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笔墨的“把玩”和“激扬”

笔墨的“把玩”和“激扬”

作者:酱香老范

  在人文学者丁东、谢泳合著的对话录《文化十日谈》(福建教育出版社)中,有一篇《被遗忘的历史是真历史》,话题由2005年中国美术馆举办刘宇廉回顾展说起。在1997年49岁时去世的刘宇廉,“文革”后与人合作了《伤痕》和《枫》两本连环画,发行上百万册,影响甚广。回顾展展出了刘宇廉和李斌、陈宜民合作的连环画《张志新》。该作品当年虽系约稿,却一直没能发表。丁东说他看了画展后:“受到一种直击灵魂的感动。现在的美术展览,感动人的情况是不多的。”他还说:“我想提一个问题,为什么到了今天,美术家的眼界比当年开阔多了,经济条件也好多了,但现在的作品对社会生活却失去了那种发人深思的力量。鲁迅所说的那种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的态度,在艺术家中也很少能够看到了。艺术的功能,似乎仅仅停留于生活的装饰。”谢泳说:“其实,这里有一个艺术家的良知问题……就这一点而论,当年‘伤痕文学’和‘伤痕美术’的精神品质,并没有过时。”
    2009年曾举办长兴、德清、安吉三县书画联展,江南小县城书画爱好者甚夥,而可观者寥寥。但德清陈学璋《控诉无声》一画让人眼前一亮。单纯从技艺角度看,此画也许算不上高妙。构图的疏密和布白尚可推敲,漫漶的涨墨,难觅骨法及用笔之功力,但就立意来看,却不乏社会批判之锋芒和画家真切的情感块垒。此画反映了作者对当下如火如荼的城市化、工业化态势的某种反思,体现了直面现实、关注社会的入世情怀。那一群即将葬身于推土机排山倒海之势下的蝌蚪,何尝不是我等草民之写照。与其说从该画中看到了画家对笔墨的从容“把玩”,不如说看到了画家内心和笔墨同步“激扬”的愤懑和忧患之情。当代中国书画在精神习性和价值取向上多“僵尸”气味(哪怕技法再娴熟或精湛),和当下社会人生了无干系,更遑论思想性、批判性(这本是传统书画的天然局限)。鲁迅当年答有关青年必读书的问卷时说:“中国书虽有劝人入世的话,也多是僵尸的乐观。”直面人生的审视眼光和指陈现实的批判精神,在当代中国水墨画界普遍缺失。学院派沉湎于笔墨不能自拔,一笔必言出处。有才情或无才情的画家,纷纷弄出很有艺术情结的姿势,两眼无视现实人生,鼻息不通社会氤氲,以所谓“高古”、“典雅”、“清丽”、“精妙”自诩,其实不过是伏在“僵尸”上的寄生物,还自以为“雅得很”。正如丁东所说,其“艺术的功能”,“仅仅停留于生活的装饰”。想起吾乡先贤吴昌硕,郑振铎推崇他的“人民性”,并说其最大的贡献是将19世纪末中国画坛的“怫郁、苦闷和悲愤的反抗情调”(见《近百年来中国绘画的发展》)熔铸成前所未见的雄浑笔墨。不知如今养尊处优的美术家,还有几许“怫郁、苦闷和悲愤的反抗情调”。
    上个世纪50年代曾批判中国画是封建士大夫艺术,撇开特定历史条件下的政治意蕴而反观当今大行其道的“僵尸”艺术,当初的批判,于今其实并不乏可资借鉴处。石鲁之子,当代中国实验水墨的代表人物之一——石果有言:“把玩笔墨就是世纪末的荒唐和颓废,激扬笔墨则可望置之死地而后生地跨入新世纪。”(《二十世纪末中国现代水墨艺术走势》)。石果还说:“从今天看,父亲当之无愧是一位铮铮铁骨的公共知识分子。”中国画的笔墨确实颇多可堪把玩之处,但在“把玩”的同时,不忘“激扬”,画家才可能不失为有良知的公共知识分子。不然,所谓“艺术”,不过是匍匐在裹尸布上食尸而肥的营生。《联谊报》2010,3,6


