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儒脉斜阳--曾国藩在官场与战场》

                   本书之缘起与我的感激(代后记)

 

两年前,我友张齐铃君,携资赴京,投入书业。

某日,至敝舍,言其选题,兴奋不已。当他言及曾国藩时,我说,都做滥了。他说,做滥了,说明有市场,却没有好产品。我同意。

他便向我约稿,预订了一本写曾国藩的书,约五万字。

我说,可以,但我的写作不能偏离学术的宗旨,不写做官要学曾国藩之类的书。于是,我们达成协议,他要求我多配一些插图,说是讲究产品的包装和形式。这我也同意。很快,我就开始动笔,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交稿了。

对于书稿,他很满意,可对于书业,却越来越没有底。

他说,书业,就现阶段而言,已过了黄金期,市场难做。我表示理解,宽慰了他几句,就与他分手了。不久,他就退出书业,去做野鹤。

他好摄影,喜驾车游,每每游了一阵,就会来电问候。

于是,我将此书暂时放下了,又去忙着写另外两本书,一本是有关日本文化的,书名是《落花一瞬——日本人的精神底色》,另一本是《孽海自由花——赛金花“出走”以后》,而将那本写曾国藩的书,以“负蝂”的网名,陆陆续续,发了一些在“真名”网上,与朋友进行交流,没想到,居然获好评。

叶梦女士是湘籍作家,我们先在网上交流,后来在北京相识。

我刚发了两篇,叶梦姐就来跟帖了,她说:研究曾国藩的人很多,但是文字和面孔都差不多——感觉在拿学者的派。有MM这样的文笔和视野的,难得!

周泽雄是我的好朋友,我上真名网就是他引荐的,所以,我在真名网上发的帖,他都会来捧场,我知道,他对我的赞扬,多半是鼓励。可没想到,这回,他竟然一改其原来的温婉文风,而用了斩钉截铁般的简洁语气:

史而有识,少见;史而有情,鲜见;史而有境,罕见。

他是著名的随笔作家和文学评论家,我怕他这样来鞭策我。他自己本是一匹千里马,不怕人鞭策的,因为他有的是力气,而我其实是一匹驽马,能力不足,功在不舍,再鞭策也成不了千里马,只好气喘吁吁往下续了。

而刘齐大哥夸我时,总是那么幽默而狡诘,他说:

非常惊叹负版MM有如此老辣独特、博大精深的文笔,也惊叹她的隐蔽功夫的非凡。昔日见面,她总是一副谦虚温和的青年学生模样。幸亏我也比较狡猾,否则肯定要犯一些低级错误,比如指点她标点符号画得对不对,等等。

他是大哥,我经常去向他请教,没想到他居然还留了这一手。

王一苇那时是真名网的管理员,也很照顾我,我上网经常会出一些问题,一碰到问题,我就求助于她,而每一次,她都不厌其烦,帮我解决问题。我想,她这样帮我,是因为我们有缘,有文字缘,她是个诗意妹妹,所以她说:

我特别喜欢冬君用诗意的语言谈一段往事,一个远去的身影。

我马上表示,谢谢苇苇的鼓励,看来我还要努力,继续发贴吧!于是,我接着发了两篇上去,引起了自称“三寸金头”的任复兴先生的注意。

其实刚一开始,他就发了评语,但那意思颇为含蓄,他说:

适于网上阅读的简要文体,既不累己,又不累人。

为了存史则不适合。唐浩明的也无征引价值。近代史上的人物传记、年谱,已知丁文江的《梁启超年谱长编》有看头和查考头。

他委婉的对我的写法能否存史表示怀疑,看了我接着发上去的两篇以后,他似乎对我的写法有了更多的兴趣,经他慧眼识别,作了肯定的表示:

冬君女史此作令人耳目一新,速写了19世纪的思潮和几位重要人物,对茅海建认为鸦片战争中的参与者在思想上没什么建树的结论,也是个突破。

窃以为,研究19世纪思潮和人物,由华东师范大学陈旭麓及其弟子开了好头,贵州师范大学吴雁南派、中山大学袁伟时先生、复旦大学周振鹤等先生,成果斐然。冬君女史此作,显示了南开刘泽华派加盟后的新气象。

其实这两篇的写作,是要感谢任兄的,是他给我提供了大量的有关徐继畬的材料,尤其是他翻译的海外对徐继畬研究的专著,对我启发很大。

也许他认为,我的写法较好的运用了他提供的那些材料,对于那些材料,他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才打消了对我使用新写法的怀疑。

