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闲话南京路(一)

2006-12-30 07:10:27


图一:南京东路中心地段



南京路,上海的母亲路。


一条蜿蜒曲折的马路,十里琳琅满目的商场,百年沧海桑田的变故,千秋是非功过的评说。


儿时,当我第一次知道上海,就知道了南京路。东头接着外滩,西面连着静安寺;听大人说,南京路上有无数的饭店和商家,你可以吃到任何你想吃的东西,你可以买到任何你想买到东西;你可以看到任何你想看到的东西;你可以听到任何你想听到的东西。大人还告诉我们,那里有二十四层楼高的国际饭店,乡下人抬头看楼顶,帽子会落到地上;那里有叮叮铛铛、摇摇晃晃的电车,把你从这头送到那头。


上中学了,随着父母就在上海定居、读书,从此就与南京路结下了不解之缘。无数次的地南京路上闲逛;无数次的在南京路上购物;无数次的在南京路上看游行;无数次的在南京路上游行;无数次的在南京路上观灯;无数次的无数次……


南京路,有我童年的欢乐,少年的狂燥,青年的骄傲,中年的思考;还会有我老年的回忆,以及很可能是晚年的归宿。


关于南京路的故事,不知有多少先人说过了。我这里记述的只是一个不是在上海出生,却是在上海长大,懂事,成家,立业,又视上海为其家的普通人的亲身经历。


每次回国,我都要去南京路好几次。会友、应酬、小吃、购物,有时什么都也不是,就是闲逛。第一次是在我阔别她六年之后的一个春节。那天,我站在南京路和西藏路的立交桥上,望着桥下南京路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像为人父锅子里的饺子,一个挤一个。我在美国住的小镇,几哩路也见不到一个行人。几年不见了,真是感慨万分,我迫不及待地大声疾呼:“南京路,我回来了。”可是我那微弱的声音,立即就被南京路上那喧哗的闹声湮没了。



图二 南京路步行街西端



千禧年夏日回去过。斯时,南京路已成了步行街。路还是那条路,楼还是那些楼;店还是那些店,人还是那么多;没了车,人们肆无忌惮地在南京路上横冲直闯。不经意地发现麦当劳、肯特鸡、必胜客、味千拉面、哈根达斯…… 已经抢滩南京路。高鼻子、蓝眼睛、黄头发、各种不同肤色的、各种不同年龄的老外们挽着我们年轻漂亮的上海姑娘(或中国姑娘)的手臂,亲亲热热、卿卿我我。人们已经熟视无睹了,不像二十年前,就读于上海二医学院的非洲留学生在淮海路上被上海的小伙子们围攻,原因就是他与一位上海的姑娘手拉手地漫步于夜色下的淮海路。上海的小伙子们也宽容了,大方了,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可以走进来,我们也可以走出去.



图三:南京路步行街东端



今年金秋十月前后,有幸重返故里。我是九月底回去的,恰逢上海迎来2006旅游节。九月十六日,旅游节组委会在淮海路举办了彩车游行。参加的各国代表团,载歌载舞与上海市民共渡周末。



图四:上海旅游节广告栏



这一次回去,南京路依然是我光顾最多的地方。这一次我是仔细地端佯了南京路。其中带老娘去的那次南京路,勾起了我许多的回忆。我的这篇《闲话南京 路》就开始打了腹稿。这是一篇我个人的闲话南京路,充满了个人的色彩,未必是五颜六色,绚丽多彩。


今年重访南京路,有两件事我是有感而发,一件是正面的,一件是负面的。


先讲负面的。一天傍晚,我挎着相机去南京路拍夜景,那时天色未暗。刚从人民广场地铁站走上南京路步行街。只见一女子,从斜面插入,用英语问我几点了?我举手看了下表,随口回答:“SIX THIRTY.”。然后,挥起相机对准东方商厦上,巨大的“阿妹”广告宣传画。突然那女子的声音从后面轻轻地响起:“You want play with me?”一口憋脚的但却听得懂的英语!我立即转过身用我那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喝道:“不!”言简意赅。






图五:东方商厦上阿妹的广告画


未走两步,才到新世茂大厦前面,又有两女子迎面而来,躲避不及,打了个照面“Sir, why no happy?”大概她们看出我对刚刚发生的事惊魂未定,一脸恐惧。上海人说今朝碰到赤佬了,我耸了耸肩,无言以对。她们跟了我几步,觉得没有戏,便悻悻离去。


当我走到南新雅饭店时,只见一削瘦的男子,倚在街心的柱子上,看了看我,“Sir?”我立了下来,男子不会有什么吧? “Do you want lady?” 啊哈,又是一个拉皮条的了。怎么了,上海?怎么了,南京路?在我不远的地方,就有几个穿制服的保安;还不时地有警察先生在那块出现。


我就搞不明白,我一个典型的中国人老脸,怎么一再有人用英语与我搭讪?我一个老实巴交的老男人,怎么就这么受到那些女子的青睐?!


再说正面的。上海人一向以自己是上海人为自豪、骄傲。甚至有些上海人视一切不是上海人的人为乡下人,哪怕你是广州的、天津的、北京的,只要在南京路上一开口,就被冠之为乡下人。如果你在买东西时,得罪了哪位小姐,那还得了,一阵机关枪扫过来:“乡下人,懂啥么子?”亲切一点称人家为“阿乡”。记得六十年代刚到上海,在班里与同学争吵,对方总是唱道:“乡下人到上海,上海闲话讲不来,米西米西炒咸菜。”每每遇到这种场合,我总是败北。这一次可大不同了。一次我在南京路的时代广场,时逢上海旅游节、国庆、中秋,广场一片喜气洋洋,花枝招展,热闹非凡,我想留个影。正巧一对学生模样的年青人,背着双肩包,相依相偎,与我擦肩。那男孩典型的上海小白脸;女孩也是一个水灵灵的上海姑娘。于是我礼貌地用上海话请他们为拍一张,“没问题!”男孩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让我惊异。


还有一次在沈大成(浙江路口)买肉串,我问营业员“几钿一根?”那女子头也不抬,又是一句普通话:“一元一根。”可能也习惯使然,用上海话问的,也一律用普通话,省得麻烦。


至于那滿大街跑的孩子们,爷爷奶奶那满口的上海音呵护,以及他们那奶声奶气的标准普通话构成了上海的又一现代特色。


这可是好事儿。上海是上海人的上海,也是中国人的上海;南京路是上海人的,也是中国人的。但又引出一种忧虑,当时我在想再过若干年,上海话会不会退化以至于消失?无独有偶,几天后的上海电视的新闻坊,播出了一则报道,说是长宁区(?)一所幼儿园的一位老师,开设了一门课“学讲上海话”。是呀,上海话是一种方言,也是一种文化。但无论如何,作为一种交流工具,应该推广使用。


O.K.正传少说,言归闲话。(待续)


祝各位走廊网友新年愉快,阖家欢乐。咱们明年再见。
 
今天,我就是高瑜
闲话南京路(二)2007-01-06 15:03:13

南京路的兴起、发展、繁荣是从中部开始的,先向东拓展至黄浦江边;再向西延伸到静安寺,最终形成这十里洋场。

   
  图一:东方明珠—上海的标志建筑

 



南京路的东端接着上海的母亲河—黄浦江。从南京路向东望去,甚是壮观。高耸入云、造型别致的东方明珠,如今已是上海的标志性建筑,它周边的各式建筑群,尤如群星拱月般地烘托出这颗瑰丽的东方明珠。美中不足的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拍摄,那中山东一路上的交通灯和有轨电车的电线总是杂乱无章地挤进来,破坏了这壮丽的整体画面。




 

 


图二:上海和平饭店北楼


   座落在南京路最东端的建筑是和平饭店。和平饭店分为南北两楼,底层都有饭店,北楼还有商场、外汇兑换处,楼上是旅店。从画面上可以看出这是一家有百年历史的老房子了。那个万国禁烟公会就在南楼,右下方那咖啡色的铭牌就是公会的标牌。


