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邓丽君的歌已经许多许多年了,现在我就一边码着这个回贴一边听着她的一首首动人的歌声。 邓丽君的歌是靡靡之音,可我就是喜欢,喜欢她那歌声中飘出来的清亮、缠绵、悠长,从年少时偷偷地听一直到现在已经步入中年用着“梵高”惬意地欣赏,说来话长呀…… 知道并听到邓丽君的歌声应该是从敌台开始的。俺家有一台老大的电子管收音机,在那个年代应该是“富有”的标志吧,反正邻居、同学家没有过。所以俺大小就喜欢听广播。改革开放之前,俺曾经趁家人都不在的时候把波段调到短波,吱溜吱溜地调着,很偶尔地能听到海峡对岸电台中女声播报着数码字,那一定是密码电报,是和潜伏在大陆的特务联系、下达任务的。在那个年代俺小小的年纪都懂。但好像没有听到过邓丽君的歌声记忆。 改革开放之初,中美关系解冻,大陆对美国之音等敌台开始不怎么封锁干扰了,在大家借着美国之音开始学习英语的时候,慢慢地通过美国之音、澳洲广播电台、台湾的电台听到了与大陆截然不同的流行歌曲,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邓丽君的歌声的。但那个时候,我们这方面把她的歌声定位在靡靡之音,是黄色歌曲,是腐蚀青少年心灵的反动歌曲。所以听也是偷偷地听。再后来对海外侨胞回乡政策的放宽,大陆与港台交流的增多,从港台流入的邓丽君歌曲渠道大大地增多。再到后来随着大陆越来越开放,特别是随着家用电器的开始生产普及,时髦年轻人大背头、喇叭裤,一手拎着大大的收录机,把邓丽君的歌声带到大街小巷,人们开始逐步对她的歌声有些习惯了。直到九十年代初曾经盛传大路想邀请邓丽君回大陆开演唱会,那可是开放的又一“重大举措”,可惜台湾怕大陆统战没放她过来,这成了大陆歌迷的一大憾事,也成了邓丽君本人的终身憾事。 改革开放之初,我们都刚刚经历过文革,声嘶力竭后邓丽君清婉的歌声真如靡靡之音,一点错都没有,就是靡靡之音,但却如久旱荒田滴进了清凉雨,那感觉真是没敢言说不好言说(那个时候就是这样,不敢告诉别人我喜欢邓丽君的歌,很多人都是处于地下状态的)。大革命、大批判、大怒吼后的疲劳,突然来了邓丽君这样的靡靡之音,让我们这些从那个年代里滋养出来的心灵被撞击了一般,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缠绵情丽的歌声,原来人们的心灵还有这些与我们往昔思想格格不入的东西。这歌声虽然“软绵绵”的,可怎么就那么狠狠地容不得你反应就轻易地渗入心田,轻轻地敲击,重重地生发开来……无论社会上如何地想堵住这股“亡国之音”、“洪水猛兽”,一旦久旱的田野尝到了一点点雨露,渴望的心会更加渴望,于是,再也堵不住了,七色花再次开在人们的心田里。 我喜欢听邓丽君的歌,也喜欢唱她的歌,越来越喜欢…… 谢谢大兴兄让我又回忆起这些往事,今儿就说这些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8 13:58:28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