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系列转帖)老哥XD的作品

开春了,搞点娱乐贴来给大家助兴,都是出口转内销的作品。

(转帖)老哥XD:嫁给大学生的5位婆娘们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2-25 09:22 编辑

嫁给大学生的5位婆娘们                 

  读过毛主席五篇哲学著作之一《矛盾论》的同学们,都知道社会上的任何事物是由矛盾组成的。那么,男女之间的关系也是由矛盾组成的,♂为矛,♀为盾么。今儿个要汇报给同学们的,是过去身边接触过的五位嫁给大学生的婆娘们的故事,这些故事虽有共性,但不代表这一现象的矛盾的普遍性,而只代表这一现象的矛盾的特殊性之五个事例,因此,小的绝无贸然顶撞一大片之意,恳请嫁给大学生的各位尊夫人们看了笑一笑,就当标题是为了吸引眼球而胡起,尽量别踹我。

  第一件事例,说的是电影红高粱走红那段时期,一天,我骑车经过北师大,在旁边小卖部门前停下,进去买啤酒解渴。一脚踏进门时,听到一个女服务员在和一个男服务生聊天,聊的好像是她老公(那时还不兴这词儿,她说的是她家那位)大学毕业快两年了还窝在单位里不敢下海。。。后来就聊到了才获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的红高粱。她站在柜台里一边为我倒酒,一边问那男生:“哎,你说说看嘛,红高粱里姜文站着往酒坛子里浇尿,为什么经那么一浇,酒在第二天就变得醇香了呢?是个什么化学原理呀?”

  第二件事例,我到一个博士家里串门,没考大学也不愿意去中专技校将就将就的他的夫人说话开朗爽快,总能让气氛轻松活跃,等饭菜上桌,大家正要开始动筷子时,她突然说:“我的便秘一直挺严重的,每天上厕所蹲一个小时也出不来,也不知道吃点什么才能见好呢。”

  第三件事例,一个同事牵头找大家去郊游,让我租了个面包车,过去在车间当过青工的他老婆说她在国内开过车,自告奋勇坐上副驾驶位置帮我看路况。车在漫长的高速公路上行驶,她和我聊:“你说你们男的真是很省事儿的哦,”我问怎么个省事,她说:“开这么长的路,半道上要想解手的话,可以不用下车找厕所,”我不敢插话,屏气听她说下去:“弄个小瓶子往上边一套,就解决问题了,真是好省事儿。”我听了赶紧用两手十指紧紧掐住方向盘中间的横柄,怕把车给笑翻。

  第四件事例,数年前,一个在校时还是学生干部的旧日熟人的老婆和他闹矛盾,发现他和一个酒吧女招待搞在了一起,哭哭啼啼地准备闹上一场。他老公便对她说我学过哲学,让她找我寻个开导消消气,我义不容辞答应下来,约她在饭馆吃饭,先听她倾诉满腔不满,再耐心细致地做她的思想工作,开导她世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人类学之道理,直到她终于止泣。饭后送她去车站,她走上站口台阶,忽转身,冲我笑着说:“你知道么?现在北京都开始时髦玩儿3P了。”那时我尚不知这出炉不久的新鲜词儿,不识好歹地问她啥意思?她解释说:“就是一只矛两张盾在一起攻防呀……”正好在那一刻她手机响了,她说她老公催她回家,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把嘴张圆,学着小鱼儿的样子。

  第五件事例,我正琢磨着讲还是不讲的当儿,哎哟!有人上来踹了我一脚,对我说大周末的你不打算让人高兴怎么着?赶紧去学学辩证法。辩证法一向是我的弱项,黑格尔的小逻辑我也曾买过一本儿,看了几年都翻不过几页,后来连书也扔掉了。我不得不暂且打住,检讨自己还该不该讲出这更加无聊透顶的第五例来。

  看了下面几位朋友的评论,感到大家都是非常聪明之人,思维全面,头脑通融,具有幽默感。可惜少了历史的长河的留言,他好可爱,来了说不定就把大风车当成敌人,披挂上阵,一路冲锋上去呢。其实,第五例比前四例加起来还要邪行。我想要么我还是把它写到辛亥革命时代里去吧,本来也正在琢磨着要写一篇辛亥革命时期的事儿,标题都想好了,就叫“辛亥革命一声炮响,给俄国送去了共和主义!”咋样?

  谁会想象得到,第五件事例能拐弯儿抹角儿地和辛亥革命扯上关系呢?

老哥XD:为讲第五事例,不得不先从甲午海战到八国联军说起(图)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2-25 09:26 编辑

10来天前,为了让各位能过个不错的金秋周末,结果不慎走嘴,说出了嫁给大学生的前4位婆娘们的四个事例。正当我琢磨着该不该讲那第五个事例的当口,有人上来踹了我一脚,让我去学黑格尔的辩什么法,变正法?不管怎么说,经那么一说,我就想起了中国近代史上那两次变法来。

  两次变法,说白了就是满清末年实行的两次政治体制改革:一次是在皇帝亲自领导下的戊戌变法,发生在甲午海战战败之后。另一次是在皇帝他大姨(又称亲爸爸)亲自领导下的君主立宪预演,发生在八国联军撤出北京之后。

  两次政治体制改革都是虎头蛇尾:第一次被皇帝他亲爸爸(其实是他大姨)给否了,第二次他大姨口是心非搞假君宪被孙大炮识破了。因此,才有了后来的辛亥革命,才有了亚洲第一个共和立宪民国。辛亥革命一声炮响,给封建农奴社会的沙俄送去了共和思想,影响其六年后的二月资产阶级共和革命和十月苏维埃社会主义革命。而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又回馈给中国一套马列主义,这是在第三篇里不得不说的事儿了。

  因为嫁给大学生的第5位婆娘的第五个事例比前四例加起来还邪行,我本来想过要把它推到第三篇辛亥革命时代里去,可是发现不管怎么推托,凡事都得从甲午年说起,篇幅太长,怕等不及,就决定提前到下一篇,也就是第二篇谈皇帝他大姨那次变法时,如实交待给各位看官了。

  忘了说明了,皇帝呢就是光绪,皇帝他大姨呢就是叶赫娜拉•玉兰儿•慈禧。变法也好,新政也罢,立宪也好,革命也罢,所有的萌芽都和发生在1894年渤海湾到黄海一带的甲午海战有关。

  日本内阁总理伊藤博文曾在甲午海战后卸任时访华,拜见了正在开始轰轰烈烈大搞变法新政的国家领导人光绪皇帝,作陪的有国务总理兼北海舰队及天津直辖市领导李鸿章。会谈时伊藤说日本认为自己受了几百年中华帝国的窝囊气,对中国只能说yes不敢说no,而中国人讲究面子,只要日本俯首装孙,中国也不一定非要派兵把日本怎么着,顶多就是派袁总罩着朝鲜到头了。但自从19世纪中叶美国舰队黑船冲进东京湾,炮口对准江户城,逼日本废止闭关锁国政策震惊了日本之后,日本逐渐打开国门,一路走到了明治维新时代。
  


  明治维新时,天皇诏令全国全盘西化,不许多吃,省钱搞教育。节省食物的习惯从此一直延续至今,现在在日本各大超市里仍可见得到芹菜被掰成一根一根地单卖,每根相当于7块钱(人民币单位,下同),豆角六七根包装成袋地卖,一袋相当于15块,木耳10个一袋地卖,相当于20块钱。横滨中华街肉包子里的馅儿约有拇指甲大小,饺子被定义为不是主食而是副食,一盘儿只上3-5个,香肠加工得比食指细比小指短,四五六根封装入袋后,还要用气泵将塑料袋吹成鼓包,造成货色饱满物有所值印象。

  明治天皇还号召全国捐款买军舰,差遣留学人员与洋人通婚改良全国根号TWO人种,准备反水侵华,伊藤博文说:“举起民族主义旗帜便能举国一致。而中国向来是各行其是,他们的人民对国事更是混沌无知。李鸿章刚想伸伸胳膊通过洋务运动搞改革开放,马上就会出来一帮保守派也伸出七八支胳膊把他拖住。”

  明治掏出皇家定期存款家底儿,合两万块(人民币单位,以下不再赘述),为其帝国海军购军火。那时的军火行情是,一把左轮儿手枪与现今一根芹菜等价,一把长枪与现今一袋豆角等价。明治裤兜里成天揣个饭团当午餐,说废掉一切排场拿钱去打仗。同期,尽管李鸿章和张之洞不断请求朝廷节省开支增加军费,慈禧却仍保持早餐上108道菜碟,晚间洗澡用掉100条浴巾的高消费,为庆60大寿,挪用北洋水师部分军费装修颐和园,剩下的军款也被水师那些官兵变着法儿地贪进个人腰包。他们往军火库炮弹箱里装石头冒充炮弹销账,到了甲午海战开打时,炮弹不够了,只好把空弹壳塞进炮膛往敌舰上放。慈禧这时才醒悟过来,遂令财政部门将装修园子工程款减三百万两白银,交北洋水师去买炮弹。可惜为时晚矣,款子就算电汇到英国德国,炮弹也得通过苏伊士运河和马六甲海峡船运过来。北洋水师因此全军覆没,总指挥丁汝昌持枪自尽,舰长邓世昌沉海殉国,被击沉的致远号舰锚被日本海军拖回东京上野公园当战利品展示。

  战后李鸿章去东京谈判割地赔款,有一天开完会坐汽车回下关春帆楼酒店途中,脸上挨了长野县一个叫小山什么郎的乡巴佬刺客一黑枪,伊藤博文闻讯,让长野县警抓获那厮判了个无期。李鸿章出院后,伊藤博文将割让台湾,东三省和山东半岛改成只割台湾,将赔款从3亿降到2亿两,相当于清政府两年财政收入。李鸿章替慈禧签此马关条约丧权辱国背了黑锅,回国后人见人骂,慈禧只好撤了他的总理一职。

  日本拿到赔款,大臣请求天皇发一部分给百姓贴补因省衣缩食捐款打仗带来的生活困难。明治却说1两也不能动,全拿去实施义务教育,其义务教育体系由此得以用中国国民的血汗钱建立。

  然而,当有识之士责备慈禧不该动用军费为过生日修园子时,慈禧满腹委屈地说:“风风雨雨几十年,我何尝睡过好觉?这才换得个同治中兴。就说这万寿庆典吧,不知道的骂我穷奢极欲,可我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的一片苦心哪。老百姓60大寿还办得风光呢,百姓如此,国家更是如此!如果连我的生日都办寒碜了,不但我没面子,朝廷的面子也没地方搁呀,又怎能体现国泰民安呢?如此一来,不但洋人瞧不起,连老百姓也瞧不起。洋人瞧不起你他就欺负你,老百姓瞧不起你他就不服你,这样社会就会动乱,祖宗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这些道理你们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呀?”

  慈禧虽那么说,但痛定思痛之后,还是转而开始支持光绪皇帝变法搞新政,自己去颐和园退休了。康有为和梁启超等君主立宪派如沐春风,带着几十个智囊天天给光绪写理论文章,内容广泛,涉及工农兵学商。可好景不长,光绪不仅要通过洋务实行经济制度改革,还要实行政治体制改革,这下惹火了慈禧。慈禧重返宫廷当朝坐班,并于1989戊戌那年下令杀了改革派六君子,软禁了光绪。

  英法德俄美日奥意一看慈禧率保守派反攻,要断了他们生意上的利益,急了,组成联军要打进京城救光绪。慈禧英勇无畏,拍案而起,奉天承运,下诏向八国联军宣战,诏曰:向英国佬开战!向美国佬开战!向法国佬开战!向德国鬼子开战!向老毛子开战,向小日本开战!向奥匈帝国开战!向......1900年,天津外围战打得好惨,甲午海战那2亿两银子赔得陆军这些年连枪弹都发不出,只好哄骗爱国的义和团愤青们握着锄头菜刀,排着队,光着膀子,喊着“刀枪不入”,化成炮灰。

  八国联军攻入京城,冲进紫禁城,值钱的能拿都拿走。联军首席指挥官瓦西里在紫禁城里尿急,却找不到洗手间(1924年以后紫禁城里才修建了厕所),于是气上加气,在开列要灭掉的清廷“战犯”名单中,把慈禧排在了首位。慈禧带着光绪和办公厅主任李莲英一行化装成民间百姓往西逃窜,逃过山西直到西安。德军不依不饶,要将剩勇追穷“寇”,这时联军内部闹起不同意见,俄国不同意杀慈禧,声称会誓死保卫皇太后的生命,日本反对往西追击,主张谈判要钱。德国不听劝,擅自派兵一路追到山西,结果在娘子关一带被义和团的大刀长矛搞定,全军覆没。

  毕竟,身为女人家的慈禧不谙军事,不知深浅,以弱搏强,惹出麻烦,为了活命,同意媾和,再签新一轮儿丧权辱国条约。因找不到合适的外交人才,只好再恶心一回李鸿章。下野的老李回京签城下之盟时,冲八国联军谈判团发了一句狠:“中国人活都不怕,还怕死吗?你们不是要瓜分中国吗?你们就来吧,只要你们守得住。”话归说,钱还得赔,庚子赔款是甲午海战赔款额的5倍,相当于清政府10多年财政收入,分39年还清。计算赔款额时,美国连蒙带骗多算出四成,被识破后不好意思抵赖,又琢磨着为了对中国进行和平演变,同意退回赔款一半儿在北京弄了个清华,法国效仿美国办了个中法,英俄等国也采取了相似做法,日本则分文不退,拿人家的钱为自己办教育搞军备。后来孙大炮搞起推翻满清的武装斗争时,他的一些日本友人资助他及其同盟会购买武器弹药,日外务省也曾派人悄悄塞给过他7千日元,东京证券给了他1万日元,合计相当于现在的1200多块钱,够当时装备一个连的兵力。到了1917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俄国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相继成功后,各国陆续不再要求继续分期支付庚子赔款......

