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曹豫生:由汪晖抄袭门说开去

知识分子要自我拯救  

                 
——由“汪晖抄袭门”说开去  

 
 

   
“汪晖抄袭门”前一段时间在网上挺热的,现在好像销声匿迹了。我想从这一件事谈起,说说我对中国知识分子的一点看法。  

   
在此事件刚发生的时候,我就写了一点文字:“如果你真的以为激烈争论的双方是在为学术争论,不妨仔细静观事态的发展,认真寻找下面问题的答案:有多少右翼人士认为汪晖没有抄袭?又有多少左翼人士认为汪晖抄袭了?”,“如果答案不出所料,那么你就会明白这不过是一场打着“学术”旗号的派性之争。”事情的发展如何,恐怕最后不可避免的成了左右派性之争,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当然,指控汪晖抄袭的右派知识分子们不想承认这一点,原因很简单,那会让自己的指控缺乏道义的力量,使自己的面目变得狰狞不堪。虽然中国的一些右翼知识分子总是跟“道德”过不去,那是“道德”对自己的言行是负面评价的时候才这样的,当自己能够抢占“道德”高地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去占领。汪晖这件事,右派知识分子们把自己打扮成充满正义感的,眼里不揉一点沙子的维护学术的正义之士。当支持汪晖的人指责右派们只是用学术抄袭的幌子打击围剿汪晖时,右派们自然不承认这一点,郑也夫称:“这次争论我未见浓厚的派系色彩。”可惜,随着事情的发展,派系之争已是无法掩盖的事实了,两派互用公开信互憾,我当初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一点也不出乎意料。右翼知识分子郭宇宽写了《派系斗争推动学术净化》,看这个题目大家就应该知道作者要说什么,此文称“美国政坛上,两党派相互没完没了的整来整去,最后对整个政治生态起到了净化作用。”他的意思当然是学术圈也是如此,这是一篇典型的没脑子的文章,那样的话,我国古代的“朋党之争”不仅不是封建专制“劣根性”的体现,反而是和美国民主制度一样伟大的的东西了,可以净化政治生态,也许还可以加上反腐败的有效措施之类的美誉;台湾民主制度下,一些台湾学者批判的民众“只有蓝绿,没有是非”,原来是大好事,怪不得陈致中可以最高票当选市议员,这样的话政治生态就变好了,还批评什么,表扬都来不及。学术圈都是只维护自己一派的利益,那将真正的学术至于何地,尤其是当学术圈中某一派别具有话语霸权的时候,就更谈不上什么“派系斗争推动学术净化”,反而是对真正学术的压制。我看过这位郭先生的一些文章(我原来订阅《南风窗》杂志),他曾很强调正确的思维,我想他应该从自己做起,先真正的客观而不是派性的眼光看问题。当然,左派的辩护恐怕同样是出于派性的原因,这一点,左右没什么不同,他们竟然如此整齐的按照派性批评和维护汪晖。  

   
后来事情的发展是有人在网上提供朱学勤抄袭的证据,此乃左派围魏救赵之计,有了这个东西,左派们的兴奋和当初右派们知道汪晖抄袭时的兴奋是一样的,对朱学勤大加讨伐。朱学勤反应迅速,表示要让官方鉴定他(右派们曾称官方不应介入对于学术的争论,比如右派们津津乐道的前苏联“李森科”案例,来表示官方介入学术之危害,可惜自己却总是像李森科一样希望通过政治势力来收拾左派,真是情何以堪)。朱学勤的行为让右派们一片赞扬之声,就像台湾综艺节目《康熙来了》中的小S对男嘉宾说“你好man啊”一样,称朱真是个爷们,是个汉子,就是没人证明老朱没有抄袭,是不是除了官方认定,自己根本就没有判断能力了,可是官方就是不介入,这真让人觉得荒谬,因为这和知识分子平时描述的官方和自己非常的不同。那些对汪晖穷追猛打的所谓维护学术的大小知识分子们对朱学勤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态度,再一次证明了这些人身上的派性,那些“维护学术”之类的话不过都是些派性斗争的工具。赞扬完后,此事就结束了。朱学勤也没有再要求官方为自己还一个清白,那些夸他好man的人也不提这一点了,看来围魏救赵成功了。为什么,我推测,恐怕朱学勤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底气十足。当然,无论是汪晖还是朱学勤,我都没有去对照他们是否抄袭,我既没兴趣,也没精力。不过有一个叫陈明的学者说,朱学勤的问题比汪晖还大。如果这个陈明是一个一直挺汪的知识分子,他的话就不足采信,可是陈明是当初连署要求官方查汪晖的学者之一,这样他的话就有了相当的可信度。  

   
我以前看到不同的事件,媒体和网络都可能会评论此事中谁是赢家,谁是输家。那我们可以想想“汪晖抄袭事件”中,谁是输家,谁是赢家。我想破脑袋,也没觉得谁是赢家,此事中赢家是不存在的。那谁是输家呢?汪晖是不是?显然不是,李陀几年前说:“说到汪晖,我觉得他像是一棵在一场又一场的暴风雨中差点没被连根拔起来的树,但他坚持住了,到底没有给拔掉。这让我很钦佩。”在汪晖的支持者眼里,这次不过是右派们使手段要连根拔掉他的又一次努力,因此汪晖的支持者会更加支持他。至于那些坚持认定认定汪晖抄袭的人,恐怕早就讨厌他了。所以汪晖没什么损失,算不得输家。同理,朱学勤也同样不是输家。那到底有没有一个输家呢?有的,那就是知识分子群体。很多这一事件的观察者,恐怕这一次都会对中国知识分子的卖力表演不满的。比如我看到一个网帖说:权力整治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委屈的厉害,当权力不整治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互相整治,而且狠劲不比权力差。搞笑的是,这一次权力扭扭捏捏,就是不介入,反而把知识分子们搞急了。  

   
知识分子在中国民众中享有崇高的声誉。当然,在文革中,他们的社会地位一落千丈。改革开放后,他们的声望又迅速恢复,我记得小时候我的父母就鼓励我好好学习,以后成为一个知识分子。可是在这些年,在没有权力整治他们的时候,他们在民众中的声望又开始下滑了。这一回是不是知识分子要自己负责,不要推卸责任了。通过汪晖抄袭门这件事,我想说出我所看到的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些问题,希望能为中国知识分子敲一下警钟。中国知识分子要自我拯救,不要自己把自己推向“臭老九”的地位。  

   
一.缺乏原创可能是知识分子抄袭的原因之一。  

   
在汪晖抄袭门发生后,很快就有人发现在王彬彬的文字里,按照他对汪晖论文评价的标准,他本人也是一个抄袭者,如果这是真的,那王彬彬就是向汪晖搞自杀式袭击的“肉弹”,和对手同归于尽。再后来,在抄袭事件中挺积极的郑也夫也被人发现抄袭,有关的文章出现在互联网上,还有徐友渔也遭到同样的指控,最后轮到了朱学勤。这种情况让我们这样的外人不得不想,是不是我们的知识分子们基本上都经不起考验?是不是按照王彬彬的标准,我们的知识分子在学术上,没几个是干净的?没几个不抄袭的?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会如此?  

