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传教士薛田资的山东历险

本帖最后由 猪头猪智慧 于 2013-4-7 18:32 编辑

  传教士薛田资的山东历险
  
  
  
  一
  
  
  一百余年前,一批年轻的德国传教士,越过大洋,来到中国这块陌生的土地。这些传
教士自称“斗士”,将自己从事的传教视作至高无上的事业。到了中国之后,等待他们的却
是未知的命运,他们有的病死,有的被杀,有的则在华多年,从事传教、教育、医疗事业。
  留了一把大胡子的薛田资(1869—1928),来华时不过二十多岁,却有着与他年龄不相
吻合的老沉。薛田资和在华的德国传教士一样,来自于德国南部的乡村地区。从19世纪开
始,天主教放弃了以往从具有一定文化背景的中产阶级中招募神职人员的做法,开始从贫
困的农村地区招募传教士。教会学校不收学费,对贫穷的农村家庭具有吸引力。这些被招
收的孩童,在教会学校接受教育,教育的重点不再是教授丰富的世俗知识和神学知识,而
是强调严格遵守宗教律令,频繁参与教会祈祷,以培养无畏的献身精神。
  1894年薛田资来到山东巨野磨盘张庄(现属巨野夏宫屯乡),并在此安定下来,进行
传教工作。磨盘张庄是个普通的华北农村,如同传教士在游记中所指出,这里普遍是灰暗
的房屋,少有砖房。教堂也不过是个中式小院,比其他人家好点的是,它是砖瓦结构,前
后两进。
  早在1883年,巨野磨盘张庄的教民张守銮、李学文将德国传教士从山东嘉祥县请来,
建立了巨野第一个传教点。张守銮、李学文早年在济宁贩卖粮食,被当地官吏刁难没收,
几经周折,托人帮忙也未能取回粮食。后来有个济宁人指点,让他们去入教,这样官吏就
不敢刁难。二人遂入了教,然后凭借教民身份将粮食索回。尝到甜头之后,二人觉得如果
在巨野地方设置教堂,可以带来更大好处。
  合计之后,二人将济宁教会派驻嘉祥县马村的传教士福若瑟请到巨野开设教堂。邀请
德国人来传教的张守銮,乘村民赵心贵外出,将赵名下的一块土地转卖给教民赵黑燕,然
后在这块地上建造了教堂。
  德国人正准备建造教堂时,赵心贵拿着地契告官,说这块土地是他的财产。巨野县令
将土地判给此人。德国传教士不服,通过法国公使,找到总理衙门发回重审。最后巨野地
方官将土地判给传教士,但传教士需要支付出一笔钱赵心贵,此案就此了结。磨盘张村的
教堂建立后不久,附近的六七个村庄相续也建了教堂。天主教在巨野得到快速发展,仅张
村一村就有三分之二的人入了教。
  教会的出现,对于张庄、李庄,乃至巨野周边地区产生了冲击。“张庄虽然很小,可是
很有势力,这全仗着教会。张庄人到外地去,不仅在县内,就是在府城,一说是张庄人,
别人就的怕三分。教会发给教民的‘十字架’,教民将它贴胸戴着,遇到事时将它一亮,就
管事。”[1]
  在婚姻、丧葬等中国人最为重视的活动上,教民常与非教民产生冲突。因为传教士主
张基督徒只能和基督徒结婚,于是一些已经订婚并加入天主教的村民要求取消他们入教前
所订的婚姻。教徒被禁止参加各种丧葬、祭祖等活动,这又被非教徒视为大逆不道之行径。
一些公共性事务如迎神赛会、祈雨演戏等,大多数由民间分担费用。而教民以不拜偶像为
由,拒绝缴纳费用。清政府在1862年曾特意规定,“迎神演戏、赛会烧香等项,习教者不
得摊派”。但在民间看来,这些教徒不出钱却能分享好处,如祈雨,教民的田也能被灌溉;
如演戏,教民也可以来看。这些冲突激起了非教民的不满。
  更重要的是,借助于教会势力的支持,在地方上的争执中教民常能胜出。而传教士所
介入的这些争执,所涉及的则是鲁西地区生存资源的竞争——土地、水源等,这必然导致
非教民的愤恨。如1882年沂水县牛辛庄全村接受了基督教,入教后不久,该村就请传教士
德若瑟帮他们解决了一场与邻村的土地纠纷,取得了这块土地的控制权。不久德若瑟发现
该村是在利用他,因为这块土地的控制权根本不属于牛辛庄。
  对传教士与教民的不满,也导致各类传言的蔓延。在当时中国人眼中,这些身材魁梧、
衣着奇异、留着短发的外国人如同魔鬼一般,西方人每至一处,常被围观者所尾随。当时
中国社会有溺婴的恶行,西方传教士创办育婴堂,救济了大批弃婴。但留言却偏偏围绕着
育婴堂展开。各种谣言认为,传教士创办育婴堂的目地是挖食人眼、人心,以此来修炼他
们的法术。1897年,关于洋人偷盗孩子的谣言席卷整个北方,各地无不人心惶惶,家长们
将孩子关在家中,并时刻监视,以防小孩被偷。这些谣言当日被广泛传播,加深了人们对
传教士的怨恨与偏见。
  