图三:和平饭店南楼


北楼有一个长时间的保留节目,就是上海老年爵士乐队。文革期间,这个节目理所当然地被作为“封、资、修”的产物扫除了。70年代末、80年代初,这个由退休人员组成的乐队又重新组建,每天晚上活跃在这里。98年春节回沪,在美国长大的儿子,从网上查到了这个节目,执意要去见识一下。于是一天晚上,我带着儿子,侄子和外娚女光顾了那里。我们是晚上800多去的,演出厅已经座无虚席。我对爵士乐不甚了了,总觉得有点像旧社会,那帮醉生梦死的有闲阶层,在那种地方打发自己多余的时间。坐定后,我们各自要了一份饮料,顺手拿起一份表演单,嘿嘿,我也作一次有闲阶层。快速地浏览了一下表演单,觉得电影《上海滩》的主题歌最能体现我目前的心境。于是,一份ORDER,加上¥50.00人民币递到了乐队指挥的手中。一刹那,我颇有一种大亨的自我感觉。一曲终了,掌声四起。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演奏得并不尽人意。也许是用爵士乐来演奏《上海滩》的主题歌,表现不出那种柔肠寸断、儿女情长的情感。



惠罗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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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四:惠罗公司


位于四川北路口北端的惠罗公司的招牌是前上海市长汪道涵先生的手笔。汪市长是我比较佩服的上海市长之一。在他的任期内,上海处在腾飞的起步阶段,许多长远规划就是在他的任期内作出,可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文革前后,这座大楼是二轻产品陈列室,许多新产品都是首先在这里走向市场的。后来长时间作为一年一度的羽绒产品展销会。我出口时,就在那买的羽绒大衣,在美国塞了几年箱底,只是在加拿大居住时去山上玩才穿过几回,这几年又塞入了箱底了。不过那质量,那保暖程度真是无与伦比。



         我对这座大楼的熟悉,不是这座大楼的历史,也不是这座大楼的建筑风格,而是两件我亲身经历过事。一件是在一九六六年的冬季,上海“一月风暴”在际。一群红卫兵小将占据了这座大楼;而另一派红卫兵纠集在大楼下面。两派红卫兵相互对峙着,叫喊着,攻击着。下面要往上冲,要夺取阵地;上面的要顶住,要坚守阵地。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围观的群众—我就是其中之一。一直闹腾到下半夜,结果是不了了之了吧, 我也没有坚持呆下去,太晚了。第二件事是某某年xue潮时,学生们在南京路自东向西游行着,前不见首,后不见尾。学生们闹腾了十几天了,也有点累了,只听见唰唰地队伍行进的声音。突然,从惠罗公司的二楼打出了一条横幅:“坚决支持学生的正义行动”。顿时,学生队伍一片欢呼,精神为之一振。我当时正好路过那里,深深地感叹,学生娃的那片热忱真可嘉,但是……



中央商场

 
  


图五:中央商场 
  



中央商场对于我们这些四、五十岁以上在上海渡过学生时代的人来说不会陌生。那里一间挨一间的小铺子,我们可以找到任何我们想要找到的东西,可以修复任何我们想要修复的东西:洋伞破了,补一补;钢錝锅子塌底,调一只;半导体坏特了,修一修……对于这么有感情的中央商场,我这次路过那里,竟然没有进去看一看。想想真后悔,那里留有我少年的足迹呵,正是走过,路过,错过了。



德大西菜社


图五:德大西菜社


紧挨着中央商场的是德大西菜社。我记得原来的大门是朝南京路的,现在改在了四川中路上了。在我的印象中,过去在上海的西菜社中,除了红房子,可能就属这家了吧。无论如何,不是数一数二、也是数三数四的了。我第一次去那里开洋荤,是七十年代底,老娘拿了一笔离休金,上了四位数,在那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们四个儿女,加上女婿、准女婿,准儿媳,起着哄让老娘请客。过了一辈了恨不得把每一个铜板都掰成两半用的日子的老娘,居然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就同意了。吃什么呢?七人八主意,把上海的所有餐馆翻了个遍,还是定不下来。后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们从来还没吃过西餐呢!一句话定乾坤。德大成了首选,红房子离我们虹口的老房子太远。

 
 


图六:德大西餐社经典菜单


    当时吃西餐还未成风,走进了德大,里面人烟稀少,服务员们三个一群,二个一对地吹牛皮。我们坐定,人手一份菜单。菜单上面的字都认识,可就不知道是啥。讨论来商量去,十五分钟过去了,一个菜也没点。饥肠辘辘,就饥不择食了。蛋包鱼没吃过,来一份;老娘知道罗宋汤,当年在南京军事院校时,苏联军事顾问喜欢那汤,人手一碗(结果,不是碗,是盘,浅浅的盘);面包加奶油,一人一份;还有外国香肠等……吃得如何,记不得了,反正蛮开心的,第一次嘛。只记得那罗宋汤,用调羹挖了没几下就见底了,这就是上海人说的“洋盘”  看起来挺大货不少,其实里面没有多少东西。


(未完待续)

 


(转贴者注:梦游而自觉地对有关文字作了改动)

今天,我就是高瑜
闲话南京路(三)2007-01-13 15:08:50
南京路上的故事太多了。过去南京路是石子路,上海人称台旮路,这一粒石子下面都埋着一个故事。现在南京路已经是水泥和柏油马路了,她的故事就越来越多了。每一寸土地下,都埋着一个、几个、十几个、几十个、甚至是成千上百的故事。


民族乐器总店



图一:上海民乐总店(旧址)



现在已是民族乐器一厂的门市部了。这个厂我记得是在过去上海县的莘庄,八十年代我路过那里,一片农田加上烂泥路。今年有幸再路过那里,旧貌换新颜,一幢幢平地拔起的高层住宅楼,面目全非。


对于乐器,我从小就喜欢,在孩童时代只要那个时代有的,除了钢琴,我都触摸过,民乐有二胡、板胡、京胡、杨琴、月琴、笛子、箫;西洋的有口琴(我会打很好的复音和倍司)、小提琴、小号(我吹得还滿像样子的,后来听人说,吹那玩意男人要得小肠气、大X泡— 此词不雅,故用X代替。因此,我就放弃了吹小号。)最终,我选择了笛子,又便宜,又方便。当时,我同班同学认识陆春龄老先生的徒弟,引见我拜他为师。不怕打假,我还真是陆春龄老人的徙孙哩。打那时起,我知道了笛子演奏分南北两派;笛子也有长笛、短笛和曲笛、梆笛之分。《我是一个兵》是典型的北派风格,用梆笛。而陆老先生则是南派的头牌,他的那一曲《喜报》吹遍了大江南北。据报载,有一次陆老先生去欧洲演出,吹了一曲《百鸟朝凤》(?)招来一群啼鸟环绕着演出大厅。可惜,现在民乐大不如前了。你看这个民乐店,从前是多大的气派啊,可如今只剩下这小小的一开间了。相反,我去路过金陵东路的钢琴一条街,那里的钢琴店一个挨着一个, 门面也一个大过一个。看来郞郞、YOYO确实比春龄、阿炳要为国争光呵。前几年出了个女子十二坊,在美国还红了一阵。妄自菲薄不好,妄自尊大也不好。西洋乐比民乐音域要宽广,演奏手法要复杂,演出技巧要高深,这也是事实。但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曾经是民乐的爱好者,我要轻声地呼吁一下:救救中国的民乐吧,我的国人。十年前,我在儿子就读的小学向那些美国的孩子们展示了中国的笛子,并即兴吹奏了一首美国的歌《洋基嘟嘟》,孩子们惊叫到:Cool,Cool !哈哈,我也扎了一记“台形”。(上海话,出了一下风头。)