   
当今中国的知识分子,无论是那个派系的,你会发现他们基本上很少有原创的东西。大致分一下,大部分知识分子的思想持自由市场,普世价值这一类的,这算是右派知识分子;还有一些支持马克思主义或民族主义,这一派被当今社会归入左派知识分子。这两类知识分子思想资源以及话语基本都来自于西方,学者杨学军说:“今天中国知识层、思想层、理论层里接近90%的资源出自西方,且在冷战后、在全球化进程中越来越多地出自美国,就像当下正在深刻而全面地改变国人生产生活方式的互联网,80%多的信息资源与几乎百分百的技术资源出自西方,尤其是美国。”因此,这两类知识分子占绝大多数,剩下还有一些如康晓光,蒋庆这样的从中国古人那里寻找思想资源。这样你就会发现,当今的中国知识分子到底有多少自己的东西?那么他们就只是已有思想的翻译者,阐述者。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文章总是出现亚当斯密,弗里德曼,哈耶克,马克思,列宁,毛泽东,沃勒斯坦,孔子,老子,庄子等等如何如何说的文字,有的甚至通篇都是别人如何说。在引用了别人的话后,自己再阐述一番,文章就成了。我们很难看到我们的知识分子阐述自己原创的思想,这说明中国知识分子的能力是不足的,思想高度是有限的。  

   
正因为如此,恐怕很多的知识分子的著作都会采用别人的思想,也就很容易产生“抄袭”的行为,有很多甚至是无意的,不知不觉中使用了别人的思想和话语,这有可能被人说成抄袭。  

   
因为我们的知识分子的思想主要来自于西方或者古人,那么因为社会的复杂,并且因为种种原因,今天的社会越来越复杂。现在与产生那些思想的社会环境已经大大的不同,而思想的产生恰恰是针对当时那些社会环境,因此不能把那些思想简单的套用在当今社会。当然,很多思想无疑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有利于我们的思维和决策,这就需要知识分子清醒的认识当今的社会状况,在已有思想的基础上提出更符合今日中国乃至世界的新思想,这就需要知识分子具有开拓性的创新能力及意愿,能够真正提出一条适合中国的金光大道。  

   
而我们的知识分子好像做不到这一点,甚至没有意愿去做,满足于解读西方或古人。比如当下中国最多的自由派知识分子,总是跟着西方的话语屁股后面走,比如软实力、金砖四国、低碳、中美国等等这些甚至称不上思想的论述,只是西方学者创造的一些概念,都被中国知识分子们当个宝似的进行所谓的研究,比如软实力这个概念,其准确度和实用性都非常可疑,可是我们的学者不做这些辨析,就开始研究如何提高了,一时间到处都是有关如何提高软实力的文章。如果西方学者和媒体没提过这些概念,中国知识分子自己能提出吗?我们甚至连提出概念的能力都没有,不少像薛涌那样的知识分子,几乎到了言必称西方的地步。所以,对于大多数中国知识分子而言,西方是不可超越的不折不扣的老师,我们永远只有学习的份。这种学习的思想也是我们的知识分子为什么不能创新和开拓的心理原因之一吧。  

   
要知道,适合别人的,未必适合我们,即使现在适合我们的,在未来各种情况变化时,也可能又不适合我们了,又需要改变了。这就像我们的眼睛近视了,另一个近视眼告诉我们,他的近视镜他用起来非常的好,因此我们就用同样的近视镜,这当然荒谬,因为我们近视的情况和他不一样,完全照搬是不行的。同样,现在适合我们的近视镜,在以后可能又不适合我们了,需要重新配一个。道理就这么简单,可是我们的知识分子似乎完全不理解,西方寥寥几个国家用起来非常好的制度,我们就一定用起来好?而且这还是在很多国家的实践中证明并没那么好的情况下坚不改口,为什么?派系,头脑僵化与缺乏自我批评是其中几个原因,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老毛为什么害怕否定文革以及老邓为什么害怕否定改革开放,因为在思想和观念上,当我们认同某样时,并为之付出情感时,就有了保护它的动力,保护它其实就是保护自己,这就是为什么真心认错和自我批评那么难。当知识分子捍卫自己的理念和思想时,就会对不利于自己的论述和证据视而不见,仅能看见有利于自己的证据。这必然会强化自己的理念而不是怀疑它,而且同一派系的人喜欢聚在一起,这会让自己很舒服,因为自己不会受到质疑,自尊心就不会受到伤害,这样会进一步强化自己的理念。最终派性的力量战胜理性的力量。  

   
二.普遍存在的双重标准  

   
在“汪晖抄袭门”中,我们可以看到对汪晖猛烈攻击的知识分子对朱学勤却非常的宽容,对汪晖宽容的对朱学勤比较苛刻。这其中就是使用了双重标准,对待同样的事物用不同的标准,这是缺乏理性,缺乏逻辑思维能力的标志之一,可惜的是,我们的知识分子却普遍的使用双重标准,正是这种行为,让知识分子的形象越来越糟。汪晖抄袭门中的这种表现,是中国知识分子非常普通的行为。下面我说说其它的双重标准的行为,希望知识分子引以为戒。  

   
对于中国前后两个三十年的评价,毛左派知识分子是褒前贬后的,那些他们的评价标准一致吗?我认为他们使用了双重标准。在前三十年,毕竟在三年自然灾害时饿死了很多人,这是自由派们经常批评毛泽东的地方。毛左派们费了很大的力气为毛泽东辩护,我看过一些辩护文章,我认为辩护并不成功,其实也很难成功。毛左派的辩护主要有两点,第一点是把大跃进的责任推给刘少奇和邓小平,有的毛左派知识分子还会拿出毛泽东的一封信,证明老毛并不同意放卫星。当然,其它的领导也要负一定的责任,这是没错的,但这并不能证明毛泽东没问题。如果责任都是刘和邓的,而老毛被蒙蔽了,这样的话,毛左派们所说的毛泽东如何的高明,如何的看得远,如何的超凡脱俗,如何的密切联系群众就很值得怀疑了。还有,毛泽东毕竟是当时中国权力最大的人,如果仅是被蒙蔽了,那至少也要付渎职的责任。可能毛左派知识分子潜意识里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第二个辩护是认为自由派们所说的死亡人数三千万是虚假的,这第二点辩护其实恰恰说明毛左派知识分子内心里并不否认毛泽东与饿死人有关,否则的话用不着对死亡人数较真。即使真的没有死亡那么多人,这种辩护也是无力的,就像日本无力否认南京大屠杀后,也是拿死亡人数做文章。我上面为什么说毛左派的辩护很难成功?因为毛左派做的是无责任辩护,而毛泽东实际上是应该付一定责任的。当年中国到底饿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数字也不会小。既然毛左派认为没有饿死那么多人,那两千万有没有?没有的话,一千万有没有?还没有的话,三百万有没有?如果有的话,三年平均每年饿死一百万人,这是不是可怕?今天的中国有很多问题,有不少的底层民众生活困顿,这是实情。但毛左派知识分子对今天批判的非常厉害,如果有报道说今年全国饿死一千底层民众,我相信毛左派们一定群情激愤,不知道要怎样控诉资改派的罪恶了,那饿死一百万的那个年代你不更应该控诉?还总是辩护,这难道不是最典型的双重标准吗?为什么不客观的看待毛泽东,功是功,过是过,大大方方的实事求是,这比单纯的辩护更有力量,这对右翼知识分子妖魔化毛泽东是更好的反击,客观的尊重事实更有力量。  

