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

  吴昌硕在70岁时,曾纳一妾。小女人美丽年轻,很让他动心,深得他的欢心。然而不到两年,小女人就跟别人走了。吴昌硕念念不已,无奈无力回天,只能自我解嘲地笑着对朋友说:“吾情深,她一往。”
  “一往情深”是一种动人心扉的爱情境界。但是,世事弄人,在现实生活中,能够真正实现并保持“一往情深”境界的毕竟是少之又少。有时候你“情深”,人家“一往”;有时候人家“情深”,你却“一往”。有时候你和人家都“情深”,却阻隔万千,怎么也走不到一起去,不得不都“一往”。更多的时候是双方都“一往情深”走到了一起,却好景不长,由情深渐至情淡,最后还是各自“一往”了。
  “一往情深”的保持似乎只在既“情深”过又最终都不得不“一往”的人儿之间。因为对对方“情深”而眷恋,又因为各自“一往”而伤怀。这眷念与伤怀互相纠结浸染,酝酿成了永恒的思恋,愈久愈浓,怎么也化不开,甚至最终和你的生命相始终。其味至苦,其味又至甘。它让你孤单寂寥,又让你梦绕魂牵。
  人啊,是因“情深”而“一往”,还是因“一往”而“情深”呢?


[ 本帖最后由 驾一叶之扁舟 于 2009-1-20 12:29 编辑 ]
呵呵,在爱情观方面,我服膺叔本华的观点,深信所谓男女情爱,无非是种族意志在起作用。男女间的情深能够摆脱“一往”之魔咒,端在于对种族意志的超越。否则,爱情由热转冷,当以自然现象视之。
向曾戏言:热情,正是最容易冷却的东西。
反过来想,能够长期维持炽热高温的东西,不叫爱情,而叫老君炉。
如果今天一个没牙老汉强娶稚龄少女,不知会遭人如何议论,而古来却将老夫少妻视为美谈。
想起苏轼有首诗
《张子野年八十五尚闻买妾述古令作诗》
锦里先生自笑狂,莫欺九尺鬓眉苍。
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
柱下相君犹有齿,江南刺史已无肠。
平生谬作安昌客,略遣彭宣到后堂。
呵呵,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难道是因为纳兰短命,所以才不解情短?

回复 5楼 的帖子

短命的诗人往往更能体会生命中的爱和死亡,如王勃、李贺、诺瓦利斯、海子等,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他们对生死命运与爱的探究更远更深。
嗯。扁舟MM的文章好看~

我的疑惑是,那些年轻才子假如能到鬓边星星那天,会不会也成了老君炉呢?
说到爱情,我以前一直非常地反感“一见衷情”,现在才明白它最纯粹,没有什么样的爱情比那一刻更不含杂质,真正是“相爱容易相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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