪个有真才实学? 相比之下,文老至少还真读过楚辞,也粗通古文,称个“国学家”有何大逆不道?

如今电视上的专家学者,满脸横肉油头肥脑,说起话来像流氓,文老长须飘飘鹤发童心,西装剪裁的也得体,端坐在那里,至少看上去还像个文化人。

文老大半辈子生活在动荡时代,晚年好不容易赶上十亿人民九亿骗的和谐盛世,自感来日不多,要抓紧时机分享一点改革开放的成果,文老也是人也有子女也要吃饭,他编书卖钱,为后代打点经济基础,你们说他是行骗,就算是行骗,比起卖假药假鸡蛋搀毒牛奶的来,毕竟害不死人。

我觉得现在有些人就是吃饱了饭没事干,喜欢指手划脚,文老现在已经不再奸污妇女,也不偷窃抢劫,更不折腾大家,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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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好玩,幽默而实在。最后一句显然模仿我国家领导人前不久出访国外时的一段演讲。
唱唱反调。

想想XUFONG这个鸟人就来气,比我年轻十岁,开口闭口就是星球老弟。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一万元一个字?不要吓人!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文怀沙:遭遇金融风暴不该寻短见

生于19××年的在座的弟弟和妹妹,希望你们有一个宽广的情怀。杞人忧天大可不必,不要躲避逃不开的事情。
    ……
    如果孔子、老子和释迦牟尼碰到了金融风暴,他们肯定不会跳楼、寻短见。为什么?他们有一种情怀,地球上最大的空间是海洋,比海洋更大的空间是天空,比天空更大的是思想家的情怀。……
    如果你有宽广的情怀,海阔天空,你就不会小肚鸡肠,也不会因为金融风暴而惶惶不可终日。
    “白寿”老人文怀沙,22日上午在郑州市尊文堂,作了题为“国学与现代商业的撞击”的讲座,文老谈国学和艺术,说经济危机和诸子百家,听得众人如醉如痴。
    文怀沙,一个被冠以国学大师、红学家、书画家、金石家、中医学家等诸多头衔的人,他却只自诩:我也曾经是个帅哥,我还不到50公岁(一公岁为两岁)。
    谈到动情处,文老撸起袖子露出肌肉
    你见过99岁的老人吗?不少观众惊奇,文老哪里像99岁?他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步履从容。谈到动情处,文老还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肌肉,还很紧实。“何至于米?相期于茶”,文老今年虚岁正好99岁,所谓白寿,百字缺一也。文老出生于1910年1月15日,属鸡,虚岁99岁。“老来只有两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文老常常如此自嘲。说好美人,一点也不错,去年文老就曾来郑讲“文化与女人”。
    孔子、老子和释迦牟尼碰到金融风暴肯定不会跳楼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如果先秦诸子遇到现今的金融风暴,会不会跳楼、投江?文怀沙说:“如果老子、孔子,先秦诸子活在当今,面临这样一个局势,他们绝对不会跳黄浦江。古人救世,今人救市。”“我们和古人相比,我们更会取巧,金融风暴为什么形成?金融的本身具有功利性,科学究竟是好是坏?”文老说他有一个亲身体会:有一次去上海坐电梯,结果中间停电了,电梯里的人纷纷埋怨,还不如走楼梯呢。
    文怀沙说,应该辩证地看待人们的这种精明:“人是从猴子进化而来,但是爬树不如猴子;人比猴子聪明,但没猴子老实。”文怀沙认为,“我们可以从国学中学到一些古人淳朴的东西,这恰恰是浮躁的现代文明所欠缺的。”
    金融风暴给不少企业带来了冲击,文怀沙笑言:“如果孔子、老子和释迦牟尼碰到了金融风暴,他们肯定不会跳楼、寻短见。为什么?他们有一种情怀,地球上最大的空间是海洋,比海洋更大的空间是天空,比天空更大的是思想家的情怀。”
    我也曾是个帅哥,喜欢活着就不能拒绝痛苦
    文怀沙说:“今天你喜悦欢乐,揽镜自照,美人一个。但是你别骄傲,美会成为过去,18岁时候美,80岁就不美了。所有的老太太都是小姑娘变的,所有老头子都是由小伙子变的,当年我也是帅哥。一切都会过去,这使得幸福的本身带有一些悲酸,而又使痛苦的人感到幸福,因为痛苦终将成为过去。”“我碰到过痛苦,‘文化大革命’时被诊断为肝癌,穿刺后诊断为晚期,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当时肝疼得不得了,但疼到最厉害的时候我笑了起来。”文怀沙说,“因为,疼说明我还活着,疼痛是痛苦的证明,也是生命的证明。既然你喜欢活着,你就不能拒绝痛苦。”“死了,什么都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痛苦就是可以接受的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文老这样说道。
    讲杨利伟的段子,谈以宽广情怀面对金融风暴
    文怀沙还提起一个段子,杨利伟曾经去看望文老并和文老合影留念,但是文老家里的保姆以及周围的邻居听说杨利伟来了,争着去和杨利伟合影。
    这让文老非常感慨:杨利伟曾经到过太空,是从物质世界回来的,他去的是物质世界。而老子出函谷关后,司马迁写了五个字:“莫知其所终。”宇宙是无限的,地球是有限的,时间是无头无尾的,杨利伟去的世界也是有限的。伟大的科学家、艺术家、政治家都认为自己知道的是有限的,不知道的是无限的。如果你有宽广的情怀,海阔天空,你就不会小肚鸡肠,也不会因为金融风暴而惶惶不可终日。
    在座的都生于19××年是我的小弟弟、小妹妹
    “诸位朋友,我生于1910年,但我讨厌1910年,我总是说生于19××年,今天在座的诸位几乎全是19××年生的。所以,你们都是我的小弟弟、小妹妹!”22日上午,文怀沙的一席话,逗得听众大笑不已。
    “生于19××年的在座的弟弟和妹妹,希望你们有一个宽广的情怀。杞人忧天大可不必,不要躲避逃不开的事情。”文老一句句精彩的言论获得大家热烈的掌声。
    边扫地边背《离骚》战胜了“肝癌”“文化大革命”时,文怀沙在狱中患了肝病,监狱医院确诊为肝癌。有人幸灾乐祸地说,文怀沙活不久了。“听了这番话,我一开始觉得疼得不得了,然后就突然笑起来了,人家以为我神经错乱了,其实是我理解了人生的痛苦”。
    于是,他高兴地躺在床上背诵诗书,能动弹后每天勤奋地扫院子、扫厕所,边扫边背诵《离骚》,直到大汗淋漓。这样过了两三个月,病情好转。
    提起此事,文怀沙笑道:“医者,意也。我用的是心疗法。外面急风暴雨,我心里一片祥和。” (李春晓 袁晓强 梁新慧)