   
毛左派知识分子对于前后三十年用双重标准对待,那么自由派知识分子是不是好一些呢?而且我们的主流媒体总是宣称自由派非常具有理性,而左派们是没有理性的,事实真的如此吗?一点也不,自由派知识分子的双重标准同样严重,甚至更糟。甚至因为自由派知识分子拥有话语权,他们的影响更坏。  

   
“有意思的是,这个网站(本人注:指乌有之乡)的精神旗帜,是几个教授,如汪晖、张宏良、崔之元。他们能够十年如一日地干一件事,旁征博引地论证“文革”是好的,大跃进是及时的,“反右”是应该的,朝鲜是进步的。吴稼祥先生曾经评价这种习性“一个行为古怪的大夫,坚持用放大镜要在麻疯病人身上寻找一块完好的皮肤,以此证明这人有自我痊愈的能力。他在美国学习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发现比《鞍钢宪法》更好的经济管理方式,也没有发现比‘文革’更有制度化潜力的‘大民主’形式。” ”这段话是摘自郭宇宽先生的文章《让知识分子走火入魔的心灵陷阱》,应该说有一定道理的。当然,像现在右翼知识分子那样简单的否定文革,这是连朱学勤都有意见的,我也曾长期受其影响,以为那代人从上到下都是疯子,可历史不会那么简单。郭宇宽的这段话其实也同样适用于自由派知识分子,他们不过是拿出一些左派美化文革劲头来美化另一个时代:民国,甚至晚清。原因无非就是晚清和民国搞了一些所谓宪政、议会以及选总统之类的形式,效果自然是一团糟,老百姓从中也没有得到任何自由派鼓吹的民主的好处。但自由派知识分子打着“还原历史”的旗号,竭尽所能的美化那个时代,侵略者成了大善人,而且人品都没的说;大军阀们都成了具有民主思想的人;那些知识分子忽然出了众多的大师,我就不明白了,那时的知识分子和今天的知识分子不是一样吗?有什么自己的东西,搞得那套不是西的就是古的,基本上是西的,有什么思想高度值得那么吹捧?由此我想,当下的一些学者,再过几十年后恐怕也会被同一派系的人尊为大师的,不信走着瞧,因为把属于自己派系的前人捧成大师,可以壮大自己派系的声势以及影响力。他们对于民国和当下同样用双重标准看待,今天(包括整个六十年)如何的不好,民国如何的好。真的如此吗?每当说起大跃进饿死人时,自由派知识分子们一个个悲天悯人,一副极有良知的样子。但是民国死了人你就不悲痛吗?按照自由派说的,前三十年饿死等非正常死亡如何如何多,但是前三十年从头到尾,中国人口数量大量的增加,而民国几十年,也没有计划生育,我记得曾看过朱德纪念母亲的文章,惊叹于他的兄弟姐妹真多,可是为什么民国人口数量没怎么增加呢?生下的那么多人哪去了?自由派知识分子是不是要告诉我都是正常死亡呢?民国的非正常死亡人数只怕更多,你们还一个劲的美化民国,你们难道不是用双重标准看待民国和当下吗?今天中国的问题之一恰恰就是民国化了,包身工之类的又回来了。依我看,今天的中国再糟糕,也比建国前三十年强得多;建国前三十年再糟糕,也比民国强得多。郭宇宽先生的那段论述适合中国左右相当部分知识分子,也可能同样适合他自己  

   
正像毛左派神话毛泽东一样,自由派斥之为非理性,但自由派知识分子也有自己的“毛泽东”,那就是美国,对于美国的情感完全淹没了他们的理性了,甚至表现出一种奴性,这让他们自称的“独立的思想和人格”完全成为笑料。下面就说说右翼知识分子在面对美国以及其他的双重标准表现。  

   
*
劣质奴性与高级奴性  

   
奥巴马来我国访问,接受了南方周末的专访,听说南方周末的向领导流下了激动地泪水。瞧这点出息,至于吗?要是说以前某个中国人被毛泽东接见,流下了眼泪,那按照自由派南方系的话语,这就叫奴性了,没有独立的人格。那老美总统只是接受了一次采访就流泪,还毫不羞愧的拿出了炫耀,我瞅着也挺奴性的。不过以前我老批南方系自由派知识分子,这一次也替他们辩护一下,就像以前自由派们把民主制度吹得天花乱坠,好像这世界各国一民主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我上学那时候也特相信这一套,不过后来在事实面前,自由派们也不得不划分什么“优质民主”和“劣质民主”,我们按照这个逻辑,受毛泽东接见哭的我们可称之为“劣质奴性”,因为见了奥巴马而哭的我们可称之为“优质奴性”,只是我不知道在中国的环境下,要成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具有“优质奴性”会不会是它的前提?或者说反对“优质奴性”的人有没有资格成为一个中国的“公共知识分子”?好像没有。  

   
*
再说“悲天悯人”  

   
美国发生了9.11,中国的自由派知识分子们都特悲痛,也是悲天悯人的样子,和他们对待中国当年饿死人一样,一副关注生命的样子,纷纷表示他们那一夜是美国人。后来第二次海湾战争,按自由派知识分子说美国要解放伊拉克,救人民于水火,不过按照《柳叶刀》的说法,有几十万无辜的伊拉克平民死于战火,估计大部分是美军的手笔。美国死了几千无辜的百姓,我们的知识分子要做一夜美国人,伊拉克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不知道我们极具人文情怀的知识分子要做多少夜伊拉克人?一秒钟也不做,人性关怀变成了冷漠。这难道不说明我们的知识分子在人命上不同样使用双重标准?他们不会承认,但他们潜意识里一定认为美国的人命要重要得多。甚至当年中美撞机事件,轰炸中国大使馆,死了中国人他们不在乎,打碎了美国使馆的玻璃让他们气愤难当,看来美国的玻璃都比中国人命值钱。那还为大跃进的死亡悲痛,我能相信你的真诚吗?假如中国民主化道路上像前苏联那样大大的增加了百姓的死亡率和贫困率,你们会不会认为是值得的?对于前苏联事件我国右翼知识分子是这个态度,真值!都是叫好的没有批评的。那你们为了民主不惜死很多人和左派为了共产主义不惜死很多人有什么区别?那还装什么悲天悯人,还是收起这一套吧,别让明白人笑话了。  

   
*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是右翼知识分子常批评别人用的词,比如别人受到专制的压迫,反而对专制产生依赖好感,大致论述就是这个样子。但自己呢?我是否可以这样论述:因为西方侵略中国,把中国揍得屁都放不出一个,我们的知识分子就反而拼命地赞美讨好西方,发自肺腑的喜爱西方,如我上面说的“优质奴性”,觉得西方哪方面都好的不行,有时候为了给西方主要是美国辩护,连自由主义信条都不要了,这是不是患了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为强权的一点关注激动不已?看看为了见布什自己人闹成啥了,正是对人对己的双重标准,使他们不知道自己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重病号。  

   
*
朝鲜世袭  

   
朝鲜金正日的儿子要接替老爸成为朝鲜的未来领导人,我们的自由派知识分子自然是攻击批判,当然也是很义正言辞的样子,说朝鲜如何如何。但世界上世袭的不止朝鲜一家。比如沙特,也同样是世袭,你什么时候听自由派们大面积的攻击沙特了?为什么会如此,还是因为美国,中国知识分子又一次用了双重标准。沙特乃是美国的朋友,而朝鲜是美国的敌人。假如将来朝鲜抛弃中国成为美国的跟班——这是有可能发生的,只要美国想开了,给朝鲜安全保证,朝鲜就会杀人放火受招安了,那时自由派知识分子就不会狠批朝鲜的世袭制了,这时候这个问题他们就没有双重标准了,只是还保有“优质奴性”。世袭我也不认同,但我看不惯用双重标准看问题。  