对于任兄的批评,无论褒贬,我都是欢迎的,而且诚惶诚恐,对于来自所谓学界的说法,我并不在乎,因为我本人正在努力从其中走出来。

任兄是独立于体制外的历史学者,除了文化个体性足资表率外,在专业方面,也有独到的手筋,他存史、证史的功夫,就是我所不及的。

可他却自称:做为史学票友,象农村收古董的小贩一样,非常愿意为职业史军提供一些粗糙的材料。其实,他不光提供材料,还提供见解。

例如,我发的帖子说曾国藩:他面子上“居敬穷理”,可骨子里却还是个“南蛮子”,有杀伐决断之气,也不乏仁民爱物之意。他在跟帖里说道:

看来,曾是个半拉子理学家。他如果修炼到倭仁的程度,大清国可就更倒楣了。徐继畬在父亲谕示下,走的是由“静”字入手,立大体的路数。

然后,他顺便一提:徐著书名应该是《瀛环志略》,繁体“環”转换为简体是“环”字;拙译沿用方闻《清徐松龛先生继畬年谱》中的“寰”字,不妥。

这“不妥”两字,是对他自己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因为我从他那儿沿用了“不妥”。不过,我已没有功夫考证“寰”、“環”了,这问题任兄去解决。

章星球先生与我素昧,他看了我发的帖,竟然脱口而出:好好好,不是一般的好!看来老师的研究成果对这篇大作也功不可没。期待下文……

于是,我一篇接一篇发上去,中间引起了关于湖湘文化的讨论,讨论争执起来,越扯越远,版主杜雅萍妹妹怕争执搅乱了发帖的主题,就说:

建议大家不要在此讨论湖湘文化了,扰了楼主的文气。我想删除各位的跟贴,或者把跟贴整理到新的贴子里,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版主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大家当然也就听之任之了。回到主题上来,章星球先生提供了一段非常好的史料,是我没有见过的,他说:

我家祖屋从前的主人是满清唯一福将,正一品建威将军吴隆海,是所有将军里得黄马褂最多的,相当于清朝的牛皋。此人大字不识几个,清朝的将军没谁有他打的仗时间长。但却很有个性和谋略,从打洪秀全到平捻收复新疆抗日抗法都屡建奇功,最有趣的是他打完仗就被遣返种田,可见慈禧太后打压湘军之甚,慈禧太后和光绪被八国联军撵出皇宫时还请他来护驾,其时已是白发飘飘,成一胡里胡涂老酒鬼了。当湘军攻克天京时,将兵争抢金钱女人,而吴隆海独不参与,在乡人眼中是个怪人,他的子孙也有趣不爱读书爱唱戏,到其孙吴梅生时已是单传,曾自作打油诗一首“公公当提督,孙儿唱花鼓,三赐黄马褂,孙儿丑不过”,成为湘人教育儿女的“反面教材”。我父亲属猴,孩时天性顽皮与此老成忘年交,知道他许多好玩的故事,诸如他有一神奇的哨子,一吹就能把竹鸡引到窗户上,还养了一只母野鸡,专门“色诱”公野鸡等等。极少赞人的左宗堂对吴隆海评价很高。湖南省志还有一篇吴隆海传,其它史书中便很少提到他了。

很惭愧,对于“吴隆海将军”我一无所知。可见史在民间,要访求。

章星球先生也是一位独立于体制外的思想者,这样的人往往有绝学,为我所敬畏。后来,我看了一下他在真名网上发的帖,才知道他是力挺中国道家思想的,看那架势好像正在构造什么体系,我希望他能成功,填补中国思想的空白。

他有一段话评价曾国藩,我以为是很精彩的,可惜我没有说出来,他说:

我曾以为世间事难两全,曾国藩在打败洪秀全后如一鼓作气再夺天下,其一生恐怕也将困于战事不可能再于洋务上有所成就,但看起来他在推介西学兴洋务方面的成就主要也集中在战时,战后失权反而什么事也没干成。

还有紫壶妹妹,跟我是贴心的,我在真名网上发的所有的帖,她都会来跟,平时她很少来“历史科学”版,而我也是第一次在“历史科学”版发帖,发帖时没有通知她,所以,这一次她迟到了,嗔道:如此晶莹剔透的美玉,怎么没人招呼我这双俗眼来赏啊?只怪自己不学无术,不敢涉足这方严肃厚重的宝地。

