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顾彬:莫言讲的是荒诞离奇的故事,用的是18世纪末的写作风格

本帖最后由 歪弟 于 2012-10-15 14:56 编辑

 德国汉学家顾彬:莫言讲的是荒诞离奇的故事
  http://book.sina.com.cn 2012年10月12日 11:11 德国之声中文网

  德国汉学家顾彬(Wolfgang Kubin)撰写的《中国二十世纪文学史》被视为一部权威性著作。在诺贝尔委员会宣布将今年的文学奖授予中国作家莫言后,德国之声记者与在北京的顾彬进行了电话联线。

  德国之声:瑞典诺贝尔奖委员会将文学奖授予莫言。您认为莫言是理应荣获这一最高文学奖项的世界一流作家吗?

  顾彬:我一直不停地公开批评莫言。他简直就是我批评得最多的中国作家。因此,首先我要说,我为他感到高兴,为中国感到高兴,为中国文学感到高兴。但我的批评依然是有道理的。

  人们在莫言那儿读到了什么?必须说,莫言有本事写出畅销小说。在中国有许多更好的作家,他们不那么著名,是因为他们没有被翻译成英文,也没有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这样一位杰出的美国翻译家。葛浩文采用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翻成英文。他不是逐字、逐句、逐段翻译,他翻的是一个整体。这是欧洲大约从18世纪以来流行的翻译方法。也就是说,葛浩文对作者的弱点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把一切都整理好,然后翻成英文,语言比原来的中文更好。他多年来一直这样做,因而在翻译市场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也因为如此,这些中国作家的作品被从英文翻译成德文,而不是从中文翻译成德文。

  莫言在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在家乡山东高密举行记者会

  德国之声:您批评莫言的核心是什么呢?

  顾彬:他讲的是荒诞离奇的故事,用的是18世纪末的写作风格。作为中共党员,他只敢进行体制内的批评,而不是体制外的批评。他讲的是整个故事,而自普鲁斯特(Proust)和乔伊斯(Joyce)以来,写现代小说就不能这么写了。公平起见,我现在必须说,世界上没有受众,德国也没有受众还接受詹姆斯·乔伊斯。受众希望的是荒诞离奇的故事,是人们说的传奇,里面有祖父、之后是父亲,然后是孙子,一讲就是30、40年。现代小说是以比如说几年前荣获毕纳西文学奖的奥地利作家瓦尔特·卡帕赫(Walter Kappacher。)为代表。他讲了一个人的11天,集中讲一个人物。而中国小说家却不这样,因为这里的受众-德国受众现在也一样-希望眼前就像在放一部电影,而不是集中描写单独一个中国人的心理。

  德国之声:莫言被批评家-您刚才也谈到,他只是提出体制内的批评。有的批评家还指责他说,和共产党也靠得太近了。

  顾彬:看过"红高粱"的人就知道,里面出现了极力对中共加以赞美的人物,这非常令人难堪。不过,先不说这个。莫言的主要问题是,他根本没有思想。他自己就公开说过,一个作家不需要思想。他只需要描写。他描写了他自己痛苦经历过的50年代的生活以及其它,并采用宏伟壮丽的画面。但我本人觉得这无聊之至。

  德国之声:您认为为什么诺奖委员会会把文学奖授予莫言?

  顾彬:公平而言,必须说,过去一再有根本不应该得这项奖的人得了奖。或者一段时间过去后,我们会说,这些获奖者也许并没有特别到应该得这项特别的奖。我想,也许是某种政治正确起了作用。他们想,这一次应该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才行,而不是比如说优秀得多,具有更多更多代表性的北岛,他现在拿的是美国护照。

  顾彬和北岛

  德国之声:您认为这个奖会对中国作家产生影响吗?

  顾彬:只是从坏的方面。因为那些小说家-除了为数不多的好的小说家外-讲的都只是荒诞离奇的故事。莫言的主要问题是:他在80年代是一个先锋派作家。在我80年代的杂志和文字中,我也是这么介绍他的。但作为先锋派作家却无法盈利。自从市场在中国完全占主导地位以来,人们想的就是,什么可以在中国卖得好,在西方卖得好。然后人们认识到,如果回到经典的、传统的中国叙事手法,就像过去300、400年流行的那样,就有受众。也就是说,回到那种叙述者无所不知的叙述手法,不是以一个人为中心,而是以数百人为中心,翻来覆去讲男人女人,离奇故事,性与犯罪这些话题,就能够成功。现在,不仅是中国市场,连美国和德国的市场也被这样的小说家左右。他们相应也就代表了中国文学。但其实也有完全不同的、好得多的中国文学。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