   
*
媒体乃公器  

   
这是右翼知识分子有关媒体和言论自由的一个典型的双重标准。当年《读书》杂志把主编汪晖和黄平换掉,右翼们额手相庆。他们给汪黄时代《读书》的一个罪名是把《读书》办成了反映新左派思想的阵地,媒体乃公器,应该是反映各种思想的平台。如果这一罪名成立的话,那些南方系媒体,还有南方系同类的媒体如《经济观察报》《南风窗》《炎黄春秋》《财经》等等,这些媒体把自己变成某一思想的阵地的情况都比《读书》严重得多,那么他们的主编是否都应该撤掉。说《读书》是公器的媒体能不能用统一标准审视一下自己,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荒谬可笑吗?  

   
*
救亡压倒启蒙  

   
我看过很多中国右翼知识分子哀叹这句话,好像他们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可惜他们只看到自己,他们没有看到救亡同样压倒了阶级斗争,共产党搞阶级斗争,在救亡时与他们不共戴天的阶级敌人联合起来,他们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和曲折要远大于自由派们,人家可没想你们那样老叫屈。用同一标准看问题,别老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这种委屈的表现我多少明白为什么自由主义在中国总是不太成功的一部分原因了。  

   
*
失去理性  

   
这是自由派知识分子经常评价民族主义者的话。我看过不少自由派知识分子的文章,他们总是感叹一些在他们看来非常有理性的人,一遇到对外事件就昏了头,失去了理性,盲目对外了。这又是一个双重标准,因为在我看了,这样的话同样适用于这些自由派知识分子,他们平时似乎也挺有理性的,可是一遇到对外,尤其是美国,他们不也昏了头了,理性也跑得没影了,参看我上文中的例子。  

   
*
基督徒  

   
一堆的自由派知识分子都成了基督徒了,并且一个劲的论证信基督教对社会如何的好,看看美国吧!我为什么不能看看菲律宾,这不也是基督教国家吗?我的问题是,这是否对宗教也用了双重标准?假如美国是一个穆斯林国家,而阿拉伯人都信仰基督教的话,那我们的知识分子中的基督徒会不会有相当一部分会变成穆斯林?当然,有些人可能会说我诛心,是不是诛心,请大家自己去想。  

   
因为我平时也没有收集和整理有关双重标准的案例,觉得到处都是,写起来就想不起来了,今天就想到哪写到哪,就写这么多。我们知识界从西方引进一个很好的思维工具——批判性思维。这个理念的运用有助于知识分子克服自己观察和思维上的双重标准,因为批判性思维其中一个内容就是要克服和批判自我中心,但是这个内容被中国知识分子抛弃了,他们仅是把批判性思维作为工具,用来批评争论对手,这样的话反而巩固了自我中心,这与批判性思维的初衷背道而驰。放弃双重标准,需要与自己的情感作斗争,这并不容易,但是知识分子至少应该比像我这样的普通民众做的更好,这样才能真正提高知识分子群体在民众心中的地位。  

   
三。知识分子的自我定位  

   
知识分子要干什么?他们告诉大家,为了批判。汪晖自称批判知识分子,右翼们也总是津津乐道他们的功能是批判。说实话,这种定位让我很困惑,因为我觉得批判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一群人没事时,聚在一起发发牢骚,这不也是批判吗?像我这样的人,既没读过马恩列斯毛,也没读过哈耶克之类的,估计也读不懂,中国的论语,道德经之类的也读不懂。但是我也可以玩批判。知识分子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定位更高一点呢?比如如何创造性的建立一个更理想的世界等等,也就是把自己定位一个创造的地位,而不是简单的说别人的地位。我们一般都明白,说别人容易,真干事要难得多,有句俗话说站着说话不腰疼。那知识分子为什么给自己这么低的定位呢?因为这个任务很好完成,自己好混日子?  

   
知识分子们既然要批判,那就不能像我这样简单的发发牢骚,应该有个批判的样子,要比我们站的更高,思维的角度更多元,要说出我们的思维想不到的地方。可惜看看号称“公共知识分子”的“批判”,都是些让人耳朵磨出茧子的老八股,像祥林嫂一样的反复唠叨,这稿费公共知识分子们也太好赚了。这一段时间自由派媒体都集中火力批判一个叫孔庆东的学者,这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有一个笔名叫五岳散人的,能经常发表文章的右翼时评家拿孔庆东的斜眼做文章,这素质也太低下了,就这还批判评论别人如何如何,而且他还是很多自由派媒体的红人,他文章的水平如何,大家自己去找找看,我就不多评论了。我奇怪的是,这就是我们的公共知识分子?这就是自由派媒体的老作者?自由派们是不是老怕丢人丢的不够?公共知识分子在批判上和一个普通网民水平没什么两样,那这种水平民众们真的很难敬佩他们。  

   
创造搞不来,批判又不成样子,说实话,汪晖在其中应该算是水平比较高的知识分子了,当下知识分子的危机在于自身。  

   
前几天在网上冲浪,看到一个叫杨恒均的文章《当批评知识分子成为一种时髦……》,此文批判了社会大众对知识分子的讽刺、批评和攻击,诉说统治者和愚民怎样修理和侮辱知识分子。此文在当下批评知识分子这一群体环境中(我的这篇也是批评的),为知识分子鸣冤叫屈,真的不多见。可惜此文忽略了一个问题,羞辱知识分子的只是杨恒均口中的统治者和愚民吗?不是,其实侮辱知识分子最多的恰恰是知识分子。去看看那些批判辱骂知识分子的文章吧,大部分手笔出自知识分子。这一点,左右翼知识分子的态度是一致的,民众的批判话语基本上都是跟知识分子们学的,并非自己创造的。这一点到网上查查就知道了,其实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我奇怪的是,当知识分子们都异口同声的批判知识分子这一群体时,那到底谁是他们批判的知识分子?是自己吗?不是,是别人。这就像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当全民都异口同声的批判中国国民的劣根性时,到底谁是他们批判的中国人?是自己吗?不是,是别人。当都是别人时,别人是谁?这个问题似乎知识分子就没有想过。  

   
“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发言的权利”,这是以前我们的知识分子经常挂在口头上的话,现在已经很少有知识分子提这句话了,原因在于当初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让别人给自己说话的权利,并非为了什么言论自由。现在当自己有权力封别人的口时,就毫不犹豫的封了,这一点可参看中国南方系媒体的作为。这就是当下这句话没落的原因。对这样的知识分子,能把批评知识分子的原因仅指向统治者和愚民吗?杨恒均先生,你说呢?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知识分子思维局限非常大,比如说很多自由派知识分子说要警惕文革“借尸还魂”,但他们居然没有感觉到正是自己的行为,可能正在把中国推向文革,南方系们的行为未必会让中国成为一个西式民主的国家,但把中国推向文革却很有可能。我可爱的南方系啊!  

