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从越战到**的逃亡》序言及后记

北京老鱼 于 2012-6-29 10:17:26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猫眼看人

此书已经由香港大山出版社出版,目前在香港各大小书店有售  

序言

这三篇文字中所描述的事件,都是我亲身经历的往事。1979年的中越边境战争,以及十年后的**事件,我都不幸或有幸的卷入其中。

把自己经历的这些都真实的写出来,是企图用一个亲历者的视角,尽可能还原历史事件的某些细节。而这些来自平民的记忆,通常会被当朝的撰写者忽略。在一个专*的国度,很多历史事件都会按当权者的喜好来做叙述,而这样的结果必然会导致历史记录的形变。我认为来自普通人的回忆犹如所谓正史挥之不去的影子,正因为有了影子的存在,叙述才有了层次,历史的表达也就显得丰富起来。

在我过去的岁月里,主要的人生拐点大致排列为:上山下乡、入伍当兵(亲历1979年中越边境战争,是全班9人中幸存的3人之一)、退伍当工人、应聘做记者、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读书期间参与**事件,并为此失去自由2个月)、偷渡去香港(确认为联合国政治难民身份后去瑞典定居)、冒险回国(长期受到当局有关部门的骚扰)、进入联想北京总公司、成为自由摄影师……。

目前,我在西藏拉萨经营“拉萨雪线汽车俱乐部”和一家叫“老鱼饭局”的餐馆。更多的时间是在拍摄风景人文照片,还出版了一本关于西藏的摄影书《藏地旅行摄影攻略》。

我相信命运。

所谓命运,照我的理解就是它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有些时刻你不能按自己的意愿,去继续自己喜欢的人生演绎。一些突如其来的外部因素,常常轻易的就改变了我们原有的规划,使我们陷入自己也无法想象、无法驾驭的境地。你是在劫难逃或柳暗花明,一切都在冥冥之中。

如果把我这短短几十年中的人生轨迹都勾勒出来,恐怕自己也会觉得难以置信,正是那些必然规律和偶然事件的交织,才让我有了如此跌宕起伏的阅历。

很多朋友都对我过去的岁月故事流露出羡慕,认为人生有如此的曲折精彩,这一辈子不算白活。其实,那种在逆境中的挣扎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享受、值得炫耀的事,更没有必要一定去亲身经历。很多同路人也许就是在那样的挣扎中,或穷途末路,或生命戛然而止。

所以我宁愿经历简单,生活淡泊,也不愿意看到身处的这个国家,老是处于一种动荡和前途不测的状态,让人对自己的未来,经常处于茫然之中。

当然,如果身陷逆境,我们还能领会到一些对社会、人生的感悟,对江湖的把握,并把这样的经验用于之后的前行,那就是我们成长成熟的过程,经历也就变成一种财富。

向那些在我人生前行路上真心帮助过我,认识或不认识的朋友,致以真诚的谢意!

还要感谢万之先生,我多年的挚友,在百忙中给这本书写了序。还有金虹女士,正因为有她的鼓励和穿针引线,才让我这几篇文字得以在香港出版。

老鱼在新浪微博的ID为:北京-老鱼-拉萨,有喜欢旅行、喜欢摄影和怀旧的朋友可以互粉一下。谢谢!
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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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4年前

7月初的一天,我驾车带着一大包摄影器材,在西藏山南一带,靠近中印实际控制线附近的山沟里转悠,拍摄风景人文照片。我突然接到嫂子的一个电话,她说,我老爸近来身体一直不好,消瘦迅速,目前已经住院检查,可能是肺上有问题,最终检查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出来。放下电话,一种不祥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立即告诉同行的朋友,改变原定的行程,返回到拉萨。

第三天,嫂子来电话说,老爸是肺癌,晚期。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赶回老家重庆。

回到重庆后,天天去医院陪着老爸,病房外经常是风雨交加。据报纸上称这是115年才遇的特大暴雨,真佩服政府职能部门能精确地得出这样的气象结论。

凉风从嘉陵江那边吹来,从病房窗缝里挤进来还湿漉漉的,让人感觉不到这是7月的重庆。童年的记忆里,重庆的夏季十分漫长,从5月开始,我们几乎每天都去长江游泳达3、4次,尽情的浸泡在源头高原雪山解冻而来的江水里。后来有了空调,去长江的次数逐渐少了,加上江河的污染,那浩浩的水流早已失去往日的清爽。所以记忆与现实的距离越来越巨大,老家的印象就停留在过去的夏日阳光里,我小学中学高中的同学也许就散布于只是名字未变的街巷,但是你难以从擦肩而过的人群中识别出他们。

