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机关大院的故事(三):风情万种

(三):风情万种

 

媒体上热炒着明星与超现代女人的种种事迹,美女照片铺天盖地。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前会浮现出一位女子的的身影。超级女人们似乎在东施效颦,风情及不上她一半;就算超现代吧,也不过是步她前代派的后尘。

我叫她陈阿姨,倪叔叔的第二任妻子。

倪叔叔则是大院中地位最高者之一,全国政协委员,具体职务为机关宣传部长。他比父亲小十余岁,年龄与母亲相仿,与我家有相当渊源,既是父亲的老乡,又是同一时间参加的民主运动。他属于穷学生出身,大学毕业后在一小报馆做记者,收入微薄,又因结婚早,当时已有两个孩子,妻子没有工作,很是穷困潦倒。

据母亲回忆,由于和父亲一起做地下工作,他曾频繁出入我家,常是饿着肚子,母亲便叫佣人樊妈给他做鸡蛋炒饭。他总是狼吞虎咽,想是家中缺油水的缘故。

我见过他妻子,长相一般,很端庄、很老实的模样。

解放后,倪叔叔在机关属于历史最清白者,又由于解放前一年曾上山打过几天游击,自然受到重用提拔,很快即身居要职。至于是否已入共产党,不得而知,可能属于秘密党员吧。

搬到大院的倪叔叔已然换了娇妻。娇妻穿着极为合身的旗袍,在院中风情万种地扭来扭去,见人便甜甜地打招呼,一副所向披靡的架势。

母亲愤愤不平,不住跟父亲唠叨,多贤惠的老婆,还怀着孩子呢,就不得不甩了,找这么个妖精!她不恨倪叔叔,只恨妖精陈阿姨耍手段,将老实的倪叔叔迷昏了头,把个好端端的家毁了。

如今的倪叔叔人黑瘦黑瘦,见人几乎不说话,决非官做大了的跋扈,而是完全没了精气神儿,显得特别压抑。母亲评价说,倪同整个儿变了,被妖精欺负的!她说,倪叔叔每月的工资除扣给前妻几十元,剩下的都得原封不动交予妖精,想去看前妻和孩子也跟做贼似的,一旦被发现,妖精往往闹得天翻地覆……

我倒没见陈阿姨闹过,也没见她如何盛装打扮,却见她走姿美如舞蹈地从人前走过,居家喜穿竹布蓝旗袍,上班则一身西服。任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一律点石成金,她有那个资本。不要说男人,就是我走过她身边,也会身不由己、不错眼珠儿偷偷盯住她瞧半天。不是她有闭月羞花的容貌,而是那风情万种的神态。化妆手段极其高明,虽修眉画眼,却恰倒好处。往往见人先笑,眼波随之流动,似一股流水将人的心卷了去。说话的声音则充满磁性,尾音拖得老长,还特爱将大院的孩子一律叫做“乖乖”,听着像耳朵在享受又甜又腻的年糕。最摄人魂魄的是她的走路姿势。她的身材肯定属于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的那种。身材好的女人虽少并不罕见,而她走路的姿势却绝无仅有,纤腰扭动着,带动着不大不小浑圆的臀部,一路不快不慢地扭过去,不迷死人才怪!

那时的父亲对一般女人是不敢也不屑一顾的,为此,大多女人都错将他看做了老夫子。其实,他喜欢美丽的女人,只审美较严苛而已,给一般漂亮女人他最多打七十五分。可有一次对我说起陈阿姨,却给她打了九十的高分,还赞叹道,像你陈阿姨那样的身材真是罕见!

听到母亲屡屡骂陈阿姨他当然不高兴,训她说,你管那么多干嘛!母亲酸酸地问他,如果陈欣勾引你,你是不是也上钩啊?他居然一笑回答,真不一定!母亲一瞥嘴,你没地位又没钱,也不照照镜子,人家能看上你?