点石成金的利益链条:文怀沙的“国学大师”之路

《中国新闻周刊》

    在大家在讨论“国学大师”的真伪和标准时,却都忽略了,“国学大师”背后衍生了一个巨大的利益链条,能点石成金。
  事出之后,学者们称其“无突出学术成就”,中国屈原研究学会的两位副会长更直言“文怀沙没有什么学术论文,所以在研究领域可以说没什么地位。”
  那么这位享名多年的“大师”又是如何名满天下的呢?
  近日,学者李辉在北京某媒体发文,质疑一直以来被称为“国学大师”的文怀沙存在年龄造假、文革时期入狱原因造假以及学术水准低下等三重问题。一时引起轩然大波。
  事后,文怀沙发出书面声明予以解释,但并未做出针对性回应。其“国学大师”的名号成为这次风波中的敏感词,也因这个意外事件开始动摇。
  文怀沙如何走上“大师”的神坛?在神坛之上,又有多少利益链条?这些“不为人知”因为这个风波而逐渐浮出水面。
  采访过程中,《中国新闻周刊》记者联系当事双方、文怀沙弟子,均未得到回应。
  从销声匿迹到媒体明星
  1986年10月,《上海每周广播电视报》上刊登了一条消息:我国已故著名文学家文怀沙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本期《作家与作品介绍》将播送他生前为电台吟诵和讲解《诗经》中的两首诗:《伯兮》(卫风)和《黍离》(王风)。文怀沙的讲解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对我们理解这两首诗将有所裨益。尤其文怀沙先生的古诗吟诵,用的是我国古典诗歌传统的吟诵方法,对于广大古典诗词爱好者来说,是难得的一饱耳福的机会。
  这条有关文怀沙“已故”的消息最先被文的亲友看到,随后上海电台编辑部也得知消息出错。这个错误来源于电台一位名叫马学鸿的编辑,他偶然找到上世纪50年代文怀沙在广播电台讲解《诗经》的录音之后,萌生将录音再次搬进播音室的想法。得知文怀沙的出生年是1910年,且从50年代后,三十多年来没有文怀沙的消息,便认为此人已逝。由此发出了错误消息。
  但是,这个不经意的错误却使得文怀沙重新出现在媒体和公众的视线内。
  此事发生后,文怀沙致信编辑部请求不要责难相关人员,并以高姿态与当事编辑见面。不久,马学鸿以及电台文学部主任郭在精分别在报刊撰写文章《深情一往唱屈原》和《复活者》,文怀沙的老友峻青也在1988年撰写长文《沙翁复活记》。在文中,峻青陈述了电台出错的前后,以及文怀沙在旧中国击恶扬善、在文革中不屈抗争的故事。
  伴随电台节目及相关报道,被人遗忘许久的文怀沙在公众中“复活”了。此后,这段故事,每有媒体采访,文怀沙经常提及。
  而至此,在文怀沙公开的履历中,可查的“成就”来自1953年,文化部决定由郭沫若、游国恩、郑振铎、文怀沙等人组成“屈原研究小组”,并将屈原的作品整理成集,以白话文的形式出版发行。当年文在四人中年龄最小。同一时期,文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主讲《中国古典文学讲座》四年。
  而在第一篇“打假”文《文怀沙的真实年龄及其他》中,李辉指出当时的历史事实是:“五十年代初,舒芜先生与文怀沙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共事,一同参与了整理出版中国古典文学名著的工作。据舒芜在《老吾老》(载《万象》2008年第10期)一文中回忆,当年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的冯雪峰先生,安排编辑部同人各选一种古典名著自任整理,探索“以马列主义指导古典文学整理出版”,其主要工作是校注。……即便如此,文注《屈原集》问世后,随即受到过其他专家的批评,而“‘文先生一出手就这样砸了锅,随即调离人民文学出版社’”。
  李辉,《人民日报》文艺部编辑,历史文人传记作者,近年来他致力于现当代文学历史钩沉。在研究历史的学者中,他以注重史实资料和扎实的考据而受到业界的尊重。
  文怀沙“复活”之后,以研究楚辞专家的身份开始频繁为众多书籍或艺术展览题字,如1989年12月,为《文集书艺》题词;1990年,为《卓然画展》作前言……同时受聘担任西北大学“唐文化国际研究中心名誉主席”以及中国诗书画研究院名誉院长。
  根据文怀沙个人网站的记载,在随后的90年代,文怀沙为各种书籍和纪念活动作序、题跋,多达30多种。除此之外,这些年间,并未发表任何有关《楚辞》的著作。
  那时,在为数不多的报道中,文怀沙尚未被称为“国学大师”,仍只是一位高寿的文化界老人。
  国学热引发“国学大师”
  近日,文怀沙遭受质疑的事件发生后,画家崔自默自愿承担为文怀沙“辩护”的任务。崔自默是著名画家范曾的弟子,而范曾曾称是文怀沙的弟子。文怀沙本人也多次对他人谈及此师承关系。崔自默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回忆,他1999年于范曾家中与文怀沙结识,从此开始交往,他记得,“国学热之后,文老才被称为国学大师,之前一直称呼楚辞专家。”
  “国学热”发生在2000年初,据媒体报道,在2001年的北京市人大会上,有代表提出“大力推进经典诵读工程”的提案,颇受各方关注和重视;在国家教育部 2000年制订的中小学语文教学大纲中,明确推荐的古诗文背诵篇目,有140篇之多,《论语》《孟子》《庄子》《荀子》《诗经》等选篇比过去有了明显增加。各地私人和高校设置的国学班风起云涌,直到2004年,孔子故里曲阜市官方举行新中国首次官方祭祀孔子大典,国学热一时达到高潮。
  伴随着国学热的升温,年事颇高的文怀沙凭借“近百岁高龄”的神奇,以及上世纪50年代出版《屈原九歌今译》以及在电台开设四年《中国古典文学讲座》的资历,和频繁出席各种活动的知名度,使“国学大师”的光环逐渐花落自身。
  “20年前文老在电视里也讲一些东西有一些镜头,但书法等等还不像现在这么出名,出镜率和报道率不像现在这么多。”崔自默对记者分析说,“我认识他以后,重大活动都会请老先生来,书名也请老先生来写。当然老先生岁数很重要,同样一句话,我说就不如文老说出来分量大,民众认为胡子多就是学问大的象征,民众有吹捧大师、锦上添花的习性。”
  作为“范曾弟子”“文怀沙徒孙”,崔自默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其画室中人流不断,各界人士求其墨宝,对他的恭维和吹捧不绝于耳。崔自默一边为人留字一边指着宣纸说,“我有我的正事,我不关心老先生以前的事情。我感谢像文老这样给过我很多帮助的老先生。”
  众人对于文怀沙的吹捧伴随着国学热的升温而高涨。2002年8月,徐刚在《家庭》杂志发表《学富五车的文怀沙》文中将文称为“真正的诗人”,并称文怀沙“以90高龄南北奔行”——此时文怀沙参与的活动已遍及中国和海外。
  2004年,在曲阜孔子祭祀大典的同年,文怀沙个人网站开通,由其弟子专门打理。网站首页,文怀沙长髯飘洒立于光芒万丈中,头条列出文怀沙获得“联合国杰出文化贡献奖”的新闻以及“学术成就管窥”。
  自此,文怀沙的“大师”形象经由网络再一次被更多大众得知。并逐步成为了今天的“国学大师”。
文怀沙  “大师”还是“骗子”?

