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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楼
发表于 2009-2-28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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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乡恋诗歌
就在一些知青小说家们试图借助乡村资源,重新修复旧价值观念时,一些知青诗人丢弃了宏大叙述手法,把乡恋变成了个人的事务。这是一种全新的叙述立场——私人立场。
在这些怀念乡村的诗作中,知青诗人们记述了他们对父老乡亲的思念,从表现上看这些诗歌,依然在歌颂人民、土地,但是已经转向个人的情感记忆。他们所说的人民、土地,是属于个人的人民、土家。因为他们使用个性语言来表达个人的情感,摆脱了它者(权力)的介入,人民、土地和国家一类抽象的概念,真正成为个体生命的组成部份。这种本质性的转变,使这些诗歌具有了新时代的气息。[26]
梅绍静,生于1948年,1967年北大附中高中毕业。1968年到延安插队。出版过诗集《兰珍子》(1975)、《唢呐声声》(1983)、《她就是那个梅》(1986)、《女娲的天空》(1990),现在《诗刊》社工作。
《她就是那个梅》梅绍静1984
…………
不是你把我从大路上唤回你窑里来的吗?
不是你给我了第一阵哭声?
能哭出声来的孩子才能活下去,
那一天,我也叫你家的公鸡嘴对过嘴?
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吧,在这个世界上,
想起那天就觉着羞愧!
你拉着我的手一股劲叫唤梅啊,
你慌乱中的呼唤又催出我多少眼泪?
可是那天以后,我好好地活下来了,
像颗野果子,我也包着兜着活着的滋味!
啊,母亲!我长在这儿多像马茹子啊,
显眉显眼的,可也叫你放心!
什么时候起,外乡人问我是谁,
你就在那人面前说:“她是我的梅!“
什么时候起,你在草窠里寻着几颗野鸽子蛋,
在洼洼上撸着一把杜梨儿。
也这么叫着我:“来!我的梅!”
我想不起来了啊,唤梅的母亲!
我总是看见一个学生女子走在那沟沟底,
她就是那个在你怀里哭过的梅啊,母亲!
这首诗记载了乡村母亲对知青的真挚情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母子爱,表达了个人心灵深处的情感秘密。母亲对梅的爱,使农民、土地变成梅的农民、土地,这种情感是属于他们(母与子、农民与知青)的私人财富。
叶延滨:男,1948年生。1969年赴延安李渠公社插队。1978年考入北京广播学院文学系编辑专业。现为《诗刊》社副主编。
《干妈》(组诗节选)叶延滨 1980
她没有自己的名字
她没有死
她就站在我的身后,
笑着,张开豁了牙的嘴巴。
我不敢转过脸去,
那只是冰冷的墙上的一张照片-―
她会合上干瘪的嘴,
我会流下苦涩的泪。
十年前,我冲着这豁牙的嘴,
喊过:干妈……
叶延滨为他的干妈和大娘写了一系列的诗,《灯—— 一颗燃烧的心》讲述,裹着小脚的大娘冒着风雪跑了三十里山路,为知青娃买一盏新罩子灯,好让他在夜晚读书;《我愧对她头上的白发》讲述,那个四十年前曾演过“兄妹开荒”,“挖掉了穷根根眉梢梢笑”的新媳妇,却在共和国的年代“没牙的嘴啃着掺糠的窝窝,佝偻的腰背着沉重的柴草,贫困――熬尽了她生命的最后一滴血,枯了,像一根草……”。诗中出现的是具体的生命和情感。
农民对知青的善良、慈爱,在诗人心中唤醒了崇高的人性情感,他们因为这种普遍的人类之爱,而获得的对人生的领悟。诗人对人性的发现,是一种全新的发现。在国家、阶级淡出的同时,人性、博爱的概念开始进入诗歌写作。
由于文革民间诗歌写作传统的介入,这一时期的知青诗歌创作取得了明显高于知青小说的成绩。在“乡恋”题材上,“乡恋诗歌”同样取了超过“乡恋小说”的成就。乡恋诗歌的个人化表述,已经包含着对新价值体系的发现和建设。
六、文革“地下文学”的公开化
进入80年代,一批在文革中写作的“地下文学”和具有沙龙背景的小说,先后在有影响的杂志上公开发表,引起了广泛的争论和批评。