听母亲与邻居聊天,我多少听出了些头绪。原来,陈阿姨在宣传部的资料室工作时,与倪叔叔接触频繁,渐渐便将他勾到了手。倪叔叔与妻子一直感情不错,一不留神风流一回,本没打算与自己的平淡日子分手。可陈阿姨不干了,说自已已经有了身孕,如果倪叔叔不跟她结婚,她定叫他身败名裂。一失足成千古恨,倪叔叔惟有跪在贤妻面前,求她放生。为丈夫的前途计,妻只能流泪放行。

母亲她们说得绘声绘色,似乎亲眼所见。

这些妇女背地里大骂人家妖精,可彼此一旦见面,也会忍不住死盯住人家看,脸上的肌肉赶紧缩作一团,堆满笑容,只是笑得有点儿难看,比陈阿姨的笑差得遥远。

女人们鸡一嘴鸭一嘴,似乎谁都能看陈阿姨的档案,或干脆就去外调过。这些话逐渐传进我耳朵,确也惊世骇俗,自然记得格外真切。

据说,她的美是专门在豪门训练出来的,曾经是舞会上的皇后。

小时侯,她便死了父亲,父乃一介寒士,身后没留一点积蓄。她娘只好去给人家做老妈子,母女相依为命,居无定所,从南方辗转来到北方,后被介绍到一豪门做下人,才算安定下来。她娘没文化,一双小脚,更无任何姿色可言。主人能用她,全因为看上了小陈欣,一眼便认定她是个美人坯子,假以时日培训,必能成为著名交际花。按如今说法,就是战无不胜的攻关小秘。

 主人为当时大名鼎鼎的政客,有权有势,培养美女自然不惜血本。他将陈欣认做干女儿,不但送她读书,还专为她请了家庭教师,学习交际与家政,如跳舞、音乐、穿衣打扮、接人待物、家庭布置,似乎连如何走路、一颦一笑都有专门的设计程式。

几年后,陈欣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果真应了其名的谐音,成为令男人“称心”的女人。这样的鲜果主人岂能不尝,不久她便糊涂着成为老头子的情人。

这件事不知怎么就闹得沸沸扬扬。也许是夫人不干了,也许是老头子为避人耳目,遂以闪电的速度将十五岁的姑娘嫁出去。至于为何肥水不流外人田,将她嫁给夫人的亲侄子,则是个迷。

但这反而给老头子行了方便,从此便公开领着陈欣在社交场露面。而陈欣也天生适合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打滚,她迅速窜为当地名媛。

抗日战争爆发,华北地区沦陷为敌占区。老政客卖身投靠,成为敌伪政府要员。日寇每每组织聚会与活动,仿佛都少不了陈欣的身影。或许有被迫的成分,或许她的观念中,是不分鬼子与汉奸、卖国与爱国的,她只知道面对的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该尽力取悦。

父亲的嘴相当紧,何况他对陈阿姨还心生几多倾慕。可文革中,他曾悄悄问我,你看陈欣的大女儿长得像不像日本人?据说,那是跟日本人生的……我从远处仔细打量着已经长大的陈悦,别说,皮肤雪白雪白,文秀的单眼皮,安安静静的,还真有几分东洋女人的味道。当然了,应属于长得特别秀气的日本人。

抗战胜利了,老政客的好日子也混到头了,作为恶名张显的汉奸,他被国民党政府公审后伏法。陈欣的公开身份只是汉奸的侄媳妇,她从未过问政治,不过是跳舞陪酒。从某种程度讲,还是被逼无奈的受害者呢。何况,她丈夫也并无任何恶行。因此,她没受什么冲击,风平浪静后,仍是赫赫有名的交际花,结交的是显贵,家中亦不缺钱。水深火热与战争不属于她。

解放了,陈欣夫家在国内的财产被没收,她的好日子似乎结束了。可只要有男人,末日就离她甚远。虽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她毫不犹豫地与丈夫离婚。她属于受苦出身,犯不着为个毫无感情的男人贻误后半生。分手的时候,听说男方不放老大走,因为那是个儿子。不要儿子她也离。

舞场上,她结识了当时的著名民主人士。经介绍,她带着娘和两个女儿,还有满套的西洋高级卧室家具,来到北京闯荡世界。小时候不算,那是她所过的最苦的一段日子。可她咬牙挺过来了,她坚信,只要世界上还存在男人,她的好日子终会回来。

