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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蝈蝈 于 2010-12-20 18:36 编辑
回刀兄:
我并没有要你指出在什么地方我没有给出证据。如果这一“消极主张”让你深感是无谓的耗费体力,那绝不是我的过错。我的原话是:“如果有刀再看之后也认为我没有给出证据,那么请你直接指出来。”这里的“指出来”,并不是让你帮我指出我的证据,而是让你直接指出我是否没有证据。因为在64楼,你说周泽雄的话你“全都赞成”,但后面的评论是“主贴确实非常可笑”。当时我还不能肯定你究竟是赞成周泽雄的所有观点,包括对我的评论,还是仅赞成周泽雄对主贴的评论。
在68楼,你说:“我不理解,泽雄多次要求你举证了,你为何不能正面回答他,你在哪些地方给出了证据?”这样就清楚了,你也认为我没有给出证据。那么现在我就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这里要先打个招呼,前面周泽雄已表态退出了,我也表态退出了。按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也不应该再说什么。但是现在如果我不能陈述前面的争论,我就无法给出证据。因此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陈述前面的争论时尽可能保持客观。为此,我不得不繁琐地重复前贴已提及的内容。这也是一个体力活。
我和周泽雄的争论始于7楼我发了一通感慨:“这个话题,我在燕谈都不敢再说,因为再说下去,恐怕燕谈也要分出个两派三派了”。我的意思就是7楼最后我说的那句话:“这种争论太邪门了,即使实际上你无门无派,这种争论也能给你找个派系安家立业。”在7楼,我没有提及周泽雄,也没有提及他的任何观点。我认为我的态度是很客观的,但是周泽雄却认为我的说法很奇怪。9楼他提出了如下质疑:
“奇怪,按照蝈蝈兄的阐述,你应该否认主帖的观点,才合乎情理。主帖可是把一桩在我眼里超越派系的纯技术争议,一概视为派系之争,而蝈蝈兄却认为自己不在任何派系之内”;“ 实际上,我对新左派的认识程度,和蝈蝈兄相仿。我同样没有读过汪晖任何一部著作,同样对新左派不感兴趣。更进一步说,我对新左派有何主要观点都不甚了然。我的态度是:尽量避免无趣的学术。新左派在我眼里就属无趣的学术,我否认它有值得我汲取的学术含量,因而对它不屑一顾。再进一步说,我对作为一种学派的中国式自由主义,同样兴味寡淡。我充其量对一些具有自由主义理念的人抱有好感,这份好感纯粹是性情上的,并不代表我在学术上对他们怀有尊重。”“如此看来,至少就蝈蝈与我这两个个案来说,虽然我们在汪晖抄袭案的认定上存在分歧,但就置身于派系之外这一点上,则没有分歧。”;“如此看来,只有一种情况,蝈蝈的反应才是成立的,即,蝈蝈把自己视为必须单独对待的个体,而把别人一概视为某种派系的标签。倘非如此,你对主帖的肯定,就是不合逻辑的。”
周泽雄最后的结论是,我对主贴的肯定是不合逻辑的。但在这之前,我还没有表达过肯定主贴的意思,因为我没有就主贴的任何具体观点发表评论。我只是发了一通感慨,感慨这场争论太邪门了。当然,如果周泽雄认为这就是对主贴的肯定,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我的感慨确实跟在主贴后面,可看成是对主贴的响应吧。但对我来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周泽雄认为我应该否认主贴的观点,如果不否认,我对主贴的肯定就是不合逻辑的呢?