  下一篇从八国联军撤出京城开始,交待第二次政改经过,交待嫁给大学生的第5位婆娘的第五个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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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XD:兰儿姐和福晋们听办公厅主任讲第5个H段子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2-25 09:35 编辑

  上回从1894甲午年聊到1900庚子年,这回咱们接着从1901往1906年上扯。1901辛丑条约4亿5庚子赔款,连本带息10亿两,分39年还清,银子是从积贫积弱的朝廷每年小1亿两财政收入中往外赔的,银子不赔,省下来也未必会用在普及义务教育推行免费医疗的社会福祉上惠泽庶民,弄不好还得消费到颐和园三期四期景点工程上,或用去围剿中国革命先行者孙大炮,那样,辛亥革命会在黑暗中摸索更长时间,列位看官也许今天依然生活在封建帝制时代,男梳马尾大辫子,女缠小脚巴丫子,甭说来文学城消遣,连走出国门也难。殊不知不走出国门也不走代理服务器的话,是看不到文学城上这一篇的。

  庚子赔款赔到5亿7时,有些列强不要了,有些要也不给了。5亿7里,除日本外,其余10国先后退回其中一半儿或小半儿,与清政府签约退款专用在办现代化教育培养20世纪人才方面,结果办了清华,中法,协和以及十几个教会学校,还有个什么农业基金会……培养了会带教师队伍的胡适,会谱曲儿的赵元任,会预报刮风下雨的竺可桢,会搞导弹的钱学森……等几千名海龟,强国意义影响波及至今。至于赔出那部分,也非全成了打洋狗的肉包子,民国临时大总统袁世凯不白给,他一边向列强采取拖欠延付的办法,一边还向列强的银行不断借款对冲……记得刚上小学那年春节,在姑姑家里见到过一位来拜年的叔叔,给人印象清癯瘦削,斯文,穿一身蓝色中山装,低头冲我笑。姑姑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家的,我摇头,只听他说了好些他爷爷家里的事儿,还有他奶奶的事儿,还有他爷爷的美人儿大姨太英子的事儿……好多趣事还是留待日后单聊吧。对了,他爷爷就是民国的袁大总统。

  再说袁大总统,三起三落,经历传奇,对搞洋务有丰富的实际工作经验。1901年,退居二线的李鸿章向朝廷建议把袁世凯调回军委,组建新军,以图保家卫国。袁世凯才得以在北洋和直隶政府部门发挥领导作用,在天津小站操练现代陆军,在城里组建英式公安干警队伍。

  1902年初,八国联军撤兵后慈禧回鸾进京途径天津时,受到袁世凯及军乐队的热烈欢迎。军乐队以西洋铜管乐器高奏法国共和革命国歌《马赛曲》,歌词唱道:前进!祖国的儿郎,光荣的时刻已来临!专制暴政在压迫着我们,我们的祖国鲜血遍地……慈禧听了乐得拍巴掌,合不拢嘴直喊:臣子们好!臣子们辛苦了!



  1904年,日俄两列强翻脸,在辽东半岛旅顺口火拼,日胜俄败。俄国沙皇随即宣布君主立宪,实行政治体制改革。慈禧再受触动,下令废除科举,颁布了大小一揽子改革计划,责袁世凯接管李鸿章创办的“中国招商局”,向海外招商引资。70多年过后,该招商局经中央政府批准,特派另一位姓袁的领导,在广东蛇口率先成立了蛇口工业区,先于深圳搞起洋务,并接连组建了中国招商银行和中国平安保险公司等,其中招行在人性化服务方面让工行建行之类的土鳖老朽相加乘方也难望其项背,是为后话。

  1906年,慈禧考虑宣布君主立宪,在告全国人民立宪诏书中颁曰:我大清不同于西方,有自己的国情,由于国情,民智未开,老百姓素质还很低,提前搞民选有乱套之风险,因此必得走具我大清特色立宪之路,择即日起,设定12年立宪预备期,12年后成立国会,普选国会代表,组建责任内阁,钦此!

  光绪皇帝见姨妈改弦更张,回归变法,略消怨气,潜心研究起西洋八音盒来,花了6年时间终将八音盒原理透析,把清朝国歌曲谱制成坑吭点点的谱带,嵌入八音盒音轨金属轴上播放,完成了一项西学科研课题。与之同时,南方孙大炮也搞了多次武装起义,但都未成,每次失败,不是逃往檀香山歪唧唧,就是暂避东京赤坂见附,成大气候似无时间表。慈禧心情放得轻松,人也变得活分,去天津视察袁世凯办的服装厂,观摩缝纫机,听斯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圆舞曲,学跳华尔兹,进放映厅看黑白窄银幕纪录片《老佛爷巡视天津卫:发展才是硬道理》,边看边吃带核桃仁儿的Vanilla ice cream,边吃边吹台式电风扇乘凉……工作之余还时常让办公厅主任李莲英为她读报解闷儿消闲。所谓办公厅主任,在当时专业一点儿的叫法是内务府太监总管,简称大内总管。李大总管为慈禧选读的报纸通常是申报和顺天时报等租界大报,选读的内容通常是中缝和边角旮旯里的黄段子。

  慈禧何以有了如此风雅?原来,八国驻京公使家眷经常受邀进颐和园陪慈禧听京戏,每次召集组织这类活动的是性格活跃的英国公使夫人窦纳乐。慈禧后来请她教英文,她就借机向慈禧介绍欧洲的君主立宪和启蒙运动人文思想,说这一切都要从废八股,减说教,反对教条主义,提倡享乐主义和挣钱主义做起。慈禧天资聪颖,很快悟出个中道理:前三条阳春白雪说给理论界听,后两个主义在黎民百姓下里巴人们中间潜移默化实行。



  这年初秋一天下午,颐和园内万寿山下昆明湖畔长廊边,芳草碧连天,湖水清澈涟漪。慈禧坐在藤椅上,让李莲英为她梳头。随着几声“太后吉祥!”从长廊里飘来四位美人儿大福晋,她们容艳千尺,凤啼九天,分别是庆王府的忘我福晋,恭王府的杜玛福晋,醇王府的丽姿福晋和雍王府的牧歌福晋。除了庆亲王家的那位,其它三位贵夫人刚好随各自老公参加过慈禧皇太后钦点的“五大臣出国宪政考察团”出访欧美归来,所以还都取了洋名儿──恭亲王家的杜玛福晋出访了意大利王国所以取名儿Dumartini,醇亲王家的丽姿福晋出访了奥斯曼帝国取名儿Filiz,雍亲王家的牧歌福晋出访了西班牙王国取名儿Madrigal。


      
  四位美人儿福晋欲给慈禧行跪叩大礼,“免了免了,”慈禧说:“不当外人面儿,今儿个你们几个叫我兰儿姐就成。小李子,赐坐儿。”福晋们相视而笑,开始洗耳恭听她们的兰儿姐慈禧神侃自己的外交方略:“你们可知庚子赔款今后有退回来一些的戏吗?”福晋们摇头,李莲英插话:“瞧老佛爷说的,鬼佬能弄出那等好戏?”慈禧说:“那要看怎么弄,谁来弄,事在人为。你们都看过我这张相片儿了吧?对,就是下边儿这张。”



  “前年我让外交部加洗了这张照片,托美国大使馆送给罗斯福总统,这不,去年他就让他的千金不远万里来咱大清拜访我,我召见了她,让全聚德送了个烤鸭给她吃。”慈禧得意洋洋:“听说她今年出嫁,婚礼操办在他们那个紫禁城…哦,应该叫白禁城…不对,好像叫白宫吧。我呢就又差外交部稍些绫罗绸缎给她。我想啊,过不了两三年,她爹说不准就会琢磨出我的这片苦心呢。”

  慈禧果然言中了!同年,罗斯福在白宫举行隆重仪式接受慈禧的赠礼,两年后1908年,说服国会起了个归还赔款半额的带头作用。

  李莲英指着慈禧的头发对四位福晋们啧啧:“各位主子看看咱们老佛爷这满头青丝,是王母娘娘给的吧。要么怎么老佛爷会有如此长远的战略设想呢。”

  慈禧心里美:“小李子,我说你这嘴够甜的哈。”

  李莲英:“奴才不是嘴甜,奴才说的是大实话儿。”

  慈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小李子,水至清则无鱼,人太明白了身边就连个伴儿也没有,所以我一般情况下不揭穿你的阿谀奉承。”

  李莲英:“老佛爷的诠释,不比孔圣人的话高出250倍才怪。”

  慈禧:“所以啦,你们背后有些什么猫腻儿我都装着没看见(读第二音,阳平),”说着她指了指庆亲王福晋:“我知道庆王爷也有猫腻儿,但和我还是保持了政治上的高度一致的么,这就是为什么七爷走后,我连总理衙门的差使也让他顶着。不过呢,你回去传个话儿给奕劻,告诉他少拉帮结派,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别的差不多就行了。”

  忘我夫人连忙作揖:“臣妾回去一定转告我家老公,让他将圣母皇太后的教导铭心刻骨。”

  慈禧又将修得悠长的指甲指向丽姿福晋:“还有你们家那位卫戍区司令,眼瞅着年底就要调往总参作战部去了,我前日子定下的那个12年立宪预备期,你回去告诉载沣,今后我不在了的话,可根据国内外形势适当缩短,缩短个几年也没关系。”

  丽姿夫人上前行屈膝礼:“臣妾谨领懿旨,一定向我家老爷传达太后高瞻远瞩的科学发展观。”

  李莲英接话:“主子说的真好,老佛爷佛恩浩荡高瞻远瞩,真是黎民百姓亿万苍生之福哇。”

  慈禧:“小李子,那是你知识面儿忒窄,人家欧洲启蒙运动特点之一,就是打破他们那儿的封建神权意识,提倡科学文化,主张享乐主义,反对禁欲主义呀……所以啊,能不管的闲事今后咱就尽量别狗拿耗子,你比如说,小老百姓们找个情人,包个二奶,养个小蜜,说个黄段子伍的,只要拥护我大清,别像广东孙文那样要颠覆朝廷,爱怎么着就随他们去呗。还有,知会各地督抚道台,今后小伙子大姑娘一男一女的去客栈旅店开房,就别再要人家出示什么结婚证了,那俗套算操哪门子心呢。祖宗留下的大法自然要坚持100年不动摇,可有些俗套就得改就得破。这就叫做逐渐培养社会性的宽容意识。不然的话,别说12年,就是120年立宪预备期也不够……哎,说这话儿呢,想起来了,小李子,报纸上那第五个段子出来了没有啊?”

  李莲英:“喳…回老佛爷话儿,是嫁给大学生的婆娘的第五个事例吗?”

  慈禧:“对头,你个猴崽子半个多月前不是给我念过四段了么。嫁给大学生们?是啊,这盛宣怀甲午年后办的北洋大学堂和南洋公学,哦,就是后来的天大和北方交大嘛,还有跟我别着劲儿的光绪外甥在戊戌年变法变出来的北大,到今儿个也出得了几届大学生了吧,娶媳妇儿的小孩儿也有个三两岁了吧。小李子,去看看那第五个段子登出来没有?”

  李莲英:“登出来了,奴才只是不知道老佛爷今儿个就想听,才没敢言语……不过好像写得特别邪乎呢。”

  慈禧听罢,说:“哦?这么邪乎的故事怎么也要拿出来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边说边指指一旁几个福晋:“你们也搬个小板凳靠近前儿听听吧。”

  四位美人福晋谢过太后,转向李莲英七嘴八舌起来。

  牧歌福晋:“讲第五个故事!”

  丽姿福晋:“哈哈哈哈哈!等第五例!”

  杜玛福晋:“是乌龟对王八这就叫对眼的故事,上次就数那第三个比较高雅,这第五在哪儿?”

  李莲英忙说:“奴才这就给老佛爷和各位主子们去找……哎,找到了,在这儿。”

  忘我福晋:“李大总管,不过你可要说得形象喔,我们姐儿几个期待ing。”

  李莲英听罢先是一愣,暗自思衬:嗯?期待英?难道这几位主子还期待上我不成?我有什么呀?除了耳朵根子什么都没了呀……然而能爬上紫禁城办公厅主任位子上的李莲英,毕竟聪明,他即刻醒悟过来忘我福晋说的那个“英”,可能是陪老佛爷在颐和园里向洋妃们学来的英文的ING,而不是他名字的英,于是回禀:“奴才尊命。第五件事例是这么报道的,一位京师大学堂也就咱北大的高材生的媳妇儿向报社暴料,说她那个3岁的小男孩儿呀,甭提多聪明,有一天竟说要和大人设赌局,如果赌输了就让男孩儿他妈也就是这位嫁给京师大的漂亮媳妇儿跟人走了去,如果赌赢了银子全都捐给我大清度支部,要为早日实现君主立宪添砖加瓦。”

  慈禧闭目养神,问:“难得爱国之心哪,可一个不丁大点儿的小男孩儿,他会赌什么呢?”

  李莲英:“赌仨动作。但凡敢来下赌的,能和小男孩儿做出同样仨动作就算赢了。”

  四位大福晋同声追问:“有人来赌么?”