她的眼睛瞄准了那些有地位的新贵。都是有家室的,要不就太老。最终,她将目标锁定在倪同身上。这男人年轻有为,又相当老实,若攥在她手心,让他圆,必不敢方。

机关有几位倪叔叔的老乡,与他前妻有联系。我曾听母亲说到,倪同有时偷摸着去探望前妻,说对不起她和三个孩子。那一家人过得挺苦,靠倪叔叔给的生活费不够维持生活,前妻只好找了份工作贴补家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孩子们个个争气,老大文革前便考取了北京大学。前妻一直没嫁人,提起倪叔叔,倒仿佛是她害了他。她无怨无悔,苦苦守侯着那份难耐的孤独,直到有一天查出得了肝癌。不知道倪叔叔可曾去医院探望,只听说她在疼痛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也许冥冥中有因果报应,也许倪叔叔与她一直心意相通,总之,在前妻死去一年后,他也忽然被诊断得了肝癌。住的是协和医院的高干病房,又有陈阿姨四处奔走。但是,三个月后,他同样在巨痛中撒手人寰。

陈阿姨悲痛了一阵。不久,便又扭着屁股在大院中走来走去,用充满磁性的声音,满院子对着孩子叫“乖乖”。那时,我已二十五六,刚从插队地逃回家,见到我,她仍一口一个“乖乖”。蚂蚁爬背的感觉,我只有赶紧逃遁。

陈阿姨与前夫生的两个女儿比我大几岁。或许因为社会关系复杂,重点中学毕业后,都没考取大学。陈悦分到某机关工作,陈乐在小学当老师。她们都是我小时的玩伴,曾在一起捉过迷藏,记得还为谁赢谁输拌过嘴。可随着年龄日大,我们却逐渐疏远。

大院中长大的孩子大多没有好出身,这是我们的宿命,不知为何关系的逐渐疏远也成为我们的宿命。然而,疏远到见面不理的地步,却有些罕见。不记得从何时开始,陈悦姐俩不理我们,我们见了她们也装看不见。如今想来,可能有关她们娘及她们的身世在院里传得沸沸扬扬,终于钻进她们耳朵的缘故吧。陈阿姨可以不论,她们可没有那么深的道行。

陈悦长得像娘,比娘还白,虽没有娘的风情,却另有种高贵气质,见人一般不笑,也几乎不理大院中所有的人。她爱打扮,也会打扮。那时的姑娘不化妆,最多穿件花衣服或合身的连衣裙。由于她长得漂亮又穿着标新,走到哪里都堪称一道风景。

老二陈乐却长得粗大黑胖。其实,细细品味,眉眼还是像娘,只不过放大变形,成为哈哈镜中的形象而已。陈阿姨明显宠着陈悦,不甚喜欢陈乐。但姥姥对陈乐疼爱有加。为此,陈阿姨还曾和她老娘发生摩擦。吓得小脚老太太战战兢兢,生前还对邻居抱怨过。

因为喜欢陈悦,陈阿姨对大女儿的婚事很操了一阵心思。条件是必须要大学生,还得是上海人,因为上海男人听家里女人的话,特别会疼女人。我曾见陈悦带着个英俊、潇洒的上海男人频繁出入大院,可不知他为何事得罪了陈阿姨,这桩就要成就的婚事便告吹。以后,又有人给陈悦介绍了另一位上海男人,从面相看就是书呆子,肯定特别老实。他足足比娇小玲珑的陈悦高出二十厘米。于是,每当他们在大院中进出,我们就说,瞧,筷子和勺儿又来了!而筷子与勺最终结为眷属,还生了个小筷子,这当然属于后话。

陈乐尽管没有母亲为她操心,终身大事倒没耽搁。一到当时规定的准予结婚年龄(二十五岁)便办喜事。对方是个工人,小伙子长得不错,据说也是民主党派子弟。自从成家后,陈乐便难得见到,只有陈悦照样往娘家跑得很勤。

倪叔叔与陈阿姨只生过一个儿子,小名小雷。按母亲的说法,小雷是未婚先孕,属于私生子范畴,这种孩子虽然名誉不好,应该比常人聪明。没看出小雷如何聪明,却天生有些口吃。他长得像妈,脾气与倪叔叔一样少言寡语。男孩子长的过于秀气又近于木讷,文革中,大院中的“工人阶级”没少欺负他。那时,陈阿姨早已调到某杂志社工作,据说还参加了造反派,上下有关系,又属于高级民主人士的家属,他们不敢动她,便只有拿小雷撒气。