  文怀沙的“国学大师”头衔来自“文化江湖”的需要。这个江湖由一些附庸风雅的官员、暴发户等组成。他们没谁知道文怀沙的过去,也不了解文肚里的墨水,正是在这个“文化江湖”中,文怀沙如鱼得水

  本刊记者  卫毅  吴虹飞  实习记者  唐跃  发自北京


  文怀沙常年所住宾馆的保安最近多了一项额外任务。
  3月2日晚8时,当本刊记者在这座位于北京农展馆北路的宾馆1号楼询问文怀沙所在房间时,保安说得先给文的房间通电话。接电话的人非常急切地说文和他的家人都出去了,随后挂断了电话。
  此前记者已与文家通过多次电话,不同人的回答都很一致:文老刚出去了。保安拦住电梯口,不让记者进入,且并不说明有何理由。“就是不让进”。
  几分钟前,记者与宾馆的一位工作人员交谈,他说,文怀沙在宾馆住了几年了。当记者问知道文怀沙最近如何时,他说:“打开电脑上网不全知道了么?”
  文怀沙,忽然成了网络上备受关注的名字,在他99岁或89岁之际。
  2月18日,公司职员李盈在北京一个地铁站等待回家的列车,百无聊赖之际,他看了刚买的《北京晚报》上刊发的文章《三疑点诘问:真实年龄及其他——李辉质疑文怀沙》。北京作家李辉对文怀沙的年龄、经历以及“国学大师”头衔,提出了三点质疑。
  “文怀沙是谁?”出生于1981年的李盈感到疑惑。
  文怀沙有多老?
  文怀沙是那种不容易看出年龄的人,须白且长,脸色很好,说话清晰。据说他喜欢到美容院去做面膜。一个电视画面是:他躺在美容院里做面膜的时候,鼾声慢慢响起。
  文怀沙的家人提供的简历上写着:“文怀沙 1910年生于北京,祖籍湖南。私太炎,受业章门。先后在北大、清华、北师大、中央音乐学院、中央美术学院等校讲课或担任教授。现为中国诗书画研究院名誉院长、上海大学文学院名誉院长、陕西震旦汉唐研究院院长。”
  李辉认为文怀沙并没他自称的99岁那么老,他认为文是1921或1922年出生。
  李辉举出的证据之一,来自人民文学出版社上世纪50年代初的一本花名册,文的出生时间在此填为“1922年”。另一证据来自中国国家话剧院的记录,文在其上填写的出生时间是:1921年1月15日。李辉认为,文怀沙在1963年12月被判劳教时,年龄记录为“43岁”,推算文的出生时间在1921年初。
  李辉认为,文怀沙之所以改自己的年龄,是为了给自己加上光环。这样一来,文怀沙就可以说通很多事情,不然的话,章太炎弟子一说无法成立,其他各种曾经的头衔也都说不通。
  不过,学者陈明远对已掌握的史料进行查核后,对文怀沙的真实生年,倾向于是1910年。陈明远近20年来一直从事“20世纪文化人生活”的研讨项目,极为重视史料的调查搜集考证核实,在电脑里积累了几百人的“文档”。其中包括文怀沙。
  “新中国成立初期,填表格年龄一栏的审查并不严格。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尊重文怀沙自己的说法。”陈明远说。
  陈明远与著名诗人卞之琳熟悉。卞之琳曾多次对陈明远说过,文怀沙与他同年。文怀沙的前妻青林与文怀沙离异后,在50年代嫁给的正是卞之琳。
  陈明远也曾听说钱锺书与文怀沙同年,钱锺书出生于1910年。
  著名剧作家吴祖光曾对陈明远说过:文怀沙比他大好几岁,他曾以“大表兄”称之。吴还说,文怀沙在单位里虚报岁数。“吴祖光生于1917年,文怀沙的出生要比1917年早一些,不可能是1921年。”
  在1957年的“反右”中,由于文怀沙在大会上发言揭发、批斗吴祖光,吴祖光等人后来与文怀沙断绝了交往。
  “吴祖光夫妇对于文怀沙极其反感,如果认为文怀沙作假,会予以痛骂或指斥、嘲讽。”陈明远说。
  文怀沙到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工作时,填写自己出生于“1920年”。文怀沙的儿子文斯解释:“家父当时为了和家母在年纪上更为般配一些,未曾细想,就把自己的出生年月由1910年改为1920年填了表。解放后,家父在北京报户口,自然而然就成了1920年出生了。”
  在陈明远看来,文怀沙真实年龄最有力的证据,是其幼年在杭州的总角之交、女诗人林北丽。“2006年9月,生于1916年的林北丽病重,自知不久人世,让文怀沙作挽诗,其中称文怀沙96岁,林北丽91岁。这是没法造假的。”