这还了得?我赶快表示:紫壶mm,贵客光临,高兴不过了,只是一开学,俺实在又开始了瞎忙,有失礼处莫见怪。冗长的无趣,真让你受累了,不过有你们这些朋友一再鼓励俺,俺才坚持续下去。没别的,再续上聊表在下之意。

于是,紫壶妹妹又变成酒苗,摇头晃脑的来了,说的话也有几分醉意:对負蝂姐姐经天纬地的大才,除了叹服,还是叹服,惟有叹服!

“经天纬地”岂是能乱用的?可能她本想用在曾国藩的头上,可没想到,多喝了几杯,就误用到我头上了。其实我喜欢花草,那是有生命的具体的东西,而天地那样的家伙,太大了,我无法把握,还是让男人去经纬它们吧。

云归女士是典雅庄重的,她将自己的气质,投影在我的文字里,从我的文字里,她能看到自己:一直喜欢负蝂文字的典雅,文章的才气。看了本篇,一是惊叹案头功夫厉害,负蝂为此不知道收集了多少资料;二是根据史料,用自己的眼睛重新评判历史,还历史的真实。其实,云归行文做事,正是如此。

老木匠是我们真名网上的历史学教授,据说,原来就是木匠出身,而且是大木,有一次,不小心从梁上跌了下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一跤跌到大学里了,从此他就考大学了,原想以手艺安身立命,没想到端起教授的饭碗了。

他是“历史科学”版的主将,看了我发的帖子了,说:一直在读,实在精彩!建议如果出版的话,要换一个更精彩的书名,才能够与内容相符合。

接着他的话,我说:那我就得寸进尺啦,大胆求索一个好书名啦!

生死相伴妹妹来了,看了我的帖就说:如果出版,俺一定买。楼主把头像印上去,作为签名。书还不知在哪儿出呢,她就要来买了,可见她实在。她年龄虽小,可网上的资格却比我老,我还在幼儿园时,她就大学好几年级了。

我羡慕她的老资格,羡慕她在各个版块都飒爽英姿,便说道:谢谢生死相伴,俺看到你就像消防员,拎着灭火器,横扫真名网的各个版块。真痛快!

她来回话了:楼上笑俺,俺已经很久不乱窜了,管你笑不笑,俺要买这书,俺本属猴,来到这晶莹雪花下,深感清宁。文思如山泉,村野可遥闻。

毕竟是女孩子,富有诗意,被这诗意引诱着,男人才去写诗。

又一位不速之客来了,是“自去自来”。我赶忙来迎接:也谢谢神龙见头不见尾的自来自去!似曾相识?错了:呵呵,是“自去自来”,颠倒个了。

好在他并不介意:谢什么勿要客气,看到好文章当然希望看下去。等看差不多了会有问题请教。此文虽简,但藏有大学问在里头啊!不简单啊哈哈!

对于我发帖中提到的“这样一个要点,其实不需要做学问的圣人,它需要一个会做生意的商人。”他的诠释极为生动,我真想把它用到我自己的书里去:

呵呵,关键啊,世道变了啊,情形是列强们堵在清廷门口问:“我们为什么不能做‘生意’?朝廷和大臣们说:我们不习惯有人这样和我们说话,而且那很丢人现眼(做生意)。”看来我们得打一架了,列强说。说不清楚的事情,打完了就清楚了....挨揍后鼻青脸肿的朝廷这张老脸丢的更大了,最后连命根子皇权也丢了。后面有人说了,当初你好好的和他做生意不就完了,不会做学么,你看人家小日的多机灵。听到这里,大伙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这个干么不扯远了定个老板吧,总得有人出来签合同啊。袁老板、蒋老板.....  唉!!!只听到当年的大伙计曾公文正的一声叹息。

傅永新先生在研究现象学之余,曾一瞥我那本《孔子圣化与儒者革命》,写了一篇书评,他一出手,就高屋建瓴,捏住了我那书的脉。这一回,他又用哲学之眼来俯瞰历史和我了,他的“天道”和“人道”说,把我吓了一跳:

