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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6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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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贴一篇休闲好玩的
我家三姊妹之老大
我家三姊妹从大往小排,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聪明。高和漂亮是外人有目共睹的,聪明的依据则是,我们小时侯偷听的父母的床头悄悄话(父:“你说,小玲、小华,谁聪明?”母:“小华聪明。”)想必不是违心说的。有必要申明一句,虽然我最矮,最什么,但有一脸书容,尚不俗气。自我解嘲而已,一笑。
老大的特点有三。
一是小时候笑话多,仅举两例。四五岁时,在老家的院坝上乘凉,突然来了一位客人,对着我笑。爸爸问我:“你认识他吗?” 答:“认识。”“那他是谁呀?”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怕人说我不长记性,又怕说错,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他是人。”心想这个答案总不会错。谁知全院坝的人哄堂大笑:“哈哈哈,他还是个人呢!”后来得知他竟是我二舅。小学时,有一年暑假,我家来了一个客人,邻居小伙伴问我他是谁,为了说清楚我们的关系,答曰:“他是我妈妈的哥哥的妻子的姐姐的孩子。”“他叫什么名字呀?”“他叫(斛)振礼,可能姓振吧。”这段对话逗得在屋里午睡的妈妈哈哈大笑,至今难以忘怀。大学毕业时,有朋友给我的临别赠言是“大智若愚”,此之谓也。
二是从小特别能吃能睡。7岁上小学,在校午餐。那是50年代中期,生活特别好,一般女老师一顿吃2两饭,男老师吃3两,体育老师吃4两,而我则每顿饭吃4两!小学二年级时,最高记录吃了8个半花卷、两碗粥,把我爸妈吓得半死。大学本科4年仍每顿饭吃4两。有时晚餐吃面条,4两不够,6两又吃不完,便到处找人合买一碗来分。大学几千女生中早餐吃4两的仅有三个人,我便忝列其中。再说睡,从小我睡眠的质量就特别高,可说是雷打不醒。有一次,爸爸买了一双很漂亮的新鞋,从被窝里拽出我的脚,往新鞋里塞,鞋比较紧,折腾半天才塞进去,可我居然没醒。早晨大妹告诉我,爸给我买新鞋了,我还不信。更绝的是,我11岁多时,妈妈要生小妹妹,半夜发作了,妈的呼痛声、爸的求救声、邻居扛担架抬妈妈去医院的奔忙声,我统统没听见,早晨起来还找妈妈呢。大约因为我特别能吃会睡,从小身体就格外壮实,很少生病。这给我带来的坏处是,三年灾害时,我特别饿,无论吃多少东西,都觉得腹中空空。那种强烈的饥饿感,至今记忆犹新。好处是,我的精力旺盛,可以胜任繁重的学习工作,不至于累倒。大学毕业时,同学们说:“你身体这么好,你不读研究生谁读?”我就是因为身体好,又没事干(没谈恋爱没成家)才去考研究生的,所以考得特别轻松,一考就中。
三是资质愚钝,却勤学好思。从小我就认死理,看准一个目标,便孜孜以求,不言放弃,即荀子所说的“用心一也”。 从小我就嗜书如命,一年级,识了几个字,就满书、满报纸找我认识的字,连猜带蒙地看故事。四年级,因为是个书虫子,外号被叫“老秀才”。五年级读《青春之歌》,别人都爱林道静、卢嘉川,我独偏爱余永泽,立志要像他一样穿长衫子,抱线装书,作一个大学究。初中时,我就自学了《古文观止》《诗经》的一些篇章。文革时,我读高二,因读书最多,中毒最深(所有的经典名著都是大毒草),而遭到批判。整个“文革”十年,我都顶着一顶“白专”大帽子,好事儿(转正,选拔工农兵学员等等)轮不到我,坏事儿全找上我,连代课的位子都保不住,倒够了霉。但我仍痴心不改,拼命找书读,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诗词剧本,无所不读。还自觉练笔,用诗写日记,用散文写日记,单位里过节出墙报、板报,年终写总结、计划,甚至大批判稿,都成了我练笔的好机会,来者不拒。勤学好思的天性给我带来了十年厄运,却给我带来了终身幸运。小学毕业,我以数学100的满分考上省重点中学。中学毕业,我以全省语文第一的好成绩考上川大中文系(本来总分够北大录取线,只是没敢填北大而失之交臂)。大学毕业,我以古汉语第一的好成绩考上汉语史研究生。至此,我从小立下的志向得以实现,天天钻线装书库,终生从事与古汉语相关的事业。“有志者事竟成”此之谓也。
总之,老大的笑话多,憨吃傻睡,心宽体胖,有人说像个弥勒佛,一脸福相,所以专招看相算命者,也专招骗子小偷。目前尚无大碍,不知今后命运如何?
[ 本帖最后由 何毓玲 于 2007-12-26 20:28 编辑 ] |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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