  李莲英:“回主子们的话儿,很快就来了个赌徒爷们儿,下了好多注,让小男孩儿开始第一个动作。只见小男孩儿呢把身上的衣服啊全都脱了个精光。赌徒心想,这有什么难的呢,也跟着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正在这节骨眼儿啊,屏风后面忽然闪出来两位女子,美若天仙,一丝不挂,躺在地毯上。那小男孩儿呢,接着就开始了第二个动作,趴在了一个女子的身上,又是亲又是抚的。那赌徒一见哪,心花怒放,也迫不及待地趴到另一个上去,心想,那第三个动作,不就是,不就是那~~个么,我这么年轻力壮的,浑身憋了有日子了,正愁没地儿出火呢,这赌局我一准儿赢定了。”

  听到这里,慈禧略睁明眸,福晋们也倾身等待下文。李莲英伸出拇指和食指,对折成圆形说下去:“那小男孩儿这时却站了起来,他的第三个动作呢,是用手把他那小j j呀,那么轻松地一弯,就象这样,弯成了个半圆圈儿。那赌徒一看,顿时傻了眼,心里叫苦:观音菩萨哟,这下我他奶奶的可输惨喽您哪……”

  “你,你个猴崽子……”慈禧说不下去了,干脆笑倒在藤椅上。

  福晋们听得乐不可支,至于她们听完了都说些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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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再转。祝诸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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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板凳~~~

老哥XD: 3B论-戏谈3拨儿海外中国人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2-25 21:29 编辑

近年来,海外华人圈流行着三个中式英文新名词:Niubility,Zhuangbility,Shability。

  他们对此解释如下──

        Niubility:牛 逼

    Zhuangbility:装 逼

    Shability:: : 傻 逼


  自1993年夏至2001年秋,先后发生过以下几起事件:
  1993年7月,美国第7舰队拦截中国商船“银河”号,借口装载可疑物品强行登船检查!
  1999年5月7日,美军B-52轰炸机投掷5枚GPS制导导弹,将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炸毁!
  2001年4月1日,美国间谍飞机在中国南海撞毁中国军机,事后美方拒不道歉,后改称无关痛痒的sorry,被国内媒体译成正式的道歉(appologyze),再后来美方戏赔34567美元遭中国拒绝!
  2001年9月11日,9•11事件。

  这期间全球范围对诸事件的反应,可谓大大小小,形形色色,林林总总。很多国外政经界人士认为美国对中国的打压是无处不在(partout)和全方位的(omnipresent)。

  其中,有三拨儿海内外中国人做出的反应,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起开篇提及的三个新的中式英文名词,并情不自禁地试图将这三个名词与这三拨儿人分别对号入座。

  Niubility一拨儿人:
  2001年9•11事件当晚,一拨儿中国记者赴美访问团在酒吧兴高采烈地击掌喝酒。记者们也没明说什么,似乎只是喝High了而已。后来,美国国务院提前中止了该团的访美行程。次日,9月12号那天晚上,传说北大和清华的学生们还敲过锣打过鼓。

  Zhuangbility一拨儿人:
  2001年9•11事件当晚,一拨儿四百九十一名中国赴美人士满腔悲愤地对媒体作群体性哭喊:“今夜,我们是美国人!”并发表了一份给美国人民的公开信。信中称:尊敬的布什总统,尊敬的美国人民,我们为之无限悲愤。毫无疑问,这种罪恶甚至超过当年的珍珠港被偷袭。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哭声都是我们弟兄的哭声。今夜,我们是美国人。愿上帝保佑美国!

  Shability一拨儿人:
  1999年5月美军机投掷导弹炸毁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之后,美国之音面向中国听众的普通话节目邀请了几位从北京留学移民过去的在美华人谈这一事件。那几位拽着京片子大舌头争先恐后地说:我可告儿你们呀,人家美国政府历来对任何国家都没有像这回这样给面子过,您看克林顿总统这么快就作出了官方道歉,那可是官方的道歉呀,所以我说中国政府应该知足了您哪。。。
久未习蟹形文字,然这三词过目成诵。
克兄真趣人也。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对福晋们的照片强烈怀疑,偶的印象里呀我们跟现在的人大代表一个鸟样,老年呆痴中年呆痴青年呆痴成群结队


这位老哥会讲故事,挺好看的。
这位老哥XD是啥银?天生一个超级乌搞党。
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
(转帖)老哥XD  1章(3) 向党老师

(老哥按)不过是寥寥数行的稍稍微微文学化了一点的回忆而已,作为原创在这里和北京某网站贴出后,竟然迅速地被海内外上千网站转载。说明此搞笑段子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其实,此段子源自虚度的青春(3)向党老师中。

1章(3) 向党老师

  小学中高年级,先后换过俩班主任女老师。


  第一个姓贾,叫向党,年轻,脸瘦,眉长,八字俩瞥儿挺像咱主席的接班人副统帅。她喜欢期末给全班学生写鉴定条,让带给家长盖了章再交回来。她对班委会干部,不问考试成绩,写得一律跟黄帅杨莹一般出色,给其他同学则总要找出组织纪律性薄弱涣散之类的评语写上。她的教育理念兴许是希望把所有同学塑造成一样的毛坯,结果却让我们幼小的心灵在每个期末都陷于回家挨揍的惴惴不安之中,效果是让我们十分憎恶她的行径,她的自行车胎气帽因此也常常被悄悄拧掉…。


  我也烦她,因为她将我的入队问题拖延到班里最后一拨儿。那次入队大会上,她还在全班同学面前侃侃而谈了一节课,严肃地指出我出身于什么非无产阶级不劳动人民家庭,说我的家长是在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洪流中被红卫兵小将打倒过的对象。从此,班里就出现了一些同学在与我闹人民内部矛盾时骂我家庭出身不好。每一次听到如此嘲骂,我的心情就郁郁寡欢好一阵。当然,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有识之士正义之师。一晚,几个同学坐在院儿里聊天儿,忘了因为什么而口角,其中一个站起,在我身旁转圈儿,嬉皮笑脸地数落我出身不好。这时,一阵虎步生风呼啸而过,走来北楼中间门洞三楼那家半大小子老二,二虎。二虎平时好勇斗狠,一副长相令人生畏,我每次见着他也是绕道走,连话儿都没和他搭过半句。二虎擦边而过,听到只言片语,忽然气不公地扬手一指那同学,说:“你骂个屁!自古英雄不问出处。毛主席都说过,出身不好还重在表现呢…再说,你家庭出身又算个屌蛋呀?不就一城市小业主吗?”二虎这次以文代武,凭其根红苗正雇农出身一席话,令任何其他家庭出身的都失去发言权。那同学早已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下半身开始哆嗦…。可是向党老师却害得我为家庭出身这事儿内心一直自卑到英明领袖华主席一举粉碎四人帮为止。


  向党老师在我们看见过的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像副统帅一般阴沉着一脸的严肃。但她的办公桌里也曾给我留下过一次快活的记忆。那是有一次,她找我谈话,被另外一位老师叫出去一会儿的工夫,我瞥见她半开的抽屉里有本《新婚夫妻手册》,应该是文革末期出版的。打开一看,第一页上半身是红彤彤的嵌框大号字──

毛主席语录

要 斗 私 批 修!




  那时的我也不懂得啥叫自律啊,稀里糊涂就往下翻,翻到了第×页,见上写──


  “革命夫妻在新婚之夜,要先团结,后紧张,本着循序渐进,由浅入深的原则。尤其是男同志,要特别注意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关心和爱护革命伴侣女同志。”


  第×页的下一页上接着写──


  “革命夫妻每一次团结紧张时,不宜将运动深入持久地进行下去,以免影响休息。要保持充分的睡眠,以便第二天能以饱满的激情投入到火热的革命工作中去。。。

  第二个班主任年长,对谁都慈眉善目,不但不在期末写条,有时就是没收到我们男生课桌之间传来传去写满不堪入目的脏话的纸条,都默不作声,小事化了。也许她理解语文的启蒙也是个自然辩证法的运用过程,语文的学习也应坚持理论联系实际这一优良传统和作风。想想也是哈,语文的学习保罗万象,鱼龙混杂,雅俗共存,理论要是不联系现实生活,那理论不就成了灰色的空谈了么?总不能从小学到大,最后落得连句骂人话的作文能力都无法达标的境地吧?否则日后还怎么拿起笔来作刀枪,
深揭猛批四人帮呢?

(转帖) 老哥XD 新编印度人印象──和印度兄弟7次接触

  到处流浪,唔…到处流浪, 唔…命运伴我奔向远方,奔向远方…
  听着这首拉兹之歌,想起过去和印度兄弟的七次接触(两年前也贴出来过,但当时只有四次接触)。

  •第1次接触•

  上世纪末,早春,安大略,多伦多。刚去,没照,没车,寸步难行。

  他叫Arun, 20几,来自新德里。他卖房,我买房,遂相识。后来,Arun差不多每一两周就开辆快散架的红色破赛车来找我,带我购物,然后,再去肯尼迪路边一家希腊小馆儿,吃烤羊肉。餐馆清真,有羊,有牛,没猪肉。我请,他请,轮流坐庄。饭后,他常要个鸡肉炒饭,捎给他老婆。

  他老婆,斯里兰卡女知青,黝黑的头发黝黑的脸,黝黑的大眼帘儿忽忽地闪,黝黑的大眼睛水灵灵地转。她任教ESL,就是政府拿移民登陆人头税糊弄新移民走读的英语二外学校。每逢见面,她都夸我英语Perfect(阿谀奉承瞎说着玩儿吧),赞我发音磁性(别有用心吧),不需上什么ESL……有天去Arun家,帮他给花瓶换土,他下楼倒土,我递花瓶给他老婆,不慎失手,花瓶跌落,土撒一地毯。Arun上楼回来,见状,疑窦猛生,先警惕问我:Mr.XD,What is wrong eh? 再关切他内人:Darling, are you not ok for nothing? 再后来,我猜他可能嗅觉出他老婆看上我了,我们的关系渐行渐远……

  •第2次接触•

  千禧年,元旦翌日,英属哥伦比亚。一大早,戈兰湖街旁旅馆门口招手打的,司机印度哥们儿,30几,听我要去各大超市,买蒜肠,有几种,买几种,再奔机场,顿生兴致,说就$40,打住,决不耍赖,不多要。于是,车下戈兰湖半岛市场,又找到一个Saveway,再去西区Market Plaza,该店老女主管和小男青工一起帮忙搜寻,几经周折,几家采购,司机也帮我挑来拣去,就到了晌午。

  我想拍照留念,他特拉我去English Bay南一处草坪,隔湾相望Downtown。他为我变焦,变角,拍雪山景。傻瓜相机聚焦红灯闪闪亮,引来一条大狗兴奋不寻常,一个前扑,舔了他一舌头,气得他冲狗抗议:You son of bitch! 后来,车近机场,他手左指:嗨,buddy,那边叫Richmond,新兴城市,被香港佬play大发了。

  •第3次接触•

  05年夏,西部,甘露市。城东头,在一家Motel前台,向一金丝边眼镜老板印度长者询价,他说一晚$150。我问3晚discount否? 他翻脸,脱口连珠炮:你去电视台吧,电视台便宜,你去China吧,China便宜,你还可以去路边的Park,免费!

  丫加尔各答的!整一股62年中印边境火药味儿。一半大孩儿,站一旁,老实巴交,说,要么我带您老哥看客房吧?看了再说。看客房时,我问:丫谁呀?吃火药了怎么着?不知道我这英语能把意思充分表达出来否,半大孩子答:丫我爹。

  最后,我还是另找了家Motel,这家前台女孩儿,嘻嘻哈哈,热情奔放。听了我对她倾诉印度长者那番态度那番话,她指触唇边,做嘘状,小声说:You know what,我们老板,印度人,too。

  •第4次接触•

  同年秋,温哥华。一晚,Kingsway办完事,逢雨,只好打车归。司机来自新德里,一路跟我不停抱怨:我们两国关系60年代前多么好呀,多么多么好,可干吗你们打我们呀?我就是想不通,就是想不通......想不通了半路。

    

  我怕他想不通开迷糊车,安慰他,说我们中国人民挺尊敬甘地老头儿,挺尊敬抗战期间援华参加八路的Dr.柯隶华。他问我柯隶华is who,我怎么解释,他都听不懂,想必初中学历。后来,我提议一起唱歌,他情绪方见好转。我俩摇开两侧车窗,一起唱:阿瓦拉唬,唔~,阿瓦拉唬,唔~,丫旮旯鸡西迷糊阿斯马妮伽卡拉唬~阿瓦拉唬……车乘歌声的翅膀,向南素里绝尘而去。

  •第5次接触•

  年初,某天,TNT大统华门前,一眼镜先生,面相儒雅,斯斯文文,自称自孟买移加,先到蒙特利尔,又迁维多利亚,今去UBC报名上学,有车,虽旧,但名牌,钱包丢了,买不成船票,能否借点,10刀20刀,成!留下地址,过两天,准寄支票还您老哥。

  顺其指点,望那边厢趴一辆满覆尘埃的旧车。我给他支招儿说,用卡买呀,他说卡也丢了,我劝他去码头求情,他说售票处死活不通融,我让他去找中侨,他说这时辰你们中侨可能下班了。于是乎,我猜出他是一骗哥,对他说:Well,别在这磨蹭了,这儿华人虽多,可没你想的那么傻,没人会供你玩儿票的。他说:德拉斯德米,普利兹(Trust me,please。我耳背,加减纠正得对,印度兄弟舌尖一碰硬腭就黏住离不开,故[t][d]不分),小弟真不是骗子,你看我不是还有车吗,我说旁边几家旧车行,Chinese开的,你把车就地卖了,不就change了?他讪笑,挥手,道别,离开。

  •第6次接触•

  2月,Jumbo客机2F,前排一对儿印裔young guy young girl,亲亲热热,像度蜜月。男的随手把提箱扔到末排座下,空姐见状,上前劝阻,他脖颈一横,来了句:You take it。空姐心不爽,有点上脸,费劲举箱过头,推入行李格中。

  飞机尚未开始颠簸,这印男印女俩,屁放不停,数分钟至十数分钟一次,裹挟发酵咖喱,臭气熏舱。后来,等我想看椅背液晶电视──伊丽莎白的黄金岁月时,印男又不停地在椅上左右前后巨晃,椅如风中烛般摇摆,屏如Turbulence紊流乱抖。我孰不可忍,猛推前椅两下。他探头,诧异看我。等我说明情况,他停晃,屁亦停放。尔后,每隔半小时左右,他把脸儿从靠窗缝隙间露一竖长条过来,鼻头还被窗玻璃挤成等边三角型小平原,问我:My brother, everything ok for now?