星火日夜商店


图二:星火日夜商店


70年代生活在上海的人对于这个商店不会陌生,是它在中国开创了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的营业的先河。是当时,中国零售业的一面红旗和榜样。它的总店是在北京路西藏路口,现在用它的牌子在南京路也开了个分店。记得有一年回沪探亲,大约是在冬季。半夜里挑灯夜读《红楼梦》。那时,我抽烟,特别是半夜,更特别是在半夜读书。人家说:饭后一枝烟,赛过活神仙。要我说:半夜读书抽着烟,天上人间无神仙。那天晚上,烟断档了。急的我到处找烟,找不到;又找烟屁股,翻遍了所有烟灰缸,只发现了没几根,而且又太短,不够卷一根的。怎么办?怎么办?急得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对,有了!上星火。于是我披上大衣,踏上脚踏车。走四川路底,沿宝山路,过天目中路,再折向西藏中路,十五分钟到达星火日夜商店。买了一条精装大前门(带锡纸的)。那天夜晚,我真得深深地体会到:无烟的痛苦,有烟的幸福,日夜商店的重要。


星火商店的出名,不在于它的形式,而在于它的服务:热个牛奶呀;针头线脑呀;头疼脑热呀;香烟啤酒呀.......都会在那里得到满意的结果。现在上海通宵服务的多去了:酒吧、舞厅、按摩、洗浴。可人还是怀念那三十年前的星火,不知它是否还保留了那优良的革命传统?我现在在太太的监督下早已不抽烟了,但为了感谢那个冬天的夜晚,星火解除我无烟之痛苦的历史,我买了一碗“老大碗刨冰”。

图三:星火日夜商店的老大碗刨冰



恒源祥、老介福



图四: 恒源祥专卖店




图五:老介福绸布店


原来在南京东路靠西藏路那头的恒源祥和老介福由于拆迁都移到步行街以外来了。恒源祥和老介福是我们--确切地说是我太太过去经常光顾的地方。我太太在上海女人中是属于比较“佳”(上海话,就是比较能干)的,上得裁缝,下得厨房。去恒源祥,买二斤粗绒线,织一件夹花高领头;再买一斤细绒线,织一件平针背心。再去老介福买了上好的毛料,请裁缝指点一下,自裁、自剪、自缝,一条上好的毛货裤子,套在奶瓶茁壮的大腿上。为奶瓶争光添色,也使我牛奶瓶在奶瓶界风光过一阵子。不过,老介福和恒源祥搬迁到此,生意清淡不少。不知是位置原因,还是上海的“佳”女人少了,或兼而有之?不在本文讨论范围。


步行街


步行街的创意(现在时兴叫创意,也就是过去说的概念、点子、主意、建议之类的词),我记得是最早是在七十年代就有人提出,还见诸报端,并以东京为例。像南京路这样的商业大道,不是一日而蹴;搬迁出去,不可行;像南京路这样一个品牌街,100 多年的历史,换个地方,不可想象。要扩建也谈何容易,费用巨大,耗时长久,基建复杂。繁华而又喧闹,有世界最先进的东西,也有世界最陈旧的设施。把它建成一条步行街,看来确是一条多快好省的方案了。于是这一项系统工程开始实施。终于,1998年正式成为一条名副其实的步行街了。步行街至今已有八年的历史了,对于南京路来说,它还是重孙辈。但它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是显而易见的。

图六:南京路步行街河南路口



南京路步行街东边是始于河南路。河南路是众多贯穿南京路的狭窄马路之一,也是居住在上海北部的市民去南市豫园(城隍庙)的首选,乘66路一部头。现在河南路拓宽了许多,地铁二号线在这里有一个出口,是浦西的最后一站,下一站就是浦东了。许多人就在这里下站,然后向西步行购物、游玩、吃喝。上海人比以前要守规矩了,红灯时,行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上街沿。一边各有两个交通协管员,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说到协管员,我这次碰到一个亲眼目睹的事。一次就在南京路上,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硬要闯入南京东路(步行街是禁止一切车辆进入)。一位当班的协管员理所当然地阻止了他,遂发生了争执。经路人劝阻,小伙子悻悻离去。本来事态已平,大家各干各得了。不想那小伙,气不平,回头骂了一句协管员“侬不过是讨饭吃,恨啥恨!”一句话惹怒了这位4050工程师(4050工程是上海市政府为解决40-50岁左右的下岗职工做的一件实事,故称4050工程),冲上去一把拉住小伙的书包架,抡起拳头就要砸下去。这位小伙,也自知理亏,吓得缩起脖子等着挨捧。我奶瓶一向是劝架能手,这次例外,等着瞧。那协管员铁青的脸,半晌没说一句话,但那拳头到底也没砸下去。


在上海有成千上万的这样的协管员,他们坚守在大街小巷,特别是在交通要道。我们不去谈是否需要这些协管员,也不去议论它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单就论他们无论严寒酷暑,任凭日晒雨淋,为上海这样一个国际化大都市的交通、安全、秩序而辛劳工作,功不可没。奶瓶向他们致敬了。

(未完待续)




今天,我就是高瑜
闲话南京路(四)2007-01-20 20:46:48
去南京路是以吃、喝、购物为主。过去上海人有一句话,叫作:“外地人买东西到南京路,上海人买东西到淮海路。”到南京路,上海人多数是以吃吃喝喝为主的。我虽非正宗的上海人,但在上海生活、学习、工作近三十多年,还有一个上海的娘子,怎么样也可以划为上海人的范畴了。我上南京路就是为了吃喝,这部分是继承了我父亲的优良传统,部分是出于我的天性,奶瓶生来嘴大,俗话说:嘴大吃八方。当然,我去南京路也不光是吃,以吃为主,兼顾别样。
从河南路进入步行街,北边是地铁出口,南面正在修建的是解放集团大楼。



图一:步行街街心雕塑及小休区


街心有各种雕塑,还有供行人歇息的石条凳,行人走累了,可以坐下来,歇歇脚,养养眼。如果,你不想自食其力,情愿坐享其成、一饱南京东路的风情、建筑的话,就可以化个¥2.00钱,坐上南京东路的小火车,从东头驶向西头;不过瘾,再化¥2.00钱,从西头坐回东头。


图二:南京路上的小火车




王开照相馆





图三:王开照相馆


从地铁二号线上来,王开照相馆就在你的旁边。宴尔之乐的青年伴侣都不会忘记拍一套纪念照,中国人特讲究这个,毕竟一生一次。对我们中国人来说,“一张结婚照关系到夫妻两人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拍得好,可为新人增添喜气。因此王炽开曾公开对外宣称,他拍的结婚照要使新人红颜长驻、永不褪色。当时同行中有人讥笑他是在吹牛。然而,几十年过去了,这些结婚照仍旧保持原样,未曾褪色,历史为王炽开的承诺作出了公平的评价。”(摘自网上介绍)事实确实如此,我和太太的结婚照就在那里拍摄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世纪,但照片的清晰,颜色的鲜艳,依然如昨。他们的化装技术精湛,我姐姐和姐夫前年回国,补了一张结婚照(他们结婚时,是文革的后期,披婚纱的结婚照,理所当然是被禁止的)。那一套结婚照,使他们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时代,足以乱真。

我的一个中学同学,黄姓,他说他家也是属于王开的家族,但我就不知道,他何以姓黄?可他确是广东人,家里人都说广东话;而且,他会拍照、冲洗底片和相片。在他的带动下,我们班不少男同学都加入了业余摄影者的行列。记得在离王开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照相器材商店。那时我家有一部120方型照相机,是国产海鸥牌的。我们经常从虹口的家走到南京路,买了显影粉、定影粉、红灯泡、照相纸等。用被子把窗户捂得严严实实,换上红灯泡,插上门;用一个脸盆放上水,按比例泡好显影液;另一个脸盆放上水,再按比例泡好定影液。把胶卷从相机中取出,放入显影液中,不一会儿,奇迹出现了:那暗黄色的胶片,慢慢地变了,一开始是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后就是一个大致的轮廓,随后就开始黑白分明起来。这时就须立即把胶片放入定影液中,否则就会显影过度。最令人兴奋的是,洗印相片。买了相纸,多数是三号或四号(底片曝光不足用四号,曝光过度用三号)。底片在下,相纸在上,开灯一到三秒,再将相纸放入显影液中,待图像出来后,放入定影液中几分钟,最后放入清水漂洗。那时没有上光机,就放在玻璃上,待干燥后,从玻璃上慢慢地取下,上面就一层光泽。看到自己冲洗的相片,总有一种成就感。大概放到现在就叫作DIY吧。不过,我猜想四十岁以下的人,不会有这种情趣吧。我们现在的孩子们更不会把时间化在这上面了,大气候也不对了,你可那也买不到什么显影粉、定影粉了。