这一时期,沙龙现代诗歌也浮出水面,“朦胧诗”作为一种民间的话语,正式进入主流社会,对诗歌界和社会造成巨大震动。围绕“朦胧诗”的论战,扩大了新诗歌的影响。沙龙诗歌最终被接纳进主流话语,被写入文学教科书,在那里占据了一页位置。
未被主流社会承认的那些具有叛逆精神的“地下文学”的作品,在80年代仍然处于“民间”状态。在新时期,这些未被主流社会接受的沙龙诗人们是寂寞的,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们甚至比文革时代还要孤独、寂寞和孤立无援。
1.沙龙诗歌的公开化和被主流化
(1)有关“朦胧诗”的论争
《今天》杂志创刊后,北岛、芒克、舒婷和食指的诗作,开始在大学校园、文艺圈和青年工人中间流传。随着1979年文艺界开放的步伐不断加快,江河、舒婷等人的诗歌首先在《诗刊》等正式刊物公开发表,引起了社会的注意。
1980年《福建文学》开辟“新诗发展问题讨论”专栏,对舒婷诗作展开争鸣。4月在南宁召开的全国当代诗歌讨论会上,代表们就青年诗作与西方诗“不期而遇”的问题,展开了争论。《光明日报》5月7日发表《在新的崛起面前》(谢冕),介绍新诗歌的挑战。《诗刊》第8期发表《令人气闷的朦胧》(章明),“朦胧诗”由此得名,诗界的争论被引向全社会。其后《作品》、《文汇报》、《星火》、《诗探索》和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1981年学术讨论会,相继就“朦胧诗”展开广泛争论。
1981年《诗刊》第3期,发表孙绍振的《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认为“与其说是新人的崛起,不如说是一种新美学原则的崛起。……崛起的青年对我们传统的美学观念常常表现出一种不驯服的姿态。他们不屑于作时代的精神的号筒,也不屑于表现自我感情世界以外的丰功伟绩。……而是追求生活溶解在心灵中的秘密”。
评论家程代熙、洁泯、敏泽、李元洛和诗人周良沛等人,纷纷撰文与孙绍振论争,批评这种“美学原则”,具有唯心主义色彩,是一种脱离人民和时代的“自我扩张与自我欣赏”。[27]
围绕着沙龙现代诗歌的这场激烈论战,无论是在现代形式上,还是在思想内容上,都是相当表层的。无论是反对者,还是赞许者,对新诗歌的形成和时代精神,都缺乏深入的了解。显然,80年代的主流社会还没有能力接纳文革时代产生的这笔“地下文学”遗产。[28]
新诗歌的本质是对文革话语的颠覆,对“人民”、“时代”、“小我和大我”等一系列基本语汇的颠覆。在这场有关"朦胧诗"的论战中,赞成与反对的人都没有意识到,新诗歌不仅是一种新的美学原则,而且是建立在知青亚社会基础上的新文化。新诗人们创造了一种全新的语言,他们是一个新社会的代言人。
舒婷的成名作是《祖国,我亲爱的祖国》,这首爱国主义颂歌,掩盖了她的叛逆性格,舒婷作为一个爱国主义者的形象,受到了评论界的赞誉。同样主流社会是通过《回答》来认识北岛的,把他视为年轻一代反抗“四人帮”的代表。主流社会通过这两首诗来理解这两位诗人,并决定接纳他(她)们。这两首诗,无论从诗歌的艺术形式上讲,还是从思想深刻上讲,都不能代表他(她)们两个人的最高水平,甚至曲解了诗人的思想和艺术的本质。主流社会所接受的北岛、舒婷,是传统意义上的诗人。主流社会对新诗歌传达的新文化人格和思想特质视而不见。这是主流文化对他(她)们有意的忽略和误读。
(2)现代诗歌的胜利与危机
在80年代初,沙龙诗歌迎来了收获季节,一些沙龙诗人获得了崇高的荣誉。诗歌界承认并接受了文革沙龙现代诗的遗产。现代诗风影响了一代青年人,许多新诗都带着沙龙诗歌的印记。现代诗歌开始取代政治抒情诗,成为诗歌的主流。
诗歌进入了多元化的、个人的语言创造时期,表达具有现代人情感的丰富世界。尽管现代诗歌受大众欢迎的程度,在80年代远远不及小说、戏剧,但是现代诗歌的成就,无论是在艺术上,还是在思想成就上都远远超过了后者。
在“朦胧”的命名下,人们当时最为关注的是带有“朦胧”色彩的诗歌,“朦胧”成为人们心目中新诗歌的典型形式。在这些朦胧诗中,仍然带有童话诗的痕迹。
沿着鸽子的哨音\我寻找着你\高高的森林挡住了天空\小路上\一颗迷途的蒲公英\在微微摇晃的倒影中\我找到了你\那深不可测的眼睛
——《迷途》北岛