  •第7次接触•

  冬深,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米歇尔岛不算来到温哥华!米歇尔岛上路面布满荆棘,潜伏铁钉,10只车轮碾过,5只爆胎无疑。车未离岛,觉不对劲儿,声响怪异。上骑士桥头,更加轰隆作响,音量盖过引擎。左侧里道一车追上,与我并行,鸣笛不停,侧瞥之,是否碰上飚车党,只见那车侧窗,完全摇开,伸出一人之上半身,冲我狂挥手。定睛瞧,一旁遮普老弟,边挥手,边指我车后下,忡忡忧心挂满脸。我想他如此着急,我车必有问题,遂冲他点头,以示理解。待下桥,至staple,停车坐看,胎爆瘪也,一路几千米,全靠金属轮圈点地踟蹰而行。想起旁遮普老弟,急人所急,心生感动,他不是雷锋,就是Dr.柯隶华。

(转帖) 老哥XD 但是喂奶的神圣却是相似的......(组图·视听)

  1940年开春,山东,沂南县,沂蒙山二道沟,受伤掉队晕了又醒了的八路新兵小庄,听红嫂明德英的老公给他讲:白天鬼子查得紧,俺那个哑巴老婆就把你藏在这空坟里。俺家娃刚几个月,她有奶,听说奶能救活人,她一有空就给你喂奶。你一直不醒,是她用奶子喂活了你。

  小庄子后来成了厅局级干部,进了大上海,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住在闸北区。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红嫂喂奶的故事也为人所知了,小说《红嫂》出版了,现代京剧《红嫂》公演了。因为红嫂是哑巴,不会青衣行版西皮二六吊嗓,说到底,哑巴传情还是靠踮起脚尖儿舞起来的好。于是,后来就改成了舞剧《沂蒙颂》,酱紫改来改去的,抗日战争时期也给改到了解放战争时期,八路小庄子也给改成了解放军方排长。最后,在江青主任的关怀下,再改成同名现代革命舞剧样板戏,拍成彩色电影,全国公演了。



  那电影最后一次放映,恐怕得是上世纪70年代末的事儿了吧?上世纪70年代末,全国各行各业揭批四人帮已然到了深入阶段,什么赃都套用同一个句型往江青那老娘们儿一人身上栽,江青首创的那句型就是:“宁长社会主义草,不长资本主义苗!”

  运输界揭发江青说过:宁要社会主义的低速度,不要资本主义的高速度;
  教育界揭发江青说过:宁要社会主义的文盲,不要资本主义的Ph.D;
  美术界揭发江青说过:宁要社会主义的宽松大裤头,不要资本主义的裸体女模特;
  电影界揭发江青说过:宁要社会主义的黑白方块银幕,不要资本主义的彩色宽银幕;
  音乐界揭发江青说过:宁要社会主义的手风琴,不要资本主义的管风琴;

  连我们初中政治课女老师还说呢,江青说过:宁要社会主义的洗衣板儿,不要资本主义的洗衣机(她自己还加上一句:带烘干机的也不要);

  其实江青哪儿有那么封建极左啊?人家好歹也是得风气之先大上海演艺界混出来的。您说我记忆力该有多好,闭上眼,眼皮儿上愣能清晰映出革命现代舞剧电影《沂蒙颂》里的场面:为避免直接将乳头塞给方排长,红嫂手拿一把铁皮军壶作Buffer,先发现壶中空空,再让壶无意之中碰碰前胸,然后,红嫂脸一泛晕头一扭,转身轻盈盈一路小跑,拎壶闪在一块假石头后。这时,天幕背景闪现万道霞光,一片羞红,西洋管弦乐队奏起沂蒙山歌主旋律(谁说样板戏不要资本主义的管弦乐器了?)。。。

  在成名后的四十年里,喂奶的红嫂明德英一直在沂蒙山里放羊,1995年生病去世。



  改革了,开放了,时代进步了,人们越来越啥话都敢说了,竟有文艺评论工作者看了上边这个剧照,怀疑红嫂是否有奶。说剧中红嫂身体太瘦胸部扁平看不出像是在脯乳期。。。再后来,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化,时代更加效率了,人们越来越啥事儿都敢做了,四川地震发生后,有报道蒋晓娟将自己才6个月大的孩子送到乡下父母处,自己在救灾一线义务为受灾婴儿喂奶。对比红嫂明德英,警嫂蒋晓娟一不用警壶,二不用奶嘴儿,解开警服再撩起警衬:愿亲人,早日养好伤,为人民求解放重返前方。。。啥事儿都敢做没说蒋警嫂,说的是她的事迹诞生后不足月,她被公安部授予二级英模,被中组部评为优秀共产党员,被江油市提为公安局副政委。



不同时代,不同时效,两位嫂子喂奶后的结果虽然各有各的不同,但是喂奶的神圣却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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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老哥XD  校医院的一割、一扎

  周末专场,18岁以下青少年烦请在家长指导下阅读,或自觉退出。

  在校期间,耳闻目睹过发生在校医院的一割与一扎两件事。一割就是割包皮,亲眼目睹;一扎就是扎屁股,亲耳所闻。

  这学期,基础部蒙副教授讲授模糊枯燥的统计理论,没讲几堂课他就开始走样,先是用后半堂课时间借题发挥,譬如在一次课上他说:“统计学的理论是灰色的,今天我占用后半堂课,给同学们专门讲讲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吧,因为精神文明这棵树,常青。。。”没过多久,他就发展成整堂整堂的跑题,例如又有一次他说:“同学们都知道了吗?就在今天早上,游行的队伍已出清华东门了。校长吉普车上架了高音喇叭,也没把学生们给劝回去。我们这堂课,就系统性地回顾一下五四运动发展史吧。”还有一次他更神,干脆通篇讲起党史,讲30年代我党特工在上海锄奸时如何将叛徒一家连同老婆孩子灭口,讲得绘声绘影。。。统计课本我天生弱项,再加他一学期下来这么一折腾,统计理论在我脑海里早已馄饨成一片滩涂。

  校园有个热水房,只开放给学生打开水。一晚快10点钟,热水房要关门时,蒙副教授两手提四个暖瓶,悄悄来蹭开水,不料和我打上照面,于是顿显很丢分的样子,匆匆离去。也许就是他这次丢分,成就了我两次期考的加分。
 
  期末考试时我还没答出一半儿就响铃了,为免当补考生,我不得不绞尽脑汁作一番苦思冥想,想起文艺复兴时期薄伽丘那个《十日谈》里连篇累牍鼓吹喝开水治感冒的故事,想起考试那天我略带感冒症状的现象,想起蒙副教授偷打开水被我撞见的情形,于是我把这些事整合到了一起,决定前往校医院找风趣直爽没架子不卖老的老李大夫开病假条。

  进了校医院普外科,见到老李大夫,我说:“好久不见了,您还认得我吗?求您帮忙来了。”老李大夫操着浓重的河北口音大嗓门地说:“么个莫记得。咋?你也要来割包皮么?”

  我和老李大夫混得厮熟,正是缘起于这一割的故事。一年前,我曾陪一个同学找他做包皮过长切除手术,当时的情景也算有趣,值得一提。李大夫先让同学脱裤,靠墙站好。同学紧张地问做什么,李大夫浓眉一扬,大声说:“做甚?先刮毛!”

  李大夫进手术室操刀给同学行“割礼”期间,我就坐在门诊室里等,听里屋3个小护士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其中一个说:“你们说咱们老李是不是忒不象话,方才吧他还递我一小刀片,竟让我给那个学生刮,还说叫现场实习。”另一个问:“你给他刮了?”“我哪下得了手呢,还不得把人家羞死?”第三个接着第一个的话茬开逗:“说清楚点儿把谁羞死呀?是你还是学生呀?”“哈哈哈哈。。。”里屋弥漫出三串儿银铃组合声波。

  术毕,李大夫过来招呼3位护士进手术室观摩兼帮忙,我也尾随跟进。李大夫对其中一个护士说:“帮我把它扶直喽,我要给它缠纱布了。”见我同学躺在床上那个宝盖儿的“亠”状,小护士脱口而出:“哎,那,它那么短,怎么扶呀?”李大夫眉头皱起,哼哼道:“咋个扶?大拇指和二拇指头夹持着扶!”小护士很不情愿,边扶边嘟囔着:“一看它就是还没进入青春期呢。”

  缠好纱布,李大夫对我同学说:“记着,这几天莫乱跑莫乱跳,怕磨坏的。”3个护士听了又开始笑,七嘴八舌地说老李你说你多逗,人家那样了,走路连腿都不能拢着,傻子才又跑又跳呢。再说你既然怕人家乱跑乱跳,干嘛非要给人家割呀?李大夫一听这话,嗓门又大了起来:“哪个非要割?城里大学生看书多知识多顾虑个么也多,我莫听说有农村人谁割过,也莫听说过农村人有么病的。”

  一割的故事到此为止。老李大夫满足了我的愿望,在一张病假条上猛写一气要多喝开水多休息不适合看书复习的字样,我把病假条交给蒙副教授,他一声没吭,似心领神会,将假条揣进兜。成绩出来,我竟光荣地得了75分。

  接着再说说一扎的事儿吧。几年后,蒙副教授晋升为蒙正教授,我又不慎选了他的高级统计学课程,期考答卷又是不理想,于是我故伎重演,再次去找老李大夫蹭病假条。

  “这次莫不是也来我这里搞个对象?”李大夫乐呵呵地问。我问何故,他说:“诊室里前个儿成了对新人,恁个小伙是莫是你们系的?”

  李大夫诊室前不久成就新人一对儿,男的不是我们系的,是那位割过包皮的同学的一个外系的哥们儿,业余时间在外倒卖化妆品,为应酬混吃混喝,急性阑尾炎发作,住进校医院。

  术后一日,李大夫手下一女护士来病房给他扎针儿。他刚缝针,还未开线,只可仰卧,不能俯卧,扎针部位又在后臀,女护士只好让他下床立扎。

  他慢腾腾下床,磨蹭蹭解带,面红耳赤,面床而立,背对护士,提臀待扎。小推车停于床对面,女护士绕过去,在推车上慢慢地给针头装插药管儿。列位皆知,病号服里无内裤。就在护士募然回首,婀娜转身之际,不知恁地,他提了着病号裤的手一哆嗦,裤自手中落,U从当中出。

  对于一般性之小u盘,护士们才见怪不怪。然而丫那阳光少年,一反常态,玉树临风,似07年夏上证综指般如日中天,是怕挨扎触及到神经?还是被护士的美貌震撼了心灵?事后他说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那尴尬一举。

  女护士表情有所不爽,绕回床头时,无意地从侧面瞥了他一眼,但见他已然成就的那个“┠”架势,终于沉下脸,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流~氓!”