邵万生



图四:南货店老字号邵万生


邵万生是一家老字号的南货店。我真得不知道上海人何以称那些杂货、腌货、瓜子糖果等之类的店叫做南货店。我就喜欢在这里买黄泥螺、蟹酱、醉蟹。黄泥螺、咸蟹酱、醉蟹这些东西,我们北方人从来不碰的。打从我认识我太太开始,我喜欢上了这些咸货。她们家祖籍是浙江宁波,这些劳什子是她们家乡的特产。不过,说老实话,这些咸货确实下饭。特点是一个字:鲜。当然也是有点太咸,对心脏病患者,未必是好东西。像我们这些上了一点年纪的人,要少食或不食。此番回国,蟹酱买了一瓶未吃完;但黄泥螺,却食了三瓶,控制不住自己。买黄泥螺,一定要当心,有三种等级的。一定要买那等级高的,否则,这样好的东西,嚼到泥沙就真得大煞风景了。当然等级高的,价格自然就要贵一点了,但值。

邵万生对面是置地广场和海仑宾馆。海仑宾馆是有年头的了,我出国之前就已经完工了吧。置地广场是近几年建成的,一到八楼(?)都是大商场。我不太喜欢在南京路这样的商业街修建这样新型的大卖场。理由就是:破坏了南京路这种古老商业街的特色。

邵万生这一溜的名店有:老凤翔(金银首饰)、蔡同德(中药店)、亨得利(钟表店)、吴良材(眼镜店)、老庙黄金(也是金银首饰),这些店都是名具特色的中华老字号。



图五:南京路上名店林立



特别要提的是杭州张小泉剪刀店,这是一家在南京路上为数不多的外地名牌产品特色店。我们十年前来美国的人多数不会不带刀剪之类的家用工具,张小泉一定会是首选。我就带了两把菜刀,一把剪刀,都是在张小泉买的。



图六:张小泉剪刀店



别看那小小的门面,我每次到那去,总是顾客盈门,服务员应接不暇。他们的服务质量也堪称一流,前年我回国给老娘买了一把剪刀,老娘用了一次嫌太大了,就搁在那没用;我太太回国时,她让我太太去退换;我太太拿着剪子就去了。到了店里,人家说你用过了,不能退。我太太也不知道用没用,就解释了一下,准备再买一把新的。没想人家经理,仔细看了看刀口,居然同意退换。自从九一一之后,美国严格了进出关的携带品,刀剪之类的已经很难带的了。回国人员去那儿的机会大概也骤然减少了吧。不过,在美国还真得买不到一把象样的剪刀哩。


(未完待续)






今天,我就是高瑜
肥水不外流,自己的沙发自己做来自己坐。很好的游子乡情,特别是同是虹口出来的,特别亲切。
今天,我就是高瑜

南京路上的故事太多了。过去南京路是石子路,上海人称台旮路,

——这是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在70年代成年的上海人了,真正的老上海都知道,南京东路路面原来是用巴西红木铺的,一直到1962年撬掉铺了沥青。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图片时有时无,时多时少。可见俺帮梦大侠点击不少。看贴谢贴主,那是不能少的。谢谢梦子。

闲话南京路(五)

2007-01-27 16:24:32
从南京东路福建路往西,就进入了中心地段,也是南京东路、也可以说是整条南京路的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这里的故事也最多、最精彩、最耐人寻味。


图一:南京东路中心地段




真老大房的鲜肉月饼


真老大房以它的鲜肉月饼而闻名沪上。过去老大房不在南京东路上。后来,在南京东路上来一个老大房,官司就打开了。那边的老大房(我忘记在那边了)说他们是老大房,于是南京东路这边就改为真老大房;于是,那边就改为真真老大房。结果如何,我真不知道。不管官司如何,这真老大房的鲜肉月饼却真是名不虚传,门庭若市有了几十年的时间了。



图二:真老大房门前排队的人们



真老大房的鲜肉月饼,是全年供应的,不光是在中秋节前后。那鲜肉月饼,一层一层薄如纸的酥皮,黄黄的、脆脆的、香香的;里面的肉馅,大大的、鲜鲜的、松松的,略带一点甜味。一口咬下去,嘴都不想张开。吃了一口,就是第二口,接着第三口,一气就能吃完,连手心里的渣渣都舔得干干净净。奶瓶嘴大,向来是一口一个。现在的价格也不祘太贵,我一顿能吃五个,也就是¥9.00人民币。



图三:真老大房鲜肉月饼价格



我这次回沪,路过真老大房数十次,每次都是长龙一条。可喜的是,许多老外都加入了这一行列。




我太太公司在福建南路(金陵路口),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那是必经之路。每每经过那里,总免不了,要瞟上几眼。时常不由自主地挎下车,加入一那排队的行列。每次买几只,带回来家来,人口一个。说实话,奶瓶不是非常喜欢肉馅月饼,我更喜欢天津的狗不理包子。不过太太的心意,我是领了。上海人是很中意真老大房的鲜肉月饼的。



时代广场

真老大房对面的一大片空旷的地段,从福建路到浙江路(相对南京路而言,是一大片了),是当今称之为上海的时代广场。我记得,当时规划南京路时,有人对在南京东路这样一个寸土如金的地段搞绿化是浪费资源;有人提出搞一个街心花园就可以了;也有人说搞几条板凳,供行人休息一下即可;最后拍板者的决策,是搞了一个大手笔:索性一个大广场。我不知道是不是仿造美国纽约市的时代广场,当然在建筑风格和格调上两者是大相庭径的。但在一个世界级的大城市的中心地段,有这么一个广场,从创意来说应该相差无几吧。我坐在广场的椅子上休憩,望着在台上、台下奔跑追逐、嬉笑无悠的孩子们,思绪万千。过去上海有个大事小情就要上人民广场,室内就上文化广场。每年一度的国庆游行,就是在人民广场举行。有个音乐会什么的就到文化广场。

记得文革初期,一天晚上,上海工人赤卫队在人民广场召开大会,叫当时的上海市委书记曹获秋表一个什么态;曹获秋虽身为市委书记,可也是自身难保,说话支支吾吾,表态模棱两可。我就坐在主席台下,广场栏杆的第一排。天色已晚,大约是十点多了吧,群众对于曹的发言不满意,或其它什么原因,人群开始涌动起来。不一会儿,只见人们纷纷冲上主席台,要揪斗曹获秋。这时,我被那一股涌动的人潮推动着,那巨大的力量是无法逆转的,就身不由己地上了主席台……曹获秋的女儿后来去父亲的祖籍,安徽的一个什么县插队,还做了当地的父母官,口碑不错,近况不知。现在,人民广场已经被拓宽了的人民大道、上海大戏院、上海博物馆、市政规化馆、、中心音乐喷泉、广场公园、大商场等瓜分了。大概上海的决策者、规化者、建设者都不希望再什么群众运动了吧。

