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邵建：宪政与民主的区别在哪里

zoufeng_1234

1940年，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的宪政》中有过这样的表述：“宪政是什么呢?就是民主的政治。”如果从学术的角度，既然宪政就是民主，为什么民主之外，还要宪政这个词。今天，从我看到许多关于宪政与民主的论述中，都是将两者当一个政治概念来表达。比如，我所敬重的胡适先生，也有这个问题。

1950年代，胡适在《四十年来中国文艺复兴运动留下的抗暴消毒力量》中这样论述民主：“‘民主的真正意义只是一种生活方式’。民主的生活方式，千言万语，归根只有一句话，就是承认人人各有其价值，人人都应该可以自由发展的生活方式。一切保障人权，保障自由的制度，根本上都只是承认个人的价值，根本都只是要使得那种承认个人价值的生活方式成为可能。”

胡适与毛泽东，可谓政治上的两极，但在宪政与民主的表述上，却如出一辙。毛泽东那句话如果可以精简，即“宪政就是民主”。胡适的表述一经压缩，即“民主就是宪政”。然而，在政治学的范畴内，宪政就是宪政，正如民主就是民主。两者有着明确的制度分工，无法淆同。这里不论毛泽东而只论胡适，试看胡适先生问题何在。

第一句，“民主的真正意义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这句话来自胡适的老师杜威，没有问题。如果可以补充，民主的真正意义更重要的是一种政治生活的方式。

第二句，“民主的生活方式，千言万语，归根只有一句话，就是承认人人各有其价值，人人都应该可以自由发展的生活方式。”但，这句话如果“归根”，就不是民主而是自由。只有自由，方才承认人人各有其价值，同时人人也都可以按照他自己认可的方式发展。这种自由是个人生活的自由，并且这种自由与民主无关。毕竟民主关注的是国家政治生活，这是个人生活之外的公共生活。胡适这里不免把属于私人领域的个人生活和公共生活混为一谈。

第三句，“一切保障人权，保障自由的制度，根本上都只是承认个人的价值，根本都只是要使得那种承认个人价值的生活方式成为可能。”

这一句承第二句而来，亦即承自由而来。一种什么样的制度才能保障人权和自由呢，答曰：保障人权和自由的制度不是民主而是宪政。民主是一个人的政治权利，这是推选由谁掌控国家主权的权利，亦即国家主权的行使者，必须经由民主的方式亦即选票才能产生。如此，民主的含义是看一个国家的政治权力掌控在谁手里：比如，是君的手里，还是民的手里。但，国家主权无论掌握在谁的手里，它既然是权力，就有侵害权利的本能。为防止侵害，必须对它进行限制。这种限制权力（无论君主权力还是民主权力）的机制即宪政。

宪政与民主的区别在哪里，就其制度分工而言，民主是如何生产权力，宪政则是如何限制权力。显然，限制权力不是目的，目的是保障权利。明乎此，胡适先生说“一切保障人权，保障自由的制度”，就不是民主制度，而是也只能是宪政制度。胡适先生这里的表述显然是“错把杭州当汴州”，亦即错把民主当宪政。

把民主当宪政的错误在于，民主不但不负责保障人权和自由，反过来，它还有侵害自由与人权的可能。美国开国时代的汉密尔顿有过这样的表述：把所有的权力赋予多数人，他们就将压迫少数人。把所有的权力赋予少数人，他们就将压迫多数人。后者如果指的是寡头政治，前者所说正是民主政治。想想苏格拉底的饮鸩而死吧，这正是民主对自由（个人信仰自由）的侵害。这种侵害所以发生，正在于没有宪政对民主的制约。

所以，胡适的错误在继续：“民主的生活方式，在政治制度上的表现，好像是少数服从多数，其实他的最精彩的一点是多数不抹煞少数，不敢不尊重少数，更不敢压迫少数，毁灭少数”。固然，少数服从多数是民主；但多数不压迫少数并尊重少数，肯定不是民主是宪政。如果没有宪政对民主的制约，多数压迫少数或个人，几乎百分百。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当胡适先生说：“尊重少数人的自由，尊重每个个人的自由……才是民主的真意义。”容我为胡适纠偏，这不是民主的真意义，而是宪政的真意义。

心中有刀

这其实是个语词适用范围的问题。假如在政治学、法学（特别是宪法学）之类的论域里开展讨论，那么“宪政”和“民主”的概念基本上可以通用，但是，假如跳出上述论域，那么“民主”一词的适用面显然比“宪政”广泛得多。比如说到一家小公司的内部管理，说提倡“实行民主”，肯定没什么问题，但要拔到“施行宪政”的高度，未免令人咋舌。

tian295

宪政与民主的区别在哪里，就其制度分工而言，民主是如何生产权力，宪政则是如何限制权力。显然，限制权力不是目的，目的是保障权利。明乎此，胡适先生说“一切保障人权，保障自由的制度”，就不是民主制度，而是也只能是宪政制度。胡适先生这里的表述显然是“错把杭州当汴州”，亦即错把民主当宪政。

