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有一篇反其意的文章,说老师只记得成绩好的孩子,当干部的孩子,而忽略中不溜、不起眼的孩子。
发表了,可惜没有存电脑里,我又懒得敲字,没法在这儿呼应。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找到了,找到了,原封不动贴上来!

寂寞开无主
                                 斯文败类
     今天是教师节,我和好朋友赵刚约好去看望初中时的老师。
     我家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老师,从小到大看惯了学生来我们家,对老爸,老妈很尊敬,送礼物、说感谢的话是常事。所以我对我的老师也是毕恭毕敬,亲热得很。
     为看望老师我特地去花店精心选购了一大束鲜花,漂亮的包装纸也是我精心挑选的,整整花了我250块钱,付款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有点“二百五”。
到了母校门口,见到了两年未曾见面的老同学,心情好不激动。他买了一个精致的音乐盒,包装很讲究,一看就知道和我的250相差无几。两人见面,看见对方的礼物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傻乐了半天。
刚进老师办公室就被女同学们嗲声嗲气的声音轰了出去。他妈的,就许你们女生在这撒娇,就不准我们男同胞见见老师?真没想到,大家会不约而同地来看望老师,里面二十多个同学都是老师引以为骄傲的得意门生。而我和赵刚当年成绩平平,又没有什么特长,是最普通最不起眼最不受老师重视的学生。
终于轮到我们进去了。这时老师还在挨个地叫着同学们的姓名。
“你是红梅,汪红梅,得了市里物理比赛一等奖的那个女生,对吧?”
“你是校长在全校师生集会表扬的吴烁烁。没叫错吧?”
“你是学校委派去美国的那个小姑娘吧,当时你没现在好看。呵呵,叫赵彬,是不是?”
“你是……是……”老师该叫我了。
“你……是……”老师也叫不出赵刚的名字。
“我是何伟,他是赵刚啊,我们都是您的学生。”我感到自己心里隐隐地有点痛,仿佛做错了什么似的,脸上堆着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除赵刚以外每个人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暗自决定不把自己花了二百五买的花拿出来。然后,大家抢着向老师汇报自己在高中学校里的光荣事迹,理所当然我们又是默默无闻,乏善可陈。偌大一个办公室,我和赵刚真真切切感到无立足之地。我们对老师的那一份敬爱和感激,被一道严严实实的屏障隔离开来。
    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我突然感觉心里一阵阵抽搐。才一年,一年而已,三年的师生情谊就这么荡然无存。只因我们是中不溜的学生?只因我们不能给学校带来市里一等奖的荣誉?只因我们……老师的心是偏袒的。也许人心都是偏袒的,老师也是人,值得原谅。可作为受到老师冷遇的对象,我们心中的寒凉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容易去掉的。我们望着手里精致的礼物,不由得叹了口气。
走出校门后,我们看到墙根下有几朵不知名的小花,不由想起陆游《卜算子》里的一句词:“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我们就是那被人漠视的小花吗?不,只要生命的根牢牢扎在丰厚的大地上,不断吮吸阳光和雨露,我们也会长成参天大树的!我们要历经大风大雨,刻苦磨练自己,“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我们相识一笑。
“我要考大学。”赵刚叹完气后,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对,这点小小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有信心去考大学,去创造我们自己的事业,去赢得永远的愉快。明年谁是高考状元还没定夺呢。”
“等考上大学后,我还来这儿看老师。”
“好,我们约定,考上大学后,一起来看老师!到那时,且看后笑是何人?”

(晚禾当时的笔名都没动,好像还有把花扔到墙角的情节,怎么没有了?发表在《作文导报》,但编辑改动成主旋律的了!)

[ 本帖最后由 何毓玲 于 2008-9-5 07:40 编辑 ]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找到了一堆我女儿的创作,都是她中学时赶暑假、寒假作业赶出来的,这样的“小说”她一天赶三五篇不成问题。
我马上要出发去唐山,一年一度的党员活动——看灾后重建的新唐山,明天晚上回来,接着发。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会小船,晚禾从来不是优等生,她中小学都是中不溜的,成绩中等偏下,从没当过小干部。但我从来认为她是一个好孩子,她除了考试成绩不好,什么都好,很有爱心,很有办事能力,善于与人合作,等等。

谢谢梅、小船鼓励,再贴她的作文。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都是中考惹的祸
                           (小小说)
那天阴沉沉的,是开家长会的“好天气”。我、老黑、乌鸦、小小和鬼仔在放学之后,家长会前大逃亡似的奔出了学校,因为我们都知道在学校逗留,被父母看见是很可怕的事情。但是一出校门,我们便开始漫无目的地“流浪”。首先去了趟网吧。那是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石器》已经在玩第四轮回的我们仍不甘心,我们想玩到自己都觉得腻的时候才罢手。
天已经黑了,我们已经饥肠辘辘了,于是决定解决温饱问题。去了家酒吧。那里的环境很适合我们这种考场失利、家里失意的人——整间酒吧暗暗的,好像很舍不得开灯一样。除了我和小小要的是龙舌兰日出,其他三人要了扎啤,我不喜欢扎啤那种霸道的样子,而小小完全是为了给身边的一个陌生女孩留下好印象——我不是一个粗鲁的人。喝着喝着,大家有点头脑昏昏、信口开河了,准确地说是在说心里话,但在别人看来是很莫名其妙的:
“都七点多了,家长会一定开完了。我们又要皮开肉绽了。”鬼仔说出了我们都很清楚的一句话。
“是啊是啊。要我说咱们初三就像那点球大战。都苦苦拼了8年了。最后的中考最重要,可是我们已经精疲力竭了。”乌鸦时时不忘他的足球。
“可不是嘛!学海无涯苦作舟,咱哥几个都快淹死了,就差他妈一口气了!这次家长会一完,我爸那霹雳手就要把我这最后一口气了结了。”老黑显得很激动,好像他爸就在他面前。
“别啊。咱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像基督教里说的:人来到这世上就是来受苦的。”我当时肯定比老黑还激动。
“得,哥几个都这么说了,我活着太不仗义,太对不起大家了。我也死!”小小半天没说话,这一下“一鸣惊人”了。
“就这么说定了,下个礼拜一的早上八点,咱约好在山上。 一起跳河自尽!”鬼仔总结道。
“别啊。我一天都不想活了。”我特心灰意冷地说。
“我也是。”“我也是。”我的话使其他三人都赞成。于是时间又改为明天。
于是大家就散了。
可能是醉了。我回到家后做的种种都不记得了。我清醒时已是第二天十点了。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我好像和那四个哥们约好自杀的。于是我来不及吃早饭,就奔赴自杀现场。
到了那,我怀疑自己记错了。这哪里是自杀,明明是聚餐嘛。我有点生气:“不是说好了,咱们投河自尽的嘛!”
“别急啊!你去看看那河!来,先吃点饺子吧。”老黑挺热情。
我俯下身一望,乐了有十分钟:
原来那河结冰了。我们那天都忘了现在是冬天。

                        发表于《作文导报》2003年5月23日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我同意小妖怪、花间,小外婆的老师太次了,又接受学生的财物,又要人家小孩给她打短工,太过分了!
我女儿从不给老师送礼,我们出版社出挂历好多,问她要不要给老师送,她总是摇头。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