(此作文与其说艺评,不如说杂文,放在“清议”未尝不可)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说的好. 想起60年代德国艺术家波依斯在德国电视台公开表演行为艺术作品——《我们不该高估了杜尚》,毫不留情地谴责乐老一代艺术家对社会问题的冷漠,尤其是在二战期间的观望态度。
     西方现代艺术强大内在活力的源头之一就在这里,我们的艺术家,总体态度比较回避。。。。。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其实这问题在当下文学圈更严重。下面之文章和ZT同时发在同一报纸同一版面上的。

部分作家确是封闭的  
作者:方竹
  日本长期从事介绍与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的学者谷川毅先生最近指出,中国依然缺乏顶级作家,“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存在的最大问题是,部分作家不具有开放感,他们是封闭的,而不是向世界打开的”。
    这个说法听起来有些荒谬,因为正是他所言的那部分作家,近些年来经常在世界各地尤其风光佳妙处游走,而并非像以前那样足不出国门。然而就思想状态而言,他们又的确是“封闭”的,这种封闭性不只对全世界的同行而言,即便就在身边的底层民众,乃至轰轰烈烈的社会变革,也往往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即拿散文创作而言,那些专注于历史文化的所谓“大家”,为什么就没有看到他们以同样热情关注身处其间的现实?
    事实上他们是一些现实主义者,名也要,利更要,这都无可厚非,问题在于正是名缰利锁,让他们把自己封闭起来,看不见繁荣背后的问题和苦难,造成“农民阶层与命运的抗争和追求生存权利的渴望”一类母题,至今只出现在少数作家笔下。而正是这些领域,把人性逼入险处乃至绝境而生发出伟大的光芒。
    作家的开放性,首先表现在他直面这个世界,文学无法解决社会问题,却可以揭示也可以提出疗治的方法,它是一种深切的认识和渲泄及改革之冲动。否则,如果关注的只是一已得失,也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文学。
    “部分作家”缺少的正是这么一种以天下为己任从而不大关切个人私利的情怀。
    上世纪80年代,文学是中国先于经济活跃起来的领域,吸引了一大批最具开放性的精英,随着整个社会步入改革进程,许多当年的文学爱好者与作家,都转而进入其他思想领域或实际的社会操作,留下来的坚守者往往都是些开放感比较弱的人,而现实利益的关怀,又使他们自觉不自觉地陷于种种束缚中。这正是当下的某种文学现状。
    中国作家当然还有另外一部分,譬如80后,处境几乎完全不同,他们也有“封闭”问题吗?在我看来,仍有,这是因为社会太为迅猛的变革与世俗化,使文化传承形成断裂。本来世界文学是一条源远流长的河,只有浸溺其间,才能吸收一切优秀的养分,造就新秀。而值此浮泛的世风,有几个人还在读历代大师的作品?就这个意义而言,他们也是封闭的。这种封闭不只是技术上的,更表现在精神上。文学关注人的内心,如果没有这种关注,哪里还有文学?
    以社会形态来比较,眼下中国与上世纪80年代不可同日而语,整体上要开放得多,作家的封闭更多是自己造成的。但只要这个问题不解决,的确很难出现顶级的大师,而一种文化的影响力,在很大程度上正仰仗于大师,缺少大师的中国文学,难免落寞甚至被人称为垃圾。
    现代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世俗化与物质化,它是一种去宗教与精神的过程,现代文学乃至艺术都有粗鄙化的现象出现,尤其在这个过程开始的时候。但人终究不是一种物质享受就能满足的动物,而各国的现代化历史证明,宗教关怀及其他形而上追求仍是生活重要的方面。
    最初的迷失显然会得到纠正。作为一种人学的文学还是会渐渐昌盛起来,至于什么时候昌盛,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就要看作家如何打开自己,进入历史与现实的河与海,用心去搏击与追寻了。
    眼下的中国社会是何等生动,我们曾经身历的时代又是何等丰富,只要能认真关照与拥抱它,何愁出不了有影响力的作品?
    与金钱所能造就的物质享受比较,思想上的创造——“把目光投向自己之外,从外凝视自己和现实”、“发现内心深处的东西”乃至“矫正自我”是有趣和丰富得多的活动。只要从一切向钱看的迷途与自我封闭中走出来,中国文学的迅猛发展与繁荣不但可期,也是必然会到来的。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3-6 12:23 编辑

