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一寸的悼念

本帖最后由 酱香老范 于 2010-2-25 08:11 编辑


一寸一寸的悼念
——梁健(大虫)追悼活动综述

2010122日上午,梁健追悼会在安吉殡仪馆举行。前来悼念的除梁健亲属,还有其生前工作过的单位领导及同事,梁健中学、大学同学,梁健酒友、棋友、诗友、网友以及学生和徒弟等百余人。最远的从成都专程赶来。追悼会由浙江教育电视台梁晓明主持,香港阳光卫视陈坚武致悼词。石重辉代表长城影视公司、潘维代表浙江作协诗创委在追悼会上分别发言。梁健之弟李大鸣代表亲属致答谢词。追悼会后遗体即火化。该日是腊八节,乃纪念佛祖释伽牟尼成道之宗教节日。根据其家人意愿,梁健骨灰暂厝其母亲家中,定于2010年清明前在安吉青山公墓安葬(届时会有一瓶酱香型白酒和一副围棋同时入殓)。治丧活动主要由陈贤喜等梁健中学同学,范一直、施勇等安吉籍老友等共同主持。
梁健是优秀的资深电视节目编导,先后主持制作了大型系列电视记录片《中国古遗址》、《中国酒文化》、《中国民间艺人》以及专题片《同里记忆·退思园》、《炎帝陵》等,在业界颇受好评。他集制片、拍摄、撰稿、编导、剪辑于一身,业内人士笑称“老梁出手,一个顶五”。其业余迷恋诗歌、围棋。他以酒会友、以诗会友、以棋会友,好友满天下。“诗酒飘零半局棋,人生传奇一篇真。”此挽联是众友人对其一生的概括。
梁健好友,诗人梁晓明在追悼会上说:“梁健不怕死,我们都知道。但梁健的死,还是让我们大家非常难受。他去了,这大地上的一个传奇也去了。梁健的去世,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远去,而是和我们密切相关的一段生命走掉了,再也不回来了。”潘维在追悼会上评价梁健:“对于家庭,他是一位孝子;对于儿子,他是一位慈爱、宽阔的父亲;对于朋友,他的慷慨和无私是一种传奇;对于工作,出色者也只能望其项背;对于祖国,他爱全人类。但是重要的,他是一位非凡的诗人。在所有的年代,从古到今,诗与人合为一体的诗人凤毛麟角。梁健是当之无愧的其中之一。” 湖州诗评家沈健在《诗人之死:一寸一寸醒来》(《湖州日报》201021)中说:“梁健生前最夺目的在于诗歌。这个与时代相向而行的最后一个理想主义者,从上个世纪80年代始,写了大量随写随扔的诗思片断,纯净而辽阔,了无一丝尘埃与俗气……诗歌,将让真正的诗人比死亡活得更久长。”
网络上有大量悼念梁健的文字。梁健生命后期以“梁大虫”之名一度活跃于网络论坛“燕谈”。众“燕谈”网友在网上表达了沉痛的悼念之情。总版主李大兴代表“燕谈”网友敬挽:“曾经把酒吟诗,生当尽欢矣,挥洒自在悟佛缘;相约契阔燕谈,去也堪悲夫,寂寞无言惜英年。” 著名文人、“燕友”周泽雄携夫人专程从上海赶来悼念,并泣挽:“诗书有神酒有命,梁兄戛戛独造;情爱无际歌无声,大虫娓娓动人。”著名诗歌网站“今天”开辟了“纪念梁健暨作品讨论”专版,并于27日晚举行了“诗人梁健追思网谈”,发言者踊跃。有网友嘘堂说:“他的诗很干净,里面的心很干净,有一些热的爱,一些暖的善,与幸福、死亡、忧伤、恐惧、追问、逃脱纠结在一起。”梁健弟子还开设了“梁健网上纪念馆”,前来祭奠者络绎不绝。梁健的中学同学在安吉灵峰寺举行了追思活动。
梁健生前留下较多诗作、文稿和画稿。为更好地进行管理,由李大鸣、陈贤喜、梁晓明、范一直、方石英等成立了“梁健作品版权管理委员会”,负责梁健作品的搜集、甄别、整理及出版等工作。
梁健曾在安吉文联主办的杂志和县作协主办的《竹乡文学报》上多次发表过诗作。其老友酱香老范在20099月写的《梦想一千次的手镯——〈竹乡文学报〉诗歌述评》一文中曾说:“梁健虽是地道的安吉人,却长年奔波在外。这家伙在小圈子里有‘诗酒天王’之外号,其名篇《一寸一寸醒来》,非酒道中人难以体会其中的生命题旨。他在某些外在方式上,如不修边幅、浪迹天涯、无政府、政治盲视,执着于‘爱’等,似有世俗意义上的‘诗人’派头,但与其说他写诗,不如说他用自己时而惨淡、时而浓烈、时而有裂帛之声的命数写一首折腾生命的诗。”一语成谶,令人长叹。
“群山象伟大而慈祥的佛,一语不发。”这是梁健以前原创的一则手机短信。2009年梁健多次回家乡安吉,对故乡,对家人及朋友眷恋不已,并曾流露过返乡工作的意愿。在逝世前两个月,梁健请安吉老书法家杜启汉先生书写一联,联语为其自选的前人旧句:曾经风雨山无恙,但觉清凉海不波。(杜先生后来还写了用于墓碑的“诗人梁健之墓”)2009年冬至梁健回安吉时,酱香老范陪他到装裱店看了这幅待装裱的书件。而他再次出现在酱香老范眼里,已躺在安吉人民医院的急救室里,无生命迹象,但余温尚在……

愿梁健安息!