  采访记者:冯海音(Matthias von Hein) 翻译:乐然

  责编:张筠青



沙发自己站:转帖不代表本人观点~~~


板凳路边过:转帖的观点与俺的观点高度一致~~~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坐地板的说,感情上和沙发一样,理智上认同板凳。
:他讲的是荒诞离奇的故事,用的是18世纪末的写作风格。作为中共党员,他只敢进行体制内的批评,而不是体制外的批评。他讲的是整个故事,而自普鲁斯特(Proust)和乔伊斯(Joyce)以来,写现代小说就不能这么写了。公平起见,我现在必须说,世界上没有受众,德国也没有受众还接受詹姆斯·乔伊斯。受众希望的是荒诞离奇的故事,是人们说的传奇,里面有祖父、之后是父亲,然后是孙子,一讲就是30、40年。现代小说是以比如说几年前荣获毕纳西文学奖的奥地利作家瓦尔特·卡帕赫(Walter Kappacher。)为代表。他讲了一个人的11天,集中讲一个人物。而中国小说家却不这样,因为这里的受众-德国受众现在也一样-希望眼前就像在放一部电影,而不是集中描写单独一个中国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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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有点莫名其妙。揪住党员身份不放,未免太小气了,至于说他不是集中描写单独一个中国人的心理,就算落伍,更是无话找话,吹毛求屁,(莫言得奖点,就是在社会历史上,所以顾彬是在求屁而不是求疵)。莫言小说见仁见智,本来很是正常的。其总体上流派所宗,也是有迹可循,不能因为顾彬喜欢议论个体心理的流派,就说他不该得奖,得了奖也只能是坏事。
今天,我就是高瑜
顾彬是德国人,比较一根筋,很喜欢鲁迅。对当代中国文学,喜欢诗人,大多数小说家都不入他的法眼,不光莫言,余华,苏童,王安忆他都批评过。
爱喝二锅头,讲话也很冲。
这个顾彬,对莫言写荒诞离奇的故事不以为然,难道想把莫言变成报告文学作家吗?其实他还是不太了解中国,光喝喝二锅头是喝不成中国通的,中国的现实可是比莫言的小说荒诞离奇多了,莫言的魔幻现实比不上现实魔幻的。


看了这个帖子,才知道有一句话是真的:中国人离真正的现代小说还很远。
一念之慈,万物皆善。
环球时报:海外异见者需有走出仇恨的精神力量

  一位出走德国、名叫廖亦武的中国异见作家获德国图书和平奖,在14日的颁奖现场,他在正式发言中把中国称为“灭绝人性的血色帝国”,并称中国是“地球灾难的源头”和“无限扩张的垃圾场”。他最后连续6次高喊“这个帝国必须分裂”。他的发言让人怀疑他的精神出了问题,即使不是,他的判断力和情绪自控力也一定与正常人有偏差。

  廖的极端讲话已经让他这个不知名的“作家”不值得我们花费笔墨做详细介绍。我们诧异的是,德国为何拣了这么一个偏执古怪的人发他图书和平奖。那些在场的德国人、包括总统高克,难道不为获奖者歇斯底里的讲话感到脸红吗?

  在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中国作家莫言,并获得世界广泛认同的时候,德国人的这次发奖让我们重温了西方社会成心与中国过不去的另一面。但德国人这一次做得的确很蠢,廖的表现会让中国人看扁德国做这件事的心胸和智慧。

  这件事再次表明,西方选择支持的中国异见人士,有一些属道德和智慧的平平者,是无力应对中国社会内的正常竞争,而用政治上的出位“另辟蹊径”的人。还有的人完全没有从个人遭遇跳出来的精神力量,他们把个人恩怨强行往社会意识形态中塞,试图把刻骨的个人仇恨变成全社会的咬牙切齿。

  然而他们真的错了。每个社会都有不如意者,中国社会的个人痛楚也的确比西方多一些,但中国的改革开放总体上就是增加个人权利和尊严的过程,是公正不断确立的过程。看不到也感知不到这个趋势,要么是中国社会里最闭塞的人,要么就是最想不开,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个人际遇,什么是时代潮流的人。

  德国人或许认为他们颁这个奖,可以影响中国点什么。他们过于自恋了,低估了中国人的判断力。对西方总拿异见人士当牌跟中国打,我们已经习惯了。两年前诺贝尔和平奖颁给刘晓波,中国人尚不以为然,德国图书和平奖在西方根本算不上大奖,中国社会更不在乎。

  近年廖亦武等出走西方时,舆论界曾有人寄希望他们到了国外后开阔视野,看中国和西方时能更客观、更理性。但他们显然都没有做到。他们把个人仇恨发展得更极端,思想变得越来越狭隘,把配合西方同祖国作对当成自己的生存之道,他们看上去已经同对中华民族利益的“匹夫有责”一刀两断。