你在梦中呼唤我呼唤我\孩子你是要我和你一起到公园去\我守候你从滑梯一次次摔下\一次次摔下你一次次长高\\如果有一天你梦中不再呼唤妈妈\而呼唤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名字\那是妈妈的期待妈妈的期待\妈妈的期待是惊喜和忧伤
——《梦话》傅天琳
“朦胧诗”即使是对文革的控诉,也不再作为民族、社会的代言人,而是使用个人的语言,表述个人的情感。如果说梁小斌的《中国,我的钥匙丢了》(1979)还有集体主义和政治理念的痕迹,到了《雪白的墙》(1980)则几乎完全转为个人表述。
……
永远地不会在这墙上乱画,
不会的,
像妈妈一样温和的晴空啊,
你听到了吗?
妈妈,
我看见了雪白的墙。
——《雪白的墙》梁小斌
《会唱歌的鸢尾花》(舒婷1981)是80年代中国诗歌的重要成就之一。诗中回荡着童话诗的余韵。
现在我可以做梦吗\雪地。大森林、古老的风铃和斜塔\我可以要一株真正的圣诞树吗\上面挂满\溜冰鞋、神笛和童话\焰火、喷泉般炫耀的欢乐\我可以大笑着在街上奔跑吗
它所包含的细腻情感,正是现代的、历史的和经典的,带着阿赫玛托娃的细腻。
在你的胸前\我已变成会唱歌的鸢尾花\你的呼吸的轻风吹响我\在一片丁当响的月光下
我们可以从中听到沙龙现代诗歌鲜明的、标志性的语言:
向\将要做出最高裁决的天空\我扬起脸\\风啊,你可以把我带去\但我还有为自己的心\承认不当幸福者的权利(10)我还是你的不会做算术的笨姑娘\无论时代的交响怎样立刻卷去我的呼应\你仍然能认出我那独一无二的声音(12)
在这童话般的梦境中,会突然地出现哀伤的句子:“如果子弹飞来\就先把我打中”,它们体现着“地下诗歌”的风格:
到那时候,心爱的人
你不要悲伤
虽然再没有人
扬起浅色衣裙
穿过蝉声如雨的小巷
来敲你的彩镶玻璃窗
虽然再没有淘气的手
把闹钟拨响
诗人在诗行中留下了真正战斗者的标志——丰富的心灵,以证明她是为了人,为了自由而斗争,而不是为了“主义”,或是为了诗人的桂冠。它使我们窥见了现代文明殿宇的美丽、庄严。如果说朦胧诗是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不如说是一代新人的崛起。
就在许多人对改革欢欣鼓舞,为时代唱赞歌时,却仍然有人感到窒息。对生活的这种感受的差异,正传达着一种民间的立场。
你看到了吗
你看到阳光中的向日葵了吗
你看它,它没有低下头
而是把头转向身后
就好像是为了一口咬断
那套在它脖子上的
那牵在太阳手中的绳索
你看到了吗
你看到那棵昂着头
怒视着太阳的向日葵了吗
它的头几乎已把太阳遮住
它的头即使是在太阳被遮住的时候
也依然在闪耀着光芒
走近它
走近它你便会发现
它脚下的泥土
每抓起一把
都一定会捏出血来
——《阳光中的向日葵》芒克1985
在80年代,知青正在分化为不同的文化群体。新诗歌是一种异质的文化,要理解沙龙诗人,需要有相同的话语背景。由于长期接受主流话语的熏陶,阅读沙龙诗歌对于广大知青来讲存在着一定的困难。
在知青作家群体内部,也出现了诗人与小说家的隔膜。就在舒婷写出“大道扭动触手高声叫嚷:不能通过\泉水纵横的土地却把路标交给了花”(《会唱歌的鸢尾花》)的诗句,指出时代的路标并不在大路上,而要在田野中寻找时,一些知青小说家还在沿着主流社会的理念寻找价值的彼岸。
在新时期的条件下,知青一代内部的话语阻隔,不仅没有消减,反而在继续加深。在一部分人与别一部分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价值观、思维方法和语言表述上的鸿沟。知青群体并没有理解和接受,文革时代由小部分知青创造出来的民间话语传统。
以朦胧诗为代表的现代诗歌向主流诗歌胜利进军时,轻易的胜利已经为全面退潮埋下了伏笔。朦胧诗被吸纳到主流文化后,一批朦胧诗人被接纳进体制,载入文学教科书,成为知名诗人、作协负责人,随着社会地位的改变,许多人开始明哲保身,收敛批判的锋芒。留在体制外的诗人(芒克、多多等),则被时代抛弃,成为“被埋葬的诗人”。顾城杀妻自杀事件发生后,只有体制外的个别诗人表示出应有的道德良知和批判态度。诗群的分化和文化人格的蜕变,使现代诗歌面临新的历史危机。