还有文化广场,也是1966年吧,夏天的一个下午(?),在那个广场召开了一个大会,批斗音乐学院院长贺绿汀。贺绿汀脖子上挂了一个大牌子,写了什么我忘记了,只记得是在他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叉。我知道贺绿汀是文革前,我在同学家听唱片大型史诗《东方红》,里面有一个歌曲叫《游击队之歌》,就是他创作的。我们那时调皮,把它叫做《小偷之歌》“我们都是神偷手……..”那乐曲就是在夜幕下,快捷、轻便,由远及近,由暗及明,由低及高;静静地、悄悄地、快快地、不声不响地、拿了就走地。没想二年之后,贺老竟遭此一劫,据说他的女儿贺小秋因为对父亲遭到迫害不服,自己也遭到攻击,1968年4月自杀身亡,斯时芳龄25。想到此,心里总是堵得慌。这次回沪,路过文化广场旧址,那里正在建设,说是搞一个大卖场。无所谓了,上海现在就是一个大商场,多个把大卖场也无关紧要了……哇,离题了,太离题了。让我们回到南京路。


图五:时代广场及人们


突然,一声呵斥把我从回忆中拉回。“啥人让跑你们到台上去的?下来,下来!”广场的保安人员对着台上的孩子们叫到。孩子们惊呆了,在台上不知所措。家长们飞快地跑上去,滿脸歉意地领着各自的孩子离去。我也没有胃口再呆下去,起身准备离去。这时,觉得有点急了,大概是刚刚那一杯珍珠奶茶惹得祸。厕所!我四处张望着。在舞台后面就有一个,太好了!径直奔过去,拾级而下,向右转是为文学城ID后尖尖头朝上的,正是奶瓶要去的,抬腿就进,“一块钱!”坐在门口抽烟的汉子拦住我。我看了看工作台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草纸一元两张。我满脸疑惑地问:我也没要草纸呀,我只是小解。“都要。”一个字都不带多。拿了我的钱,塞给我两张白皱纸,就抽他的烟去了。也许,他每天碰到这种情形太多了,可谁让他在南京路这样的闹市区当班哩。厕所里面倒也干净、清爽、无异味,生意也还可以,高峰期间也可说是络绎不绝。我保守的估算了一下,一小时两边(尖尖头向上的和圆圆头向上)加起来怎么样也有个50位;一天八小时就是400 位,¥400人民币。每月按25天计,就是¥10,000元。如果承包的话,也就是一个万元户了。上海的公厕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有的收费,有的免费。在大城市上方便,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也是一个难题。许多从外地去大城市的人,往往会窘态百出。友情提示:到上海南京东路的网友,在时代广场舞台右边的地下室,有一个公厕。但要准备好¥1.00人民币,还不知道是不是24小时通宵服务。又离题了,回到南京路。



新新美发厅



图六:新新美发厅


真老大房的隔壁过去是新新美发厅。现在大发了,级别也高了,不是厅一级的,是市(城)一级的了;也不是美发(头上那一撮),而是美容(整个一个脑袋),叫新新美容城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个人观察,整个南京东路上,大概就此一家,别无他店了吧。我结婚时,一位老战友是我的男傧相。天上下着小雨,陪我去那里,好好地修整了一下我的脑袋。那一天,可是我一生当中第一次也是有限的几次去那么高档次的理发店。奶瓶那时三十挂零,风华正茂;再被上海的一级理发师如此这般地整理一番,真是锦上添花。实话实说,真是第一次哩。读中学时,剃头就在我们学校旁边四川北路底的甜爱路口那家,进门要低头,破窗不遮风的个体小理发店;后来成了山阴路口四明理发店的分店,几个学徒工在那里练艺;再后来,一个相当长的时期我是山阴路口四明理发店的主顾;偶尔去一下四川北路的斯为美理发厅;最高级的就是四川路桥下,天潼路口的香港美发厅。到了美国后,奶瓶的头就交由太太摆弄了,这一弄就是十多年,每月一次,从不间断,乐此不疲。太太手艺见长,我们的家庭财政预算也减少许多。这每月一次,十多年下来就150多次,每次加小费总得$10.00美元吧,总额就有上千美元了,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此番回国,到处寻找过去的理发店,很难。随处都可见到发廊,带按摩的那种。从外面看进去,黑乎乎的,只有几位年轻的小姐穿着背心、短裤,一溜排地坐在那,懒洋洋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见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你说那种发廊,奶瓶敢进去吗?再不是一个叫“文峰”的,每天一大早,几十个穿着军队制服的小姐、先生们站在店门外的上街沿,“一、二、三、四”的作早操,那阵势真是吓死人。结果还是在家人的指点下,在中山公园附近,长宁区政府对面找到一家依然是国营性质的理发店,才了却心愿。店里一位给我理发的老三届上山下乡回城的大姐,告诉我,他们这个店明年就要改组了,也要撤了。呜呼哀哉,今年回沪,上哪理发?

(未完待续)






今天,我就是高瑜
没有图很郁闷。[em06]
偕隐岂邀名,澹泊实素志。
以下是引用萧雪在2007-1-28 12:13:00的发言:
图片时有时无,时多时少。可见俺帮梦大侠点击不少。看贴谢贴主,那是不能少的。谢谢梦子。

看帖不忘發帖人,幸福全靠跟帖人。雪MM曾教我等貼圖圖,雖然沒有學會,那一片心意還是領了,這裡認真謝過,too.
今天,我就是高瑜
以下是引用老木匠在2007-1-27 20:22:00的发言:

南京路上的故事太多了。过去南京路是石子路,上海人称台旮路,

——这是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在70年代成年的上海人了,真正的老上海都知道,南京东路路面原来是用巴西红木铺的,一直到1962年撬掉铺了沥青。

舉報:這個牛奶瓶來自甜愛路四川路以及山陰路一帶,是木匠的近鄰,芳齡55嵗,比老木匠還要老。不過他的牛奶瓶頭像不是正宗的老上海牛奶瓶,倒有點像醬菜瓶。不夠恭敬的舉報。

 

牛奶瓶
牛奶瓶的个人信息 (申请朋友圈)加我为最爱
牛奶瓶 被9人设为好友
性别:男 ♂
出生日期:1952-10-15
目前所在地区:美国, 密苏里
职业:以后再告诉你
兴趣爱好:美食, 旅行, 投资, 电脑, 上网, 摄影, 阅读, 写作, 聊天, 政治

不過,這個牛奶瓶喜歡翻古董,也有翻錯的,曹荻秋應該是市長。還有老大房(正宗)應該在愚園路,現在叫西區老大房,旗哈有分店,在靜安寺。老大房應該是從蘇州過來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28 18:51:57编辑过]

今天,我就是高瑜

怪不得,算不上上只角的人。

到底还是梦游人家靠近上只角,经常跑南京路腐败。

[em01][em01][em01]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這個木匠哥拿我開涮做啥?山陰路四達路前有魯迅,后有木匠,那才是藏龍臥虎真去處呀!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29 21:25:58编辑过]

今天,我就是高瑜

好奇,南京路和老木匠住的地方哪里更适合腐败呢?

梦子莫非怕和上海的桐子们腐败?

十分好奇ing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牛奶瓶和老木匠在虹口區的上只角,俺在虹口區的下只角,所以,都遠離腐敗中心南京路,小時候,俺等都要乘11路電車從虹口到南京路去取腐敗真經。
今天,我就是高瑜

闲话南京路(六)

人生经历过许多事,有一些事如过眼烟云,稍纵即逝;而另一些事却铭心刻骨,永志不忘。使我们铭心刻骨、永志不忘的事,有些是轰轰烈烈不能忘怀;有些是悲悲戚戚难以忘怀;而有些事却是很平凡、很普通、很随便、很细小,但发生在特定的人物、环境、时间、地点,就显得不是那么平凡、不是那么普通、不是那么随便、不是那么细小,让人记忆永久,不能忘怀。