在上面这段话里,周泽雄给出了他自己否认主贴的三个理由:首先,他对新左派的认识程度和我相仿;其次,他对作为学派的自由主义没有兴趣,只是对具有自由主义理念的人抱有好感;最后,这是一桩在他眼里超越派系之争的纯技术争议,而主贴却把它视为派系之争。他的逻辑是:如果我在前两项上与他一样,那就没有理由在最后一项上与他不同。所以,我对主贴的肯定是不合逻辑的。
我认为周泽雄是在把他自己的逻辑强加于我。汪晖抄袭事件在他眼里是一件纯技术争议,在我的眼里并不是。我和他的这个分歧,与前两项并没有任何逻辑关系,只和周泽雄自己的逻辑有关系。按照周泽雄的看法,有无抄袭是对照文本就可以直接验证的,不需要扯上派系之争。而我的看法是,抄袭是一桩事实,派系之争则是另一桩事实。周泽雄认为他确定了前一个事实,就消除了后一个事实的存在和讨论的余地。而我认为,对前一个事实的认定,并不能消除后一个事实。事实不是推理推出来的,事实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由于有关抄袭的争论前面早就展开过,最后闹个不欢而散,所以当时我不想再纠缠于具体意见分歧。我只希望周泽雄不要把自己的逻辑强加于我,所以11楼我摘引了他评论主贴的两段话,并回复如下:
“在周兄的这段话里,我看到的是不容置疑的独断。作者没有‘说进去’,是因为他勤于表达自己的‘定见’;他没有把这件事定性为‘剽窃’,是因为他并非‘不抱偏见’,对‘最要紧的细活’‘兴趣不大’,而且还‘偏偏不愿住嘴,还要对自己的陋见大为敝帚自珍’。”“有周兄的这段话,如果我还想在燕谈说些什么的话,我能怎么说呢?除非我也认定汪晖剽窃了,而且我还必须像周兄那样认识到,这种认定与左派右派之争无关,否则,我只能是不住嘴地在不紧要的活计上无谓嚼舌,急于表达自己的定见或陋见了。”
在这段话里,我批评了周泽雄的独断。我之所以没有批评周泽雄把他的逻辑强加于我,是因为我想尽量避免在我和他之间发生直接的冲突。因此我很克服地提醒他注意,按照他评论主贴的那种逻辑,如果我想说点剽窃之外的话题,我就和他所批评的主贴作者一样,是急于表达自己的定见和陋见。在这里,我没有直接说出来的话是:其实我并没有义务接受你强加给我的这种逻辑。
在14楼,周泽雄并不否认我转引他的那些话。他反问我:“在你引用的这段话里,你认为哪一句或哪一个判断,我是无的放矢。”他说他可以对自己的批评负责,而这也就反驳了我认为他独断的批评,并且还把独断还给了我。这时我意识到,除非我直接指出他是如何把自己的逻辑强加于我的,否则根本无法再说下去。
但是考虑到再说下去的结果将是吵架,而我又不想吵架,所以15楼我说:“周兄,我并没有打算说服你,所以你说原封不动地还给我,是我意料中的事。”我只希望他能给大家各自保留自己意见的机会。可是周泽雄不同意,在16楼,他紧追不舍:“哦,就是说,蝈蝈只打算扔给我一个‘不容置疑的独断’的结论,却不愿意提供任何证据。这样,就变成蝈蝈兄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这不是滑稽吗?周泽雄能提供批评主贴作者的证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回到前面的问题,他说他有充分的证据断定汪晖抄袭了。可是我否认他有证据了吗?重要的是,他说汪晖抄袭是事实,这和我看到汪晖事件的背后有派系之争的事实,是有其一便无其二的事实吗?他凭什么认为,他能拿出汪晖抄袭的证据,我就应该否认主贴的观点,否则我就不合逻辑呢?这不是独断是什么?
由于周泽雄逼着我拿出他独断的证据,我不得不在17楼做出如下回复:
周兄:
你不觉得你的逻辑强得有点离奇了吗?
“奇怪,按照蝈蝈兄的阐述,你应该否认主帖的观点,才合乎情理。主帖可是把一桩在我眼里超越派系的纯技术争议,一概视为派系之争,而蝈蝈兄却认为自己不在任何派系之内。”
我为什么应该否认主贴的观点?因为它把一桩在你眼里是超越派系的纯技术争议,一概视为派系之争,所以如果我赞同它,我就必定在派系之争中了?但为什么呢?因为它在你眼里是超越派系的纯技术争议?!
“按我的标准,如果对于所谈人物是否抄袭毫不知情,最得体的做法就是闭嘴。”
你有标准,这我们都知道。但是你的标准究竟是判定是否抄袭的标准,还是裁定别人是否应该闭嘴的标准?为什么你的标准能管别人是否应该闭嘴这件事呢?因为根据你的标准汪晖确实抄袭了,所以不谈汪晖抄袭就应该闭嘴?但为什么就不能说点别的呢?为什么我就不能认为鉴定有无抄袭还有其它需要考虑的因素呢?因为你的标准是不容置疑的?!