在文革10年中成长起来的晚生代,对"朦胧诗人"既缺乏理解,也缺少敬意。他们迅速掀起"第三诗潮",并且喊出“Pass北岛、舒婷”的声音。舒婷在1987年列举了在1986年已经出现的各种诗歌流派,“包括目前尚处于潜流的诸多流派;以四川为重心出现的非非主义、整体主义和莽汉主义等,还有南京韩东、付立的感觉诗派、上海宋琳等人的现代都市派、黑龙江朱凌波、浙江詹子林等人的体验派,等等。他们之中有些人声称:‘已完成了自己的坐标系,完成了对纵的继承和横的移植’。”舒婷说:“去年提出的‘北岛、舒婷的时代已经Pass!’还算比较温和,今年开始就不客气地亮出了手术刀。”[29]
1987年爆发的“后朦胧”对“朦胧”的桂冠之争,带有强烈的定尊卑,分亲疏的意识,晚生代与新生代的首次代际冲突,竟然是一次争夺名位的冲突。后者中的某些人着迷于朦胧诗人的荣誉,他们要的不是受难的荣耀,而是荣耀本身。他们试图自我做古,从而造成了可悲的文肪断裂。
“第三诗潮”迅速涌起,宣言书和理论体系是完整的,行动路线是明确的,意志是坚定的,没有迷茫、犹豫,也没有受难。“第三诗潮”在形式与内容之间缺乏应有的张力,最终走向空洞化。现代诗歌的胜利,是以民间传统的丧失为代价的。后朦胧得到了沙龙诗歌的旗帜和口号,却遗弃了它的精神。
2.对沙龙小说的争论与批评
文革结束后,一些沙龙小说逐渐公开发表,引来了一系列争议和尖锐批评。
《波动》(北岛)在1982年发表后,引来了各方面的批评。《文艺报》1982年第4期发表易言的《评<波动>及其他》,认为《波动》、《公开的情书》、《晚霞消失的时候》等小说的发表,使“革命现实主义遇到了某种挑战;文学创作出现了分化,非现实主义和反现实主义的思潮已经有端倪可寻了。……一种以存在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文学流派,已经在社会上(主要是青年中)的存在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出现了。”
有些人认为:对《波动》等小说批判是完全必要的。如果不对自由主义和自由化进行抵制和斗争,它就有泛滥的危险,同时也会给那些坚持“左倾的人以粗暴干涉的借口”。[30]
《公开的情书》(靳凡)在1980年公开发表时,获得一片好评,但也有一些尖锐的批评。有人指出:小说在激情和诗意后面,潜伏着两个比较突出的弱点,一是老久和老嘎颇有一点以精神领袖自居的味道,流露了某种“救世主”式的狂傲和庸人的气质;二是这些有思想、有作为的青年,大都有藐视他人、脱离群众的倾向。小说呼喊着:青年们“向前走啊,向前走就有路!”但是,通向未来的路是什么?怎么走?小说中并没有答案。[31]
《晚霞消失的时候》(礼平)在1981年发表后,在青年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由于小书中的宗教内容,引起广泛争议。《光明日报》、《青年文学》等报刊发表文章,对小说的主题及思想倾向进行讨论。王若水在1983年和1985年前后两次著文,批评《晚霞消失的时候》。王若水批评南珊及其宗教哲学,企图用一个固定不变的抽象的道德尺子来衡量历史,把一切战争都视为野蛮而加以谴责;将“心灵”和“头脑”对立起来,将“人类”和“立说者”对立起来;以“退缩到她个人的小天地中去,独善其身,离开了社会斗争而去寻求道德上的自我完善”,实行禁欲主义,从人道走向神道。[32]
小说作者在《谈谈南珊》中辩解说:“实际上这个小说就是以出身问题为基本题材而写出来的,……忽略了这个问题,许多故事情节和人物命运是很难说清的。”“这部小说也可以看作是一部一位老红卫兵的忏悔录。”[33]
由于多数批评者与作者在思想立场上无法达成共识,又不肯承认文化多元的合理性,硬要搞思想一统化,从而使这场批评成为一场政治批判。许多批评者对小说的民间背景缺乏了解,忽视作品产生的历史环境,批评主观武断,流于表面。
地下文学的价值并不仅在于思想理念的突破,而且在于文学背后所具有的一种生命实践。小说所传达的思想,是通过血泪教训获取的生命知识,而不是来自某种西方理念。它们本该受到人们应有的尊敬,遭到的却是冷漠、粗暴的态度。
沙龙小说虽然形成了一阵波澜,但是没有对主流文学的堤坝造成有危胁性的冲击,就迅速的消失了。
注释:
[1]《文艺报》1985年举行的一次关于文革题材的讨论会上,继新第一次提出“老三届作家群”的概念。在《文艺报》办的内部刊物《文艺情况》登出后,引起一些非议。戴继新著文说:“苏联的卫国战争文学已持续出现过三次高潮。每一次浪潮都曾产生过史诗性的作品和伟大的作家。……同样,反映文化大革命,也不是一代作家所能彻底解决的问题。我认为,反映‘文化大革命’的历史使命,除活跃在文坛上的中年作家外,还将必然落到‘老三届’作家群和今天处于20岁上下的青年人身上。……