  陈明远说,突出“真实年龄”起不到太大作用。“人所共知,齐白石先生也曾虚报过年龄,自称百岁老人实际上是九十多岁,这严格说来固然不妥,但比较而言,不算是大节问题。”
  陈明远认为,他这么说,决不是对文怀沙的“国学大师”头衔做辩护。
  “早年的人,为了找工作或者为了找女人结婚,把自己年龄说小、隐瞒自己的年龄,是常见的。现在和一个比自己小20岁的女人结婚是司空见惯的,但当时不可以。所以如果他隐瞒自己的年龄,我觉得情有可原,这基本上不是事儿。他和我父亲(艾青)同龄,现在是90多岁,我看这是没什么问题的。”自小就和文怀沙有着交往的著名诗人艾青的儿子艾丹说。
  “流氓”?还是“勇士”?
  文怀沙因何入狱?
  李辉写道,文怀沙早在“文革”爆发前的1963年年底,就已经被判处劳教。其罪名不是“政治问题”,而是“诈骗、流氓罪”。李辉指出其罪详情为:自上世纪50年代起冒充文化部顾问,称与周恩来、陈毅很熟,与毛主席谈过话,以此猥亵、奸污妇女十余人。先是判处劳教一年,1964年5月正式拘留,后长期在天津茶淀农场劳教,直至1980年4月解除劳教。
  一位与文怀沙有交往的人士回忆,文怀沙当初进监狱,“是因为坏分子的原因”。“为什么是坏分子呢,他(文怀沙)中医非常好,他给一位官员的太太看病,后来就有男女关系了,这样获的罪。但他不是强奸十几个妇女,当时要是强奸十几个妇女,肯定枪毙了。”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陈开民曾在1995年发表过一篇《文怀沙坐大牢》的文章,这是较早在国内媒体介绍文怀沙其人的文章。他在文章里提到文怀沙自己告诉他的有关坐牢的事情:
  坐牢是在“文革”之中的山西临汾监狱。罪名纯系“莫须有”,同狱犯人还有聂绀弩等人。
  有一天,狱警传文怀沙,说北京来了一位中央首长派来的人物要找他谈话。见面一看是一位过去的朋友马先生。旗手江青叫他来临汾监狱找文怀沙,传达她的上谕。上谕说,文怀沙可以从狱中出来,为“革命”立新功,跟着女皇江青“干革命”,生活待遇当然优厚。只是有个简单的条件,要亲自写一份认罪和效忠的文书。
  几天过去了,文怀沙一个字也没有写。
  马先生只好拨马回程。临行之时,出于朋友之谊,文怀沙写了一首《七绝》赠给马先生:
  沙翁敬谢李龟年,无尾乞摇女主前。
  九死甘心了江壑,不随鸡犬上青天!
  … …
  马先生回京汇报江青,并出示文怀沙赠他的《七绝》。江青看了一眼便丢在一旁。在场的姚文元捡起来仔细观看,看罢作义愤填膺状,说该诗反动透顶,用了藏锋手法,从倒数第二字贯读下来,即为:龟主江青!江青是龟主,下边的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等身份自明!这一骂,犯下了弥天大罪。临汾监狱很快接到中央红头行文,加判“现行反革命分子”文怀沙死刑,缓期执行。
  陈开民文中所说的马先生是剧作家马少波。“文先生说,马少波接到江青给他的指令去山西的监狱找他,让他写一个悔过书,参加写作班,不是有的人所说的‘梁效’。当时在山西的监狱里,集中了一干文化人,包括聂绀弩、包于轨等人。”
  在陈开民看来,如果要证实文怀沙是否反江青,关键的证人就是马少波与他的家人。
  一位与文怀沙有交往的人对记者说,文怀沙的那些风流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对道家的房中术很有研究。
    很多人都知道文怀沙对漂亮女性有着非常外露的热爱。他曾对电话约访的女记者说,你若漂亮,采访时间不限,若不漂亮,二十分钟。
  一位知情者提到,文怀沙给他看过很厚的一封信,是一个60多岁的女士写给文怀沙的,说她在十七八岁时就特别想和他好。“他很有魅力,很多女的都是主动喜欢她。”
  “至于那种风流,那算什么。过去,赶上严打,跟3个女人好了,就是流氓罪。其实现在的人比过去不知道风流多少倍。人人心里有账本,只是不说而已。什么‘奸污罪’,我都说不出口。整人的时候,这个特要命,特别是过去的年代。今天还拿出来说事,是不是太拙劣了。”艾丹说。
  “60年代的事情就很难说清楚了,偷个萝卜还关3年呢。”和文怀沙有交往的作家张贤亮对记者说。
  对于自己的风流,文怀沙并不否认,但他觉得自己是个重感情的人。