  他一听,不高兴了:“我不是流氓。”
  护士更不高兴了:“不是流氓?那怎么回事?”
  他面红耳赤:“什么怎么回事?”
  护士火了,斥之:“装什么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他辩之:“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护士更火,怒斥之:“你不会节制?不会自律呀?”
  他也火了,怒辩之:“我怎么控制得了这个,您做护士的这道理早该懂了。”

  年方三八未经婚恋的护士一听,差点肺气肿,生气地扔下酒精棉,又随手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体温计,不知所指,抡起珠玑玉臂,猛劲儿向下一劈。

  嘭!一闷响,哗啦啦嚓,体温计碰巧甩到他那阳光少年之上,断成两截儿(指体温计,非它),一半儿跌落在地,水银顷刻间在地上翻滚成大大小小浑圆的汞球。

  那外系同学见女护士这么蛮,满脸尴尬红深化成愤怒紫,嘴唇上胡须倒立,颈子上青筋乱抖,喉结直下型摇滚,胸脯急促起伏,再下则因突遭打击蔫成“卜”状。他据理力争,女护士辩不过他,气哼哼推起小推车往外走,走到门口拐弯儿处,回头怒目圆睁,朝立于床头几乎快要归并成“!”状的他狠瞪一眼。

  当天,他将护士的行为汇报给医院院办。院办对女护士加以严肃批评。几天后,住院部的病友们看见那位女护士搀着他在后院儿草坪上散步。几星期后,他出院了。又过了半年,他突然宣布要登记结婚了。新娘就是那位女护士。

(转帖) 老哥XD 青春梦幻曾唤醒在1937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3-6 00:08 编辑

  温情敬告读者:以下行文,所言之事,皆为史实,言之有据,有据可查,部分情节直接取自国产电视剧《延安颂》、《八路军》及其他相关史料。

  1937年1月底,AGNES SMEDLEY,爱哥女士•史沫特莱,咱们今后就称她小史,被德国《法兰克福日报》社派到延安长期出差,留美归国的LILY•吴作为翻译陪同前往。2月,老毛老周老朱等人鼓励小史引进西方式的交际舞作为娱乐活动,到了3月,小史和LILY•吴就开始在延安钟楼东边儿那个基督教堂里教舞。来学舞的男高干都们都不带老婆,那些刚从北平上海西安等大地方来延安的进步女青年们就成了他们的舞伴。后来,小史和LILY•吴被女高干们以伤风败俗的外国破鞋为名状告中央。那年夏天过后,LILY•吴被遣送西安,小史被中央劝离,贺姐被送往苏联治疗精神病。。。
  
  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原来,自打小史一来,老毛有事儿没事儿吃过晚饭就往她窑洞子里钻。贺姐生来皮肤黝黑,给小史这么一气,天天晚上满脸铁黑地质问老毛:
  “干啥子老去小史那?”
  老毛说:“她是庆龄宋姐和斯诺小老弟特意介绍过来的,怎个能不照顾照顾?”
  贺姐问:“干啥子白天不照顾,偏偏就黑灯瞎火的晚上去照顾?”
  老毛不快,说:“废话嘛!白天我有空吗?‘论持久战’有得弄嘛?”
  贺姐又问:“那干啥子每次照顾那久都不要回?还把家里花生米都拿了去?”
  老毛说:“那是我要向她了解美国的国策,还有学英文啥子的。当然需要时间的嘛。”
  贺姐心想,编吧你。


  小史身材粗胖,却偏爱蹬高腰马靴,和翻译LILY•吴、文艺明星玲玲丁(丁玲)三人被延安工农老光棍儿们称为“仨老爷们儿气概的离异过的婆娘”。离异后孑身一人的小史,年方四五,如狼似虎,寂寞难捂,很快就在小范围高干半掩蔽半公开的娱乐晚会上表演,让男高干们排一排,教他们跳弗吉尼亚土风舞,接着又教交际舞和贴面舞。

  有天晚,大概九点来钟,贺姐悄悄进了小史院儿,隔门框贴在门外右侧,呸!往左食指头上吐口唾沫,伸手往门纸上捅出个小窟窿。贺姐透过窟窿扒眼儿一瞧,呸!呸!呸!只见老毛右手硕大巴掌使劲儿捏着小史小左爪儿,左手紧搂小史溜腰段儿,在转悠交际舞。贺姐看得咬牙切齿,门纸窟窿里面,那两位转呀转地转到小史背朝门口,眼见领舞的左手顺伴舞的腰段儿缓缓往下出溜,出溜出溜就出溜到伴舞的肥后丘上。。。

  “哐当!”一声,窑洞的门被贺姐铁腿一脚踹开,风呼呼地往洞里灌,将小史的裙子吹得直往上飘。老毛一看,气坏,大声问贺姐:
  “你来干啥?你干啥来?”
  贺姐冷冷地说:“哼!这就是你要了解的美国国策,破鞋一个!”
  老毛大怒,吼:“你给我回家去!这就给我回去!”
  
(以上情节请参见电视剧《延安颂》)


  贺姐气得说不出话,正要掉头离去,小史一见老毛站她这边,立马胆儿壮万分,嗷嗷叫着扑向贺姐。门外那警卫十足一蠢货,听声跑进屋,看贺姐要挨打,想护贺姐却不得要领,笨到用双手去夹贺姐双臂,导致贺姐无法还手,被小史一拳将右眼打得乌眼铁青。

  等老毛赶回自家窑洞,贺姐已将自己的被褥打成行李卷儿,背在肩上往外走。老毛欲拦,被贺姐挥拳拨楞到一边。老毛后来逢人说:“在延安我也算舞场常客了。那时不仅我喜欢跳,恩来、弼时也都喜欢跳呀,连朱老总也去下几盘操(形容他舞步像出操)。但我那贵夫人小贺,就对跳舞不喜欢,她尤其对我跳舞这事很讨厌……”



  是啊,老毛和小史在一起,就是能聊得来,就是有说不完的话。小老弟斯诺在小史传记中说:“老毛常会在太阳刚一落山之前,来到小史的窑洞。他俩一边喝茶或喝米酒,一边谈天说地。他和爱哥女士(小史)同岁。他详细询问她的爱情生活,问她是否体验过拜伦、济慈和雪莱那类诗人赞美的那种罗曼蒂克的爱情。…他说他不知道那种爱是否真存在,很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他似乎觉得曾经错过了点什么。莉莉好像唤醒了他对于美好高雅感情的青春梦幻。”

  斯诺写的这个莉莉,就是小史的翻译LILY•吴,吴莉莉,“仨老爷们儿气概的离异过的婆娘”之一。为什么要说她“好像唤醒了他对于美好高雅感情的青春梦幻”?原来莉莉也在深深眷恋着老毛,并且从中插过一杠子。莉莉原名吴宣晨,别名吴光伟,北师大外语系毕业后赴美留学,认识了斯诺和小史。她回国作小史的翻译一起来延安,在延安“鲁艺”自编自导自排自演了高尔基的《母亲》,引起了轰动效应也引起了老毛的注意。大家想想看,老毛后来虽然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去小史窑洞,但毕竟是通过翻译莉莉在说话,加上莉莉常给老毛介绍诗人济慈的诗,这话说来说去的,就把两颗寂寞的心说到一块儿去了。




女人是敏感的尤物,这事儿自然也逃不过贺姐的眼睛。小史回忆说,有天半夜,她上床睡觉不久,听到隔壁莉莉窑洞门前响起了熟悉的老毛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她刚想重新入睡,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上来。接着莉莉的窑洞门被撞开,猫一样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小史慌忙冲进隔壁窑洞,见贺姐正用一个手电筒打老毛,老毛坐在莉莉的炕头遮挡着贺姐的进攻。贺姐大喊大叫,老毛一声不吭,等她喊累了,抬手煽了她一耳光。贺姐这下疯了,冲向缩在炕角背靠着墙的莉莉,抓她头发抠她脸,血从吴莉莉的头上流了下来。小史进来劝,莉莉赶忙下炕躲在小史背后。贺姐就连小史一起骂,骂她是在革命圣地败坏共产主义道德的帝国主义分子。小史不服,反过来骂贺姐不配当主席夫人,扬手也给了贺姐一耳光。莉莉后来又大加渲染说,当时贺姐还拔出了手枪对着她和老毛,而小史不愧是记者,颇有理论水平地指着贺姐说,你出于疑心和嫉妒攻击革命领袖,犯下了反革命罪行。最后贺姐被老毛叫来的两三个警卫员强行拖走,一路上被很多人看到过。

  这事儿发生后,中央决定,送贺姐去苏联治疗精神病,遣送莉莉到西安。临别时,老毛捧着莉莉的双颊柔情似水般地说:“你是个好女人,但不适合搞政治...”二人洒泪而别。

  小老弟斯诺是爷们儿,当然能理解老毛精神之苦。但是其他那50多个参加过长征,戎马倥偬没条件抹雪花膏,脸蛋儿早不成形状的工农女高干们,可都向着贺姐。她们一致认为,一个外国妖精,花那么多时间在自家窑子洞里与人家老公说话,不可思议,不可理喻,况且一男一女下晚黑聚一起,就得算是亲密接触,更是“伤风败俗”的资产阶级腐朽方式,小史就是这祸根子。贺姐也曾气愤地表示过,要把这个史沫特莱毙了!


  小史是个聪明人,见老毛对莉莉如此惜别,便躲开老毛,瞄向老朱,朱总。何况莉莉一走人,她和老毛之间也没了贴切的同声传译话筒,鸡同鸭讲,无话可说,不如和早年留学德国的老朱在一起可以直接通过德语进行交流。基督教堂被辟为中共中央大礼堂以后,几乎每个周末都办舞会,小史教会了许多男高干们,自然而然疯成了舞会上的男脖儿挽(No.One),第一次正式开舞会时,各级领导老土们紧张地靠墙围站着,谁也不好意思走出来搂个女同志先跳,这时,老朱第一个走到小史面前,两人勾肩搭背跳出了表率。这事又传开之后,惹得那些工农女高干们危机感四伏,再也无法忍受她搞完这个搞那个的,最终齐心合力以资产阶级破鞋罪名将小史状告到中央。



  多少年过去,小史出了本书:《中国的战歌》,书中回忆道:“在延安一次开会期间,我试着教他们跳舞。朱德同我破除封建迷信,揭开了交际舞的场面。周恩来接着也跳了起来,不过他跳舞像一个人在演算一道数学题似的。彭德怀喜欢作壁上观,不肯下来跳。贺龙随音乐旋律一起欢跳,是身上惟一有节奏感的。老毛刚开始由于自尊心强,不学跳舞,生理上也没有节奏感,但却经常光顾我的住处。。。有时候,我给老毛写个‘请即来一谈’的便条,他很快就来了,手里提着一袋花生米。。。在延安妇女中间,我赢得了败坏军风的恶名,人言可畏,群情侧目,以致有一回朱德邀我再教他跳一次舞时我居然谢绝了他。。。”

  小史被中央劝离延安时,心情特沮丧,只有总司令老朱一个人来送。他俩在山坡上边走边用德文交谈,老朱宽慰她说:即使在革命队伍里,误解也是常有的嘛。马克思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她们爱说啥子就说啥子去。。。(我德文水平也不是怎么好,好象就听懂了这么几句,其他具体情节请参见电视剧《八路军》。)

  话说莉莉被中央遣送到了西安之后,遭到国民党特务机关的注意和拘捕。但又被一直对她有意思的大学同学,胡宗南第七分校政治部主任张研田救出,两人由此结婚。1949年,莉莉随老公张研田从成都去了台湾,但她始终无法忘情于老毛,常在吃饭时起身举杯高呼:“为那位北方的伟人祝福!”有一次她与原西北大学校长张光祖的太太,也是她北师大同窗密友雷锦章闲谈时,说中国民主自由的希望在“北方的那位伟人”身上,说时泣不成声,最后失声痛哭起来。这是后话。

  话说小史被中央劝离后,到了汉口,以英国《曼彻斯特卫报》记者和中国红十字会工作人员身份救护伤员报道抗战。小史多次访问美国大使馆,介绍八路军,多次接触戴维斯、史迪威和陈纳德这些人,这些人后来成为影响美国制定对华政策的重要人物。小史最拿手的是搞募捐,她让宋子文捐钱,从孔祥熙那里套出一张巨额支票捐给山西游击队,还把白求恩和柯利华医疗队呼吁到了新四军八路军的地盘。1941年小史因病回美国,开始写有关中国抗战的书,写到1949年,实在病得不行,交待友人说,出版后的所有稿费都寄给老朱,由他全权处理。

  青春的梦幻曾一度唤醒在1937年的几位当事人的心中,时光流水,岁月无情,小史于1950年病逝于伦敦,莉莉于1975年在台北去世,老毛和老朱于1976年在北京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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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3-6 00:48 编辑

光怪陆离的历史,激情延烧的岁月,风骚连天的年代,别开生面的解构,别有用心的转载,意味深长的体会吧。
还有吗?
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
不敢相信延安那些争风吃醋的事儿是真的,咋都是那素质啊?看来还是江青有气度,和贺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俺是灭绝师太
XD应该来燕谈,在乌搞党内坐一把交椅!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还有山寨德方,也是了不得,山外有山,寨外有寨,佩服。
今天,我就是高瑜
这位老哥是一位能人,号称现在加拿大虚度青春,可惜联系不上。

(转帖)老哥XD 话说犬儒主义妈咪桑余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3-15 02:22 编辑

2008-06-09 17:08:44  

  余秋雨犬性难改,隔三差五时不时要甩尾、抖毛、打颤,弄些动静,以惹起主人的注意。那些动静贯穿过去整整40年间,从1968,到2008。

  余秋雨的犬儒动静,或如他文革时期之狂犬吠日,或如不两年前他对陈良宇之“嗅觉灵敏”, 或如今他狗仗人势对四川地震灾区死难学生家长“狗言”残喘。。。

  咱们按时间倒序,从后往前了说。今天午后上网,看到一贴,报余秋雨近日撰文,题目是《含泪劝告死难学生家长》,要求四川震灾区死难学生家长停止对追究小学校舍豆腐渣工程责任的请愿,以免被反华媒体利用。余秋雨在其文章第一段劝告灾民:13亿人为你们默哀了,一位佛学大师也说话了,所以死了的孩子在天之灵就应该安宁了。余秋雨还引述不透露姓名的“国际地震专家”的话,称地震到了7.8级,理论上一切房屋都会倒塌,除非有特殊原因。余秋雨还归纳了反华媒体四点“反标”,包括什么“是天灾,更是人祸”和“地震真使中国民主了吗?”等说法。

  余秋雨又是怎么对陈良宇“嗅觉灵敏”过呢?陈良宇还在上海市委书记宝座上直到最后一天时,余秋雨的表现一如起居室里的乞哇哇,下颚触地,双耳微垂,臀尾略翘,伏于地板,默不作声,双目追随室主人的起居活动来回忽闪,并凝视之。。。那天,陈良宇被双规了,余秋雨从起居室的软木地板上爬起,立于窗前,向外不停张望。又过3日,余秋雨干脆吐掉还叼在口角的骨头玩具,焕发一身牛逼骨气,横空出世提笔鞭“尸”,一篇檄文:《我说的就是这个名字!》落款:伟光正,说他早看出陈良宇那厮不是个好东西。

  犬儒主义学者余秋雨,1946年生,今年62,浙江余姚人,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前些年因写《文化苦旅》而声名鹊起,文革当年作为“上海写作组”重要成员,写出大批量的大批判文章,直接间接祸害了很多善良的人们。文革结束后20多年来,学界很多人让他道歉让他忏悔,他拒绝了,并宣称:我不忏悔!