历史,一个沉甸甸的巨人,太沉太实的“身段”历史,总伴随有贪得无厌的“大嘴巴”历史,说的人多了,自然而然会把所有好的东西,或者所有我想象到的坏的东西,填进了历史的“大嘴巴”里,于是历史和历史人物要么是好,要么是坏,好象成了我们手中某种没有生命的道具,从来也不去征求历史人物自己怎么想。历史与我们的现实一样,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补有余。负版兄看来是替天行道,以正视听。但注意,你在做一件所谓的反“人道而行之”的事(传统意义上的)。

他把我吓坏了,然后就从容不迫的从胡塞尔回到康德去了。

老木匠是老实人,老实人多半有求必应,他果然给我想了一个书名:《辣手书生与他的时代》。我很感激,连称:谢谢!谢谢!如果出版,俺定把这个书目报给出版商,供他候选。“辣手书生”,看来老木匠对曾国藩的看法非同一般,“与他的时代”,略显平常。不知可否,我也在想,届时还请老木匠费神斟酌!負蝂有礼!

自去自来这时又出现了,提出:《最后的守望》可否?版主杜雅萍觉得不妥,她说:我觉得不好,太文艺了,曾国藩到底是带兵打仗杀人如麻的曾剃头。

这么多人关心我,我很感动,就说:感谢各位真诚的捧场,我就得寸进尺了,干脆“征名”吧,如果出了书,俺定送各位赐名的朋友!

又一位素昧的朋友辛酉然先生来了,他建议:书名要与内容相一致,曾国藩这样的人物,一生严谨,亦步亦趋,中规中矩,以诚待人,以忠守阙,以学养身,所以如果起书名,也应该以拙存真,建议就有平淡无华的《曾国藩评传》,或《曾文正公事略》为好,与其人较为相宜。

他的建议实在很好,可见他在曾国藩身上,也很下过一番功夫的,可这是作为一个学者的建议,而出版社和编辑们的要求却有所不同。

于是,我说:谢谢辛酉然兄,赞同您的观点,但是编辑们却不依不饶,认为书名一定要抢读者的眼球,我都不知该怎样好,前面诸位仁兄都为本书的书名绞尽脑汁,如果能够兼顾就好,不知辛酉然兄是否有更好的想法。先谢了!

这位辛酉然兄立即有了回应:据说探戈舞就是过去西方人与情人跳的舞,因为怕情敌过来抢舞伴,所以需要左顾右盼,就像曾与清王朝的关系,所以可以加一个副标题:圣人的探戈舞。这样可以吸引人们的眼球了。

还有,曾、左和李等摩擦不断,又何尝不是做秀给清政府看,表示我们几个有矛盾,自己窝里斗还忙不过呢,怎么可能造反呢?不像当初三藩那几个粗人,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怎能不叫主人家害怕?清政府虽然知道这几个人没胆量造反,也知道这几个混球在自编自演舞蹈,但为了防微杜渐,时不时给他们系系鞋带(那年头的鞋有鞋带吗?)或赐一双红舞鞋,让几个老小子一直跳到老吧。不过这几个奴才也争气,都是个个跳到最后一刻,死在任上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们的确在跳舞,既给人看,也省得闲着生出要蛾子来。

我看了,说:太好了,酉然兄,就是它了——圣人的探戈舞。我这里真是为了“眼球”而绞尽脑汁,但总是不过关。有机会面谢!他回应道:

好啊,好啊。这里曾的舞伴就是湘军、淮军等。我有个请求啊,你的大作出版的时候,能让我写一篇小文作为读后感附在后面,就不胜荣幸之至了。

其他网友也都认为这个题目不错,讨论就暂停了。没想到,过了一些时候,梅茗妹妹又把它提起来了,重新引发了话题,她谦虚地说道:

读負蝂JJ这篇著作,收益真是不少。写曾国藩的自不用说。写林则徐这段还有写洪秀全这段,都同历史课本上说的不一样。不知道课本教我们背诵过的所谓历史,还有多少都是胡扯的。读了一下午了。还没读完。后面再来继续。提起来,下回读时好找。

我回道:梅茗mm,感谢把旧文提上来,我自己都感觉久违了。去年浙江人民出版社通过了选题,责编是章侬女士,当时关于书名,楼上诸位热诚帮忙,但我却因俗务一任蹉跎了。期间章侬女士多次电话催交,我却因她的谦和客气,偷懒至今。如今梅茗mm来帮我,而且阅读如此认真,让我惭愧。看来我必须尽快补写完成,以偿章侬女士厚爱,争取早日出版,又及梅茗及楼上诸位。如果辛酉然兄对我还有耐心和信心的话,就请不吝赐文,在下将不胜荣幸。