  二
  
  
  鲁西地区过于稠密的人口,不稳定的环境,迅速恶化的经济状况及士绅阶层的缺少,
使得该地区民众具有极强的叛逆性,这也为各类民间反抗组织提供了土壤。
  巨野地方有个中年男人刘德润,长得身材魁梧,性格豪爽,以打拳卖艺、卖膏药为生,
在社会上交结颇广,和反清组织“大刀会”的一些头领密切来往。鲁西地区大量的赤贫者,
经常聚集起来抢劫,将抢钱叫做“请财神爷”,绑票富人家小孩叫做“抱凤凰雏”。刘德润
也参与了此种行动,有个同伙魏培喜给他打下手。后来魏培喜向巨野县官许廷瑞密报,说
刘德润参加了大刀会。许廷瑞遂暗中布置,准备擒拿刘德瑞。刘德瑞得知消息后,让全家
搬回郓城,投奔自己的族叔刘殿奎。
  刘德润本人则外出流浪,在流浪中碰到老朋友奚老五(原名奚际田)。奚平时也好舞刀
弄棍,身上有人命官司,遂一起结伴出逃,到安徽投奔奚老五当兵的族叔奚效方。奚效方
本人也与地下会党有着联系,此时正在安徽采石矶定武军担任营帮带(副营长),就将二人
收留并加以庇护。
  许廷瑞没抓到刘德润,就越界去郓城将刘德润17岁的女儿抓回关押在巨野监狱中。在
当时中国,妇女吃官司被视作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一个未曾出嫁的少女。郓城的刘氏族
人对此事极为愤怒,一方面联名向郓城知县申诉,另一方面运动人脉,请出在地方上颇有
影响力的、曾在北京当过御前侍卫的孙道隆去巨野要人。许廷瑞没有任何理由扣留刘德润
的女儿,只好放人。
  远在安徽的刘德润得悉自己女儿被捕的消息后,愤懑至极,决定回巨野刺杀许廷瑞。
刘德润得到了奚效方、奚老五的支持,奚效方以回家省亲的名义请了假,三人一起返回巨
野。刘德润秘密返回巨野之后,联系自己的朋友,如嘉祥县大刀会首领曹言学、巨野光棍
头目奚金兰等人商量。
  但在商量时,众人觉得刺杀县官可能性不大,因为县衙守备深严。且这些地方上的帮
派头目,也没这个胆量直接杀入官府。为了平息刘德润的怒气,同时间接报复许廷瑞,遂
决定杀掉住在磨盘张庄的薛田资,以让许丢官去职。因为此前凡涉及到教案的地方官员,
均被严厉惩戒,革去官职。
  
  1897年11月1日,传教士薛田资在磨盘张庄招待了两个客人。两名在邻县传教的德
国传教士能方济、韩理,路过巨野时,因天色已晚,就过来投宿。异国他乡,朋友相聚,
自然格外亲热。在这凄冷寒寂的夜晚,三人聊到深夜,并唱了几首歌曲抚慰自己的心。薛
田资将自己的卧室让给二人居住,自己搬去门房睡。
  就在此夜,一群身着黑衣,手执各色武器的人闯入磨盘张庄天主教堂。在砸薛田资卧
室门时,房内连开数枪,但未击中。随后房门被砸开,房内的二人被杀。刘德润、奚老五
点灯查看时,发现被杀的虽是西方人,但不是薛田资。