====================
这个辨析清楚明白。民主的生活催生宪政，宪政的建立反过来保障民主。

老独步天下

一系列概念，搞得比较绕，看不大懂。似乎觉得，帖主自己，也有不够清晰的地方。

绿骄阳

这两个名词都不那么容易简而言之的

天马行空

毛看来是确实是很复杂的人物  对于民主既理解  又知道怎么用  尤其是知道何时使用   只是到了最后依然不相信民主  而是彻底自信自己一人治天下

zoufeng_1234

相不相信民主，这是个伪问题。相不相信市场，才是真关键。

如果整个社会的人大部分人不相信市场和资本主义可以带来社会进步，觉得搞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才是方向，那么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原则，整个社会还是会走公有制道路，最后统统消灭私产，走向奴役。中国就是完整地走完了这个过程，最后实在走不下去了，才回头走资本主义道路。

george.h

稀里糊涂的文章。首先，不知作者为何提出这个问题；第二，如果一定要提出这个问题，简单的概念解释就可以解释清楚的，毛的话本不值得深究，胡经常也是喜欢下一些自以为高明的判断。宪政constitution就是政府结构的意思，学过一点机械学的话，打个比方，宪政就是机械原理图。虽然如此，具体到西方不同的古典政治学学者，还是有所区别的，比如洛克就认为只有好的政府才有进一步深究其原理的必要，而孟德斯鸠就没有这种区分，专制在洛克那里不是一种政府形式，但被孟德斯鸠视为之一。至于民主，只不过是一种基本的政府形式，而且，至关重要的，很少有严肃的学者会认为纯粹的民主是一种好的政府形式。

迅弟儿

稀里糊涂的文章。首先，不知作者为何提出这个问题；第二，如果一定要提出这个问题，简单的概念解释就可以解释清楚的，毛的话本不值得深究，胡经常也是喜欢下一些自以为高明的判断。宪政constitution就是政府结构的意 ...
george.h 发表于 2013-9-19 03:15

一个人写文章之前，一定要预测或者设定目标读者群。如果不是仅仅写感想的话。
不明白这篇文章是写给什么样的人读的，这种文章就是稀里糊涂的捣浆糊文章。

zoufeng_1234

一个人写文章之前，一定要预测或者设定目标读者群。如果不是仅仅写感想的话。
不明白这篇文章是写给什么样的人读的，这种文章就是稀里糊涂的捣浆糊文章。
迅弟儿 发表于 2013-9-24 10:59

如果你设定一个读者群就是燕谈网友，然后写个不捣浆糊的文章,说明民主和宪政的区别，可以吗？

歪弟

自由是人类社会共有的最高利益和目标，它在道德与公正上是最具普适性的价值观，是原则

民主则是自由社会构建经济文化政治外交诸领域组织及其行为的基本规则。

宪政是人类从数百年追求自由践行民主漫长与曲折历史中总结出来的最佳政治框架。

以民主为规则达成自由的最有效的体制既宪政，三位一体筑城最为文明和稳固的社会关系。

酱紫理解，对否？

george.h

一个人写文章之前，一定要预测或者设定目标读者群。如果不是仅仅写感想的话。
不明白这篇文章是写给什么样的人读的，这种文章就是稀里糊涂的捣浆糊文章。
迅弟儿 发表于 2013-9-24 10:59

我倒不这样认为。能够成为不朽著作的，一定不是针对某些人或群体的喜好，而是阐述他所领悟的正确的东西，洛克的著作生前大部分都只能偷偷摸摸出版。

george.h

自由是人类社会共有的最高利益和目标，它在道德与公正上是最具普适性的价值观，是原则

民主则是自由社会构建经济文化政治外交诸领域组织及其行为的基本规则。

宪政是人类从数百年追求自由践行民主漫长与曲折历 ...
歪弟 发表于 2013-9-25 12:40

这段话其实犯有与楼主转贴一样的毛病。不妨先不要下判断，逻辑学上所讲的“判断”，你的明白？
挑一点说说。中文中的“自由”，与英文free，常常在意义表达上有很大的出入，原因在于，英文中常常是“free from”，意思是不受某种强制，并不是由着你自己的意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来理解英美文化中那些自由价值观就容易多了，举例来说，美宪法第一修正案说言论和出版自由，并不是言论和出版不需要约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是说国家的强制力不适宜干预这类事情，换句话说，这里只是说言论和出版不受国家的强制，绝不意味着言论不需要自我约束，这方面的道德约束圣经中有很多。

george.h

接着再讲讲。洛克奠定了政教分离的原则，他说，人的灵魂，思想这些东西，属于人的内在属性，只能由教会来管理，只有人的外在的属性，比如他的身体，他的财产才是国家或曰政府管理的对象。前者的管理原则是禁用强制力，这个原则在新约中说的很清楚，洛克有一句话值得记住，他说，如果强制力可以拯救灵魂，那上帝自己就用了，还用的着由人来做这事吗？而人的身体和财产都是国家管理的对象，换言之，都不是自由于国家的。但是，国家怎样管理或者说统治这些东西，则变成另一个问题，即：统治是正义还是非正义的？