  陈开民回忆,有一次他去文怀沙家。文怀沙开门之后很惊讶,说,你怎么来了,这是我一个人在家坐着谁都不见的一天。他还是让陈开民进去了。他解释了原因:以前他在上海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和他非常好,两人要结婚,女孩家里很有钱,爹妈不同意,而且误解自己的女儿,后来女孩就自杀了。每年的这一天,他就一个人呆着谁都不见。
  一位文怀沙的朋友向记者提到,文怀沙1980年出狱以后,曾暂住在当时的中央美术学院院长江丰家里。“江丰是老革命,延安出来的,当年曾关在龙华监狱里,艾青、殷夫也关在那。他是极正派、嫉恶如仇的一个人,如果文怀沙不是东西的话,他不会让文怀沙在他家又住又吃。”
  谁是大师?
  这些年,文怀沙在各种场合抛头露面的次数多了起来,出现时,每每头顶“大师”、“泰斗”、“第一人”等光环。电影《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里周润发扮演的“潘知常”,是一位结过几次婚的楚辞研究者。一些人从这看到了文怀沙的影子。
  李辉指出,文怀沙或自诩、或被人封为“国学大师”、“新中国屈原学开创者”、“楚辞泰斗”,但“寻遍图书馆和网上旧书店,难见一本他的学术专著,故只好放弃研究他的学问的念头”。
  “大师不大师,他自己又没说,都是别人说的。反正文老先生比我学问大,我很佩服他,这样的人也不多。”张贤亮这样认为。
  文怀沙最近接受一次访问时,说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国学大师”。
  陈开民1958年至1963年间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当时文怀沙作为客座老师给中央美院的学生讲楚辞,陈开民听过他的课。“他讲得非常好。”
  艾丹回忆:“我认识文怀沙很早。早年他来我们家,和我父亲(艾青)一起开玩笑,海阔天空,旁征博引,十分精彩,声音又大。他讲楚辞,讲李白,讲书法,毛主席写诗词平仄都出问题呢,他却能把楚辞唱出来。没有对古诗词的领悟,谁能唱下来呢?”
  怎样的人才是“国学大师”呢?
  陈明远认为,按照中国学术的定义,凡国学大师,必在义理、考据、辞章三方面均有建树。“我们试问,文怀沙为儒道释哪一种学问做出过贡献?有没有基本的文字训诂功力?他自己的诗文又写得如何?这些都是骗不了人的。”
  陈开民强调,如果文怀沙反江青的诗是真实,光凭这一点,文怀沙就是“大师”。
  在陈开民看来,文怀沙是特平平常常的一个人。早上骑车出去买菜,做啥都吃,也不挑什么,会养生,下午一定要睡一觉。平常没看他怎么发愁,都是说点笑话,调侃,嘻嘻哈哈,也没看他处心积虑怎么样。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说,文家人甚至包括他们家小保姆在内,都将文怀沙保护得好好的,“都指望着老爷子的名声,能给他们带来更多钱财。”
  在艾丹看来,文怀沙确实是讲的多,文字少。“他有大智慧,比严谨的文化人要精彩。他是一个可爱的老头。”
  一个老人,活在一群人的吹捧里,艾丹觉得没什么不好。“他是晕了,出现的场合太杂,结交的人太杂,加上张扬,招了风。关键不在于真才实学的多少。”
  在陈明远看来,钱锺书一门心思做学问,因此桀骜不驯,蔑视权贵,比较理想主义,对于世俗多半持批判态度;而文怀沙尽管是学问上的杂家,但是并不专精,且攀附权贵,他巴不得世俗生活能够出现“腥臊并御”、“阴阳易位”的局面,以便自己浑水摸鱼。
  学者陈明远查到的一些资料表明,钱锺书及其夫人杨绛二人一度引文怀沙为知己。1963年2月27日杨绛写给文怀沙的信有一句:“锺书每日必念你至少三遍,爱而‘打彭’之……”。(陈注:“打彭”音 dangbang 即吴语“开玩笑”的意思。)钱锺书曾经赠给文怀沙一首诗,诗中有“非陌非阡非道路,亦狂亦侠亦温文”一联。
  陈明远说,钱锺书与文怀沙交往的共同起点:喜欢骂社会、讥讽人物,尽管两人的动机和出发点不尽相同。然而,两个人间能够建立起朋友关系,一定还有更多的生活细节上的联系。“一般男人在一起,往往谈到女色,为什么?它可以在人性的层面上,填平高雅与低俗的鸿沟。”
  钱文二人的交情,在1980年代终结。