    1 小时前
  黑衣人闯入时,在门房内的薛田资还未入梦,听到枪响,就紧张地跳到门边,这时才
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将门上栓。屋外枪声接连响起,火把将小小的教堂照的通明,喊杀之声
不断。窗户玻璃的破碎声、砸门声,然后是凄厉可怕的叫喊声。薛田资拿着一根铁棍躲藏
在屋内,浑身因为紧张而颤抖不已。外面的嘈杂喊叫声渐渐地平息下来,这伙人从卧室中
走了出来,嚷嚷着:“这两个人没胡子,找大胡子,剥他的皮。”
  薛田资的卧室连着更衣室,更衣室大门当时敞开着,这伙人以为他已经逃出,就外出
搜寻。此时张庄的教徒已被惊醒,涌过来救助,这群人就各自散去。待这伙人走光后,薛
田资走进自己的卧室,室内一片血迹,能方济已死,韩理还有一口气,但已双目无神。薛
田资给他做了圣礼之后才死去,室内一片沉寂。次日验尸时发现,能方济受了十三处伤,
头颅被打开了花,胸膛被刺穿。韩理受九处伤,腹部被捅烂,十个指头因为夺刀而被全部
截断。
  刘德润、奚老五在杀死两名传教士后,发现室内地上有枪一支及手提箱一个,手提箱
中还有金皮的外文书。奚老五将这本书带走,事后将书藏在了自家屋檐下,并用泥土封起
来。直到1930年,奚老五的后人修缮房屋时,翻出这些书,请懂德文的人看后才发现是德
文本的《圣经》。[2]
  
  此事发生后的第二天,奚效方远走江南,从此不知所终。刘德润也逃到梁山附近一个
偏僻村庄躲藏起来,再未敢出来,低调过完一生。奚老五远走北京,后来在保定聚众抢劫
钱庄时被捕,被斩首示众。
  两名德国传教士被杀,让清廷震惊,这必将生出无数外交纠纷。山东地方高官云集巨
野,一名官员指着许廷瑞的鼻子咆哮:“在你任内,出此巨案,若不破案,要你驴头。”
  在巨大的压力下,许廷瑞几近疯狂,四处捕人,大约有五十人被抓了起来。这些人一
部分被释放,一部分被严刑拷打致死,其他一些则在监狱中死于传染病。其中的七人被指
控有罪,其中惠二哑巴、雷协身二人被指控为主犯,判斩立决。另外五人被判无期。[3]被
杀者的头被涂黑了,在城门上挂了几个星期。
  薛田资对于这些洞然于心,他在回忆录中指出:“中国官僚将人命看得一文不值,抓了
无罪的人严刑拷打。杀害两个神甫的真正凶手尽人皆知,但却一直逍遥法外。抓了七个所
谓证据确凿的人,也砍了两个人的头,但他们都是无罪的。”[4]为此薛田资向知县提出抗
议,请他公正处理。认为如果牵累到无辜者的话,宁可一人不抓,但地方官的答复仅仅是
一番恭维。
  此年,环游世界的旅行家沃尔夫来到山东巨野,薛田资和他一起去拜访知县,双方进
行了一番对话。沃尔夫向知县提出,根据他的了解,五名被囚禁在狱中的所谓“凶手”是
无辜的。知县则回答,他们已经招供,有罪无罪并不重要。沃尔夫坚持认为,如果他们是
无罪的,就必须加以释放。知县则回答,他们是经皇上定过罪的,除了皇上,谁也不能释
放他们。
  薛田资、沃尔夫坚持要见此五人。无奈之下,知县将五人从监狱中提了出来。此五人
手脚都被铁索铐住,浑身肮脏,长满虱子,一人已得了伤寒病。这些囚犯向薛田资、沃尔
夫诉说了被严刑拷打致生不如死,不得不承认所谓的罪行的经过,并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尽管薛田资、沃尔夫提出了交涉,但是这些人还是得被继续关押,他们的结局就是死在狱
中。
  巨野教案之后,经过传教士点名,被处分、撤职的各级官员有九人,巨野知县许廷瑞
也被革职。巨野教案之后,山东地方官员因教案而“体面”自行撤任的有二十二名,已调
任四川总督的李秉衡也被革职。这些去职事件说明了教会对于地方官的官位具有着举足轻
重的影响,是故地方官日益畏惧传教士,教会势力频繁干涉地方行政事务。“教堂日增,教
民日众,教焰日炽”。[5]
  
