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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楼
发表于 2010-2-7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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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应老范大哥,将诗评贴在这里,以前大虫要我给他写诗评,我当时没答应,现在说不上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冬天》:一个男人离开的姿势
用季节形容大虫,我愿意选冷冽、干燥、硬朗的冬天,春天的风太暧昧,夏天的阳光太毒辣,秋天的雨太黏稠,唯有冬天,最有传统意义上的男性气质。《冬天》八首写的是老派男人的姿态:阳刚、坚硬、稳健、决绝,隐匿的反骨,深埋的柔情,百分百自信(自恋?),由此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像佛龛前的明亮烛,自顾自燃烧,有飞蛾定力不够,便会与之一起飞灰湮灭。
诗人醺醺然,手执酒杯,自说自话,谈古论今,说别人还是在为自己撰写碑文?冬天,在忆旧中慢慢展开,雪、梅花、竹,是眼见,与口腹之欲有关,与情欲有关,与道德无关,与生命无关,与心灵无关。幸好幸好!二流中下等的诗人应该就不会玩借物抒志的小把戏了吧,万物平等,人假借万物而凌驾其上,没道理。除了出土文物陶碗和那个保持一个姿势的镇墓兽,花自然会开,叶自然会落,离开在所难免,其实留下来也没什么好。城市弥漫着无法忍受的恶臭,下雨天郁闷得让人绝望。只有故乡安吉的冬天,才让人放心,那里有姐姐,有酒,有梅。
扫落叶的老人死了,是不是也带着秘笈?向死而生,是我这样胆小懦弱的伪大女人的土里土气的想法,老男人一点都不怕死,甚至还有点期待。离开就离开,埋好大雪,转身,他等了很久了,从梅6岁开始,到她可以葬他,这一路走了多少年,喝了多少酒,眼见各种死了又生生了又死,忍受着城市的践踏与污染。
扫落叶的老人死了,荒芜堆积,直到那场雪,是时候了,就在冬天,人的一生无非出生、被践踏、死亡、飞升。
现在,对冬天,我不知道是该喜欢,还是该讨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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