中国的知识分子要提高自身水平,要能客观的看待问题,这样才谈得上启迪民智,我觉得知识分子们要真正克服自身的一些缺陷,理性而不是总是挑动社会矛盾,不能激情有余却缺乏实质,客观公正而不是双重标准,这样的话才能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另外,不要总是抱怨统治者和愚民。希望中国的知识分子用自己的言行重塑形象,扯了这么多就为这个目的。  

原想把文中引述的文字都用注释说明出处,但是一想,何必呢?我又不是什么学者,写的又不是什么学术文章,用不着那么正式。如果有人有兴趣看,去网上搜索一下就可以了。

“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竟遭此毒手?他只不过用笔写写文章,用嘴说说话,而他所写的,所说的,都无非是一个没有失掉良心的中国人的话!”——闻一多
劣根性,没办法。
哲学就是教育
之所以要“说开去”,缘于作者无法“说进去”。他一边懒得考察汪晖和朱学勤抄了没有,一边又勤于表达自己的定见,如此,除了“说开去”,作者别无他法。
对于剽窃,任何不抱偏见的作法,只能是先行对照文本,再根据自身的认识作出评判。在文本对照面前,根本没有左派或者右派的立锥之地。这类最最要紧的细活,偏偏作者兴趣不大。兴趣不大当然没关系,还偏偏不愿住嘴,还要对自己的陋见大为敝帚自珍,如此,此类纯属无谓嚼舌的文字,就拿来现世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文字?这个曹先生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大舌头。
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
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
作者还是先自救吧,大可不必考虑什么“知识分子要自我拯救”的宏大问题,找个医生看看脑袋为何进水。
博客:
http://blog.sina.com.cn/lidaxing
http://daxingli.blog.sohu.com/
文章未必算写得好,但那场抄袭之争的底色就是“派系”;我觉得,研究谁抄袭了不仅可以而且必须,但忽略了派系背景的事实,则不免也就是一杆枪——哪怕你是双筒枪,也还是一杆枪。

文中写到:“在汪晖抄袭门发生后,很快就有人发现在王彬彬的文字里,按照他对汪晖论文评价的标准,他本人也是一个抄袭者,如果这是真的,那王彬彬就是向汪晖搞自杀式袭击的‘肉弹’,和对手同归于尽。再后来,在抄袭事件中挺积极的郑也夫也被人发现抄袭,有关的文章出现在互联网上,还有徐友渔也遭到同样的指控,最后轮到了朱学勤。”风波乍起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一类的抄袭(或曰“不规范”)在那个时代的作者中是比较常见的——汪的问题或许更为严重,但不应该认为那是质的区别——如果上述提到的诸位也被发现了类似问题,证明老童的感觉并非“空穴来风”(据说这个词这样用是错的,哈哈)。
本帖最后由 蝈蝈 于 2010-12-16 20:14 编辑

这个话题,我在燕谈都不敢再说,因为再说下去,恐怕燕谈也要分出个两派三派了。
    这不是说,为了避免燕谈出现派系之争,所以我选择沉默。问题在于,真非要分出个派系来,我应该属于哪一派呢?跟汪晖是一派?那可真是奇了。我连一本汪晖的著作也没有买过,也没有读过,我怎么就成了新左派?新左派的立场和主要观点,我都不赞成,为什么我要站在新左派的立场上?但是,争论下去的结果,我非成为新左派不可。这不是滑稽吗?这样的争论难道是正常的吗?
    我只是说说这场争论带给我的感受。反对我的人,怀疑我的人,当然可以不信,可以咬定我就是新左派,还可以说我是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潜在的新左派。对此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能说点什么的话,我只有一句,这种争论太邪门了,即使实际上你无门无派,这种争论也能给你找个派系安家立业。
    是什么使得这种争论具有如此强大的“分派力”?
哲学就是教育
本帖最后由 扶桑 于 2010-12-16 20:20 编辑

7# 蝈蝈



咱们“同派”啊哈哈。
本帖最后由 周泽雄 于 2010-12-16 21:36 编辑
这个话题,我在燕谈都不敢再说,因为再说下去,恐怕燕谈也要分出个两派三派了。
    这不是说,为了避免燕谈出现派系之争,所以我选择沉默。问题在于,真非要分出个派系来,我应该属于哪一派呢?跟汪晖是一派?那可 ...
蝈蝈 发表于 2010-12-16 20:02
奇怪,按照蝈蝈兄的阐述,你应该否认主帖的观点,才合乎情理。主帖可是把一桩在我眼里超越派系的纯技术争议,一概视为派系之争,而蝈蝈兄却认为自己不在任何派系之内。
实际上,我对新左派的认识程度,和蝈蝈兄相仿。我同样没有读过汪晖任何一部著作,同样对新左派不感兴趣。更进一步说,我对新左派有何主要观点都不甚了然。我的态度是:尽量避免无趣的学术。新左派在我眼里就属无趣的学术,我否认它有值得我汲取的学术含量,因而对它不屑一顾。再进一步说,我对作为一种学派的中国式自由主义,同样兴味寡淡。我充其量对一些具有自由主义理念的人抱有好感,这份好感纯粹是性情上的,并不代表我在学术上对他们怀有尊重。
如此看来,至少就蝈蝈与我这两个个案来说,虽然我们在汪晖抄袭案的认定上存在分歧,但就置身于派系之外这一点上,则没有分歧。
如此看来,只有一种情况,蝈蝈的反应才是成立的,即,蝈蝈把自己视为必须单独对待的个体,而把别人一概视为某种派系的标签。倘非如此,你对主帖的肯定,就是不合逻辑的。
当然,我不能确定,蝈蝈是否对主帖持肯定态度。
再补充一句,作为一个曾经介入过汪晖抄袭门的批评者,我对自己频频被人笼统地归类为某种派别,有一种杂糅着绝望的沮丧。
了解周泽雄的,自然不会把你“归类为某种派别”,但是如果你的文章有10000个读者的话,那么有9600个估计对你的基本“认识”并无了解,于是他们自然地会归类你——倒汪派或称自由派会将你视为同道,挺汪派或称新左派会把划进敌对阵营,而看热闹的,立即会断定你属于其中一派。蝈蝈兄的情况一样。这件事还真就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用俗话说就是:你们介入派系之争了,尽管很学术。
本帖最后由 蝈蝈 于 2010-12-16 21:39 编辑

周兄:
   如果你“对自己频频被人笼统地归类为某种派别,有一种杂糅着绝望的沮丧,”那么至少,我们应该有相同的感受。但很可惜,我们并没有没有相同的认识。
  我把周兄三楼的话贴在下面:
  之所以要“说开去”,缘于作者无法“说进去”。他一边懒得考察汪晖和朱学勤抄了没有,一边又勤于表达自己的定见,如此,除了“说开去”,作者别无他法。
  对于剽窃,任何不抱偏见的作法,只能是先行对照文本,再根据自身的认识作出评判。在文本对照面前,根本没有左派或者右派的立锥之地。这类最最要紧的细活,偏偏作者兴趣不大。兴趣不大当然没关系,还偏偏不愿住嘴,还要对自己的陋见大为敝帚自珍,如此,此类纯属无谓嚼舌的文字,就拿来现世了。
  