  
  三
  
  
  巨野教案后,1898年11月7日,薛田资被调到日照,但刚到日照就再生是非。日照
是传教最为困难的地区,该地区有很多出名的秀才,在民间有着极大影响力,这些秀才敌
视传教士。
  日照地方上的街头村由前街头和后街头组成,村中有百余户人家。传教士在街头村传
教首先取得了突破。之所以能在街头村传教,和当地的复杂社会生态有关。街头村李姓家
族的一个人,被发现死在了杜姓家族的山林里。在告官不能得到解决的情况下,李姓为了
复仇,开始寻找靠山,于是二十余户李姓村民加入了教会。
  薛田资从前任处得悉了街头村矛盾后,自告奋勇到村子里去调解教家族矛盾。但薛田
资没有认识到,不管他本意如何,他的出现,起到的实际效果就是给教民撑腰,这必然激
起非教民的反弹。
  此外,日照教民准备勒索当地富户许言种,曾唆使传教士去官府控告,招致了当地士
绅阶层的不满。而德国传教士在街头村站住脚跟之后,当地很多人要求入教,这让地方上
的秀才很是惊骇。于是士绅们决定利用当地的地痞力量打击教会。
  街头村非教民的领袖人物是厉用九,他从事贩卖花生,帮油坊运油等业务,为人颇有
梁山好汉气质,交游甚广,在当地享有声望。在秀才们的支持下,厉用九发动当地村民两
千人,准备抓住薛田资。
  8日薛田资骑马从日照到街头村去看望教民,此日正好是当地赶集。在四名手无寸铁
的士兵和一名衙役护送下,薛田资在无数仇恨的目光下,穿过集市,到了街头村。
  9日清晨,有教民来告诉薛田资,在附近地方集中了几千人,准备捣毁这个村子。枪
声也越来越响,不甘坐以待毙的教民翻出了抬枪、长矛和中国土炮,并在街上修了工事,
准备抵抗。薛田资劝教民放弃抵抗,因为教民人数太少,会被全部消灭,他请护送他的衙
役去沟通。衙役回来之后告诉他,对方要求交出薛田资和六名教民,并答应不捆绑不虐待
他们。
  经过商量之后,六名中国教民走出村庄,薛田资则找了个隐蔽角落躲藏起来,因为觉
得出去必死无疑。六名教民出去后被立即捆绑起来后,周围旋即爆发出疯狂的叫喊声:“打
死洋鬼子,宰了他!”人们涌入村中四处搜索。
  薛田资没过多久就被搜了出来,一个人一把揪住他的大胡子,将他拖到一个院子里。
一群人围住薛田资,痛殴了他一顿,他唯一的一套衣服也被剥光,胡子和头发被撕扯掉。
随后薛田资被捆绑起来,用一根麻绳牵着游街,有大约五十个人在两旁执长矛、棍棒随同。
在游街的过程中,赤身裸体的薛田资遭到了各种羞辱和折磨,无数人围着他痛骂。每一次
有人跳过来拿着刀做要砍头状时,都激起了围观民众的热烈欢呼。
  随后薛田资被用一根绳子牵着,爬山涉水,穿过村庄,所到之处迎接他的都是人们的
辱骂,一些妇女和姑娘们则盯着这个赤身裸体的“洋鬼子”掩嘴而笑。中午时分,到了山
中一个庙里,被捆住的薛田资只能向牲口一样吃喝。晚上,抓捕他的人拿着从教徒家里抢
来的酒寻欢作乐,一个有点神经病的年轻人被派来看押薛田资。这个年轻人很是善良,拿
了一个破旧不堪的被子给他盖,并偷偷地给解开了绳索。当日夜间,薛田资因为寒冷而瑟
瑟发抖,当他索要衣服或者被子时,这群人就点起火堆,威胁要把他烧死。
  10日清晨,薛田资被押上驼儿山顶峰,被吊起来囚禁在小庙之中。经日照县知县与反
教者谈判,在薛田资写下“保证不控告”的字据后被释放。当知县派出的衙役和一个相熟
的秀才剪开了捆绑的绳索,将他放到地下时,薛田资嚎啕大哭了好久好久。
  11日,县令派出轿子,将薛田资接回县城。在县城休养了十几天之后,薛田资被德国
人的小汽船接到青岛修养,检查后发现全身保刀伤枪伤有十五处。事后薛田资也查明,此
事“实系教民向许言种讹借起衅”,与许言种等人并无关系,遂将参与敲诈的教徒革除教籍。
  到了1900年,巨野大刀会聚集四、五百人,围攻张庄教堂。此年“大胡子”薛田资返
回德国,逃过一劫。1904薛田资再次返回中国。此后,直至1925年,薛田资一直指导济
宁的中西中学,期间写过系列关于山东民俗、农业、自然环境、传教情况的文章,德文著
作有《在孔子的故乡》、《鲁南民间故事集》等,汉语著作有《华德词典》、《小说总集》、《古
新经切要篇图》等。
  至十九世纪末,天主教、基督教在山东境内共有教堂“大小一千三百余处,教士一百
五十余人,各洋人文牍、函电几于无日无之。”[6]据统计,山东在1895年发生教案两件,
1896年两件,1897年十件,1898年九件,1899年则激增至四十一件。[7]1899年山东每月
都有教案发生,甚至在一个月内在同一州县重复发生教案。
  晚清的巨野、山东,乃至整个中国,总体上仍然是封闭、保守、传统的社会。中国广
袤的农村,无数割裂的村庄组成了稳定的熟人社会。在这个熟人社会之中,生老病死婚嫁
等一切事务,都遵循着祖宗们的陈法,但这个熟人社会、这潭稳定的湖水,突然被一粒粒
石子给搅动,这些石子就是传教士们。这些大门内的陌生人,从方方面面挑战着中国的传
统秩序,它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不一样,它让恪守传统的非教民们难以看透,双方的冲突势
必难免。
  