座落在南京东路、浙江路口的百年老店沈大成与我们家就是那种情结的故事,让我永远不忘。




图一:百年老店沈大成


沈大成与我们家的故事


“沈大成位于南京东路636号的沈大成点心店是上海的一家著名的百年老店,主要经营糕团点心,尤以元宵、青团、粽子、虾仁馄饨、虾肉烧卖等。它是一个百年老店了,据说是创建于光绪六年(1875年),至今已有130多年历史了。这里汇集上海近百种传统小吃,除了三丝眉毛酥、凤尾烧卖、桂花糖藕外,还有令很多老上海‘嘴馋’的绉纱馄饨、太白拉糕、两面黄等招牌小吃。如师傅包绉纱馄饨全为单手进行,馄饨出锅后晶莹剔透,带着葱花的肉馅透过薄皮依稀可见,其中的皮、馅都有讲究;太白拉糕吃上去滑爽糯酥,但是它粘筷却不粘牙;两面黄是把条状的面条炸成小吃,口味有虾仁和肉丝味的,其中油的火候也很有讲究。”(综合上海热线、华夏旅游等网上介绍)。但据店史称,早在乾隆盛世时,沈大成就已经出名了,那该店历史还要早个三百年了。无论如何,百年中华老字号是当之无愧的。二层楼店铺,楼上雅座;楼下快餐及点心。还有三个窗口:一是饮料;二是糕点;三是炸肉串。



图二:沈大成的特色烤肉串


说起这个烤肉串,真是叫绝,太有滋有味了。我不是作广告,那位网友去上海南京路,千万不要忘了,买上一串,慢慢品尝。¥2.00一根,薄薄的、嫩嫩的、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吃了还想吃的。喜欢吃辣的,还可以洒上一点辣椒粉或呖喱粉。我每次去南京路,总要买上一、二串;方便的话,还要买上几串,带回家去,孝敬老娘。友情提示:喜欢小吃的网友,下次去南京路,别忘了去“沈大成”噢。


说起“沈大成”,在我们家还有一段令我难忘的故事。一九六五年的暑假里,难得有时间跟全家在一起的老爸,带着全家老小六口,去逛了南京路。我们是坐着3路有轨电车再换1路有轨电车去的。一个上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当我们走到浙江路口时,已经是中午时分;我们四个小孩,早已是饥渴难挨,特别是我小妹妹,那时还不滿十岁,已经开始耍赖了。这时,老爸毅然决然地作出了一个出乎全家意料的决定:上馆子吃饭!这一决定不啻是一剂兴奋剂,我们四个孩子顿时眼睛一亮,精神抖擞,意气奋发,昂首阔步地走进了近在咫尺的一个饭馆─“沈大成”。“沈大成”不过是一个大众化的点心店,那时是木制结构:木制外墙、木制门窗、木制地板、木制楼梯、木制长条桌子连着板凳。我们兴冲冲地踩着吱吱作响的楼梯,跑到了二楼。


第一个冲到二楼的,理所当然应该是我了。这时,我们全家人围坐在一个靠窗口的长形木台子上。我们四个孩子,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互相之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我们从来没有这么乖过,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这可是我们全家第一次上馆子,而且是在大上海南京路的中心地段,而且又是在二楼,窗外楼下1路有轨电车的铛铛声是那么得清晰。
几分钟过去了,爸爸和妈妈低声耳语了一阵之后,妈妈向爸爸递了个眼神。爸爸突然宣布:走,不吃了,回家。当时,这对我们四个来说,不啻是晴天霹雳。我们耷拉着脸,撅着嘴,低着头,一个接一个地走下楼梯。走在最后的,理所当然是我了。反抗、争辩、哭闹,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父亲是一个在命令为主的环境下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命令是要服从的;我们不怕爸爸,他从来没打过我们,也不曾骂过我们,他从来也就没管过我们,他没有时间来管我们。但是,我们从小就在命令为主的环境下长大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已深深地烙在我们的心中。那天,我们坐着摇摇晃晃的3 路电车,回到了虹口公园附近的家。一路上,大家垂头丧气,默默无言。


事情过去四十多年了,这次回沪,我问过老娘,为何那天我们没有吃这顿饭?是因为钱的问题、或者是环境太吵杂、或者是不卫生、或者是不喜欢那个菜式、或其它什么原因?老娘很简单的回答,让我沉思良久。她只轻轻地说是为了影响。“这样影响不好。”是呀,在那个年代,一个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高级干部,带着一家老小在上海──这样一个大染缸的中心南京路上馆子。虽然他没有穿军装;虽然南京路上没有人能够让出他来;虽然沈大成在那时、就是在现在也只是一个大众化的点心店;再虽然我们化的是自己的钱


想到此,我真的为那一帮醉生梦死、花天酒地、一掷千金的所谓公仆们(不是所有的,但有一个不少 数量)感到脸红,感到心跳,感到难过。更莫说,那些营私舞弊、贪污腐化、行贿受贿、卖官鬻爵的无耻之徒。这次回沪,我们上海的父母官就从万人瞩目的位子掉下。一个从部队院校毕业的学生,到工人再一路直上,直至中央领导层,应该是其能力、水平和贡献的。但如能有老父那种注意“影响”的自觉警戒,就哪怕是十分之一吧,就不会到今天如此地步了。


这次回沪,我特地推着老娘(只可惜老爸作古十多年了,没有这个机会了。)去沈大成地吃了一顿饭,已解我四十年之馋。




图三:老娘在沈大成对我说:“太多了,吃得下吗?”


我们坐在一楼的大厅里(老娘腿脚不便,上二楼不容易,没有电梯。)望着熙熙攘攘的店堂和挤得满满的桌子,回忆起四十前的往事,感慨万分。我们要了两碗面条,一碗是我喜欢的熏鱼面;一碗还是我喜欢的肉皮面,也就是三十元人民币吧。老娘对我说:“太多了,吃得下吗?”我对她说,您慢慢吃,吃不下,我全部给你“哗拉”掉。沈大成还是人头攒动,顾客盈门,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两个四十年前的回头客和那一段故事。

华侨商店


沈大成斜对面是七重天宾馆,它座落在一条三岔路上,南京路从它面前走过,东边是浙江路过去走一路有轨电车,向东南延伸;还有一条小马路(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在它的西边,向西南延伸。



图四:原华侨商店


对于七重天的历史,我是一无所知。我只记得在文革的后期和改革开放的初期,这里是有名的华侨商店。到里面去买东西,要有一个特殊的货币代用券─侨汇券。那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种待遇。必须是在海外的亲戚从国外带回外币,用这种外币兑换成人民币后,再用折算成侨汇券。我们家祖祖辈辈没有海外关系,也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真不知道这种制度的原原本本。但我有一个要好朋友,他的哥哥早年移居海外。所以,经常在我面前出示这种侨汇券。用侨汇券的好处是:可以在里面买到别的百货商店买不到、或凭票才能买到的东西;或者是质量较好,品级较高的东西。比如自行车,在一般商店,就是有票也不一定能买到永久13型和凤凰14型的。在华侨商店就可以买到。这种情形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一个特殊的办法。若干年之后,当改革开放深入之后、当商品经济发展之后、当物质稍大丰富之后、当中国的大门打开之后、当奶瓶们都可以出口之后,这特殊时期的特殊现象也就消声匿迹了。


当时,我还曾羡慕过我的那位朋友,心想我也有几张侨汇券多好,可以进去看看外面看不到的东西。可是现在的年轻人可曾想,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华侨──海外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多少人为此不能入党、不能参军、不能读一些专业、不能提干、不能进要害部门、不能担任关键职务…这个政策耽误了多少人的前程、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在那个年代,多少人唯恐引火烧身而避之不及。十分幸运的是,现在中国改变了,政策宽松了,海外关系已经不是一个可怕的关系了。大门打开了,海外关系走了进来;海内关系成了海外关系;曾几何时,我一个普通的国内生产的奶瓶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海外侨瓶。唯一的遗憾是,奶瓶不能得意地向亲朋好友分发侨汇券,享受那给予的喜悦。相比之下,奶瓶这点遗憾,不值得,太不值得了。这种遗憾还是多多益善。



第一医药商店





图五:上海第一医药商店



上海第一医药商店原来在七重天隔壁,为了修建时代广场(不是真时代广场──谢一郞纠正)就搬迁到对面沈大成旁边了。还是这个门面,还是一到三楼。老娘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早就说要买一部合适的手推车,要轻一点、携带方便的。打听到一医有卖,就打了一个的,带了老娘去了。一楼,金碧辉煌,多是保健品、化妆品,没有手推车;所幸在后门的旮旯里,有一部陈旧的运货电梯,于是吃力巴拉地上了二楼;一打听不在二楼,在三楼,于是又吃力巴拉地上了电梯,到了三楼。到了三楼,这下可好,残疾人的用品──包括手推车都在这里。服务员态度不错,商品也不少。最后,买了一部可心的。老娘如愿,我也高兴。
高兴之余,我在想:能否把店堂设计得人性化些,残疾人的用品放在一楼?


