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兴兄讨教

钱先生的诗,实在是不错。但是最后一句:共拨寒灰话劫灰,总觉得“灰”字连用两次,不如只用一次。原来以为自己看错,再揉了揉眼睛一看,还是两个....原来是自己的错......
李义山大概是有这样的用法,不过愚见,钱先生此处连用两个“灰”字,也就是钱先生吧。换了别人,一般不敢。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7-12-22 23:55 发表

不至于吧?一般说来,字不重犯是律诗的规矩,但高手往往偏爱在犯规里寻找乐子,所以,高明人士的作品里,这类情况并不少见,而且,通常效果都颇为不错。
至于庸手,比如毛泽东,也爱这么干,只是大体都缺乏诗味, ...
赞同泽雄兄的看法。这也是我问大兴兄的意思,所以说钱先生是高手。

我对现代人写古诗的看法:巧到无可再巧,奇到无可再奇,完全变成了高手的游戏。

[ 本帖最后由 辛放 于 2007-12-23 02:06 编辑 ]

再多一句

泽雄兄对毛诗有研究,我想一定言之有据,回头要找来好好拜读一下。毛的诗词,有犯古人忌的地方。不过有一句,觉得还不错:陶令不知何处去,桃花源里可耕田。

回泽雄兄的话

夹边沟可是高尔泰去的地方哟.....他的气质可不像陶令.....

回二位周兄的话

没有死角,确实是那个时代的特点,也是红色恐怖和白色恐怖的区别。

贴首歪诗,供大兴兄痛批

从来没有给大兴兄看过自己的歪诗,一者因为韵脚不齐,二者因为我历来对今人写古诗抱持刘半农的态度。
先现身说法,再离经叛道不迟:

渐入佳境无谒处
江左阮郎又逢春
随缘江山缘缘尽
独立潇湘是谁年
待到蝇头悟大道
要于斜处立正身
昨闻栖庐风入雨
一颦一笑皆粲然
大兴毒眼。
其实开头有点《浣溪沙》的格式,想以七绝终,最后变成这种匪伦匪类的东西,自己看着,也有点像是你说的七古了。
我见到不少朋友写的古诗,其实多数是顺口溜,少数人登堂入室,可是还是难以写“活”。待到真正能够从某种程度上鉴赏古诗,那已经是胡同里面一小撮人的事情了。我们所看到的古诗,往往都是一些“名家字画”,诸如毛的、鲁迅的、郁达夫的、柳亚子的。我想他们那个时代恐怕还有许多写得好的古诗,也只能藏之名山,但不能传之其人......王国维《人间词话》曾引一首今人词,格调高雅,上追古人,可是还是觉得有点时过境迁的味道了。
谢城骁兄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