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2:44:09的发言:

    无独有偶,《唐诗三百首》还收录了一首五律,也是零对仗。

寻陆鸿渐不遇 僧皎然

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
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
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
报到山中去,归来每日斜。

僧皎然,人家是日本人,写汉诗当然对仗有毛病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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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句号的错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7 16:11:01的发言:   
以下是引用心中有刀在2007-08-27 15:48:31的发言:

僧皎然,人家是日本人,写汉诗当然对仗有毛病的啦。

    这话不对。其这话不对。其错有三:

    一、《唐诗三百首》是童蒙读物,不可能选“有毛病的”诗教学童。

    二、日本人汉学有成的,其水平并不一定在汉人之下。唐都长安是当时的国际文化交流中心,日本、新罗等国家纷纷派遣留学生来长安学习,一些留学生也成为写诗能手。如日本留学生阿倍仲麻侣,汉名晁衡,与李白、王维等结下深厚友谊,李白曾因听到他渡海回国而遇难的传闻而深情写下《哭晁卿衡》一诗。新罗留学生崔致远12岁入唐求学,18岁考中进士,曾写下大量诗文,其文集《桂苑笔耕》流传至今。《红楼梦》中宝琴也介绍过外国人写的律诗。

    三、僧皎然,字清昼,本姓谢,为南朝宋谢灵运十世孙。湖州(今浙江吴兴)人,并不是日本人。

一、皎然到底是不是东洋人,俺缺乏研究。兴许句号说得对,当然也有人认为他只是“自称谢灵运的十世孙”。如果以你说的为准,俺没意见。

二、李白写过《哭晁卿衡》,不等于阿倍仲麻侣写汉诗一流,不然倒要请句号兄说说看了,晁太君都有哪些个不朽的诗是让你终身难忘、倒背如流的?

至于《红楼梦》里宝琴介绍过外国人写律诗,那也能算外国人写汉诗的证据吗?

三、《唐诗三百首》是童蒙读物,那得是认得多少字的儿童啊?什么时候的事呢,遥远的过去,还是不可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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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以下是引用在2007-08-28 11:02:07的发言: 
 以下是引用心中有刀在2007-08-27 17:57:23的发言:

一、皎然到底是不是东洋人,俺缺乏研究。兴许句号说得对,当然也有人认为他只是“自称谢灵运的十世孙”。如果以你说的为准,俺没意见。

二、李白写过《哭晁卿衡》,不等于阿倍仲麻侣写汉诗一流,不然倒要请句号兄说说看了,晁太君都有哪些个不朽的诗是让你终身难忘、倒背如流的?

至于《红楼梦》里宝琴介绍过外国人写律诗,那也能算外国人写汉诗的证据吗?

三、《唐诗三百首》是童蒙读物,那得是认得多少字的儿童啊?什么时候的事呢,遥远的过去,还是不可知的未来?

    一、我对僧皎然到底是哪国人并无研究,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有刀先生如果有研究,尽可以指教。决没有“以我说的为准”的道理。

  二、你先前提的问题是日本人当然对仗有毛病,所以我说汉学学得好的外国人也可以写出合格的汉诗来。这似乎与“不朽”、“终身难忘”、“倒背如流”等等标准有很大距离吧?

    当然,我可以将所知的有关晁衡的一鳞半爪的资料转录于下,供有刀先生参考: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江苏镇江市对外友协、日本日中文化交流协会等单位在镇江北固山上树立了一座大理石的诗碑,碑上鐫刻著晁衡的《望月望乡》诗:“翘首望东天, 神弛奈良边. 三笠山顶上, 想又皓月圆。”由赵朴初题写碑额,书法家沉鹏和日本书道院院长田中冻云书写诗文。

唐玄宗开元五年。阿倍仲麻吕始入唐太学读书,由於他聪颖好学,才思非凡,尤工诗文,不久中了进士。他与王维、李白等中国诗人交谊颇深,过往甚密。

《长安望月》 晁衡

辽阔长天玉镜升,仰首遥望动乡情。犹是当年春日月,曾在三笠山顶明。

《衔命还国作》晁衡

衔命将辞国,非才忝侍臣。天中恋明主,海外忆慈亲。

伏奏违金闕,騑驂去玉津。蓬莱乡路远,若木故园林。

西望怀恩日,东归感义辰。平生一宝剑,留赠结交人。

    三、《唐诗三百首》是清中期以后到民国初年私塾童蒙教材。那个时代的读书人,吟诗作对是基本的功课,是从小练就的童子功。由于这个性质以及它流传的广度,可以认为它的选材具有相当的可靠性。下面抄录该书的序言,以资参考:

    唐诗三百首题辞

世俗儿童就学,即授《千家诗》,取其易于成诵,故流传不废。但其诗随手掇拾,工拙莫辨,且止五七律绝二体,而唐、宋人又杂出其间,殊乖体制。因专就唐诗中脍炙人口之作,择其万要者,每体得数十首,共三百余首,录成一编,为家塾课本,俾童而习之,白首亦莫能废,较《千家诗》不远胜耶!谚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请以是编验之!

乾隆癸未年春日,蘅塘退士题。

回句号:

一、老兄的杠抬得真气人。我都在回帖里承认了关于僧皎然是不是东洋人“俺缺乏研究”,你倒好,回一句“有刀先生如果有研究,尽可以指教”,我要“以你说的为准”,你还不乐意,瞧这事儿闹的?

二、谈到晁衡等人,你的说法是确认他们汉诗写得很好,你要早说他们的汉诗写得很蹩脚,我当然就不会请你背诵晁太君的作品了。

老兄在网上搜到的那几首汉诗,包括《望月望乡》、《长安望月》,有刀都是第一次读到,果然皆非诗中上品。《衔命还国作》里有联句。“天中恋明主,海外忆慈亲”,“伏奏违金闕,騑驂去玉津”,“蓬莱乡路远,若木故园林”,“西望怀恩日,东归感义辰”,那对仗功夫,真傻。

三、如果你把《唐诗三百首》看成“清中期以后到民国初年”“那个时代的读书人”的必读书,有刀大体同意,但这不等于《唐诗三百首》是用来让初识字的小朋友练文学童子功的。那篇蘅塘退士撰写的《 唐诗三百首题辞》,说的是《千家诗》在“世俗儿童就学”的时候“即授”,但《千家诗》中选录的诗作“随手掇拾,工拙莫辨,且止五七律绝二体,而唐、宋人又杂出其间,殊乖体制”——也就是在批评《千家诗》,说它作为教材有很大问题了。

句号兄,对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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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