  《文史天地》2013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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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有龙!
燕谈不好使用首行空两个,word格式到了这里,也被打乱,不知道为何
嘴上有龙!
2# 袁灿兴

帮你编辑一下,论坛发帖如何保持原来WORD形式,详见http://www.supsite.cn/html/bg/word/6150.html
本帖最后由 李小苗 于 2013-4-7 18:50 编辑

好像未完,还有续篇?
边走边看
礼仪之邦是种传说吧。
我知道什么?
好像未完,还有续篇?
李小苗 发表于 2013-4-7 18:48
是个哦,这个是俺下一本书中的一节嘿嘿。。。
嘴上有龙!
和教科书里的内容大不一样啊。在巨野当地,还是作为一个光辉事件来宣传的。
来青岛这么多年,一直受不了的是,当地人对俺们鲁西南人的歧视,一概贴上穷乡僻壤刁民的标签。多次拿这个教案跟他们讲,知道青岛是怎么产生的吗?知道巨野教案吗?没有菏泽人哪有啥子青岛市?
几乎所有的青岛人提及德国人在这个城市留下的东西,都引以为豪。菏泽那边对巨野教案(曹州教案)也当成反帝反侵略的典型。哈哈,双赢了。
本帖最后由 亦工亦农 于 2013-4-8 10:14 编辑

文中提到“光棍头目”一词,这鲁西南方言中,光棍除了单身汉这个通行的意思以外,还有一层意思,指的是体面、讲排场、爱张罗事的人,有些调侃但很少有贬义。这里很显然是后一层意思。
文中提到“光棍头目”一词,这鲁西南方言中,光棍除了单身汉这个通行的意思以外,还有一层意思,指的是体面、讲排场、爱张罗事的人,有些调侃但很少有贬义。这里很显然是后一层意思。
亦工亦农 发表于 2013-4-8 08:52
是这个意思
嘴上有龙!
请问德子老师,这些传教士有没有留下在华心路历程的记录?对这个比较感兴趣滴说。
边走边看
请问德子老师,这些传教士有没有留下在华心路历程的记录?对这个比较感兴趣滴说。
李小苗 发表于 2013-4-8 15:41
有大量的个人回忆录啊。
嘴上有龙!
俺想偷点懒,别一本本去找了,能在你的新书中看到不?
边走边看
若这姓薛的没有回忆录,中国民间记录此事件的文字无几,中国官方所修的秽史可能就成铁案了。官史瞎说,回忆录又不可全信,对照下来,对这个中国近代史上的不小的事件,只能模糊地还原了。
俺想偷点懒,别一本本去找了,能在你的新书中看到不?
李小苗 发表于 2013-4-8 16:21
有一些引用,不多哈。我这个书第一章叫做“大门内的陌生人”,今后准备专门写一本传教士的在华之路。名字就叫这个。
嘴上有龙!
若这姓薛的没有回忆录,中国民间记录此事件的文字无几,中国官方所修的秽史可能就成铁案了。官史瞎说,回忆录又不可全信,对照下来,对这个中国近代史上的不小的事件,只能模糊地还原了。
亦工亦农 发表于 2013-4-8 16:30
好就好在可以做对比,中方的记录和薛田资的回忆录。
嘴上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