历史大概就是为了被遗忘,被遗忘了才好被记取,历史学家才好有饭吃,试想历史要是真实记录不差分毫,那不就成了实况转播,但就是实况角度不同结果也不同,真相不会再现。“被遗忘的历史是真历史”是句废话。
中国画的把玩功用没考证从什么时候开始,最早肯定不是的,实用是一切艺术的源头。中国画局限于把玩的历史也不是很长,优秀画家的作品从来也不会像春宫画或女人的小脚一样,提供病态密室的自慰。大体说来,笔墨当随时代一直是不同时期大师们的追求。即使是当下,也有真画家存在。五四以来艺术逐渐失去了独立存在的地位,动不动要表现时代呀、生活呀,提倡这个那个的。不要提那么多要求,自由表现的艺术自然就是情绪的激扬。动不动就把不属于艺术的工作任务交给艺术,就像把一匹野马弄去拉导弹炮车一样不伦不类。
石果的作品我见过,就是世纪末的荒唐和颓废的最好代表,我认为他表现得很好。他现在要激扬,不知会扬到多少度角。
呵呵,老杨真是可爱的“艺术青年”。俺写的是杂文,借你家艺术的金盏玉杯,浇俺自家块垒行不?
“食尸而肥的营生”,自显艺术在裹尸布上之“独立存在的地位”,因“独立”也就只能“自慰”了。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0-3-6 15:54 编辑

艺术素来不过是文明标签纸,时代倒影而已。

这个时代有多没劲,艺术家就有多没劲。

鲁迅、熊十力那类家伙,也就在老蒋手里拽。换到太祖手里就住嘴了。石鲁也是拜前朝之赐。
话说十几、二十年前有过一个唐氏症姿态的太祖像,两手下垂,张口朝天。还有人记得是作者或是作品名吗?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0-3-6 15:55 编辑

西斯廷壁画是教堂天花板,《春》是挂卧室墙上的。大卫本该放教堂顶上,和避雷针一个位置。
贯穿大部分历史的艺术实践都服务于人类进化的目的。它们是公共的,是实用的。
它们是纸、布和油彩,不是矛和匕首,不是格瓦拉,它们诞生时,就是生活的装饰。

大独裁者才习惯于把艺术当成洗脑工具。赋予它不该有的品质。

在急速变迁的现代社会,家里挂一幅把玩笔墨的画显然是极抚慰人心的。宁静让人忘却可怕的城市交通,古典意趣让想起我们失落的文明。

不是所有人都对屠龙术感兴趣。

面对真实或逃避现实的艺术都有感染力,有平等地位。
又是“文以载道”啊?肃静、肃静啦!
从明天起,上班、挣钱、走马去!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0-3-6 15:59 编辑

或许,相对于“激扬”,“把玩”才是进步?

标志艺术脱离前40年的斗争趣味?

更多选择?或是更真实表现时代精神??
“把玩”原来并无意识形态色彩,都是因为本朝对子民三十年的大规模换脑术,才使的词义发生了变化。“把玩”之中存在“激赏”在过去是常态现象,不是非要高悬庙堂被欢呼雀跃,才是一贯正确。
文以载道,文以不载道,都可以。

虽然这年头,摄影、新闻报道等已经担负起反映现实这份责任。反映现实不再是绘画、文学的首选功能。但反映现实的,或是和现实有关联的作品,仍具有真实的力量,自能打动人心。

但内心世界也召唤着我们。希望和等待,更让人满足的世界,更多精神沟通、流动。这份魅力,也让人无法抵挡。

我想这是很让人困难的选择。
说的好. 想起60年代德国艺术家波依斯在德国电视台公开表演行为艺术作品——《我们不该高估了杜尚》,毫不留情地谴责乐老一代艺术家对社会问题的冷漠,尤其是在二战期间的观望态度。
     西方现代艺术强大内在活力的 ...
水色 发表于 2010-3-6 11:21
回避总比谄媚好,尤其是以“激扬”之态的谄媚,太恶心人,太虚伪。

回避还诚实些。
回避总比谄媚好,尤其是以“激扬”之态的谄媚,太恶心人,太虚伪。

回避还诚实些。
ironland 发表于 2010-3-7 16:31
嗯哼,这个当然。
这个话题很麻烦,我甚至觉得“激扬”并不适用于一切艺术家。但这个话题似乎又不可以不说。
这里面的关系,我还没彻底想好。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本帖最后由 酱香老范 于 2010-3-7 19:47 编辑