  “钱锺书是一整瓶醇厚甘冽的老酒,而文怀沙却是半瓶荤腥的水醋。文先生肚子里的货色倒空之后,钱锺书也就不肯再同他交往下去了。”据陈明远考证,在钱文两人关系疏远后,曾对钱锺书极尽赞美的文怀沙当众指出:“我所说读破万卷书,但并无见识的文化人,是指钱锺书。”
  大师是怎么炼成的?
  一位作者在自己作品集的自我介绍里印着:国学大师文怀沙先生誉为“五百年来一奇才”。当然,这样的人很多。比如一个小说作者,公然声称自己的作品是受杨绛先生赞扬的。
  许多人都乐意提到自己被“国学大师”所看重,尽管文怀沙未必乐意把自己称为“国学大师”。据1990年代曾以硬笔书法知名的庞中华回忆,当年他是一个地质队里的无名小辈,文怀沙对他写的字,还是有所提携的。
  陈明远分析,现在是商品社会,文化是值钱的,这就无怪乎文怀沙之流要被利用了。“他的大笔一挥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炒出来的花生香喷喷,傍上的女人臊气足。什么‘国学大师’?还不是炒做,被一些小人捧来赚钱当枪使。”
  在陈明远眼中,中国民间社会或娱乐界需要文怀沙这样的人。他的形象就是美髯公形象,也是典型的传统国学家的标志形象,缺了这么一个老顽童,还真有点遗憾。“他往自己身上添些花草,弄点历史掌故,待他百年后再揭晓也不迟。这年头,谁不在妆扮?看他是无害还是有害的罢了。说得更彻底一些,他正是你们媒体哄抬出来的,抬着抬着,成了‘国学大师’。”
  一位曾在1990年代前期较早地报道过文怀沙的记者向本刊表示,自己当年虽然知道文怀沙大致是怎样的一个人,但还是不成熟地用了“大师”一词。
  “媒体人将文老抬着,总有人看不惯,就来一扫堂腿,吹喇叭、抬轿子的就突然改变身份,变成剥内衣、扒裤子的了。所有的看客这时共同得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一种胜利感,一种揭秘感。原来一个‘国学大师’就是这样的底子!这倒有些苛刻了。”陈明远说。
  艾丹因此猜测,文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一些庸才,混得比文好的人,多了去了。光景德镇,就有十几位大师呢!”
  陈明远深入分析,实际上有些奸诈狡猾的书商是把文怀沙当作了“提线木偶”,利用他赚大钱。也像马戏班主把他当骑在羊背上转圈的猴儿,利用猴儿的虚荣心衣冠作秀,而耍猴的主子在幕后售书发财、渔翁得利,他还暗自得意呢!
  “过去出版界有过明令,禁止高码洋的书。这里面有很大的猫腻,就是本来只能定200元的书,定价2000元一套,然后一折、二折卖给商人或官员,中间有很大的回扣,双方得益。”曾经做过出版人的诗人叶匡政说。
  徐晋如博士认为,文怀沙的“国学大师”头衔来自“文化江湖”的需要。“‘文化江湖’这个领域与精英文化无关,与大众文化无关。这个江湖由一些附庸风雅的官员和暴发户、地方上的文化团体、各地想靠文字绘画出名发财的不第秀才,以及借机造势的商人组成。他们没谁知道文怀沙的过去,没谁了解文肚子里究竟有没有墨水,他们没有评判的能力。正是在这个‘文化江湖’中,文怀沙如鱼得水。业内把文怀沙编的《四部文明》归类作‘大书’,‘大书’就是腐败书。”
  “他挣那点钱,那算什么钱?电视剧不也挣钱吗?这点事算什么事?再说,编书也还是造福呢。”艾丹说。
  一位美术界人士说:现在的字画成了给官员送礼的好东西,所以很多搞美术的往政界攀爬,受政界人士喜欢,自己的东西才能卖个好价钱。现在政府也命名很多大师,工艺美术大师什么的。有的人狗屁都不是。真的大师,要由后人评。梵高是大师,但他生前只卖出一张画。
  “全中国画画的人都来北京,几十万,都想着怎么办展览,然后怎么请个官来剪彩,出个画册,开头都是领导的照片,狐假虎威啊。”
  “他讲得多,写得少,又缺乏记录。在口头传播的时代,让人记住是没问题的。但在传媒时代出名,公众形象就被扭曲、变形了。这对于他的晚年,也许是一件不好的事。”艾丹惋惜地说。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文怀沙这样解释自己为什么住宾馆,很多“大师”也好像住宾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北 京 禁 批 「 國 學 大 師 」 文 懷 沙
  撐 發 行 天 價 書   學 者 轟 黑 白 不 分
  