  这让我记起70年代末,胡耀邦冒巨大压力主导清查文革期间打砸抢“三种人”。如果余秋雨在那次清查运动中被定性为“三种人”,就会从此失去再登文坛的政治资格和机会,也许就在吴淞口某个村中学了其余生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么显赫的派头,看谁掉井里就顺手往里扔块石头了。巴金在文革时期也曾做过有违良心之事,但现在没人怪巴金,因为有过“巴金的忏悔”。余秋雨总该比巴金更需要忏悔吧,但是,他就是至今做不到坦然面对。

  像余秋雨这类不知忏悔者,除了他,上次回国,听到儿时身边发生过的一件事,是个周姓女人的事,就在我成长过的大院儿里。文革期间,周姓女人在历次批斗大会上充当打手,几乎打遍院儿内“牛鬼蛇神走资派们”。每次批斗会快开始的时候,她都在被揪斗的“牛鬼蛇神”们膝盖对着的地上,倒上一层碎石子,或从铸造厂房沙堆拿来的沙子。有一次,傅伯伯的夫人在台上陪斗,当在下的群众(很多是院儿内附属工厂的小青工)呼喊口号时,这个周姓女人操起一块铁三角板,冲上台,冲到傅夫人面前,朝她的头顶狠狠砸了下去,傅夫人当时血流如注,被送往医院。

  文革结束后,清查“三种人”,她一开始为逃避清查装疯卖傻过,还脱掉过裤子故意在外到处溜达。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在装。运动后期,中央下了文件,要求全国文革期间打过人的人,要去被打的人家里登门道歉,并取得被害人原谅和亲笔签字。周姓女人见敷衍不过,也来到傅伯伯家里。这时傅伯伯已经成了院长。周姓女人对打破院长夫人头的事仍百般狡辩,称其最大愿望是想找个能讲明白道理的地方。院长夫人说:你我同是女人,作为女人,你手怎么那么狠呢?周姓女人说:当时是我不好,但没有打破,也不那么严重。她们俩为了打破与否,严重与否,争执了很久。按说,当时绝大部分被打者都原谅了打人者。我父亲当时就很痛快地给三个前来道歉的打人者在道歉确认表上签了字。但傅院长的夫人直到最后也没在周姓女人的道歉表上签字。她对同事们说过,用铁板子把人打进医院这么手狠的事都不能做到坦然面对,我怎么可能原谅她呢?这件事,当年在全院广为流传,流传了很多年。那个周姓女人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几次普调工资时,都未能获准参加普调,这是她不忏悔换来的代价。

  和周姓女人不同,余秋雨从没有用铁板子把人打进医院过,只是频频用口诛笔伐给人雪上加霜过,所以他即使不忏悔,也不影响调薪。到了九十年代,看风使舵,改变风格,余秋雨弄出一本《文化苦旅》,给全国少男少女文学读者作心灵按摩,火遍国内文坛。如果他真是心如枯井看破红尘隐入山野,对世间一切浮华名利淡然漠视,也就没人跟他计较道歉忏悔了。然而他又著文跟进放言:“我最大的愿望,只想找到一个能够讲道理的地方!”他要对他自己在文革后期棍子文人的作为,找个什么地方去讲理?

  时光回溯,从1968年开始:
  1968年10月16日,《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提出要批判原苏联戏剧理论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为江青当“文艺革命旗手”扫清障碍。姚文元电话指示上海成立“批判战斗组”,设在文汇报社,余秋雨即为这五人小组成员之一,为吃一顿肉丝面夜宵,余秋雨每天步行一个半钟头,来到报社写批判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文章。
  1972年1月3日,根据张春桥授意,《鲁迅传》编写组在复旦成立。余秋雨成为该小组11人成员之一。翌年2月,由余秋雨等撰写文章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文章歪曲鲁迅,攻击胡适和“四条汉子”等。
  1973年5月14日,余秋雨上调到写作组本部,一度任文艺组党小组长,至1976年1月,为“四人帮”余党服务二年半以上。此间他撰写大批判文章,为写作组改稿统稿。
  1973年8月,由余秋雨作修改、署名“石一歌”的《鲁迅传》片断发表,诬陷周扬、夏衍等人,替张春桥隐瞒攻击鲁迅《三月的租界》的史实。
  1973年11月,余秋雨在《学习与批判》上发文,骂胡适为“卖国贼”、“反革命”,导致胡适亲属感到大祸临头。翌年1月余秋雨继续发文对胡适扣帽打棍,越打越重,导致胡适亲属胡念柏住院。
  1974年初,批林批孔运动开始,余秋雨常到上海市高校系统作辅导报告,抓“复辟”典型,在复旦召开的高校战线批林批孔大会上称“回了一趟戏剧学院,发现资产阶级势力在张牙舞爪。”直接导致上海戏剧学院运动由此如火如荼,个别教师受到牵连。
  1974年5月,为配合“批林批孔批周公”的需要,余秋雨对《再捣孔家店》作修改,提前发表。文章从鲁迅不同时期不同内容的四篇文章中摘句拼凑得出鲁迅总结的关于‘尊孔’与‘卖国’的规律。
  1975年3月,余秋雨以“任犊”笔名在《朝霞》上发表《走出“彼得堡”》,鼓吹把文艺工作者赶出大城市,上山下乡与工农兵相结合。3月21日,张春桥谈了读后感。《人民日报》4月6日奉命转载此文。
  同年,余秋雨在《学习与批判》上发表长文《读一篇新发现的鲁迅佚文》,针对邓小平复出后对铁路等多种行业进行整顿的做法,强调“必须加强革命专政”,对所谓“右倾投降主义路线”永远进击!
  1975年10月,余秋雨在《学习与批判》上发文骂胡适是“臭名昭著的投降派”,这下好,让好不容易出了院的胡念柏读后心脏病发,手持杂志瘫倒在地,后抢救无效死亡。
  1975年,文化部长于会泳曾派人到上海调余秋雨到文化部工作,未果。
  1976年1月,余秋雨以“任犊”笔名发表《试看天地翻覆——学习毛主席新发表的两首词》,歌颂文革,点批刘少奇。
  1976年12月,余秋雨在一份材料中开始揭发批判别人。
  1978年5月19日,原写作组陆女士爆料余秋雨将其《封建礼教与贾政》改为《贾府里的孔圣人——贾政》推倒重写发表。
  1978年9月12日,余秋雨写关于《贾府里的孔圣人——贾政》炮制经过的交代检查,承认“借贾政批判刘少奇……附和了‘四人帮’批林批孔另搞一套的阴谋。”
  1979年上半年,上海戏剧学院党委根据市委指示对余秋雨“文革”问题进行复查。复查组维持原先的“三错”清查结论。

  余秋雨,这条活跃在风派战线上的犬儒分子,从1968到2008,40年过去了,从极左的大批判,到无病呻吟的文化苦旅,从对陈良宇的墙倒众人推,到对四川死难学生家长的落井下石,从当年写作组一个摇尾乞怜的乞哇哇,已然成长为如今当婊子还时不时立几下牌坊的大腕儿妈咪桑了。

(转帖)老哥XD 沁园春 江山如此浮躁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3-15 02:37 编辑

电视广告,
千里乳沟,
万里胸高。
望长城内外,
汹涌澎湃;
大波左右,
顿是涛涛。
丰乳肥臀,
甩胯扭腰,
欲与奶牛试比高。
无一日,
不低胸素裹,
分外妖娆。

  
芙蓉扭蟒蛇腰,
引无数钞票进挎包。
惜无胸超女,
输在平谷;
民歌宋祖,
稍逊风骚。
一打装嫩,
十二乐坊,
呆捏胡琴把头摇。
俱往矣,
数怪诞人物,
还看明朝

(转帖)老哥XD 三八列车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3-15 06:20 编辑

  下午在中原省城和市局开完会,晚间赶夜车回京。

  晚饭连吃带喝,时间拖得稍长,待市局的人送我进站时,列车的发车铃声已响,我只好就近登上眼前最近的一节车厢。登门后,列车便在贯穿车厢的乐曲声中徐徐启动,女列车员放下挡板,关闭车门,在门内立正,向外举手敬礼。和列车车组同行,总让人欣赏车组乘务员有别于走路横晃贼眼乱挲么的民间人士的那种肃然笔挺和目不斜视。

  看着站台上所有灯光徐徐退隐在列车身后,我起步往车尾走。走过最后一节硬座车厢时,瞥见一位女列车员站在厕所门外在往回拉厕所门,边拉边撅嘴不高兴地对里面说:这叫啥嘛,叫啥嘛,这车上有男有女的,都蹲下去了干啥连门也不知道个关?里面的人没吭声没说对不起。这也见怪不怪,黄河流域孕育出的古老文明打一开始就没有包括厕所文明这一选项,连八百年皇都紫禁城也无例外地受传统熏陶,直到20世纪元年冲进皇宫的八国联匪们不是也憋得找不到一个厕所或洗手间么。

  列车轰隆隆地踏过黄河铁桥,我穿过硬卧,穿过餐车,终于来到挂在车尾的软卧包厢。我找到乘务员换铁牌儿,进包厢,发现厢内空无一人。我正在暗喜,身后跟进一个人,回头一看,女的,黄肩章,大盖儿帽,帽上的铁路徽章闪闪发光,袖上臂章缝着三个字:“列车长”。

  

  车长满脸微笑寒暄:您是XD先生吧。她说她已经知道这张铺位的客人是市局关系的,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本次列车每天都给市局留固定合同票,今天市局打电话兑票时介绍了情况,所以今晚这包厢只安排您一位。我听了感动,请她坐在对面铺位,和她多聊了几句。她告诉我说,本次列车组是获得省“三八女子列车组”光荣称号的车组,部下都是姑娘,姑娘,您明白吗?她把“姑娘”这两字说得挺重,我便晓得列车长是要告诉我她的部下都是经过半军事化培训的表现上进的未婚女青年,只得以显得挺郑重特正经的方式冲她颔首以示明白,不敢露出丝毫贪婪的目光。

  正说着话儿,车厢乘务员从通道走过,列车长把胳膊伸出包厢外挥了挥手,把乘务员叫了进来。乘务员笔直站在包厢门口,我示意她落座,她不肯,在列车长面前站得毕恭毕敬,就象现在的小姐们站在妈咪桑面前一样。是凡受过培训的,和民间人就是不一样。

  有了列车长的介绍,我和车厢乘务员自然也就互不认生了。列车长说了句你们二位聊吧起身告辞,乘务员对我说她不便进入乘客包厢太久,但欢迎我到她的乘务室聊天。紧挨在车厢一端洗脸间的乘务室,是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一把小凳子,墙上挂着列车时刻表,服务指南和三八女子列车组奖状。她站起来,让我落坐,我递给她一份儿海外带回来的中文报纸和一本杂志,杂志好像不是读者文摘就是家庭与生活。她好像对报纸兴趣不大,随手翻了几页,看到每页版面下方的小广告,问我国外怎么那么多出租房子的和按摩的呀,我告诉她资本主义社会单位不给分房子住,按摩女郎多是商品经济造成的。她见我手里拿着出公差用的大哥大,说要借去玩儿一会儿。那时的人们将问世没两年的手机唤作大哥大,我拿的是当时的名牌摩托罗拉,样子长得像块黑砖。因为用户稀少,所以人们对大哥大颇有新鲜好奇感。

  和乘务员聊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大意思,又不想坑人家,就回到包厢,半躺在铺位上看在日华人出版的周报,周报当然是中文的,却用繁体字印刷。记得当时日本地区华文报刊有20多种,我一直没整明白,日本又不是美国加拿大,为何出个小报也要拿繁体字来整景?

  90年代前半期,美国加拿大华人社会规模开始加速膨胀,其源是来自港澳台的移民,其构成除了在港勤劳挨热一生想找个安静便宜清凉地方养老的退休移民外,还有一大撮对97回归缺乏信心的傻白领和一小撮新界赤柱的半文盲渔民,以及一些为了躲避因李登辉同志炮制两国论而可能招致导弹批判的台胞,办报人是他们,读者也是他们,报纸以繁体字印刷自然有其道理。然而在日华人读者群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来自大陆地区的访问学者,公派留学生,自费就学生,技术人员,技能人员,以及兴行的小姐们。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恐怕也是在1952年中国文字改革研究委员会草拟汉字简化方案后上的小学吧,既如斯,那些也从大陆东渡过去的办报邯郸们东施们以繁体排版是为追求什么呢?繁体就比简体高雅?显得有品位有身分?笔画那么多岂非浪费油墨不利于节能环保乎?