‘老三届’作家群有三大特点。其一是能独立思考,其二是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和历史责任感追求民主和科学;其三是实干,凡事绝不停留于口头上,有坚守的奋斗目标。‘老三届’中涌现出的作家群,是历史形成的。他们中间酝酿产生出反映文化大革命的伟大作品,是历史的必然。”(戴继新:《血污和泥淖中站起来的一代》《苦难与风流——老三届人的道路》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
[2]孟繁华:《1978——激情的岁月》(百年中国文学总系)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5
[3]王蒙:《我在寻找什么》《文艺报》1980年10期
[4]孟繁华:《1978——激情的岁月》(百年中国文学总系)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5
[5]冯牧在1984年出版的《知青小说选》序中说:"收集在这部书中的近二十位作者所创作的二十几篇佳作,内容和风格各不相同,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充满着作者从不同侧面所描绘的那个时代的浓烈的生活气息。这本书,象镜子似地反映了一代青少年的面貌、性格和心灵,反映了他们是怎样在那个时代的滚滚洪流当中沉浮,挣扎奋斗争和拼搏,而终于成熟起来并且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6]坷垃:《在道德失禁中作秀——梁晓声批判》《十作家批判》陕西作家出版社1999.11
[7] 孟悦:《历史与叙述》陕西教育出版社1991
[8] 叶辛:《蹉跎岁月》中国青年出版社1982.6一版
[9]参见《桑那高地的太阳》。知青主人公谢平的两个恋人,都是农民;女知青齐景芳是一个山东回乡青年,代表支边农民;桂荣是场长侄女,代表着边疆的土地。谢平与齐景芳在草垛上发生了性关系后,她就被拖拉机碾死了。她们代表着纯洁的乡恋、开垦的土地,她们都甘愿奉献和牺牲。(《桑那高地的太阳》陆天明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10)
[10]《新时期文学六年1976.10-1982.9》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当代文学研究室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1
[11]《王安忆中短篇小说集》中国青年出版社 1983.6
[12] 刘小萌:《中国知青史——大潮(1966-1980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1
[13] 尹昌龙:《1985——延伸与转折》(百年中国文学总系)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5
[14]同[13]
[15]同[13]
[16]李书磊:《都市的迁徒》《1985―延伸与转折》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5
根据中央电视台(2001.8.14)报道,国家计划在未来二十年,平均每年新增加20个城市,通过县改市等办法,每年增加城市人口1200万人。同日新闻报道,北京市的垃圾正以每年2.6%的速度递增。中国正在进入一个高速城市化的历史时期。据专家预测,未来二十年中国城市将从目前的30%发展到70%。2010年,全国城镇人口将达6.3亿左右,城市化将达45%。
(《已见端倪的我国城市化浪潮》《中国青年研究》2000年2期)
2001年是城镇户籍制度改革之年,大中小城镇不同程度的开放。政府宣布从10月1日起,2万小城镇的户籍全部开放,只要在小城镇有固定住所,合法收入的外来人口均可办理小城镇户口。中等城市宁波,取消对落户指标限制,实行按居住地登记户口。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实行用工登记制度,取代“临时居住证”。