14# 水色

套用老周某被编辑废掉的文题,“山人自有主张”。这话题俺多少是自有想法(或有所明白)的。但见有的跟贴者多自讲自听,俺就无心应之了。但对水色兄,俺当有一说一。

文之“载道”与否,知堂老人80年前就讲清楚的事,居然还有人“很艺术”地自示高蹈,给范某以“教训”,可见燕谈也有俺“玩不起”的时候。

所谓“把玩”标志着“艺术脱离前40年的斗争趣味”,信然。但男女生们还是当学一点“历唯”。40年前是不该“斗争”而“斗”(为遂某标榜因“三斗”而其乐无穷者之心),然对今之社会种种不公不正不义,因多“艺术情结”而自诩“把玩”的艺术男女青年倡言“回避”,让俺不得引用吴冠中“一百个齐白石不及一个鲁迅”之偏激之论。
也罢。俺ZT后早有自注:此非艺评,而是杂文。有燕友咋视而不见呢?就算老夫自招其辱吧。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0-3-8 12:10 编辑

嗯哼,这个当然。
这个话题很麻烦,我甚至觉得“激扬”并不适用于一切艺术家。但这个话题似乎又不可以不说。
这里面的关系,我还没彻底想好。
水色 发表于 2010-3-7 18:04
我困扰很久。
希望你早点想好来说说。

反映现实和反映内心观照,两种做法都有成功、失败例子。让人难以取舍。

另外“把玩”和“激扬”混淆笔墨技巧和题材选择,恐怕也更易引起歧义。
本帖最后由 酱香老范 于 2010-3-8 19:23 编辑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本帖最后由 水色 于 2010-3-7 23:41 编辑

叹气,铁妹妹,这个话题我是真的说不好啊。勉强为之了。

     无论怎样,请老范千万别恼啊,我都估计到杨林和铁妹妹要急了。他们都是非常认真的艺术家,内心深处有使命感在作怪,这个问题不想清楚,他们是会焦虑的。

     不过论到问题本身,我首先肯定一下立场,我是支持老范的,态度坚决。

     但是有一点需要说明的:如果我水色是艺术家,我的作品一定和社会问题无涉。因为我的个人敏感点完全不在于此,我对社会问题实在是太不感兴趣了。像我这样的人去从事那种类型的艺术,恐怕对艺术和社会都有无尽的害处。艺术家的才能是有类别的,艺术首先必须顺应艺术家天资和本性的发展。我相信老范一定也认同这一点,因为老范的挚友诗人大虫,对政治漠不关心,老范却极看重其才华,与之情意甚笃,一生挚友。

      但是他说的的确不是这个,不是艺术家个人类型的问题。而是整个时代艺术的总体气质,比例失调了,都不关心社会问题,阳刚气不足。

      而回帖和主贴之间的确有些东西没有准确的对应上。
      这么说吧,艺术好比女性,政治是男性,关于这对男女关系的诸多可能,我们把想象停留在了旧社会:好像一方一定是依附的,辅佐的,温顺的,谄媚的,另外一方则是暴君的,俯视的,剥夺的,抑制的。。。老范呼唤的当然不是这个。他说的是那种真正的关系。

     杨林和铁妹妹都很熟悉西方艺术史,你看看他们的现代作品,随手拈来啊,克里斯托•阿瓦切夫夫的包扎艺术,包裹了整个德国国会大厦;贾斯伯约翰斯的波普艺术波掉了美国国旗;德国表现主义,被纳粹无情地踩死又死而复生;平克弗洛伊德乐队在柏林墙推翻之夜上演的“迷墙”;戈达尔的电影;德国2008推出影片《浪潮》。。。。。。。我忍不住要提到那个名叫波依斯的家伙,二战结束,德国人在很长时间里都没有走出战争的阴影,象天方夜谭一样,波依斯说要用艺术的方式给整个民族疗伤,他对他的学生说,不要害怕与社会抗争,艺术家的职责就是找到社会的弊病,用艺术的方式去纠正他,我们应该把社会当成一个雕塑作品。他有很多乌托邦式的梦想这不奇怪,令人惊叹的是,那些梦想后来居然用艺术的方法都一一都实现了。