网事情缘

george.h兄的回帖有意思的。

george.h

george.h兄的回帖有意思的。
网事情缘 发表于 2013-9-26 02:38

谢谢。关于言论自由再说点琐碎生活层面而非政治层面的东西。比如几个朋友聚会，如果有人刻薄的对不在场的第三者指指点点，我会觉得恶心，我认为每个人的内心应该受到神的管教，换句话说，人的绝对自由是不存在的，但是如果因此而认为政府的权力可以来管这类事情的话，那则是极不恰当的。

zoufeng_1234

从整个社会的角度，自由就是法治，自由就是宪政，自由的国家就是宪政法治的国家。
这是我本来想回复楼主的。

george.h 的回复让我想多说几句。

从个人的角度，自由很多时候来自内心。曼德拉走出监狱的时候表示，如果他不能放下仇恨，面向未来，那么即使走出了监狱，还是不自由的，仇恨会继续像监狱的囚室一样囚禁他。

囚禁我们往往还有一些传统观念，比如作为父母，如果认为同性恋是可耻的，甚至是犯罪，当他们发现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就会陷入愤怒，感到耻辱绝望，不自由的状态。我对自由主义的认识，首先来自这方面。我问过一个女性朋友，如果你发现将来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你会如何反应。她的回答是：如果我高大帅气的儿子，带着一个更高大帅气的男朋友，陪着我逛街，多好啊。至少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没有构成对自由的威胁。

迅弟儿

如果你设定一个读者群就是燕谈网友，然后写个不捣浆糊的文章,说明民主和宪政的区别，可以吗？
zoufeng_1234 发表于 2013-9-24 13:06

呵呵，你总是要求我写文章，我先问问你的“文章”的定义是什么？字数多少对你算文章？

zoufeng_1234

呵呵，你总是要求我写文章，我先问问你的“文章”的定义是什么？字数多少对你算文章？
迅弟儿 发表于 2013-9-26 09:28

不是要求，是盼望，盼了好多年了。

字数不限，根据表达的需要，你自认为大概表达清楚了就可以。

迅弟儿

我倒不这样认为。能够成为不朽著作的，一定不是针对某些人或群体的喜好，而是阐述他所领悟的正确的东西，洛克的著作生前大部分都只能偷偷摸摸出版。
george.h 发表于 2013-9-26 00:53

这里所说的（包括上面有个叫邹峰的网友经常要求的所谓的）文章，肯定不是指不朽著作，不是阐述作者个人所领悟的东西（正确与否另当别论），而是事先预备好写作目的的文字。
这些目的包括：针对某些人或群体的喜恶，阐述他所领悟的不那么正确的东西。

迅弟儿

不是要求，是盼望，盼了好多年了。

字数不限，根据表达的需要，你自认为大概表达清楚了就可以。
zoufeng_1234 发表于 2013-9-26 09:32

我记得我在很多回帖中多次涉及过这个话题，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盼了好多年了，好心疼哦。
我一直很奇怪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为什么一定要求用文章来表达。既然你没有字数要求，那就可以直接写在这里，几句话也算作文章吧。

民主与宪政的区别
     宪政，顾名思义，就是宪法政治，按照宪法要求实施的统治形态，简称宪政。按照这种思路展开的一系列政治，经济和价值观主张，被称为立宪主义。
     民主，在宪政语境中，就是议会政治。议会政治是宪政必不可少的重要构成，也是宪政的灵魂---言论自由---反映到政治体制上的必然结果和成果。
    民主与宪政最根本的区别是：民主是多数同意原则，宪政则要保障少数人的基本权利不受大多数人的侵犯。换言之，民主是法制，而宪政则是法治。


好了。表达清楚了。你可以起来了。

迅弟儿

不是要求，是盼望，盼了好多年了。
……
zoufeng_1234 发表于 2013-9-26 09:32

是不是得配这样的图。反正我一读就想到这幅图。

或者这副？

zoufeng_1234

谢谢迅弟儿的表达，不过无论从信息量还是阅读乐趣来说，都远远没有达到主贴的水平。

“民主，在宪政语境中，就是议会政治。议会政治是宪政必不可少的重要构成，也是宪政的灵魂---言论自由---反映到政治体制上的必然结果和成果。”