  这是遗憾。但这并非国家的遗憾,而最终只能是他们个人的遗憾。他们将自己绑在西方对付中国的箭头上,角色被固定化了,已无发挥和自我调整空间。中国不会因一两个海外异见人士就不同西方交往,而西方也不会同越来越强大的中国决裂,像德国同中国的关系阴晴不定,冷三天热两天。这决定了异见人士们注定会痛感世态炎凉。背离了祖国,那些文人只能是自生自灭的孤魂。

  出走国外的异见人士需要有化解仇恨的能力,这是他们飘零海外的生活能多一些精神阳光的关键所在。

  (作者是《环球时报》评论员)
本帖最后由 施国英 于 2012-10-16 08:18 编辑

廖亦武的讲话足以让当局打颤

在中国作家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2天后,另一位中国作家廖亦武则获得德国书业和平奖。包括德国总统高克在内的多位德国政要和各界人士参加了10月14日在法兰克福保罗教堂举行的颁奖典礼

(德国之声中文网)周一,德国《世界报》网络版发表了一篇题为"在天安门广场究竟发生了什么?" 的文章。文章说,"在中国监狱中受到严重迫害的廖亦武越过绿色边界逃离中国。自2011年流亡柏林。现在他写了一本有关天安门广场大屠杀的书。"《世界报》的文章写道:
"他的名字在中国不愿被提及。但是他本人却提到许多人的名字以及对这些人犯下的罪行。他的书《子弹与鸦片》是墓志铭,证词,备忘录,同时也是对大屠杀的控诉。"
对六四的专题报道
在他的"为一首歌和一百首歌"这本书中,廖亦武描述了他在监狱中所遭受的严酷虐待。在他的新书《证人》中,他描述的是他人所遭受的痛苦和暴行。在这本书中,他成为六四民运的起源及后果的见证人。

世界报的文章接着写道:
"这位作者愿意出来作证,因为他认为自己可以不再做诗人,但是必须做证明材料的收集人。他是被压制真相的揭露者,是他让真相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
中国大使缺席颁奖典礼
10月14日,包括德国总统高克在内的多名德国政要和各界代表出席了在 法兰克福圣保罗教堂举行的隆重颁奖仪式,但是中国驻德大使则没有在颁奖仪式上露面。《南德意志报》发表评论说:
"中国大使当然不会前来参加在圣保罗教堂举行的颁奖仪式。因为自从廖亦武写诗描述1989年6月4日天安门广场大屠杀以来,他就被中国政府视为国家的敌人。廖亦武的书在中国被禁止,如今,就连提及他的名字在中国都是一个忌讳。"

"这个帝国必须分裂"


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的圣保罗教堂举行的颁奖仪式上,廖亦武发表的演讲赢得全场热烈的掌声。《南德意志报》的文章说:"获奖者的讲话可能会让中国国家安全局的监督人员和外交部的官员惊吓得打寒颤。仅凭他发言稿的题目"这个帝国必须分裂"就足以构成对中国当局的一个挑战。"《南德意志报》文学主编洛文贝格( Lovenbergs)说,廖亦武的书《为一首歌和一百首歌》描述了他在监狱中度过的4年铁窗生活。其震撼效果不亚于索尔仁尼琴(Alexander Solschenizyn)的"古拉格群岛"。因此,他能够在柏林得到庇护,实在是幸运。
编译:李京慧 责编:雨涵
[摘编自其它媒体,不代表德国之声观点]


DW.DE
看看面对同一个人和同一件事,天朝媒体和德媒的不同反应,非常有趣。
环球那篇,“德国人或许认为他们颁这个奖,可以影响中国点什么。他们过于自恋了,低估了中国人的判断力。对西方总拿异见人士当牌跟中国打,我们已经习惯了。两年前诺贝尔和平奖颁给刘晓波,中国人尚不以为然,德国图书和平奖在西方根本算不上大奖,中国社会更不在乎。”这段说得真小样儿。

但“当局打颤”什么的,确实也太自恋了。
平心而论,环球这篇评论员文章还是改变了点腔调,“每个社会都有不如意者,中国社会的个人痛楚也的确比西方多一些,但中国的改革开放总体上就是增加个人权利和尊严的过程,是公正不断确立的过程。看不到也感知不到这个趋势,要么是中国社会里最闭塞的人,要么就是最想不开,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个人际遇,什么是时代潮流的人。”这样的话还是让我看到了一种故作低调的姿态,和以前刘晓波得奖时恶声恶气还有点差别的。
今天,我就是高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