   在周兄的这段话里,我看到的是不容置疑的独断。作者没有“说进去”,是因为他勤于表达自己的“定见”;他没有把这件事定性为“剽窃”,是因为他并非“不抱偏见”,对“最要紧的细活”“兴趣不大,”而且还“偏偏不愿住嘴,还要对自己的陋见大为敝帚自珍”。
   有周兄的这段话,如果我还想在燕谈说些什么的话,我能怎么说呢?除非我也认定汪晖剽窃了,而且我还必须像周兄那样认识到,这种认定与左派右派之争无关,否则,我只能是不住嘴地在不紧要的活计上无谓嚼舌,急于表达自己的定见或陋见了。
哲学就是教育
本帖最后由 周泽雄 于 2010-12-16 21:49 编辑

回老童:这个,我只能继续无奈了。
我一直认为,批评的力量,首先缘于客观化。这种客观,既制约主体,也观照客体。当然,真正做到客观化,是相当困难的,但也可依话题而异。以抄袭为例,那原本是一件最有希望抵达客观化的技术活计。揭露抄袭,最讲究抓现行。对方是否抄袭,决不会依据单方面的陈说,而必须提供可以检验的证据。这类证据只要露出主观之象,那出乖露丑的就不是被揭露者,而是揭露者了。
至于派系云云,即使存在,也必须在先行面对证据之后,才可能道及。事实是,一个人若在任何层面上都能摆脱抄袭指控,对方怀有天大的恶意,也拿他没辙。
主帖有些凌乱。建政前三十年好过民国?呵呵,要比较,得拿出点数据来才行。
周兄:
   如果你“对自己频频被人笼统地归类为某种派别,有一种杂糅着绝望的沮丧,”那么至少,我们应该有相同的感受。但很可惜,我们并没有没有相同的认识。
  我把周兄三楼的话贴在下面:
  之所以要“说开去” ...
蝈蝈 发表于 2010-12-16 21:38
蝈蝈兄引用了我一段话,请问,在你引用的这段话里,你认为哪一句或哪一个判断,我是无的放矢。对主帖,我只是懒得逐一批驳罢了,但这并不等于我的批评乃是凭空而来。请你任选其中一个例子,我保证向你在主帖里提供证据。该证据至少可以说明,我愿意对自己的批评负责。同时,也就反驳了你“

在周兄的这段话里,我看到的是不容置疑的独断

”了。
我批评的原则之一是:具体。具体的批评,是免于独断的唯一途径。
当然,一旦我找到了自己的依据,“不容置疑的独断”,就只能原封不动地归还给蝈蝈兄了。
本帖最后由 蝈蝈 于 2010-12-16 22:23 编辑

周兄:
    我并没有打算说服你,所以你说原封不动地还给我,是我意料中的事。不过和你一样,我也有点懒,不想再纠缠于具体细节的追究。我和你的不同只在于,你认为免于独断有一条唯一的途径,而我认为独断有各种各样的形式,所以免于独断的途径不会只有一条。
哲学就是教育
本帖最后由 周泽雄 于 2010-12-16 22:45 编辑

哦,就是说,蝈蝈只打算扔给我一个“不容置疑的独断”的结论,却不愿意提供任何证据。这样,就变成蝈蝈兄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那么,没头没脑地被别人来一句“不容置疑的独断”,毕竟不是个事。我且自己试试吧,事关名誉,懒不得了。
作者为了强化主旨中的派系之争,在谈论汪晖时还提到了朱学勤。我姑且假设,作者对于何谓抄袭,多少有自己的认识标准。按最粗放的划分,这里也存在四种变数,即一、汪和朱都抄袭;二,汪和朱都没抄袭;三、汪抄袭朱没抄;四,朱抄袭汪无辜。为了使话题得以进入作者声称的派系之争,先行弄清这四种变数,就是必要的前期功课。因为,假如答案竟然是三,则作者的所有推断悉告作废。
然而,我们看到了什么呢?作者对汪晖是否抄袭,明确表示不感兴趣;对朱学勤是否抄袭,也明确表示不知情。(他的原话是:“当然,无论是汪晖还是朱学勤,我都没有去对照他们是否抄袭,我既没兴趣,也没精力。”)甚至,当他提到揭露者王彬彬先生也涉嫌抄袭时,也马上来一句“如果这是真的”,就是说,他同样不知道。
按我的标准,如果对于所谈人物是否抄袭毫不知情,最得体的做法就是闭嘴,正如我从来不会谈论相对论一样。但作者不,除了这篇大作,他还不忘告诉我们,过去还写过一篇东西。虽然他自始至终不曾核对过抄袭真伪,但他却以高度的自恋,强调自己凭空而发的观点是正确的。
对于这种行为,蝈蝈前帖引用我的那段话,自以为无一句属于“不容置疑的独断”,包括说他“嚼舌”,也包括说他“敝帚自珍”。
本帖最后由 蝈蝈 于 2010-12-16 23:05 编辑

周兄:
    你不觉得你的逻辑强得有点离奇了吗?
    “奇怪,按照蝈蝈兄的阐述,你应该否认主帖的观点,才合乎情理。主帖可是把一桩在我眼里超越派系的纯技术争议,一概视为派系之争,而蝈蝈兄却认为自己不在任何派系之内。”   
    我为什么应该否认主贴的观点?因为它把一桩在你眼里是超越派系的纯技术争议,一概视为派系之争,所以如果我赞同它,我就必定在派系之争中了?但为什么呢?因为它在你眼里是超越派系的纯技术争议?!
    “按我的标准,如果对于所谈人物是否抄袭毫不知情,最得体的做法就是闭嘴。”
     你有标准,这我们都知道。但是你的标准究竟是判定是否抄袭的标准,还是裁定别人是否应该闭嘴的标准?为什么你的标准能管别人是否应该闭嘴这件事呢?因为根据你的标准汪晖确实抄袭了,所以不谈汪晖抄袭就应该闭嘴?但为什么就不能说点别的呢?为什么我就不能认为鉴定有无抄袭还有其它需要考虑的因素呢?因为你的标准是不容置疑的?!
哲学就是教育
蝈蝈兄:当我说我的标准时,我实际上是在强调一种公认的标准。该标准是否具备应有的公共性,可以讨论,但它实际上并不是“我的标准”则无疑义。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不认为在谈论公共事件时,提到自己的独特理解,是有必要的。
如果只说权利,蝈蝈兄几乎有权利奉行任何标准,包括指责我“不容置疑的独断”却不提供任何证明的权利。只是,哪怕你不强调那是你个人的标准,我看到的,恐怕仍然是你的个人标准。
应该闭嘴与是否闭嘴,不是一回事。我手上没有钳子,我没有权利给别人的嘴贴胶布。
我提到的标准,任何人都可以置疑。问题是,你置疑了吗?哦,你懒了。老实说,我看到的只是你试图置疑,可惜未遂。
“因为你的标准是不容置疑的?!”——这是你说的。我的答复仍旧是:请置疑吧。
“你有标准,这我们都知道。”——这个“们”字,要它干吗?
汪晖抄袭案至今悬着,也许因为汪晖乃国家机密。
周兄:
    置疑的事,不是我懒,而是已经有过讨论。我说我“也有点懒”,当然是接着你说“懒得逐一反驳”。现在你的姿态很高,请我置疑,可是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因为从一开始,我关心的就是事件背后的派系之争的问题。如果这话容易引起误解,那我就解释一下,我不关心你的标准是否客观或公认的问题,我也不关心你是倒汪派还是自由派的问题(当然也可以说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我关心的是为什么会冒出个倒汪派和挺汪派来的问题。所以,你说我试图置疑,那大概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我现在没有这个兴趣。至于遂还是未遂的,这实在不好说。因为我得避免自己主观独断。另外,想提醒你的是,我只是说你的逻辑过强了,或者说,你独断,但我没说你一定断错了,也没说你的逻辑不是逻辑。我只是说,我有不同于你的判断,我有不同于你的逻辑。不是逻辑学上所说的逻辑,是我们各自运用的逻辑。
    “们”字确实不好,这个批评我接受。
哲学就是教育
蝈蝈兄:如果我足够闲着,任何一篇我认为值得批评的文章,都可以写上数千字。但是,对一些过于拙劣的文章,逐条驳斥并非态度严肃,而是涉嫌无聊。我对主帖的评价就是如此,而你据此断定我是在行使“不容置疑的独断”,这对我是一个严厉的批评,所以我不再偷懒,认真地向你解释。我的解释,是反对你针对我的批评,强调的是我批评的依据,早已与汪晖事件无关了。如果我的解释成立,对你就是不利的,因为你体现出轻率对他人进行负面评价的爱好,而且在别人进行反驳后,拒绝进一步说明。由此,我之前才提到“这样,就变成蝈蝈兄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这话的潜台词是,你的批评不再变得有价值。不是我声称你的批评不再有价值,而是你对批评的后续态度,逼迫别人无法加以重视。
假如这个世界允许每个人奉行各自的逻辑,所有的讨论和沟通都将不再可能。假设,我认为违背矛盾律是荒谬的,而对方却认为违背矛盾律才是思想深刻的表示,讨论势必无以为继。
至于倒汪挺汪之类,对我属于已经解决的问题,不再具有讨论的价值。我之前的质疑,也不是围绕这点,而是针对主帖持论的依据。凭主帖作者拒绝直面抄袭事实的态度,他说任何话都是没有价值的。重申一遍,“说开去”是因为没有能力“说进去”。
汪晖抄袭案至今悬着,也许因为汪晖乃国家机密。
心岳 发表于 2010-12-16 23:31
不是也许。可以肯定的是:汪氏是整个中国山寨学术的缩影。
1,I.stability of possession;II.transference by consent;III.performance of promises.
2,中国的教育体系是制造SB的流水线。
3,一个充满着下贱历史的国家如何走向正常?
本帖最后由 蝈蝈 于 2010-12-17 19:32 编辑