在曾经生活过20余年的故乡重庆,我更像是一名过客。

老爸消瘦了许多,白天的多数时候他是半躺在病床上,与我们子女聊着什么。我与老爸同属于不善于用言辞表达亲情的人,这也是时代留给我们的印迹之一。所以就相互用各个时期的点滴回忆,作为交流的话题。我自然成为老爸说话时的忠实听众,回忆起他的童年,那是与小溪、池塘、老酒坊、田园、家族有关的故事。那个时刻,我们的思绪会拉得很远,一切都显得单纯和质朴。有时话题又显得那么的沉重,历次政治运动中所发生的故事峰回路转,充满了忧伤和不堪回首。

我老爸从所谓“参加革命”直到今天,心里的困惑几乎纠缠了他大半辈子。直到最近10多年,他才真正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心里的积怨和不甘多少有一点点。1950年的一个清晨,当我老爸离开家乡四川邻水县鼎屏镇(川东的一个小县城),准备去重庆西南革命大学深造以“投身革命”时,他的一个亲哥哥就死在连续几天密集的镇反枪声里。

我那位亲大叔毕业于黄埔军校,在抗日战争的后几年是一名国军的教官,主要职责就是为抗日前线训练和输送新战士。他并未参与任何一场与共军的战事,国内战争后期自己解甲归田回到老家。

新掌权的当局先是承诺一切相安无事,但就是在那个清晨,我大叔被县里的武装人员突然从被窝里抓走,两个年幼的儿子当时就目睹了这一场面。没有审判,没有给出一丝的理由,枪杀之后还不让亲属去收殓遗体,以至于我老爸数十年后仍不能找到自己亲哥哥的遗骸。

我老爸能走上与兄长完全不一样的道路,应该是川东地下党的功劳,当时川东地下党在邻水县十分活跃,特别善于在学生中发展组织和团结外围。但就是这些地下党员在文革期间被打成叛徒集团,好些当年的功臣、好汉却在那场运动中死于非命。

我在那次**事件离开大陆之后,我老爸也受到一定的牵连。就连我老爸的言行都有“同事”记录成册,汇报到市里的安全部门。诸位想象一下那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办公室里聚集着几个相互熟悉的同事,就在我老爸在办公室对时局发几句牢骚话时,周围的同事也许会边听边点头附和,可能其中一位的观点比我老爸还要激进几分。但是一转身,很可能就是言辞更激进的那人,立即用笔头记录下我老爸的每一句话,然后按时间、地点、参与谈话人员列序,整理后报告上去。

这一切就这样悄然的按日按月的进行着,犹如老爸身边如影相随的魔影。

这个内幕是一位警局内的好心人士偷偷告诉我的,但是我没有把这事情告诉我老爸,因为这样的黑幕披露可能让我老爸心里的最后防线彻底崩溃,一个简单的告密过程隐藏着太多的残酷与恐惧。

这又让我想起一部曾风靡国内但不能公开放映的德国影片《窃听风暴》,看完之后,我这个理想主义者少不了又有一番感慨,不管我们面对的铁幕有多么的深不可测,但是最终的一幕并不是谁凭借手里掌控的武力打倒对手为结束,而是伴随于人们心中的正义与良知普遍苏醒的时刻,迎接自由民主之神来临的盛大谢幕。

我相信人性的力量,我相信在看过听过甚至使用过太多的欺骗、恐吓与暴力手段之后,那些铁幕中的安全捍卫者也会厌倦这一切。

我愿意把这本书献给我老爸,他作为见证者,几乎经历了一个乌托邦神话的兴起、鼎盛和幻灭的全过程。我老爸姓朱,是《重庆日报》的一名老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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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老鱼网友的《兵败如山》,曾由梦游兄弟转贴于本坛http://www.yantan.cc/bbs/viewthr ... 8%B0%DC%C8%E7%C9%BD