母亲告诉我,一次,当着大院许多人的面,原来的花匠小赵竟左右开弓打了小雷好几个嘴巴。小雷连哭都不敢,惟有站在当地发呆。母亲背地里大骂花匠,说他不要脸,竟欺负个十几岁的孩子。

那时,正“工人阶级领导一切”,陈阿姨过去虽从不和谁红脸,却颇有口碑,都说她是极厉害的主儿,不怒自威,没人敢惹。可她那时并不敢去找花匠理论,只铁青着脸,在院子里走了两天。像我们这样的,最多只能背地里骂几句过干瘾,在心里抱不平罢了。

八十年代始,兴起了出国热潮,特别是谁能去美国,那真能把人羡慕得流哈喇子。就在这时,母亲用又羡慕又酸的口气说,知道吗,听说陈悦全家去了美国。大约一年后,听说陈乐一家也走了。不久听说,陈阿姨的前夫在美国有遗产,已在那里定居。人一老,更加思念自己的亲生骨肉,便陆续将两个女儿也办往美国。

陈阿姨的头又抬起来了,在大院中聊天,她常故做矜持,并不首先谈起两个留洋的女儿,只有当别人关切地问起,她才骄傲地回答,大女儿在华语电台做记者,小女儿在幼稚园当老师,外孙们都已上了大学……然后她会说,悦悦跟小雷最亲了,她说,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弄走。

那时,小雷已从某大学毕业,好象在某机关混,已经结婚,对方是位国家干部,椐母亲说,人长得漂亮,又老实,全看婆婆脸色行事。

结婚不到两年,两人却突然离婚,再过几个月,小雷就去了美国。母亲背地里嚼舌头说,这陈欣也够缺德的,这么个好儿媳,就为让儿子出国,居然叫他们离了婚……

北京只剩下陈阿姨孤身一人。大院的平房拆了,都被楼房填满,互相见面少了,又因我一周只回娘家一次,只在街上老远看见陈阿姨一回。人有些发福,却不见老,仍旧眉眼流动,风韵犹存,似乎活得有滋有味。

再过几年,她也去美国定居,听说只回来过一次处理房子,女儿们工作照旧,小雷在美国开饭馆,仍旧单身一人。母亲又叨唠,那么好的一个媳妇,偏叫离婚,看见了吧,只好打光棍了!

对小雷的事我不甚感兴趣,只偶尔会想起陈阿姨,不知她如何面对自己的前夫。 这时,我脑子里会蹦出母亲对她的评价:真厉害,十足的三朝元老!

有本事做三朝元老,是能踩准时代的脉搏,还是能踩准男人的脉搏?

闭起眼,似乎还能看见风情万种的陈阿姨从眼前走过,穿一袭极为合身的竹布蓝旗袍,令人消魂的背影渐行渐远……

或许,这只是我的印象,不自觉地将风情添枝加叶到了万种?

 

 

这陈阿姨的一生也不容易啊!完全靠自己奋斗。有点象《乱世佳人》里的郝思嘉。
俺是灭绝师太
这个风情万种的陈欣,也没对别人下过什么狠手,无论是跟倪同结婚,还是他儿子小雷离婚,都是人家自觉自愿的,能怪谁呢?一个低下人,要混出点样儿,也只能这样了。
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
有手段。我妈妈说以前人们做亲宁找大户人家的丫头,不找小户人家的小姐,见识不一样。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其实,我也与楼上各位有同感.对陈阿姨,我的态度挺矛盾的,一方面她很吸引我,另一方面我又学不来.如果真像她那样行事,我的内心会非常痛苦,犹如陷入地狱.可能是价值观不同吧.但人的处境不同,似乎价值观也有所不同.

她坚信,只要世界上还存在男人,她的好日子终会回来。

真厉害,十足的三朝元老! 有本事做三朝元老,是能踩准时代的脉搏,还是能踩准男人的脉搏?