辛酉然兄果然回应:昨晚看到负蝂的大作有进一步推进的计划很是兴奋,写了一小段,但点击“Ok发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没有成功,很是惋惜,文字也没有了。今早起来,昨日写的都随着球赛走了,也想不起来了,那就重新写一小段别的吧,哈哈。我是很有耐心等着负蝂的大作付印的,曾国藩作为封建时代的最后一个人物,很是值得研究的。以曾为分水岭,之前评价人的标准是道德文章、出将入相,曾以后的评价体系就逐渐向政治、经济等西方的标准靠拢了。

李鸿章说中国几千年来未有之遽变,我感觉就是评价的体系变了,那么中国几千年来沉积的东西就基本上没有用了,就像一个人天天练武,不管你如何的出神入化,但人家不和你玩这个了,人家玩毛瑟枪、来复枪、马克沁机枪、原子弹、导弹、隐性武器,纵使是张三丰转世,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一生所追求、自己上溯几十辈先人的追求都失去了意义,都是废纸一张了,这个变化可以想象对当时如李鸿章之类的人来说其震惊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历史记述固然重要,评价也不能缺少,但分析是最有创造力的,分析曾国藩的来龙去脉,即使是一家之言,也可藏之名山。中国主流文化的确立从论语、道德南华起,所讲的无不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等等关系,它缺少象苏格拉底、柏拉图那样的西方文化的源头中对人本身的思辨、对美的研究(想起说文有一句:羊大为美,但不知接下来是吃还是当宠物观赏),更不用说对政治、国家体制、法律等等方面的思想了,但为什么后者打败了前者,西方战胜了东方,其交手的切入点就在曾国藩身上,所以对曾的分析我个人认为再怎么强调都是不过分的。负蝂大作何时出版,愚兄企盼在心,如有赐命,必欣然从之。

说实在的,我很感动,说道:大兄的史才在赐帖中,早已端倪峥峥,那就有劳大兄啦。不过,我还要补写约8万字,编辑才肯放过,还得写。

现在终于写完了,前两天已将电子文本发给了章侬女士,还在真名网上给辛酉然兄发了短信,却没能联系上。通过此次写作,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交了许多真性情的朋友,他们对我的厚爱和厚望,我将终生收藏。对于章侬女士的耐心与执着,我惟有感激二字;对于浙江人民出版社的领导冒着市场风险来出我的书,我也惟有感激二字。

 

 

本书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为感谢真名网友作此后记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16 21:36:09编辑过]

我是背字的,多多益善。

恭贺負蝂姐姐这本曾国藩出版。这本书的电子本我在历史版读了,非常喜欢看。我读东西一向不勉强自己,自己又不研究历史,上学时候,甚至有些讨厌课本里的清史,但却真的喜欢看JJ写的曾国藩。为啥喜欢,一时还没理清。但愿看到书时能揣摩清楚些。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16 21:38:19编辑过]

祝贺女史蝜蝂。天道酬勤,亦酬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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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负蝂姐姐的大作问世,俺又有好书读了。

前几天腐败时,就听泽雄兄介绍冬君老师的大作了,一听书名,就足够吸引人。

祝贺!

本版风云诀: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同贺!
偕隐岂邀名,澹泊实素志。
     热烈祝贺!!!
正在看影碟<走向共和>,很想将之前的一段续上,一定去买一本楼主的书看看.

不知道LZ是否能提供此稿的电子版分享呢?

我一定会苛守不扩散条约的.

[em04]
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感谢楼上各位,我也才看到样书,我的老师来新夏先生,今天上午一口气读完,打电话来对体例和写法,颇为认同,让我小小的得意一把。
我是背字的,多多益善。
很奇怪,我居然没有注意到冬君把书稿贴在真名网上,而且有那么多赞词,她对我瞒了个结结实实!祝贺她大作出版,期待拜读。

现在这个书名的主标题很雅!是个文人起的?

副标题很俗!是书商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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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

老单,放心,以后在真名上的行动,一定提前报告。

老木匠慧眼,不愧是大工科班。回头俺就下拜贴。

我是背字的,多多益善。

  忠心祝贺!

 

[em05][em05][em05]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施主:请端起酒杯喝酒,放下筷子砸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