再就是我们现在国内的此类商店,包括一些大卖场,都学了国外的店堂布局。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化装品柜台,一个接一个;站台小姐,一个漂亮一个;那皮肤水光溜滑的,一个赛一个,都像鸡蛋壳似的。我是相信科学的,也相信化状品能改善一个人的皮肤;但我不相信能改变一个人的皮肤。譬如奶瓶,生来皮肤黝黑。按我妹妹的战友话说:把你哥哥扔到煤堆里去,都找不着你哥哥。只好拿把铲子去铲,哪个硬是煤块,哪个软就是你哥哥。那时年青,也有爱美之心,于是就去买了瓶百雀灵雪花膏,抹啊抹的,根本不奏效。与我太太谈恋爱了,我太太受我妹妹影响,也说我黑。于是我又开始美容了,改用尼维亚,好像是德国的牌子。一天两次,早一次,晚一次,坚持了几个月。在一百支光的灯泡下,照了照了镜子,还不如从前哩。于是从此彻底放弃,黑就黑了。这二十年也没黑到哪去,自我感觉我的皮肤比我周围的那些二、三十岁的美国小伙子还细腻、光滑。


选用化状品一定要当心,化了钱不说,伤了你的皮肤可是大事了。这次回国正遇“皮肤II”事件。为“皮肤II”作代言人的还有我所欣赏的港台女明星呢。那个叫周海媚的,就是其中之一吧,我很喜欢她演得戏。




图六:撤退的“皮肤II”化状品柜台



图中这几位小姐正在抄下退货规定和地点、时间。正是又化时间,又赔钱,得不偿失。不知各位网友,以为然否?

2007-02-03 14:09:39


(未完待续)






今天,我就是高瑜
南京路对俺们外地人来说,总是充满诱惑的。
俺是灭绝师太

这个沈大成的故事还是值得顶一顶的。

[em05]
月亮喝酒,星辰几何?

李兆苗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等级:托儿所
文章:1
积分:201
注册:2007年2月4日
苗家帮成员到兆苗了,可喜可贺![em24]送礼先。请客请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4 10:49:33编辑过]

俺也是苗家帮的,兆苗是俺最小的哥哥。
苗苗分类相当于植物种类,多啦。不对不对,也有说人苗苗猪苗苗什么的。建议苗苗们报上自己的种类。

嘘——,偷偷潜进庙家庄,悄悄的进庄,打枪的不要,腐败的不行,贿赂的不收

月亮喝酒,星辰几何?

怪不得这位牛奶瓶有很多上海常识上的错误,原来是部队的孩子,父母是作为南下的领导过来.

山阴路上没有部队大院,只有几栋花园洋房,那是要正师以上的,比如东海舰队政委刘浩天一家占了一个大花园(现在那院子里居然又造了一栋洋房).还有是四达路口附近的山阴路229\\209弄(新式里弄),以及四达路的几栋连排花园式里弄,过去有不少军官住里面.

只有四达路上有一个海军宿舍,也是住高级军官.

这些孩子与附近的孩子几乎从来不交往的,即使到了我们那时划区读中学,在班级里一般也是他们自成团体,讲一口上海普通话.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以下是引用自觉的梦游人在2007-1-30 11:29:00的发言:
牛奶瓶和老木匠在虹口區的上只角,俺在虹口區的下只角,所以,都遠離腐敗中心南京路,小時候,俺等都要乘11路電車從虹口到南京路去取腐敗真經。

这个梦游老弟有点误导了[em01][em01][em01]

地理位置要清楚:

从山阴路沿北四川路到梦游家,大概是2公里,再往南2公里,就到南京路了.

[em02][em02][em02]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舉報:這個牛奶瓶來自甜愛路四川路以及山陰路一帶,是木匠的近鄰,芳齡55嵗,比老木匠還要老。

————1952年的,那就是68届初中,1965年才随父母到的上海,他自己都是第一代移民,难怪很多事情搞不清。他后来应该是1968年就内部招兵参军(假设父亲没有被打倒),又离开上海。所以在记忆力最强的时候不在上海。

想到此,我真的为那一帮醉生梦死、花天酒地、一掷千金的所谓公仆们(不是所有的,但有一个不少 数量)感到脸红,感到心跳,感到难过。更莫说,那些营私舞弊、贪污腐化、行贿受贿、卖官鬻爵的无耻之徒。这次回沪,我们上海的父母官就从万人瞩目的位子掉下。一个从部队院校毕业的学生,到工人再一路直上,直至中央领导层,应该是其能力、水平和贡献的。但如能有老父那种注意“影响”的自觉警戒,就哪怕是十分之一吧,就不会到今天如此地步了。

————开这个醉生梦死、花天酒地、一掷千金、营私舞弊、贪污腐化、行贿受贿风气的人群,其主体倒正好就是牛奶瓶这样出身的。第一批倒卖批条、第一批倒卖土地、第一批作为富豪移民海外-------

[em01][em01][em01][em01]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梦游人这个地方概念是有问题的,不过嘛,这个梦游人素来喜欢恶搞,地方概念出错说不定也是恶搞的一种犯罪故意。

 

[em05]
月亮喝酒,星辰几何?

不知是奶瓶体力不济,走得太慢;还是南京路太长了,走不完,这整整六个星期过去了,从外滩才走到浙江路。原来的《闲话南京路》系列,计划四篇,从外滩到静安寺一个月搞定。可未曾想,这一下笔就收不住了。是奶瓶说话啰嗦;还是南京路故事太多?



后四大公司



从南京东路向西走,过了浙江路,这里有中国近代民族工商业的骄傲:被称为“后四大公司”(为何叫“后四大公司,我也不知道)的先施、永安、新新、大新四大中国百货公司从一九一七年到一九三四年在此兴建。


图一:先施公司(现时装商店和东亚饭店)与永安公司夜景



我对这四大公司知之不多。就是觉得那个永安公司不断更名,颇有意思,过去是永安公司,后来为第十百货商店,一九六六年为东方红百货商店,后又改回第十百货商店,改革开放后叫华联商厦,前年又恢复为永安公司。一个商店的如此更名,不也恰恰反映了时代的变换和岁月的沧桑?

上海时装公司是我过去经常光顾的地方,结婚时做的一套西装就是在那托熟人量身定制的,至今穿来尚合身,只是上装纽扣是扣不上了;我出国前又去做了一套,也是如此。此番回国,去兜了一圈,还是那样拥挤不堪。柜台小多了,品种多多了,价格也高多了。才兜了两层楼就化了我近一个多小时,还人挤人的,心里不断地嘀咕:“Excuse me; excuse me……”



永安休闲美食文化街



永安公司和先施公司一圈兜一下来,是够累的,觉得有点饿了;一抬眼猛得发现,在对马路永安公司和南新雅之间的小过道新开了一个永安休闲美食文化街


图二:永安休闲美食文化街2006.9.29



小街颇有特色,两辆老式的有轨电车车厢,里面隔开来几个不同的风味小吃作坊;窗口权当作售货柜台连带着收银、发货。一辆旧式的汽车,油漆一新,也是一个小吃窗口。风味小吃来自全国各地:如西安的牛肉饼、重庆的谭肥肠、南京老鸭粉丝汤、老北京的冰糖葫芦、上海新长发糖炒栗子、蒙古特色烧烤、还有港台来的许多风味小吃……不一一列数。每个小吃窗口前都聘了一个喊生意的先生或小姐;那高低不同的各地方言也构成了一个独特的景观。这许多的风味小吃,看的我眼花缭乱,真不知道吃什么好;太多的选择就是无从选择。


