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面,配青蒜,那就变成扬州阳春面了,不是上海阳春面。上海阳春面就是小气地撒上几粒小葱花,做面的汤,一定要弄几根肉骨头,从早炖起,一天下来,随着面汤不断舀出,就是不断地往炖汤的筒锅里加水,反正只要汤面上有几片油花就成。上海的乖囡淑女,不屈不挠,不韭不蒜,要她们拼死吃一口洋葱,已经为要吃上一打口香糖后悔到腮帮发酸,再叫她们亨阳春面配青蒜,她们可是要恨到连把面馆点火烧了的念头都会有的。
腌笃鲜,老壮肉能配上金华火腿骨,那是自然是最好。不过一般人家都是肥膘老壮肉,最好还是五花的,配上阳台上挂着的老咸肉。笋最好是春笋,也就是上海人毫无道理地叫着的竹笋(啥叫啥“竹笋”?是笋,不管冬笋、春笋,还是毛笋,都是竹子长的,都可以叫竹笋,这竹笋特指春笋,还真有点自说自话)。七两老壮肉,三两半老咸肉,一斤半春笋,弄只砂锅,满满一锅,葱姜(没有蒜!),淋上点料酒,慢慢炖上两三个钟头。汤做成八分,乌搞十几只百叶结,如果会乌搞出迷你百叶结的,翻上几倍也可。炖到九点九分,还差零点一分就好的时候,再笃几颗上海青菜芯下去,等汤重新沸腾,就是十分到了。关火。盖上砂锅盖,端到餐桌,掀开盖,上面奶白的老壮肉,浅黄的乌搞百叶结,碧绿的上海青菜芯,看了就想着要亨几大碗。
今天,我就是高瑜
煮毛豆是更讨人欢喜的,不用剥豆子,带壳洗净,放在锅里,一瓢水,一大勺盐,讲究点的,弄几粒茴香,煮出来,比孔乙己的茴香豆还要好吃。
馒头活塞法,笑倒。不过较一下真,都说萝卜也很通气,再嗳气,打过饱嗝,还是要向下寻找出气口的。
今天,我就是高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