梁健,1962年11月生。安吉人,优秀电视工作者、诗人。1978年毕业于安吉二中、1979年考入浙江化工学院,1983年毕业分配到安吉化工厂,之后辗转于新疆、海南、安吉、绍兴、杭州、北京等地。1996年进入浙江教育电视台;2000年进入浙江长城影视公司;2008年进入香港阳光卫视。其诗作散见于全国各类报刊,有诗集《一寸一寸醒来》。2010120日因病猝死于递铺,享年48岁。
                 (此为吾乡某报悼念专版供稿,刊出前首发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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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几天前获悉,上海诗友拟在3月9日梁健升天49日这一天,在梁健死党默默位于上海莘庄的撒娇诗院,举行梁健追思会。这个地方梁健很熟悉,曾经在此畅饮多回。
诗与酒,让我们内心暗涌。
诗与酒,至少,让我们想起爱情。
那,洁净爱情的痕迹。
小绸似“很有说法”哎。然老梁的“诗与酒”,倒让我想起死亡。但愿你不被吓着……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他真是猝死吗?
远远的见你在夕阳那端
拿着一只细花令箭
晚风吹开了你的乱发
才看清你的手里
不过是一根鸡毛
看到这张照片还是特别难过,那么有亲和力的梁健兄长居然真的走了。

2010年3月9日,在默默的撒娇诗院,住在上海的梁健的朋友们一共九人为纪念有魏晋风骨的诗人梁健举行了诗歌朗诵会,说不尽的梁健,叹不尽的惋惜。。。。。。

我诵读了梁健的诗歌《大王》和《梅》。
你好琚云。你的诵读,丰富了我对梁健的理解。
泽雄兄长,多谢您和夫人对俺梁健兄长的关心与爱!

在燕谈看到您的新书《望文号脉》出炉,我会去买,到时候请您签名题字哦!

除了古文,在下已无暇看中文书,因英文法文德文的书多得看不完,然而朋友的书和朋友写的文字琚云是一定看的,这是学的诗人梁健。

以前都是朋友赠书,其实是让朋友破费。
现在我觉得对朋友最好的支持是掏钱买朋友的书,帮朋友的书提高发行量才是真正爱朋友,君同意否?
谢谢琚云。
同意与否,咳,倒还难说。易中天先生多年前撰过一文,声讨索书之无理。我不能说易先生言之无理,但我好像听说,易先生之言也有切身之痛。当时他出了一套书,共计四本,索书者甚多,其中还混有并不爱读书却以为向你讨书不仅天经地义还是看得起你的家伙,易中天为此生生破费了数千元(不知五千还是七千)。当时的易中天先生还未登陆百家讲坛,也素来不爱玩弄课题,只是一个大学教授,收入虽不寒碜,但也谈不上优裕。如此折腾,难免心生怨怼,遂有那篇奇文命世。
至于我,既没有那么多索书者,一般也不会主动送书,所以,对此就不妨换个角度了。我曾经换过的角度之一是:在当今世界,送书是最划得来的事。以今日之行情,除了书,还有哪件价值不过二三十元的东西送得出手呢?而且,别人还不会嫌你出手寒酸。就是说,如果只从经济的角度来看,送书至少也是利弊参半的,执着其一,恐怕有欠公允。
但从友情的角度,则各有各的理由:作者送书给朋友,本身就是一种朋友情义,不宜轻斥;朋友或读者主动买书,则是一种旗鼓相当的情义,作者对此总是充满感激的。所以,我拒绝划分优劣。别把它太当回事,顺其自然,只要做得不过分,都是可取的,美好的。
附带一说,家父出于某种可以理解的心情,经常会在他的朋友面前炫耀儿子的书籍,那些平时未必喜欢读书、或虽然喜欢读书但未必喜欢拙著的友朋,可能会礼节性地产生讨上一本的错觉。对此,我总是有点恼火,因为我判断这是件自讨没趣的事。假如日后在旧书摊上撞上写有我名字的书,多半就出自这些人了。反过来,送书给偏爱自己文字的主顾们,我永远是心甘情愿兼兴高采烈的。
泽雄兄长此贴甚妙,您可对此写篇比易中天更好的杂文了!

我的古琴老师龚一先生那么大的古琴家,在维也纳金色音乐厅办演奏会的,让我等学生不要买他的CD,太贵了,买他的盗版即可!
对琴家,知音最重要,古琴大家看中的是传承和内心的修养。

爱著者的人买书也索书也见仁见智了!
我的古琴老师龚一先生那么大的古琴家,在维也纳金色音乐厅办演奏会的,让我等学生不要买他的CD,太贵了,买他的盗版即可!
对琴家,知音最重要,古琴大家看中的是传承和内心的修养。
曾从网上下载过龚先生的琴曲。没想到老先生这么可爱啊。
同意琚云女史9楼“对朋友最好的支持是掏钱买朋友的书,帮朋友的书提高发行量才是真正爱朋友”。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梅茗总版主好!
俺真高兴您也爱听琴!燕谈果然人才荟萃!
俺自个儿还是龚一先生的古琴专辑每看到必买,大师作品值得收藏!
再说了古琴曲《流水》都已随人类最杰出的音乐作品送上太空了,俺买了送人还不好吗?
音乐无国界,故俺一般买了中国国粹的古琴专辑送欧美友人较多。
杜雅萍超级版主太客气了,琚云乃燕谈一菜燕,女史绝对不敢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