  內 地 文 化 人 文 懷 沙 被 質 疑 造 假 事 件 越 滾 越 大 ! 本 報 獲 悉 , 中 宣 部 近 日 下 令 傳 媒 不 得 再 「 炒 作 事 件 」 , 更 點 名 封 殺 引 發 事 件 的 作 家 兼 《 人 民 日 報 》 資 深 文 化 記 者 李 輝 。 據 悉 事 件 與 輿 論 要 踢 爆 文 懷 沙 打 著 中 共 政 要 旗 號 , 發 行 天 價 書 籍 牟 利 有 關 。 封 殺 令 引 起 內 地 文 化 界 不 滿 , 有 內 地 學 者 直 指 , 文 懷 沙 雖 屬 上 輩 文 化 老 人 , 但 人 品 「 不 值 一 提 」 當 局 袒 護 文 懷 沙 是 黑 白 不 分 , 實 屬 荒 謬 。
  
  北 京 消 息 指 , 中 宣 部 近 日 以 電 話 向 北 京 各 大 傳 媒 下 令 , 禁 止 再 刊 登 質 疑 「 國 學 大 師 」 文 懷 沙 的 文 章 , 並 直 接 點 名 , 禁 止 刊 登 最 早 發 難 的 傳 記 作 家 兼 《 人 民 日 報 》 資 深 文 化 記 者 李 輝 的 相 關 文 章 。 此 舉 不 但 令 內 地 文 化 界 就 「 文 化 墮 落 」 的 討 論 嘎 然 而 止 , 更 令 北 京 傳 媒 人 嘩 然 , 質 疑 當 局 過 份 敏 感 。
  
  
  史 書 售 8.8 萬   政 要 參 與
  
  ………………………………………………
  資 料 來 源 : 《 蘋 果 》 資 料 室 (20090310)
老文有通天的渠道。这个老文一直没拿出来显摆,知道分寸。但关键时刻就请出尚方宝剑了。