——写的好看,比知青的东西好看多了。这一组大院系列可以加精的,都是少见的题材。
只是标题好象变一下好,太贬抑了(不应迎合酸葡萄口味)。不能肯定,用个中性词也好么!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12 12:13:31编辑过]

喜欢看 应该加精的  我觉得标题没问题

报告斑竹:"风情万种"似乎不是贬义词吧?我不怎么清楚,欢迎指教.

因为我曾是知青,有知青情结,一生都无法解开.我们这批人的大多数是沉默的大多数.长身体的时候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长知识的时候赶上了上山下乡,人到中年之后赶上了取消公费医疗,福利分房,甚至下岗.我该算这批人中的幸运者,但总觉得欠着他们的债似的.因此,虽然有关他们的东西比起有关爱情或男女之间的事情来说,并不好看,但我还想坚持把知道的和将要知道的写出来.这也许并不是文学作品,然而却是我们这一代的真实历史.我怕若干年后人们会把这段历史遗忘,再来个历史重复的闹剧之类,就太不幸了.

对了,光顾立正向斑竹报告,忘记稍息了.这一稍息才想起来,不礼貌了,该谢谢混沌先生的鼓励!
看着看着,想起来,我也认识这么一位,那时还小,很难理解。看着这篇,倒想起那一串人来了。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url=http://www.zmwblog.cn/user1/131/index.html]金丝铁线的博客[/url]
看来我与金丝铁线先生属于同一时代的人,亲切!

我觉得很奇怪,怎么算自己也是个上海人了(大学毕业前没有离开过)。上海男人疼老婆这种说法是怎么传出来的?疑惑中...

不过能玲珑八面的女人总是很有市场的,虽然品味不一定合所有人的胃口。

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回楼上,你这个名字太不好叫,只能说楼上了:上海男人给人的印象有两类,一类严谨,文质彬彬,做事十分到位;另一类婆婆妈妈,罗嗦到娘娘腔.但无论哪一类,都少有某些北方人的草莽英雄气,他们一般都十分顾家.于是就传出上海男人是好丈夫一说.起码,不会让女人受气,挥拳头吧?

但我就知道,上海男人也有打老婆的,就是老婆不往外喊。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我的名字很好记住:PSY是英文PSYCHOLOGY的缩写,ZJS是本人姓名的缩写。

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回PSY:挨了打,咬碎了牙往肚里吞,长了,毕竟不是好事.

逍遥姑,绝妙好词,精妙哲学啊,收藏了。

不过声明一句,我是绝不愿打老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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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PSY:被人表扬总是好事,虚荣心得到满足.但其实并没什么绝妙的.

不过文字的确好——我的感觉。但如果是拿去换稿费而没有什么旁的好理由的话,就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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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机关大院系列中,我料到这是人最爱读的.但也是我最不愿露面的一篇.没办法,"创品牌"嘛,让那些能代表那个时代的东西,也有人读一读.顺便说一句,我已经好几年没赚稿费了.只认识一位编辑,还没到年龄,人家让他退休了.幸亏我不靠卖文吃饭,要不,饿死了!

逍遥再认真一点。

你的机关大院系列,至少占了一个话题的便宜,这类题材真不多。你写的沾点政治、历史,也沾点家长里短,人情世故,有看头。

偕隐岂邀名,澹泊实素志。
不过逍遥姑的文字确实不应就此消失,我总觉得流出去好。也算是文化遗产了。[em04]
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以下是引用逍遥亦南在2006-8-17 21:34:00的发言:
机关大院系列中,我料到这是人最爱读的.但也是我最不愿露面的一篇.没办法,"创品牌"嘛,让那些能代表那个时代的东西,也有人读一读.顺便说一句,我已经好几年没赚稿费了.只认识一位编辑,还没到年龄,人家让他退休了.幸亏我不靠卖文吃饭,要不,饿死了!

我大概知道说的是谁了,说起来我还蒙他惠赠过几本书呢,其中就包括逍遥的《羊油灯》。

我也坚信,这个系列坚持写下去,会有人愿意出版的。因为,会有读者愿意买的。

如果周泽雄和他是朋友,我就太高兴了.如果没有他和德方的鼓励特别是鞭策,我根本不会想起写字,还忙着玩,做我的京城闲妇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18 11:23:53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