周兄:
      你说我“拒绝进一步说明”,你指说明什么呢?在15楼,我贴出了你的原话,指出我在那段话中看到的是“不容置疑的独断”;在17楼,我再次贴出你的原话,并反问“你的逻辑是不是有点过强了”,你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说明?
      那我就再说明一下:
      正如周兄说:“对一些过于拙劣的文章,逐条驳斥并非态度严肃,而是涉嫌无聊”,同样,对于汪晖乃至朱学勤有无抄袭的问题,主贴作者也可以说:“无论是汪晖还是朱学勤,我都没有去对照他们是否抄袭,我既没兴趣,也没精力”。但是在3楼,周兄批评作者之所以要“说开去”,是因为他无法“说进去”,在21楼,周兄又再次强调,“说开去”是因为没有能力“说进去”。那么怎样说,才符合周兄“说进去”的标准”呢?难道作者就不可以认为,符合周兄“说进去”标准的那种“说”,是无聊的“说”吗?
      说得再具体点,主贴作者不想讨论汪晖或朱学勤有无抄袭的问题,他想讨论抄袭门背后的派系之争问题。而周兄认为这是不可以的。因为周兄不仅认定汪晖抄袭了,而且周兄还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可是为什么不认定汪晖抄袭就不能谈派系之争呢?因为周兄认定汪晖抄袭的标准是客观的、公认的?
      这就是周兄要我进一步说明的吧?在周兄看来,如果我不能证明周兄的认定标准不客观、非公认,那么我就不能批评周兄“独断”了、“逻辑过强”了,用周兄的话来说,我的批评“是没有价值的”。可是在20楼,我已经提前回答了周兄:“我只是说你的逻辑过强了,或者说,你独断,但我没说你一定断错了,也没说你的逻辑不是逻辑。”如果周兄认为这不是说明,那我就再说明一下:周兄认为谈论汪晖抄袭门事件的前提,是必须首先认定汪晖有无抄袭,这是周兄提出的资格标准,但不是别人也能认同的资格标准。周兄自己当然可以从这个标准出发严于律己,但那只是周兄自己的兴趣和权利,其他人可以有不同于周兄的问题意识和关注的主题,那是别人的兴趣和权利。如果周兄觉得其他人不可以有不同于周兄的问题意识和论题,那么该对此说明理由的是周兄,而不是被周兄认定为没有资格的那些人。
     为什么我说周兄独断呢?因为周兄认为只有自己对汪晖抄袭事件的认识是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不同于周兄的认识都没有走在正道上。为什么我说周兄的逻辑过强了呢?因为周兄不仅对自己的认识非常自信,而且还断言不同于自己的认识的人都应该闭嘴,否则就不得体(也许还有一个没说出口的潜台词:“不要脸”吧?)。
哲学就是教育
周兄:
     而周兄认为这是不可以的。因为周兄不仅认定汪晖抄袭了,而且周兄还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可是为什么不认定汪晖抄袭就不能谈派系之争呢?因为周兄认定汪晖抄袭的标准是客观的、公认的?
蝈蝈 发表于 2010-12-17 19:28
这段显然有些“逻辑过强”啦。呵呵。
“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竟遭此毒手?他只不过用笔写写文章,用嘴说说话,而他所写的,所说的,都无非是一个没有失掉良心的中国人的话!”——闻一多
周兄:
     而周兄认为这是不可以的。因为周兄不仅认定汪晖抄袭了,而且周兄还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可是为什么不认定汪晖抄袭就不能谈派系之争呢?因为周兄认定汪晖抄袭的标准是客观的、公认的?
蝈蝈 发表于 2010-12-17 19:28
这段显然有些“逻辑过强”啦。呵呵。
佛手瓜 发表于 2010-12-17 22:15
说的倒是。这样吧,麻烦蝈蝈兄在我的帖子里找出符合你上述判断的句子出来。我不否认,在别的帖子里,包括我写过的小文中,我确实对汪晖的抄袭持认定态度,但在本帖中,我丝毫不曾涉及到此。在我之前假设性罗列的四种组合里,也根本推断不出“周兄还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看来,不是我的逻辑太强,而是蝈蝈兄的逻辑太别致了。
如果蝈蝈兄找不出来,那又等于说,为了自己批评方便,你可以随时为对方虚构一个观点出来。
我希望自己是虚构的,并希望周兄不像我所虚构的那样。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不怕麻烦地将我在这个贴子上批评周兄的所有言论,全部删除。
哲学就是教育
按我16楼假设的四种变数,我既没有预定立场,也没有预定结论。我只是强调,欲从汪晖、朱学勤事件中推导出派系斗争的倾向,必须先对这四种变数进行考察。因为,不同的变数会产生不同的结论,其中有些结论,可能直接导致主帖关于派系的联想失去意义。
我以为,蝈蝈兄从中得出“周兄不仅认定汪晖抄袭了,而且周兄还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这个结论,只会让我彻底无语。经你一描述,我发现这个“周兄”简直是个无赖,我都有上去抽他的冲动了,而你竟然说,这个“周兄”就是鄙人。
当然,没有人希望你删帖。帖子删除后,我的帖子将顿时成为一个个无所凭倚的木桩。
本帖最后由 蝈蝈 于 2010-12-18 10:20 编辑

