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很牛啊~~山里通电吗?
终南山访友

                                                                                        阮小五

一日,铭姐打来电话,言及她这次回来是取些日常用品,翌日便要回返山中。

  她在电话中说道:城市的喧嚣以及腐尸般的气味,与山涧幽谷的安静及清丽之色,真的是天壤之别呢。她说:她进山不过十日,已经很不习惯城市那种日新月异的钢筋混凝遍布的林林总总的构筑,但最主要的还是,对身边周遭遍布的人类贪婪的欲望,深感厌倦。她这样如是说道:“山上很静,心也很静,回来后城里乱乱的,非常不喜欢。”
 
  我打问了她去隐修的终南山垭地名及入山峪口之处。并告诉她:几日后,会伙同几位故友,前去看望她。铭姐告诉了我地址并说:若来,可叫上老张(铭姐的丈夫),一则是因为老张去过,知道路径。二则老张这几日正要前去给她住的山间小屋的窗户上安装玻璃……。

  从春至夏,西安旱的够呛。可以说:没下过一场透彻的雨。虽曾用数十枚炮弹降雨,却也无济于事,只是下了个把时辰,就又艳阳高悬。那水气被太阳一蒸,把人憋闷的,透不过气。

  而这几天,绵绵雨竟断断续续的下了一个星期。于昨天下午,天终于放晴。我急约永平、苏川、可伦、张哥。约定明日启程前往终南山,探望铭姐。

  铭姐姓高,年长我们很多。她与我大哥同年,49年生人,是老三届(师大一附中高六七届)学子。我们在七十年代初结缘。七十年代末与八十年代初因在一起办刊物《视野》(属地下文学类刊物),办现代艺术展(西安首届现代艺术展。展有现代绘画,现代雕塑,现代诗歌。其现代性和艺术性,都尤胜于同时代的北京——星星画展)。交往甚密。

  铭姐可以称的上是一个奇女子。她的词,填的非常的好。词句清新脱俗,胭脂味淡,甚少琢痕,文字常出于经意与不经意间。在文化圈内,有现代才女李清照之誉。

  她命运坎坷舛错,婚姻多变。最爱的儿子在当兵时因车祸身亡。如此人生悲哀之痛,却从未见在我等好友面前流露过,可见她的“隐忍”真的是不简单。

  她与世俗相悖,在那个年代就敢于穿露脐短裤,敢于在湖泊水库裸体游泳……她以无惧无羁无拘之率性,与伪善的封建礼教相对抗,也算是时代的先驱了。1983年初,因其思想新锐偏激,行为不端而陷囹圄一年有余。出狱后不久,她写下了纪实体《快乐女监》,也叫《上帝无言》这篇小说。

  近来,听说她在书写一部以佛家思想诠释梦境的文《说梦》,初稿已刊贴在西安古城热线文学论坛,据她说:二稿还要做大量的修改,要尽可能的加以完善并尽其所悟释解诸多悬疑。

  铭姐大约在十年前就已皈依佛门,是在家修行的居士。她自取别名(也是网上用名)叫:“山那畔人儿”,法号叫“阿那含”(阿那含在佛门罗汉中为其中一果,意为:名为不来,而实为不来)。一月前,听朋友说她在终南山觅得一静修之所,要隐居山中修行。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以为铭姐要削发为尼,除了吃惊外,确实还有点将信将疑 。于是在当日晚上,打电话告诉了川。川听后,竟落泪大泣。我说: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再说,川说:也好。于是,由他拨通了高铭兄(我们已是几十年的朋友,彼此间不论男女,皆称兄道弟)家的电话。过了片刻,川给我回拨来电话,言语间窃露喜色。他说:打电话过去,正好铭兄在,已问清,铭兄此次进山,是去静心修行的,尚未有去做尼姑的打算……。

  咳,我等俗人,只是随着性情悲悯哀苦,却又怎知那佛家所宣弘的大快乐呢?
仁者羡慕
有机会仁者也去山中隐修几日
前边发的这张小照片是高洺最近这两年拍的,快60岁的人了,不显老。大姐的手机大部分时间没有信号,打电话得站到高处去。她说,有缘分了就接通,没有缘分不说话也罢。
老西安 发表于 2012-11-1 23:43
洒脱。比较好奇的是,高大姐在修行时主要做什么,还在研究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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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很牛啊~~山里通电吗?
施国英 发表于 2012-11-2 11:37
现在通电了。
34# showcraft 她每天除了做饭,其余时间就是打坐冥思练功,研究佛学,写作。隔几天还要砍柴,经管菜地。
谢谢西安兄的介绍。人各有志吧,虽然在我看来,世间尚有太多有意思大过佛学的学问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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