文怀沙回应质疑:感谢帮我摘掉大师帽子

方力


    今日早报5月10日报道 今年初,一场“年龄门事件”震动文化界,人民日报文艺部记者李辉,发表了一篇题为《文怀沙的真实年龄及其他》的质疑文章,直指文怀沙头顶上“国学大师”、“文史大家”、“楚辞泰斗”等光环的历史真实性。
    纷争爆发以来,除了在凤凰网发布一段讲话外,文怀沙始终没有公开回应。昨天,他来杭州出席由浙江音像出版社举办的《亚妮专访》系列DVD首发式,终于首度“开口”。
    面对媒体,文怀沙的巨大茶色墨镜遮掉半个脸颊,他思维敏捷,语速极快地说:“感谢他(李辉)帮我摘掉了大师的帽子。”尔后,又忽然补充一句,“我不是回应,我根本没有理他这个事。”
    他全程都戴着大墨镜
    文怀沙前段时间一直保持沉默,据他自己说是去了趟日本,而这次赶来杭州是专捧美女亚妮的场。
    之前记者担心文怀沙会对媒体避之不及。但恰恰相反,昨天他有着几分看似低调的张扬。记者一进会场,主办方就主动告知,“会有文老的充分采访时间。”
    会议开始前,文怀沙在贵宾室里不闲着。翩翩白须,青色瓜皮帽,大茶色墨镜,显得颇有气场。迎着众闪光镜头洗礼,他一会挥毫泼墨,一会拉着亚妮的手,谈笑风生。
    发布会开始,主持人刚报了一句幕,就听见主席台上的文怀沙重重地领头鼓起掌来,其他嘉宾迟疑一会,才附和起来。
    他的发言很应景很抒情。首先表达了对美女的无限赞美:“这几年我到处奔走为女权,成立了中国名媛馆,名媛就是著名的美女。我觉得亚妮就是一个大美女,有一份幽兰之气。”
    赞完美女,赞越王勾践西施,再赞西湖,文怀沙的赞美之情连绵不绝。“真佩服他清晰的思路。他以前来过杭州多次,几乎每次必说这几个老话题。”一个女记者嘀咕说。
    “今年初的时候,有个人批评我。”他终于还是很娴熟地转到了重点,显然有备而来。
    他迅捷从胸口掏出一沓纸,继续幽默诙谐的口吻:“我在5月8日杭州机场的候机楼写了四句话,前两句,我用的是杭州话,后两句我用的是湖南话——‘甲箇套底,贼个套底,岂有他哉,如是而已’。”表达完对此事“举重若轻”的态度后,文怀沙把几份他事先复印好的“四句回应”发给众记者。
    昨天亚妮也说了一些感慨,听来很有意味:“为什么我要请文老来,我一直也有些困惑,直到前几天我才豁然开朗。我们是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了,与其说钦佩他的学识,不如说是钦佩他那种执着的旺盛的非凡生命力。”
    “很感谢帮我摘掉大师帽子”
    文怀沙究竟是99岁还是88岁?是不是国学大师章太炎的弟子、鲁迅的师弟?“国学大师”、“楚辞泰斗”的名号有无水分?当年是因“政治问题”入狱还是因为“流氓罪”被收监?……
    李辉曾在《我为什么要质疑文怀沙》一文中,详尽公开了“质疑文怀沙事件”的过程和原因,并发出呼吁:“我们的公众多么需要历史真相,多么需要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师,多么需要真正对得起后人的文化成果!”
    昨天,文怀沙给的“四句回应”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记者们再次发起正面探究。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呢?”文怀沙模糊了主语。
    “你指的是李辉还是你自己?”记者问。“可以姓张也可以姓李。把我头上‘大师’的帽子摘掉,我很感谢。说我只有中学教员的水平,我也不生气,我最欣赏的是小学教员叶圣陶。”文怀沙语速飞快,然后脸上散发出一种红光,“他(李辉)的话是事出有因,但我有个毛病,恨不起来,只记爱不记仇,应该宽恕,不要以牙还牙。”
    “有人从公安户籍上查到了您的真实年龄。”有记者“单刀直入”。
    文怀沙只停顿了一会:“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连齐白石也有几种不同年龄,这个无所谓的。只要政治方向对,个人生活里头,年轻时候有些荒唐的行为,我又不是什么圣人。所以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此话一出,空气中有些凝滞。
    “你们知道文老为什么这么长寿,是因为他活得宽阔。”自称文怀沙的朋友、浙江籍文字学家李国华忽然插进采访圈里说。
    “炮轰事件对你有没有影响?”
    “我个人这些事都是小事情。我还是要到处讲学,弘扬中华文化,我只要有最后一口气也要这样做。一个人如果别人说几句话就生气,就可笑了。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空间是海洋,比海洋更伟大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开阔的是人的情怀。”文怀沙“深情朗诵”完最后一句,毅然“潇洒”地转身走了。



亚妮:记住我的节目比记住我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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