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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楼
发表于 2009-6-5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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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人担忧,如果知青们对于那段人生经历只是回忆,鲜有思考,鲜有不断深化的反省,那么,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后来者对于那段历史的认知;但作为个人,我们又很难责备他们这种逃避历史的态度。事实上,对任何一代人来说,青春永远都是记忆中最明亮的色彩。它像一道彩虹,照亮了我们生命历程中最幽暗的部分。
谢谢平平的转帖,你和正版苍然的跟帖使这个系列变得完整。
前一段时间,我们自己也有过争论:知青的作品为什么不能深入?其实就卡在一点上——谁能回答:“你为什么离开了那里?”
邢奇:草原,难以忘怀
1967年11月我从北京二中去东乌旗满都宝力格牧场插队,我们队知青共42名,很团结。在与牧民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团儿内交流大于团儿外交流,因而学生习惯保持得很长久,像阅读、辩论、唱歌、写点东西这类的所谓知青文化现象其实不过是学生习惯的延续。
我队牧民有三十几户人家,我们下队不久,因重新划分阶级被划为牧主富牧剥夺放牧权的有九户,放牧缺人,知青正好补位。后来那些人家落实政策可以放牧时,正好赶上知青陆续返城,在生产资料上未发生冲突。再加上我队知青较老成,在“挖肃”时虽也心存疑虑,但一直迟疑着没什么动作,所以牧民对知青印象尚好。
放牧需要独善其事,指望不上别人的帮助,而得到帮助时会很感激。刚下队时牧民对知青帮助很大,随着知青的逐渐自立,对牧民依赖渐少。我们本来是被安排谋生的,却自以为要完成什么历史大任。既可笑,也可贵,可贵之处在于心气旺盛。到后来,身体也不行了,心气也不行了,我就逃离了草原。游牧不易,因此我对世代游牧于草原的人们永存敬佩。
我队知青刚到草原时是意气风发的,越到后来越消沉,我插了九年队,比我走得早的同学回忆起草原应该比我更愉快些。草原毕竟难以忘怀,返城后,我出了两本书《老知青聊斋》和《华年》,都是记述插队生活的。
《绿色烙印》——纪念赴内蒙古插队、兵团四十周年 第166页
草原恋合唱团出品 2008年11月
邢奇:《华年》题记(代序)
我曾在内蒙古草原插队放牧九年, 插队的地方在锡林郭勒盟东乌珠穆沁旗满都宝力格牧场白音乌拉大队。离开北京与同学们一起去插队的那一天是1967年11月16日,到现在已是三十年了,谨以此书来纪念我们的三十周年。
本书前面纯是诗作, 后面的附录是诗话。诗作按内容分为十六部分,大多是在草原写的,本书收录了一些回京后所写的纪念性的诗, 希望这些纪念诗能成为草原诗的有机补充。
附录《想当初》写于1976年, 当时我刚刚调回北京,为了给自己的草原诗写点注脚性的文字,就一气写了五十则。本书除收录了其中二十一则外, 又新写了一则(即最后一则), 总计二十二则。为避免重复, 凡在这二十二则里出现的诗都没有再编录在前面的诗作里。
1976年整理插队旧作时写的,曾写了一首小诗,现在把它放在本集之首,聊以代序。
内蒙放牧,
匆匆青春度。
插队生活谁记录,
杂七杂八,此有诗一束。
当年知青今何处,
雨散星离,各走各的路。
往事早已进坟墓,
诗集作碑,聊向坟前树。
邢奇:《华年》群言出版社1997年8月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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