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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科的插话有些搞笑,就“农民意识”这个说法,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涉及具体的身份人格,而是立意与社会人格。章星球执意与个人的身份人格,这分明不是讨论的原点,而且在上面的答复和此前的其他答复中,我也一再说明这个问题。
章星球的理解,一开始就是拘泥于个人的身份人格,现在讨论的有效性在于,他终于认可了与市民人格相对应的“市民人格”。而他进一步的解释呢,还是固守于身份人格上的推论,而且是不需要历史证据和现实证据的推论。比如,他以中国当下没有市民人格来确定话语者,也就是我,不能知晓市民人格,但他无疑忘记了,知识是可以外在获得的,比如从西方的经验和知识中获得。
就章星球的逻辑而言,既然他承认中国尚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市民人格,那已经证明,迄今的所有努力不能使得农民人格转变成为城市人格。他同样不承认,市民人格是城市文明的养成,而推论说是农民人格的升华和进步。在这个问题上,我用了“城市人”来有别于“市民”,意思就是城市人是介乎于农民人格和市民人格之间的,还残留着农民人格但生活和社会环境已经不同于农村村落条件的人们。就此而言,而且中国历史证明,构成中国传统城邑居民的那些人,并非是农民的精英,作为农耕社会的精英地主,是很晚以后才加入城市进程的,而此前,中国传统城邑的永久居民的来源是流民,是被农耕生产淘汰的那部分人。
传统社会时代,农民人格下的精英,也就是士大夫,只有中举从政,才进入城邑居住,所以,他们的精神并不构成城邑社会的真实质体。北京的话语景象,无疑泄露了其中的奥秘,官话,也就是如今的普通话,和北京老居民的北京话各走各的习惯,可见,在中国最大的城邑里,社会也不是通融的。就此而论,作为农民精英的士大夫的发展和升华,根本没有将中国的城邑或者都邑提升为现代意义上的城市的作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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