周兄:
    我不知道你看完了这个贴没有。当然我绝不会建议或要求你看完这个贴。每个人都有选择看或不看的权利,每个人也都有喜欢或不喜欢某个贴、某篇文章的权利。对于某些文章、某些贴子,我自己也常常只看了一个开头,就不再继续看下去。我认为这不能算是一种错误,也谈不上是一种偏见,而只能说,人们的偏好、趣味各异,所以选择各异。
    所以,我不打算讨论周兄有没有看完这个贴子的问题。但是我必须先假定周兄没有看完这个贴子。因为,周兄对这个贴子的批评,如上面说“主帖关于派系的联想失去意义”,以及前面的批评,“说开去是因为无能说进去,”如果原因不是我所虚构的那样,即周兄要求凡是与汪晖事件有关的议论,都必须从汪晖有无抄袭的认定出发,那么我只好再虚构一次,周兄一定是没有看完这个贴。
    童志刚在6楼说“文章未必算写得好”,我也有同感。但是这个贴子我看完了,所以我知道它的主题并不是派系之争,而是派系之争所折射出来的当下知识界的各种“病态”。而汪晖事件,以及由汪晖事件延伸出来的朱学勤事件等,只是其中的一个事例。实际上,主贴作者的目的,是要说明为什么汪晖事件也好,朱学勤事件也罢,背后牵动着派系之争。主贴作者至少分析了两个原因:一是中国知识界严重缺乏思想的原创力,其思想资源不是借用西方,就是追溯古人,而这又隐含了下一原因,由于实际上都没有自己的思想,或者说实际上都不是经过独立的、理性的思考,因此无论是照搬西方还是传统,其真正的目的都是简单地搬来为自己的立场服务(屁股指挥脑袋——这是我的理解),于是为了各自的立场不惜对性质相同的事件采用“双重标准”,而这正是为什么旁观者也能一眼看出派系之争的原因。
    主贴作者有没有派性?这个我不知道,也不敢断定。但是至少,在双重标准这个问题上,作者既例举了右派(自由派)的言论,也例举了左派的言论。
    他说得对不对?他对左、右派言论的具体批评是否符合事实?这个我也不敢断定。但是他例举的那些事例,那些现象,我们都能看到,至少我看到了。比如:左派为了给毛泽东辩护,把大跃进的错误决策推给其他领导人,又在有没有饿死三千万人的数字上大做文章。再如:右派对911事件中死难的美国人所表现出来的巨大同情,并没有同等地运用于在战争中无辜死难的伊拉克平民身上。作者的论点是:左右派在汪晖抄袭和朱学勤抄袭的事件上各自运用的双重标准,只不过是派系之争的一个具体事例而已。
    如果周兄也认为,主贴作者这样“说开去”,还是可以的,即:虽然没有“说进”周兄所预期的“主题”,但“说进”了另一个重要的“主题”,那么我愿意收回我对周兄的批评,并向周兄道歉。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是要确证一下,周兄是否坚持认为,只有先认定抄袭的事实,然后才能谈论其它事实(例如派系之争的事实)?
    周兄在上面说:“经你一描述,我发现这个‘周兄’简直是个无赖。”我认为“无赖”这个词过了。无论周兄实际上是不是我所虚构的那样,我都不会用“无赖”这种词来形容周兄。我只是想提醒周兄,独断是任何人都可能犯的错误。周兄对西方哲学史上独断论的形成,应该是很熟悉的。我想,周兄还不至于把犯过独断论错误的西方哲学家,都看成是无赖。
   对于汪晖有无抄袭的问题,我与周兄的不同意见,主要不在于周兄所提出的认定抄袭的标准是否客观、公认上,而在于这些标准的运用限度,以及这些标准之外的其它需要考虑的因素上。这些我在以前的争论中都已经说过。它与我在这个贴子上对周兄的批评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它的确是构成我和周兄对这一事件有不同看法,乃至我们看这个贴子的角度完全不同的根源。所以在这里,我也不妨把我不同意周兄的主要理由,概要地说一下:
    (1)学术抄袭不同于非学术领域的抄袭,鉴定学术抄袭应当由专业机构例如学术委员会来执行;
    (2)不同专业的学术研究有不同的规范和标准,无法用同一种规范或标准要求不同专业领域的学术研究;
    (3)以字数相同为认定抄袭的标准(例如14字相同或者西方人某些领域所沿用的7个单词相同的标准);很可能导致误伤一些本来是具有原创性的学术研究,而另一些更为恶劣但巧妙的学术抄袭反而安然无事;
    (4)中国学术研究的规范和标准是逐步建立起来的,直到今天也没有完善,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二十多年前的研究,如果这不是针对所有的学者,而是只针对某一个学者,那是不公平的。
哲学就是教育
主贴给我敲响警钟,抄袭主要根源是缺乏原创性。而原创性缺乏主要表现在“其思想资源不是借用西方,就是追溯古人,而这又隐含了下一原因,由于实际上都没有自己的思想,或者说实际上都不是经过独立的、理性的思考,因此无论是照搬西方还是传统,其真正的目的都是简单地搬来为自己的立场服务。”
我自己缺乏才气和创造力,而且迷信洋人原创力,老是犯主贴所批判的错误。所以,读书总要到洋人著作末尾看看其援引文献种类的数量,我对马克思也很佩服,读了中文版资本论后面的注,不仅对马克斯产生敬意,不敢随便批评,对德国19世纪的大学也佩服得五体投地,更加迷信欧洲传统的学问。我读阿马蒂亚·森的书,后面也是密密麻麻的文献种类——都不是印度人的,都是西方人的,,,,,

我过去的这种迷信,导致自己已经陷入犯抄袭错误的边缘!
蝈蝈兄:关于汪晖抄袭一事,与你之前进行的讨论已经够多了,我们至少应该达成这样一个共识:说服对方是一桩荒谬的工作。所以我早就放弃了。我从头至尾没有和你继续讨论汪晖抄袭,我感兴趣的是对你我批评方式的指控,我本帖与你进行的所有对话,都是缘于此。在你没有应我的要求提供我确实如此胡来的证据之前,你的批评方式,我只能归类为栽赃式批评。在你上帖中,你仍然没有证明“周兄不仅认定汪晖抄袭了,而且周兄还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鉴于我已多次提出类似要求,而你无一例外地放弃举证,这等于告诉我,你是个不打算为自己的批评承担责任的论证型批评者。你大概认为,只要提供结论,证明自在其中。这是一个幻觉。
既然如此,你的批评,我被迫不再重视。你批评的,实际上是你臆测中的“周兄”,也许,为了方便批评,你只有把对方想象成超级白痴,才能找到批评的勇气。在我眼里,这恰似是最没有勇气的事。
再补充一句,你概括的“不同意周兄的主要理由”,不在本帖的框架内。我早就知道你不同意了,而且也早就放弃与你讨论。如果我没记错,你和主帖作者至少有一个共同点:你们对汪晖具体是如何抄袭的,都持漫不经心态度。
“周兄不仅认定汪晖抄袭了,而且周兄还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再次请你找出“周兄……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的证据出来。找出来了,讨论方能继续,否则,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秉持个性化逻辑的蝈蝈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