      这些东西和我们的艺术区别本来就很大。。。。。它没有让政治剥夺艺术的独立地位,也算不上是以文载道,也不是政治家手里的洗脑工具嘛。

      他们很独立,和政治的关系很性感啊。哪怕手段是戏弄的,调情的,尖酸刻薄的,用意却很严肃,饱含深情。这才是真实的关系,我觉得西方后现代艺术,整个看上去就像是政治的野蛮女友。

      我们的艺术和社会之间缺乏这种生动关系,这是事实。可这话一不小心就说岔了,我说“女人和男人之间应该有爱情”,这话一不小心可能被理解成“女人,你必须爱上男人”。这可是两回事呢。

       当然,二者关系僵化,未必全是艺术家的错。我们的体制太苛刻了。但老范似乎也没有要求那么高,他没有鼓励艺术家去玩火,做高难度危险动作。通读全篇文章,他只说我们的艺术不关心社会问题,如此而已,退了一万步了。

     艺术家不做这种事,如果评论家还不说,那就实在----------实在是太挫了。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19# 水色

水版主不妨“客串”做评论家啊!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0-3-8 12:35 编辑

18# 酱香老范


我很可怜你。

昨天说的话,我很抱歉。

真话未必是要说出来的。

像你这样的老人,就让你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吧。

事实上我也要谢谢你。

这个帖子促使我大大想了一番现实和幻想的关系,让我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故事。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0-3-9 14:00 编辑

19# 水色

你的阐述可以接受部分。

艺术不可能和现实完全脱解,不同艺术家以不同方式阐述我们的生活。描述孤独、恐惧、不安和描述一个场景,哪个更真实呢?我想,那都是真实。想象和真实生活,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比如麦兜故事里的《三个小猪》故事,就是让人潸然泪下的蜗居实景。想象令画中生活显得比真实生活更真实,真实生活则赋予想象坚实力量。

中国当代艺术也有很多人在做这样的工作,尤其是那些波普系的。但他们在传播上有很大障碍,非常之小众。我觉得这是造成艺术不关心社会问题观感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自从照相发明以来,绘画艺术也一直不太确定自己该做什么,有了电影,连小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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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见鬼,东山魁夷呢??他和政治有什么关系?好像永远都有例外。
本帖最后由 酱香老范 于 2010-3-8 19:29 编辑

21# ironland
无一字增删,借现存的文字踢回皮球。(噢,还是要改一字,“老人”改“女人”)
偶酿酱香入诗肠,常念老辣出文章.
呀呵,老范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帖子,竟引发了水色口若悬河咳珠吐玉,一篇艺术对政治的《阴谋与爱情》转眼诞生,大片呀,我眼都看直了。老范不可踢皮球,阿铁可是个不好惹的野蛮女友,没她参入你还讨论个屁。你应该好好拜水色为师,私淑也可,水色对西方艺术史可谓了若指掌,我自愧不如,你拜我也拜。我同意你的建议,水色老师真的可以搞艺术评论,她对艺术的敏感度、语言表达的能力、文章结构的逻辑清晰,已远胜于一般的评论家。特别要对水色老师提出表扬的是,你看人家那种学者风度,翩翩挥洒娓娓道来的自如劲头,又无比谦虚与人为善,不照样表达锐利新颖的观点吗?裙裾生风并不影响刀光剑影。谈艺术应该就是水色这么个劲头,知难而进,声东击西,指鹿为马,万法归宗,说一是一,有二是二。佩服。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3-9 14:07 编辑

15# 酱香老范
老范引用吴冠中这句话最没有意思,我可以把两个人的名字颠倒一下,“100个鲁迅也比不上一个齐白石”,我很为这个说法负责。我还可以说“100个齐白石也不如一个鲁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破坏大。”“一万个鲁迅也不如一个齐白石对中国画的贡献大。”吴冠中真是个老不知尊的家伙,画你的画就行了,出来胡说八道自取其辱,毫无学术价值,没事找抽型。我记得前些年吴老头还为文革中所作他老人家一张光辉形象巨幅画像打官司,争版权著作权什么的,闹得沸沸扬扬,更是丢人现眼。
24# 杨林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