40余年横亘在中国城乡之间的户口藩篱被打破,城乡一体化的新社会结构将会逐步形成。此刻再来看”城乡分治”的历史悲剧,自然会产生一种新的历史眼光。
[17]蒋子龙:《从兵团到文坛》《不惑文谈》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
[18]梁晓声:《我看知青》《北京文学》(中国知青专号)1998.6
[19]孟繁华:《1978——激情岁月》(百年中国文学总系)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5
[20]孟繁华:《1978——激情岁月》(百年中国文学总系)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5
[21]《王安忆中短篇小说集》中国青年出版社 1983.6
王安忆:《两个69届初中生的对话》《上海文学》1988年3期
[22]孟繁华:《1978——激情岁月》(百年中国文学总系)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5
[23]孔捷生:《旧梦和新岸——并非谈创作的创作谈》《南方的岸》后记 北京出版社1983.2
[24]费声:《热血冷泪——世纪回顾中的中国知青运动》成都出版社1993.10
反映上山下乡运动结束后,坚持扎根乡村的知青小说,还有短篇小说《塔》(张抗抗)、《达紫香悄悄的开了》(陆星儿)。(史卫民、何岚:《知青备忘录——上山下乡运动中的生产建设兵团》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2)
[25]李书磊:《“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文化测量》《文学自由谈》1989年3期
[26]《北京文学》(中国知青专号)1998年6期
梅绍静:《她就是那个梅》作家出版社1986. 8
[27]程熙:《评“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诗刊》1981年4期
洁泯:《读“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后》《诗刊》1981年6期
周良沛:《有感“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文艺报》1981年10期
贺敬之:《李季文集》序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年版
[28]李东:《朦胧诗潮与“第三诗潮”》《中国80年代人文思潮》(曹维劲、魏承思主编)学林出版社1992.9
[29]《顾城之死》《北京青年报》1993.10.23《诗化罪恶——顾城之死的舆论风向》《中国青年报》1993.11.27
《诗人之死还是凡人之死》(系列讨论)《北京青年报》1994.1
楚客:《诗化的谋杀》
《北京晚报》连载1994.5《谋杀后的再谋杀——陈建功、楚客对谈录》《北京纪事》1994年5期
[30]同[29]
[31]《新时期文学六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文学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5.1
[32]同[31]对《公开的情书》的讨论和批评,既有粗暴的指责,也有比较客观的批评。
[33]王若水谈《晚霞消失的时候》先后发表于《文汇报》1983.9.27-28 , 1985.6.24
1980年冬,该小说由赵一凡帮助油印成册,在民间流传,售价为1.20元。1981年春,赵一凡曾在其家为小说召开座谈会。(一平:《为了告别的纪念——献给一凡》《今天》1992年2期)
[34]礼平:《谈谈南珊》《文汇报》1985.6.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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