  想着这些,零点已过,我继续看报。这时忽闻一阵轻轻叩门声。我以为是乘务员又要来借大哥大,开了门,见是列车长。列车长一脸歉意地说打扰您了,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我请她入包厢落座。

  

  她告诉我说前方停车站打来电话,说市里两位领导要紧急上京开会,赶今晚夜车。但是其它软卧包厢都没有合适空位了,能否让两位市领导进您包厢?他们都是领导干部,素质高,不会在包厢里啃鸡爪,睡觉也不打呼噜。。。我听了瞎想,她怎么知道那两位市领导睡觉不打呼噜呢。。。女列车长如此客气地给我面子,一文不名的我怎好不给人家市领导面子呢,再者说,我的票又不是包了整厢的。

  列车停靠前方停车站,女列车长引两位领导进入包厢。大家相互点头示意,她当着我的面对那两位市领导说:这位XD先生是从国外来咱省里帮忙搞十大工程的外宾。。。

  列车再次徐徐启动,我依旧半躺着看报,两位市领导一边拿眼儿瞄我,一边对话。
  一位说:“书记泥嗦嗦(你说说),日本的报纸咋也印着咱中文呢?”
  另一位说:“咋个不能印,日本字就是从咱中国传过去的么。”
  一位问:“咋个好像还是繁体字呢?”
  另一位答:“莫不是连从咱古代传过去的事也莫知?”
  我听了,无心继续读报,憋着笑体验地方领导干部同志们的幽默,又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嗦”下去。
  “可咋个上面句句标题俺也看得通呢?”
  “嗨哈哈!鉴真和尚的事泥(你)莫听嗦(说)过么?”
  “听嗦过,听嗦过,奏(就)是掌握得不甚熟悉。”
  “我说老安,我们对下面各部门的工作就不可以这么个态度,莫管分管哪一片,情况都要掌握得好。”
  “奏是,奏是,书记嗦的莫错。”
  
  呜~~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车轮飞,汽笛叫
  列车向着北京跑
  穿过峻岭越过河
  迎来霞光千万道
  

(转帖)老哥XD 老齐的故事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3-19 22:56 编辑

  整整20年前那个白色的圣诞,从中国到东欧,到处呈现过一片萧瑟和寂寞。圣诞过后第二天,北京天气干冷,空中飘着绒花般的雪,在那个雪夜里,我梦见了老齐。

  梦见老齐之前差不多有一年时间,每次走进图书馆社科阅览室消遣时,我都喜欢翻弄不带密麻字眼儿的画报,最常看的期刊是罗马尼亚画报。画报上每期都要突出宣扬的人,鼻梁骨长得特帅,演讲时神态特棒,令我印象为深。

  

  这人就是老齐,全名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当时的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共和国副总统埃列娜女士的老公,职务是正总统。上世纪40年代中期,二战结束,曾5次被安东尼斯库傀儡政权关押过的反法西斯革命战士老齐成了中央候补委员。50年代中期老齐参与制定罗马尼亚农业合作化纲要,当选为中央书记处书记。60年代中期中苏论战,苏联占领捷克镇压民运时,老齐率布加勒斯特人民走上街头,抗议苏修,坚定地站在中国一边。70年代中期老齐熬成共和国总统后,开始制定社会主义建设纲领,建了好多国营单位,经十年艰苦奋斗,到了80年代中期,罗马尼亚农业总产值翻了1番,国民GNP(那时不时兴称GDP)翻了2番,工业总产值翻了3番。从那时起,老齐威望如日中升,玩儿得就是心跳,玩儿个人崇拜,玩儿党政不分,将30多名自家五叔六舅七姑八姨玩儿进党政军界各部,将自己的太太玩儿成共和国第一副总。

  

  老齐玩儿大发的事还包括组建秘密警察队伍监听百姓的反党言论,不许百姓批评政府,还制定了三禁:禁节育,禁流产,禁离婚。然而,所有这一切的量变却在1989年12月21日那天午后,只因广场上谁喊了一句打倒老齐的口号而引起了质变!在他被枪决20周年的今天,我来聊聊顺便也披露一些当年12月21日到31日那10天里发生的和他有关的事情。

  12月21日午后,罗马尼亚西蒂米索拉市中心党中央广场上召开了十万人大规模群众集会,老齐侃侃而谈:“同志们,大家要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要坚决认清西方国家对我们进行和平演变的嘴脸,打退蒂米索拉地区的反革命动乱……”正说到这儿,广场上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嗓:“打倒齐奥塞斯库!”这一喊震了在场所有人,老齐头回听到打倒自己的口号,不知所措。随即,十万群众群起响应,电视Live转播中断。

  

  广场大乱,21日傍晚武警围了蒂米索拉市大街小巷,陪同老齐的国防部长在现场下令:“橡皮子弹来不及运过来,不准直接向人群开枪!”可国防部长的话却没有蒂米索拉市长的话管用,市长也在现场传达老齐的命令:“开枪OK,先朝天开,不听的话,就往腿上打!”国防部长一看这么驳他面子,而且真要向人民开枪,想不通,就自己给了自己一枪。老齐闻讯很生气,骂他是叛徒,让电视马上报道他“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这步意气用事的臭棋,应该是一直陪在身边的齐太埃列娜副总支出来的臭招儿。难怪自古以来各国渔船有不让女人上船的惯例,齐太上了国政这条船,就像一些大大小小的公司老总的老婆一旦做了财务总监一样,潜意识里会把公司的家当全都当成自家鸡窝里的宝,处处抠门设卡,影响员工积极性,贻误军国大计。国防部长自杀被作了如此鉴定,军心也就给震了。

  

  12月22日,蒂米索拉市交通道路全面瘫痪。老齐只好和太太,总理,安全部长等人上楼顶乘直升飞机离开。飞行途中,总理和安全部长等人找借口说要尿尿,下飞机溜了。老齐感觉他们可能回首都和其他几个家伙借机谋反去了,只好带着齐太和警卫继续乱飞,最后飞到一个机场路边落地。警卫在路边拦了辆破车,他们坐进去,老齐指挥着:“发生政变了,赶快上山吧,勇士们,我们在冬天组建游击队。”

  12月23日,果如老齐所料,首都布加勒斯特宣布成立救国阵线,通缉抓老齐。老齐一行人的小车驶到哪里,电视台就报到哪里。老齐他们在一处居民家换了辆不同颜色的车继续跑,跑到一家工厂,说要杯水喝,厂里的人边说“去去去,滚一边儿去!”边向他们的车子扔石头。警卫说:“齐总啊,停一下车,我这就去替您给这儿的第一书记挂个电话。”说着就下车自顾自悄悄颠儿了。贴身警卫都走了,老齐夫妇更没了主意,真不知该往哪里跑的好。在老齐他们一路紧急逃亡的两天一夜里,我们系里很多人的表情看上去都显得挺兴奋的样子,大家坐在电脑间抱着电脑比着打俄罗斯方块儿,阿龙在外屋收听当时不让随便听的美国之音,每隔一会儿就进里屋传递一个消息:老齐的车子现在跑到乡下了……老齐的车子又掉头往回折了……老齐的车子又跑回到特尔戈维什蒂县植物保护监察局大门口了……

  县植保局的职工们围在院子里电视机前,刚收看到老齐夫妇已到了他们县境的消息,回转身,却看到老齐大变活人似的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个个被吓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12月22到23,老齐一路上被围追堵截,系里的阿瘸老师也跟风似的一会儿进电脑间一次,追堵查封打游戏的同学。阿瘸老师的姐姐文革后移民多伦多,他早就算是侨属,那年月华侨被当成国宾,作侨属也了不得,每年岁末,阿瘸老师都收到北京市侨办寄来的信,信中照例是先贺岁,再呼吁爱国华侨有空时给政府捐点钱伍的。那年月,谁要从国外汇两千美子进来,能在京郊买套100平米的商品房。阿瘸老师贵为侨属,有此条件,也不花这冤枉钱,等学校新建6层教工宿舍楼,向学校表示自己身残志不残,作为党总支成员不跟群众争楼层,结果学校把第6层的一个单元分给了他。22日,大家在电脑间狂打游戏,他走进来唬着脸对我说:不许玩儿电子游戏!转过脸对旁边的阿军堆起笑:你四(是)怎么搞嘀哟,又玩电子游戏喽噢?小心会把眼睛毁坏嘀哦……他每次进来,阿龙都要问他对罗马卡尼亚政变的看法,他说等等,再等等。23日阿龙告诉他现在到处流传齐奥塞斯库同志要逃到中国来避难,同为社会主义兄弟国家,老师怎么看?阿瘸老师回答说:要说呢…按说嘛…那什么…还不好说噢。

  12月24日一早,当阿瘸老师第八次进来查堵打游戏时,阿龙上前打岔告诉他:齐奥塞斯库同志真的被抓了,就在昨天。阿瘸老师沉默半晌,说:我跟你们说呀,要说齐奥塞斯库同志他也不怎么样,他腐败,买进口轿车,把总统府修的里面还有健身房,他搞任人唯亲,自己当总统还不够,还让他老婆也当副总统,上级单位组团去罗马尼亚访问时,外交部都叮嘱哦,说见到埃列娜的时候可千万千万别叫齐奥塞斯库夫人,她会不高兴的,一定要叫人家副总统同志,他那么搞,我看我们国家就不要收留的好喽。

  阿龙挺看不上阿瘸老师见风鸡见人下菜碟的人格,背地里私下说:不管老齐做错了什么,毕竟是中国的朋友。苏联变修后,东欧那些修崽子们跟着围攻中国,只有老铁和老齐从60年代起就顶住苏联的压力始终站在中国一边,看人家因为搞社会主义搞得离谱遭难了,就跟着西方舆论倒人家,不等于是背叛自己的外交政治么,没劲!

  阿龙说老齐被抓是真的,老齐是怎么被抓的?老齐当时下了车,在县植保局职工们的众目睽睽下,走进办公楼问:“同志们,你们的局长在哪儿呢?”一个工程师出来说我打电话去找找看吧,结果他把电话打到了县公安局。县公安局把老齐伉俪交给军方,军方把他俩塞进一辆装甲车送到离首都几十公里的空司。装甲车停在空司院子里,老齐伉俪就被关在车里过了一夜,连解手都不让出来。第二天,也就是24日,装甲车后门打开,老齐先被搀了出来,跟着是齐太,就像许云峰和江姐一前一后走出重庆渣滓洞那样,不同的是没有带脚镣。

  

  做完体检,老齐夫妇就被快速移到空司院内一间会议室布置成的审判庭。由老齐当初任命的政府第一副总理和国防部第一副部长两人背后策动出一堂紧急会审,审了5轮。跳到前台的有审判官,公诉人,和一位辩护律师。

 ·第1轮──
  审判长:“您现在是在人民法庭面前。”
  老齐:“除了国民议会,我不承认任何法庭。” 老齐没说错,总统享有司法赦免权。
  审判长:“议会散伙了,现在是新政权。我们按新法律审您。罪犯老齐,请起立。“
  老齐:“您还是先读读国家宪法去吧!”
  审判长:“俺们读过了,用不着您来下指示。俺们比您更了解宪法,您没有遵守它。”

 ·第2轮──
  审判长:“请检控方发言,进行起诉。”
  公诉人:“我们面前的老齐和他太太,对我国人民犯下了严重的罪行……我们以人民的名义,要求  对他们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审判长:“罪犯老齐,听到了么?”
  老齐:“我只在国民议会面前回答问题,不承认你们这个法庭。我要说的就是:你们搞的这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山寨!我不会回答一个字!”
  审判长对书记官说:“记下他说他不承认指责的话。”
  老齐:“你爱怎么记就怎么记去!我是不会签字的。”

 ·第3轮──
  公诉人:“你对我国未能怀孕的女公民罚款,对做人流的判刑,还下令执法人员进驻厂矿机关学校企事业单位和农村,对女职工女农民的例假期进行登记备案,督促她们每月必须做妇科检查,广大妇女群众在你的高压政策下敢怒不敢言。”
  老齐:“你太没法律常识了,这么做也是国民议会通过的法律。”
  公诉人:“那咱们让老齐说说在瑞士银行的存款吧。”
  齐太蔑视地直拍桌子:“什么存款?瞎说什么呢?!证据呢?”
  审判长:“证据今后会有的。”
  老齐:“十足的就想找茬儿呀。”
  齐太:“可不?多卑鄙的捏造!”