老迅这段话在表达上有点捣糨糊。由于用了连续的破折号，可以造成多种理解：

1. 民主，也就是议会政治，是宪政的灵魂。
2. 宪政的灵魂是言论自由。
3. 议会政治是言论自由反映到政治体制上的必然结果。
4. 民主，也就是议会政治，是宪政反映到政治体制上的必然结果。

不知道上面几点是不是都是迅弟儿想表达的。

A· 如果抛开言论自由，综合第1和第4点的话：那就是：民主是宪政的灵魂和必然结果。

这里就出现一个问题：民主到底是宪政的灵魂还是必然结果？

如果是“灵魂”，那么就是说，民主是宪政的关键核心，没有民主就没了宪政。所以要想实现宪政，必须先实现民主。（这就是我说的民主控）

如果是“必然结果”，那么就是说，只要有了宪政，就必然会产生民主。那么民主就不是宪政的核心前提条件，而是宪政生下的儿子。

B. 如果把言论自由结合进去的话，就更乱了，比如根据1.2两可以推理出：民主就是言论自由，根据1,3两点可以推理出：民主是言论自由的必然结果，等等。

zoufeng_1234

邵建的这篇文章，就是要把民主和宪政分开来，而且他近年来一直想表达的是：宪政是应该优先于民主的追求目标，如果我们把民主作为优先追求的目标，往往效果会适得其反：不仅民主没实现，一点点的宪政基础也会被破坏掉。我们已经走了这样的弯路，不能再走了。

结果说邵建捣糨糊的老迅顽强地继续要把民主和宪政放在一起捣糨糊。

迅弟儿

所以我说是对牛谈琴嘛，呵呵。
不与你扯了。你盼望的内容你却看不懂，我不知道这是喜剧还是悲剧。

如果破折号是原因的话，那段话改一下就行了。
民主，在宪政语境中，就是议会政治。议会政治是宪政必不可少的重要构成，也是宪政的灵魂（即言论自由）反映到政治体制上的必然结果和成果。”

迅弟儿

1. 民主，也就是议会政治，是宪政的灵魂。
2. 宪政的的灵魂是言论自由。
3. 议会政治是言论自由反映到政治体制上的必然结果。
4. 民主，也就是议会政治，是宪政反映到政治体制上的必然结果。

不知道上面几点是不是都是迅弟儿想表达的。
zoufeng_1234 发表于 2013-9-26 13:42

能得出1，4结论的，请恕我失礼，这是非弱智儿不能得出的总结。
2是正确的。
3对一半。

zoufeng_1234

民主，在宪政语境中，就是议会政治。议会政治是宪政必不可少的重要构成，也是宪政的灵魂（即言论自由）反映到政治体制上的必然结果和成果。
-----------
1 民主，（在宪政语境中，）就是议会政治。（议会政治）是宪政必不可少的重要构成。
4 民主，（在宪政语境中，）就是议会政治。（议会政治）也是宪政的灵魂（即言论自由）反应到政治体制上的必然结果。

这样解读没有问题吧？

把长句拆分一下，括号里面的东西拿掉，怎么就变成弱智儿了呢？

看样子长句是捣糨糊的利器。

zoufeng_1234

宪政的灵魂是言论自由
------
这句我觉得最有问题，居然是老迅认为唯一完全正确的。很想听老迅详细说说看。

歪弟

非要用英语来解释自由，我觉得也很搞笑啦，这些很简单的概念非要那么学院派才能搞得清楚吗？见鬼~

捕猎是狮子的自由，逃命是羚羊的自由，就这么简单吧。放在人间自由无非就是人与人人与社会各方面关系中的一种类型而已，装逼的讲--自由就是个人的意志与行为不受民主之外的其他制约，民主无非就是一种授权方式，全民授权，约定俗成也好一人一票也好，权利的合法性来自于民众授予让渡和监督。宪政是民主具体化的一种，包括立法司法行政权力的获得行使和终止方式。迅弟儿讲民主是法制，宪政是法治，信也。再准确点可以说民主是基于自由的法制，宪政是此法制派生的法治。

抛开这些枯燥的说理，谁来剖析一下埃及革命的来龙去脉，用事例来解释一下自由民主和宪政的关系不是更好？
埃及革命之后，其宪法经过全民公决，其议会和总统也是全民选举，其军队也是属于国家的，其司法也是法定独立的，符合宪政吧？问题出在哪里？

zoufeng_1234

装逼的讲--自由就是个人的意志与行为不受民主之外的其他制约，
---------
这里错得有点离谱，＂民主＂应该换成＂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