老鱼所在部队应该50军150师448团,该团在撤离越南时遭遇越军伏击,损失很大。现在一般说是一个营被围困,和解救的2个连一起被越军打垮,阵亡及失踪320多人,被俘219人,其中有该团参谋长,有一个连集体放下武器。或者也有可能是149师446团,该团也是在撤退时遭遇越军伏击被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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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人性的力量
1979年中国发起对越战争,是出于国家利益最大化的目的而向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递交的一份投名状,以实际行动将注下在西方一边,以获得西方国家对中国战略安全和改革开放(对西方的开放)的支持。这场战争根据需要持续到了1985年,开创出了中共与美国政府间的甜蜜岁月,直到1989年6月。
1979年中国发起对越战争,是出于国家利益最大化的目的而向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递交的一份投名状,以实际行动将注下在西方一边,以获得西方国家对中国战略安全和改革开放(对西方的开放)的支持。这场战争根据需要持续到 ...
xsc1536 发表于 2012-7-7 22:07
依稀记得是为了“围魏救赵”解救红色高棉,俺又误听误信了?
边走边看
1979年中国发起对越战争,是出于国家利益最大化的目的而向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递交的一份投名状,以实际行动将注下在西方一边,以获得西方国家对中国战略安全和改革开放(对西方的开放)的支持。这场战争根据需要持续到 ...
xsc1536 发表于 2012-7-7 22:07
不对,对越战争是错误的。而且越南一个小国,美国西方根本看不上他
  与美国西方交好,完全是因为反苏,反苏的阿富汗战争得来的。
   鸦片战争就是为了让中国开放,美国西方当然支持中国改革开放
他好像在凯迪有发过长帖,记述怎么逃出去的。
我知道什么?
1979至少985年的对越战边境战争,是1949年以来新中国政府对外发动战争获益最大的战争,其次是两次对越在南海的小规模冲突。
1979年中国既有内忧,又临外患。国内,需要否定文革,抑制左派的意识形态,启动经济体制改革,尽快恢复濒于崩溃边缘的国民经济;国外,邓领导的中国党和政府需要有一个能够支持中国实行具有市场经济倾向的经济体制改革的外部安全环境,同时也急需从外部得到资金、技术、管理经验和贸易机会。这两个方面的东西,只有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可以提供。当时的苏联不但不可能提供这两个中国所要的东西,反而在战略上加紧了对中国的威胁,除在中苏和中蒙边境陈兵百万,还入侵阿富汗和进驻越南金兰湾,对中国形成了从东北至西南的战略包围。
邓小平在第二次被打倒流放江西,第二次复出参与修复中美关系,以及第三次被打倒期间,对中国对内应该什么个搞法,对外采取什么样的对外安全战略来改善国家的处境,已经深思熟虑。因此,邓一旦复出站稳脚跟,就快速启动了他成竹于胸的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发展战略。
发动对越战争,是实现其对外开放战略最有效的一项措施,一是用对苏联盟友的战争行动向西方证明,中国已坚定地站在西方一边共同对抗苏联在亚洲的扩张,以获得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充分信任;二是必须对越南与苏联结成战略联盟进行回击,警告越南不要凭借与苏联的联盟来对中国提出领土等非份利益要求,或是助苏联来威胁中国。第一个目标在1979年春节邓结束访美后即发起对越战争就达到了,西方国家迅速在政治和经济上给予中国坚定的支持,提供资金、技术、管理经验,开放市场,接收中国留学生,甚至提供军事装备、技术和训练,全面开展与中国的交往和合作。第二个目标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苏联解体后才实现了的,越南政府失去苏联这个靠山后,不得已主动要求与中国和解,彻底放弃对中国发动边界战争的追诉,实现关系正常化,划定陆上和海上边界,标志是越南领导人与江泽民在成都的会见。
在这场中越边境战争中牺牲的中国军人永垂不朽。
依稀记得是为了“围魏救赵”解救红色高棉,俺又误听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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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大學政委劉亞洲的解釋是,老鄧要改革開放,但只有香港的親共資本家如霍英東等願意來內地投資,鄧知道,沒有美國的帶頭,就不可能有真正的開放,因此下令打越南,為美國大哥出一口氣,這是給西方強烈的信號,然後鄧親自訪美,從此美國和西方資本大舉進入中國,十年內給中國帶來了劇變。
八十年代之後,中國在政治上只退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