 ·第4轮──
  辩护律师假装关怀:“你俩访问伊朗为啥没留在那里呢?他们应该会提供政治避难的呀。”
  老齐轻蔑地啧啧而笑:“就你们这号凡夫俗子们这么去想吧,至于我,就把我埋在这里好了,埋在我出生的地方!”
  公诉人:“那你干啥还要坐直升飞机,换两次车四处逃跑呢?”
  老齐生气地说:“我没这样的念头。是你们把直升机调来的,是你们把我拉出去跑的,不是我!”
  审判长:“罪犯老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老齐:“少叫我罪犯,我是最高统帅,过去是,现在是,今后也是!”
  审判长:“法庭休会,进行最后审议。”

 ·第5轮──
  审判长起身宣判:“本庭以法律和人民的名义,经秘密商量,一致判决罪犯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和埃列娜·齐奥塞斯库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全部财产,1989年,12月25日。”
老齐夫妇愤怒地站了起来,齐太把一个给她包有一堆针药瓶子的纸包往桌上一摔,大声说:“那你们还扯这蛋干什么?”
  老齐:“就是,还搞这套审判的骗人把戏干什么?你们早该把我们枪毙了。进行政变的人,本来可以随意杀人的。”
  审判长:“审判结束,退席。”
  老齐大喊:“自由罗马尼亚万岁!打倒叛徒!”
  很快,有人传令:“把他们捆起来,推出去,推到墙那边去!” 卫队想把老齐和齐太分开,齐太说:“不!我们战斗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老齐夫妇被两个士兵架出了空司的院子。老齐随即哼起了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齐太这时却哭了,边哭边对行刑队的士兵们说:“孩子们哪,我过去像母亲一样拿你们当自己的孩子们看哪。你们怎能这样对我呢?”说着,她沉不住气自己先跑了起来,顺着身后平房的墙跑。老齐也想跟着她跑,这时枪声乱响,子弹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倾泻而来,老齐趔趄了一下仰天摔倒,齐太“啊”了一声来了个前扑,她中弹太多,血把白色的宽披巾染成了紫红色。

  
  
  

    12月26日,北京的市民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到了晚间,大小饭馆竟然座无虚席。夜里,窗外的雪花还在飘,我梦见了老齐,他身穿深蓝色纯毛大衣,足蹬意大利皮鞋,手拿一顶直筒皮帽,高昂挺直的鼻梁被那巴尔干山区严冬的凛冽寒风吹得通红,苍白的脸上4天没刮胡子。我望着他,觉得他很可怜,而且太没面子,逃跑这事做得水平太瘘。当年“五七一工程”政变,所有的人马都聚集在北京空司,铁路桥梁上还埋了炸药,却挡不住一辆专列走走停停回到北京。老齐望着我,问我是否认识他,我说知道,《爆炸》,《多瑙河之波》,《神秘的黄玫瑰》……你领导下的国家拍出来的经典影片,还有那个特帅的大明星罗曼罗兰给我儿时留下过印象,我还在新街口工人俱乐部看过罗马尼亚全总文工团的演出,一个老大叔拉着手风琴用中文唱:咱们工人有力量……。老齐激愤不已,扶着一颗掉光了叶子的秃树干,半弯着腰,一只腿快要跪下来地说:“你说说看,这是多大的不公啊!一个是第一副总理,一个是国防部第一副部长,都是我亲手拽上来的……还有那个县植保监察局,那个国营单位就是我下令建起来的,这些叛徒们就出现我的身边,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都些什么人哪!我宁愿雄狮般地战死疆场,决不做套着锁链的奴隶。”

  12月27日起,京城里几处出现了“反标”,即反动标语。有的标语写:齐奥塞斯库的today就是谁谁谁的tomorrow……市局二处的同志们认为写得有些极端,缺乏中庸之道大国风范,没费吹灰之力便从纸张批号上找到了那单位,找出了写“反标”的人。

  12月31日晚,警车闪烁着红蓝警灯开到了单位食堂舞厅,带走了写“反标”的那人。

  

  ……10年后,1999年圣诞节,英国《泰晤士报》发表了《罗马尼亚人为齐奥塞斯库流泪》:“时近圣诞节,罗马尼亚已故独裁者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墓前堆满了鲜花。10年前圣诞节那一天,齐奥塞斯库与他的妻子埃列娜一同被行刑队枪决。西方一位外交官说,纪念共产党政权被推翻10周年之际,没有任何庆祝的心情和成就感。人们走路时低头扪心自问,这一切值吗?当齐奥塞斯库死去时,人们欢呼高喊:我们杀了一头猪。但是现在他们说:可怜齐奥塞斯库,他死时像一条狗,没有一支腊烛。我们打死了他,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19年后,2008年圣诞节,老齐墓上摆放了几万束市民献上的花。有人写道:当愤怒的子弹呼啸着奔向了齐奥塞斯库夫妇,罗马尼亚人终于可以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而对于罗马尼亚人现在来说,也就空气是自由的了。还有很多人发表了各种看法,转贴如下:“又是一位杰出的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美国佬真狠,连和平演变都不”“杀了齐奥赛斯库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典型的政治投机者,连上诉的机会都不给……”

  老齐和齐太的二女儿后来一直住在首都布加勒斯特,她爹妈财产充公,她就没什么积蓄了。到了1998年,她实在缺钱花,而中国当时经济开始走向繁荣,已初见世界贸易出口大国的端倪,她就想找老齐过去在中国的人脉关系,做做进口中国服装的贸易。关系很快联系上了,但她旧病复发,只好作罢。其他和老齐有关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我也就不再聊下去了。总之,用急风暴雨式的暴力革命方式改变社会版本,成本太大,容易自相残杀,割裂文化,竖立民族内部矛盾,不见得是好事,也未必有好结果。中国辛亥年孙袁联手促成清室和平逊位就挺好,微软暴力革命方式将视窗改版成Vista,将Office2007和ie8界面改得面目全非,就不好!就叫割裂文化,重复浪费全球用户人力资源,Vista已遭世人唾弃就是明证!还是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和平渐变吧。

(转帖)老哥XD 三八节祝各界劳动妇女永远漂亮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10-3-19 22:59 编辑

  有人说国内30后的女人要降价找老公。在深圳何止如斯,在深圳,25 岁以上的女人找老公,就得身标 Clearance Discount Off Grand Sale 清仓打折跳楼大甩卖了。

  为什么?据不完全统计(也没法完全统计,福田龙岗布吉那边二奶村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如何统计),深圳女比男多。多多少?多五至七倍,满街都是裙子。

  散步于十字街头,裙子们簇拥前后左右,仿佛将你圈入万花筒中。去年刚入夏那阵子,温哥华那边有个移民 BBS ,一时一换的热点话题不知被谁给撩拨成关于温哥华中国大陆女移民不刮“月夜”下的毛毛,说通俗点儿,就是胳肢窝下一小撮的去留问题。大家一心二用三眉四眼五笔六指七嘴八舌,议论得如火如荼,气得论坛版主差点儿要关掉网站服务器。所以,当我从莲花山里摸黑回来之后,就特意用了两个半下午,在蛇口南山大道,南海大道,后海大道这三条车水马龙干道上蹲点儿,分别数了100 个过路女孩儿,结论是:没发现一个花枝暴露出叶茂来!也许是看香港电视看多了受传染了?可在温哥华也能收看到香港电视呀?为什么那么多从祖国大陆移民而至多年的中年华妇们不知刮呢?按说人是环境的动物,对于生活所在环境周边的反应再不敏感,也不至于按年轮来数,尤其对对美敏感的女人而言。你们不信?就回深圳到大街上去数数嘛。

  想体验体验公交车,都不敢随便上,车厢里塞满女孩儿,虎视眈眈地盯着你,搭错车就怕你跟当年朝鲜战场后方那位志愿军炊事班长似的,上得去下不来啦哈哈哈哈,原谅小的开玩笑,大过节的您吉祥。

  问路时,女孩儿都特热情,有的还说个没完没了,尽管时常说得牛头不对马嘴,路指得南辕北辙。去南山银行向男职员打听保险箱业务,男职员说一句,旁边的女顾客们就抬出两句来对付他,嗔怪他业务不精,回答不确,一个个争抢着介绍,说这里银行不够一级不允许开办,还是去罗湖吧。我说那里太远,另一位女士就热情介绍说,那去车公庙吧,车公庙有招行总部大厦,连保险箱都是大号的哟。

  吃饱了想润肠,在路边小摊贩儿那里买根儿香蕉,和卖主询价的工夫,耳边响起京片子女声:“北京的吗?”听到这银铃般悦耳叮咚之音,我心中暗自窃喜,没抬头,先悠着点,回应:“您哪儿的呀?”“海淀,我家就在百万庄那儿,我来深圳快两年了。跟您说,她这儿香蕉啊,不如沃尔玛的,秤里有水分。不过您只当少走几步路在沃尔玛买的就是…”儿话音听在耳里,润在肠里。我终于急不可待抬头拿眼儿定睛瞧,但见这说话妹子:

  三十出头一少妇,
  丰乳肥臀且凸肚,
  脸盘大过向日葵,
  体重至少一百五... 注:重量指市制,非公制。

  光顾美发厅的女客比例更是多得出奇。有天走到一家美发厅前,已是晚上10 点。看店面漂亮,银装素裹,装饰典雅。径直进去,被带至空旷无人的洗头床椅区,拣最里头的床位躺倒。少顷,一服务生带好口罩,洗头,洗耳,采耳,头背腿按摩,舒筋点穴,手法细腻,水平很高,麻秫秫,乐滋滋,喜洋洋。一小时过后,爬起一看,嚯!身旁一溜儿望不到头的床椅上,躺倒一排望不到头的靓妞,个保个,滴溜溜,发长长,白嫩嫩,水灵灵。其中好几位脱去外套布杉,只穿挂带小背心儿,酥胸毕露。若从我这边平卧侧望,那一排望不到头的微波,此起彼伏,且荡漾,好像重归苏莲托啊。

  问过服务生,男客也有,每天能来几位,不及女客十分之一。美发厅是上海名牌连锁,整个理发过程结束后,用手只摸得出两三根发茬儿,不像温哥华那边港佬开店,人糙手也糙,满头满脖颈子发茬儿千头万绪,多如牛毛。

  所住公寓外,有喜欢运动健身的女孩儿会热情邀你去打羽毛球。我就碰到这么一位,但恐其眼孔太眯缝,且话痨,怕她看不准球把我当婆子给拍了,只好王顾左右而退朝。

  倒是在公寓内乒乓球室打球时,认识了一位窈窕淑女,光彩夺目,身材瘦高挑,气质清雅,谈吐大方,英文高超,可惜嫁了一位小我两岁的以色列个体户。那老弟生在特拉维夫,长在巴黎,持中国PR,住在蛇口,英语法语希伯莱,哈罗阿喽( Allo )傻搂母 (Shalom) ,样样通之。没少和他俩打乒乓,那老弟后来欲向我推荐其厨具小生意产品。

  女比男多,不仅反映在大街小巷公车消费者身份上,还反映在劳务就业市场竞争上。到了傍晚,男保安们骄傲地准时下岗回家,换上身材矮小巾帼娘。本公寓院门穆桂英披挂迷彩服,厅门花木兰身着黑制服,她们手执步话机,腰佩短哨棒,坚守岗位,从深宵,到拂晓。

  最近电视台和晚报报道,近日市妇联搞了个大型相亲Party,女士们来了1000多人,男士们来了100 多...。北美洲的王老五们,你们还哼哼唧唧地等什么?深圳这里,过不过节都女孩儿倍儿多!

  值此国际三八妇女节,
    祝各界劳动妇女
      永远年轻,
        永远健康,
          永远漂亮!
              
阿瓦拉唬,唔~,阿瓦拉唬,唔~,丫旮旯鸡西迷糊阿斯马妮伽卡拉唬~阿瓦拉唬……车乘歌声的翅膀,向南素里绝尘而去。
看到这儿我爆笑,这厮太tmd牛X了!

(转帖)老哥XD 用痛苦换来的欢乐!

  昨晚看了《Copying Beethoven》,有感发神经。原打算用投影仪将贝多芬复制到社区滑冰馆外白墙上,因雾作罢。

  《Copying Beethoven》,中文:复制贝多芬。90分钟一个很文艺很紧凑的片儿,主要讲的是一漂亮妞儿安娜被维也纳“音协”指派来帮贝老誊写第九合唱交响曲总谱,以及在凯伦特纳托尔剧院首演现场为耳聋的贝老打隐拍子的虚构的故事。历史上那个漂亮的安娜,其实是一位来自匈牙利伯爵级高干贵族家庭的寡妇。喜欢古典音乐喜欢贝九的同学们,不妨去看看。

  交响曲,不仅贝老的另八部,包括其他所有的,通常全曲最末乐章收尾音符都是至少八小节或以上长度,这一俗成好像也成了八股。而第九,其别致的收尾,收在最后一个不足一小节的急促之上,痛快淋漓,不同凡响,叹为观止!

  过去几次现场聆听,都令我在那最后时刻热血沸腾过。虚幻中想起两个世纪前,大公国里那些贵族评论客们对贝老往第九里加声乐合唱时的谩骂嘲讽,想起他坚持亲自完成指挥第九首场公演后,耳聋到全然听不见台下欢呼声浪,一女歌唱家拉其手引其转身面对欢呼的情景,想起他简陋老旧的appartment起居室里横行竖爬的老鼠蟑螂们,想起他因脸部不对称外加乱蓬蓬狮子头而顿失多少次恋爱良机:对伯爵级高干子女茱莉亚・琪夏尔的不自量力的狂恋;对同样伯爵级高干子女约瑟芬・冯・布朗斯维克寡妇的忏悔之恋;对弟媳乔安娜的私奔之恋;献给艾丽丝・特丽莎・马尔法蒂的空欢喜;还有,“我爱你正如你爱我,在那峥嵘的岁月…”。

  贝老出生在七十年代第零年,幼时被酗酒老爹严格管教,从76年六岁起,每天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时,就不得不被骂起来练琴,6小时钢琴,6小时小提琴,玩耍的童年在这日复一日的残酷中度过。到19岁时的89年,正赶南边儿邻国爆发自由平等博爱民运波及到他那里,乃至几年后令他谱写出第三英雄。青年时代,恋运不佳,在音乐上横扫千军万马,在爱情上屡战屡垮,为壁垒森严的等级社会所贻误,终生未娶。贝老在一直不顺的身心状态下,活到57岁,临死前三年两耳昏聩欲聋时,写出了第九合唱。

  试想,当子夜蓝色月光洒进窗棱,奏鸣他的月光奏鸣曲第二乐章,毫不夸张精确到每一音符,一个不拉地,能带给人们何等舒缓的美好;当窗外风雨惆怅呜咽时,播其第七交响曲之第二乐章,又会给人以无限悠长的感伤。人这一生中,区区几十年,快乐的第六田园属于短暂的幼年,第五命运的奋争属于十载的青春…,到了第九,听到被引吭高歌出来的颂扬欢乐的旋律时,回首历史,回首往昔,三十而立,四十还惑,才发觉所有凝聚出来的欢乐,都是用痛苦换来的。

  贝老的一生,是因命运交困疯狂呐喊最终导致耳聋的痛苦的一生,贝老的欢乐颂,那就整个是一个用痛苦换来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