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

野百合死在月落时节
关于黎明的一代幻觉
许多年以前
印成记忆线路图批发
大雾依然弥漫在白夜

远行终不能忘记悲凉
那一夜我朝胸口开枪
许多年以后
书市流行莲花与庄子
大雪灼伤双眼般明亮

从黑发到白发最无言
拂尘埃齐生死亦尘缘
许多年抹去
少年傻乎乎卡拉OK
学唱在冬天等待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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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兄的诗,有一种深沉的故国之痛。
中国传统诗人,不善体验漂泊和流亡的情趣(他们倒是擅长体验发配的凄怆),我在大兴兄的诗作里,却好像屡屡撞见一股流亡者的思绪(似乎俄罗斯人常有此类情绪),情感焦灼,意境惨怛。
呵呵,惭愧,看不懂。留个脚印,以示对诗歌的敬意。

谢泽雄兄,总是说到要紧处。我是在八十年代末自我放逐,

应了自己在八十年代中期写的一句:“我们无力改变/但有权拒绝”。

我并非诗人,这两下三脚猫的把戏是不值一哂的。去年是王实味逝世一甲子,读了一些有关文字,又想起八十年代以降的历史,就写了几句。无甚高见,也谈不上有深意。最近读诗,似乎多走向内心或思辩玄学之路,然而身为中国人,个人终难免被历史捆绑的命运,走入内心也好,追求思辩也罢,个人化里如果少一份历史的面对,往往很难真正的个人化。毕竟,个人是我们传统里缺失的一个元素,思辩也一向是我们的弱项,唯有岁月、生死、史事为我们所习惯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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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黎明的一代幻觉”——这句最是哀恸,黎明难至,只有幻觉。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诗总告诉人们,春天不远,黎明很近,可是,如果世界已跌入永远的冬天,已陷进无尽的黑暗呢?是抓狂着死去,还是轻唱着死去呢?只是,人哪能都做得了自己的主?特别在神经崩溃的时候。
时光给我们增加的是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