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君:“支那”一词并非蔑称

煮酒君:“支那”一词并非蔑称



20141217 01:02 .


/煮酒君

说起“支那”这个词,很多人可能马上会说,这个词是进到日本人对于中国的蔑称,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支那”这一词,并非近代才出现的。据考证“支那”这一次词,最早见于佛经对梵语Cina的翻译。古代印度称中国为:cina,古希腊称中国为 Thinae ,拉丁语称中国为 Sina(不是新浪,哈哈)或Sinae ,这三种称呼为同源,都源自于汉语中的“秦”。近代语言学家罗常培也赞同这个说法。

梵文中的Cina 非但没有贬义的成份在里面,反而有“文明智慧之国”之意,《翻译名义集》:“支那,此云文物国。”《慧琳音义》卷22震旦国:“或曰支那,亦云真丹,此翻为思惟。以其国人多所思虑,多所计作,故以为名。即今此汉国是也。”
  
唐朝僧人希麟的《续一切经音义》有这么一段话:“支那国,或云真那,或云震旦,亦云摩诃支那,皆梵语轻重也。旧翻为汉国,或云即大唐国,也或翻大夏国,又云思惟国:谓此国人多有智略能思惟故,皆义翻也。”


隋唐时,中国的大量佛经,僧人都称中国为“支那”。支那、真那、震旦等词为cina的音译词。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也说:当此东北数万余里,印度所谓摩诃至那国是也。

唐朝时期,日本十分仰慕中国文化,便大规模派遣唐使来到中国,学习中国的文化及典章制度,然后传回日本。“支那”这一词汇便自然而然地传到了日本,到了公元 9世纪初,“支那”已经成为了当时日本民间,对中国的一种普遍非正式的称呼了。当时的日本不论是官方,亦或是民间,都十分推崇中国的文化,固当时的“支那”这一称呼并没有任何贬义的成份在其中。


甚至连唐玄宗,都称中国为支那。唐玄宗的诗作《题梵书》云:鹤立蛇形势未休,五天文字鬼神愁。支那弟子无言语,穿耳胡僧笑点头。

到了后来,“支那”这个词在中国反而用得少了。日本明治维新后,称中国为“支那”已在中国形成风气。随着大量的日本书籍涌入中国,这一词汇又重新回到中国了。


在近代,“中国”这个词还没有普遍推广开来,很多革命家都直接称自己是“支那人”。章太炎先生在日本流亡期间,有人问:“先生是清国那省人?”他回答道:余乃支那人,非清国人。1902年,他还在东京发起《支那亡国二百四十二年纪念会》。1904年,宋教仁还创办了一个名叫《二十世纪之支那》的杂志。梁启超女儿也写过一首豪情万丈的诗作:“舍卫山河历劫尘,历金环殿数三巡,若论女士西游者,我是支那第一人。”

到了1912年,中国末代皇帝溥仪退位,当时的中国并没有实现真正的统一。“中华民国”这一国号,也暂时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认可。次年,日本政府明文规定:今后不论中国的国号如何变化,日本均以“支那”称呼中国。日本将中华民国称为“支那共和国”。

说“支那”是日本对中国的鄙夷的称呼,更多可能是来源于当时国人的自卑。
郁达夫先生出版的短篇小说《沉沦》也蕴含着,他对于“支那”这一称呼的看法,小说的主人公名叫“支那人”。他从中国来到日本留学,虽然周遭的一切都正常,他却总是怀疑别人歧视他,最终患上了忧郁症,自杀了。
闻一多在他的诗歌《我是中国人》中也写道:我是中国人,我是支那人。

香港作家冯学荣在《“支那”一词的由来》说:“中日关系恶化之前,中国人不但不在意。但是中日关系恶化之后,“支那”这个称呼就成为一个事了。当时民族自尊心较强的国民意识到:日本人歧视我们中国人,因而,“支那”这个词就成为了一个带有侮辱性质的词语了。”

在国内的“爱国人士”号召之下,民国政府要求日本妞将官方文书中把对中国的称呼,从“支那”改为“中华民国”,但“支那”这一词汇完全从日本官方文书,报刊杂志、教科书消失则是日本在二战战败后向全国发出《关于回避使用支那称呼之事宜》的通告之后。


煮酒君    作品 2014.12.17
(版权所有,未经许可,请勿转载到其它网站。工作联系、约稿:[email protected])
觉得文章好,请在下面给个打赏,你的支持是我创作的动力~么么哒~~~~~~~~

另:石原慎太郎再发辱华言论 与中国记者激烈交锋

石原慎太郎称中国侵犯日本,并不断用“支那”称呼中国。

http://www.guancha.cn/video/2014_12_17_303598.shtml
菜籽怎么看?为“支那”一词证伪~
也许“支那”原意并非贬义但这词如今确实被当做贬义用来蔑称华人,就如“衣冠禽兽"原意是指文武官员,现在的意思和禽兽不如同等。
已经约定俗成,就随它去吧。
我知道什么?
支那虽然是China的译音,然而由于印度支那、东亚支那等等日本侵华后引起的种种问题
已经让没有问题的“支那”变做了问题!
“因为是多年前的旧事了,所以记忆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确定我从爱知医学专门学校转职到仙台医学专门学校是明治三十四年(1901年)末的事。在那之后两年或三年,周树人君作为第一个从支那来的留学生进入了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习。因为是留学生,不需要参加入学考试,周树人君和一百人左右的新入校生以及三十多人的留级生一起听课。”
                                                                       ——藤野严九郎 《谨忆周树人君》 译者:林思云

【日语原文: 古いことで记忆がハツキリして居りません。私が爱知医学専门学校から仙台の学校に転じましたのは确か明治三十四年の暮でした。それから二年か三年して支那から初めての留学生として入学されたのが周树人君でした。留学生のことですから别に入学试験を受けず、落第生三十人余と新入生百人程の中に只一人まじつて讲义を聴いてゐました。】
  
“支那”一词如果是蔑称的话,藤野严九郎应该不会在这篇文章里用这个词。此文发表于1937年三月号的《文学案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