图三:小吃窗口的招揽生意的喊话先生




经过眼睛、胃部、口水和大脑的集体领导,以及再三反复地观看、比较、挑选、甄别,最后正式拍板决定:奶瓶喜欢食辣,而四川之辣,辣于上青天,就要了一碗“潭肥肠”,而且是最辣的那一种,七元一碗;奶瓶喜欢食面食,正好旁边就是著名的西安牛肉饼,二元一个。总计人民币九元整。


图四:四川重庆“谭肥肠”麻、辣、香






图五:西安香酥牛肉饼




图六:不一会儿,饼没了;汤碗底朝天



找了一个僻静的小桌坐下,四周无人;几分钟后,犹如风扫残云,饼没了,汤碗底朝天。真得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味道,反正是好吃。春节将至,有网友回国去,路过上海,可千万别错过哟。

吃饱喝足了,坐在那儿想了一想。这休闲美食文化街的创意倒真是没说的:在南京路这样一个寸土之金的地方,充分利用了这一资源,小是小了点,但在这长不足五十米、宽也就五米的小地方能吃遍天下美食。真所谓是“螺丝壳里做道场”,不容易!



食品一店和它的两个卫士



不知道近几年去过上海食品一店的朋友们是否注意到:上海食品一店──上海最大的食品商店正面的布局,满有意思的。正门门面是上海第一食品商店,红艳艳的中国字“上海市第一食品商店”镶嵌在外墙上;在左边的英文店标下是“必胜客”比萨饼,右边的英文店标下是“麦当劳”快餐。



图七:第一食品商店和它的两个“卫士”



上海食品一店里面是人山人海,几乎每个柜台前都排满了购货的人们。由于习惯了超市的购物方式,对于这种每买一种食品就得排一次队、付一次款的购物方式,有点不习惯了;但无可奈何,回乡随俗嘛。

你别说那两个“卫士”也是顾客盈门,可以这样说我在美国和加拿大的任何一个“必胜客”和“麦当劳”都不曾见过如此的长队。你好、我好、全都好;你得利、我得利、大家都得利。



岳父大人的故事



岳父十几岁从宁波到上海南京路学生意,就是亨得利钟表公司旗下的钟表店,在南京东路西藏路口。


图八:亨得利钟表



岳父从四十年代初期到八十年代未,一直在那里工作直至退休,近半个世纪时间,是南京路几十年变迁的历史见证人。当初我刚认识他的女儿时,我告诉他我是当过兵的,我父亲也是当过一辈子兵的。他欣然地接受了我,他告诉我,他在南京路上工作了几十年,什么样的兵都见过:有日本兵、英国水兵、美国大兵、国军、军阀和中国人民解放军。那年──也就是一九四九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上海时的那天早晨,他打开店铺的门一看,南京路上挤满了穿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装的战士。我岳父在当时那个年代也祘是个小知识分子了,也识得不少字,他对我说:当时评介中国人民解放军,别的不敢说;但有四个字来形容绝不为过:秋毫无犯。

是呀,我们连这些六、七十年代入伍的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是每天必唱的;而且我们也是身体力行的,(上次从大凉山来的网友说过,肚子饿了一使劲,一把勺子弄断了,还自己掏钱赔了,那时他一个月才几块钱的津贴呀。侬想想看多少“塞古”呀。)现在,据报载: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内部也出现了极大的腐败,真是令人心寒啊。我当兵所在的海军,一个堂堂的副司令也为此身陷囹圄。过去称中国人民解放军为不倒的钢铁长城;还有一句话:“撼山易,撼解放军难”。再不整治,长城基石已撤,钢铁长城岂有不倒?撼解放军何难之有?还我中国人民解放军!



泰康食品店和它的江南一绝



我岳父钟表店的对面是泰康食品店,它是一个厂店合一或者叫做前店后坊的商店。过去以它的饼干闻名于世,它的饼干酥而不碎、甜而不腻;一口咬下去,不用嚼,含在口中立马化掉。五、六十年代它那个香草饼干是我的最爱,不知那个时代的中、小学生们可有同感?不知是我的口味变了,还是它的饼干变了,泰康的饼干已不再引起我的兴趣。这次引起我的兴趣的是它的“江南一绝”。



图九:泰康的“江南一绝”── 蟹黄汤包



从泰康食品店的店铺往里走,碰鼻子拐弯,撞脑袋上楼。突然眼睛一亮,“江南一绝”四个大字跃入眼帘。所谓“江南一绝”就是上海人所说的蟹黄汤包。墙壁上还贴有蟹黄包的简介以及如何品尝。“一定要记住十二字要领:轻轻提,慢慢移,先开窗,后吮汤。”否则会汤汁四溅,伤及口舌。

坐定之后,要了一盘(只有一只)。五分钟左右,服务员端来我的包子。哇,真是个天造尤物:那圆圆的包子,丰腴饱满,雪白细腻,玲珑剔透,琼汁在内,摇摇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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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十:天造尤物──蟹黄汤包



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不敢又不忍下手;我总觉得它像个什么东西,但又说不出口。我们对峙了一分多钟,还是那位细心的服务员女孩看出了我的窘态,递给我一根吸管,并告知要慢慢地插入,不要心急。“嘿”,真是味道好极了,我无法形容,只有您亲自去品尝一下,才能体会个中滋味。(想象力丰富的中年以下含中年的男性网友慎入)。



新光影剧院和它的功能转变



不在南京路上,但与南京路仅一条马路之遥的新光影剧院是不能不说的。从泰康食品店和中百一店中间的liu 合路进去,走几十步就是一条小小的马路──宁波路;在这条小小的马路上,有一个小小的影剧院──新光影剧院。别看这小小的不起眼的影剧院,又躲在南京路的后面,过去那可是上海电影局专门放、参考片和过路片的地方。所谓内部片,就是有级别限制的,不能外传;参考片就是搞电影工作的,作为学习用的;过路片就是在上海仅一、两天时间,马上要到另一个地方的。记得是74年吧,有一部美国拍的记录片,是讲人类登月的。那时周总理指示全国观看,但有一定的级别,部队是23级以上干部才能看到。我真不知道这类电影为何是内部片?这种记录片比“满城尽是黄金屎”(被迫的篡改,按照国家规定这样就能发过来了)要文明得多了。若干年之后,当我们的国门打开后,我才恍然大悟:那垄断的、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如此那个,居然能送人上月球;而我们却在这里“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哩。五十年代后期,提出“赶英超美”;到那时已经二十年过去了,不但未赶上,更未超过,还着实差了一大截呢。你说那种电影在那种年代能公开发行吗?岂不是长敌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我和我太太就是在那个影剧院认识的,我们共同看的第一部影片是《牛虻》。从此以后,我们就一发不可收拾,从一点点走向更多的一点点,在那个影剧院我们相近、相亲、相爱、相结合。因为我岳母大人就在那个影剧院工作。近二十年来,我们不太去那个地方了,太忙了───结婚、生子、读书、签证、出国、学位、生存、发展。但一个有情感的男人是不会忘记给他带来甜蜜的地方、带来幸福的地方、带来某些温馨的地方,他会永远记住那个地方的。

今天,我就是高瑜
满城尽是黄金屎,是我发贴时的被迫所为,非跟谋子过不去。只是为了两次被弹回,说我用了国家不允许的语言,还TNND违反了国家规定,改成这个名字,帖子就过来了。国家需要黄金屎,谋子应该多掏一点出来,俺们发贴就容易了,搞什么甲鱼的甲呀?[em06][em06][em06]
今天,我就是高瑜
在南京路买过一块冰砖,吃得都化得流在手腕上了,还没有吃完,那个大哟,从此不敢再在南京路买冰砖吃.[em05]
那叫光明牌中冰砖,怎么吃得了?不过嘛,我记得我的前女友也有这样的豪举,不过她是一口气吃光滴![em02][em02][em02]
今天,我就是高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