以上回复实际上已经不是在拿证据了,而是我在给周泽雄解释证据。而周泽雄似乎还不清楚我在说什么,18楼他说:“蝈蝈兄:当我说我的标准时,我实际上是在强调一种公认的标准。”“我提到的标准,任何人都可以置疑。问题是,你置疑了吗?哦,你懒了。老实说,我看到的只是你试图置疑,可惜未遂。”他还沉浸在他自己的逻辑里,在他看来,如果我不能置疑他认定汪晖抄袭的那种标准,他说我不合逻辑的那种逻辑,就是一种正确的、必须接受的逻辑。
20楼我的回复是:“我只是说你的逻辑过强了,或者说,你独断,但我没说你一定断错了,也没说你的逻辑不是逻辑。我只是说,我有不同于你的判断,我有不同于你的逻辑。不是逻辑学上所说的逻辑,是我们各自运用的逻辑。”为了避免使用“你的逻辑”这种可能让人不舒服的词语,我甚至违心地说是“我们各自运用的逻辑”。但周泽雄还是不满意。他在21楼说:“假如这个世界允许每个人奉行各自的逻辑,所有的讨论和沟通都将不再可能。假设,我认为违背矛盾律是荒谬的,而对方却认为违背矛盾律才是思想深刻的表示,讨论势必无以为继。”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我不应该使用自己的逻辑,我应该使用大家都遵守的逻辑,而大家都遵守的逻辑,就是周泽雄正在运用的逻辑!
不仅如此,21楼周泽雄还再次追问证据,所以我不得不在23楼继续解释证据,并总结如下:“为什么我说周兄独断呢?因为周兄认为只有自己对汪晖抄袭事件的认识是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不同于周兄的认识都没有走在正道上。为什么我说周兄的逻辑过强了呢?因为周兄不仅对自己的认识非常自信,而且还断言不同于自己的认识的人都应该闭嘴,否则就不得体(也许还有一个没说出口的潜台词:“不要脸”吧?)。”
25楼周泽雄说:“我确实对汪晖的抄袭持认定态度,但在本帖中,我丝毫不曾涉及到此。在我之前假设性罗列的四种组合里,也根本推断不出‘周兄还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看来,不是我的逻辑太强,而是蝈蝈兄的逻辑太别致了。如果蝈蝈兄找不出来,那又等于说,为了自己批评方便,你可以随时为对方虚构一个观点出来。”
看到这里,如果是换了别人,我可能会毫不客气地指出:这是在赖账。有这样赖的吗?一个人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还能分这个贴子上的和那个贴子上的?就算只看这个贴,难道我说的不是你的意思?那些话不是你在贴子上说的?或者,我编造了你说的话?
周泽雄说我在虚构他的观点。那么好吧,就算是我虚构吧。27楼我回复:“我希望自己是虚构的,并希望周兄不像我所虚构的那样。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不怕麻烦地将我在这个贴子上批评周兄的所有言论,全部删除。”而周泽雄的回复是:“我只是强调,欲从汪晖、朱学勤事件中推导出派系斗争的倾向,必须先对这四种变数进行考察。因为,不同的变数会产生不同的结论,其中有些结论,可能直接导致主帖关于派系的联想失去意义。”“经你一描述,我发现这个‘周兄’简直是个无赖,我都有上去抽他的冲动了,而你竟然说,这个‘周兄’就是鄙人。”“当然,没有人希望你删帖。帖子删除后,我的帖子将顿时成为一个个无所凭倚的木桩。”
这段回复给我当时的感觉是,如果我还那么较真,那简直就是恶意地非要把他推到不堪的境地上去了。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我并非不知道周泽雄在燕谈的声望和地位,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把自己的逻辑强加于我。所以28楼,我回了一个很长的贴,不仅概括主贴作者的哪些观点与汪晖有无抄袭的事件是无关的;也提到“独断是任何人都可能犯的错误”,强调把独断说成是“无赖”,过了。最后,我还再次概括了我以前就表达过的四个不同意见,试图把关注的焦点,从我们之间,引向事件本身。我以为可以到此为止了。可是周泽雄还是不答应。30楼他说:“鉴于我已多次提出类似要求,而你无一例外地放弃举证,这等于告诉我,你是个不打算为自己的批评承担责任的论证型批评者。你大概认为,只要提供结论,证明自在其中。这是一个幻觉。”“再次请你找出‘周兄……断言谁不这么认定谁就没有资格说这件事’的证据出来。找出来了,讨论方能继续,否则,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秉持个性化逻辑的蝈蝈兄例外。”
谁都见过咄咄逼人,可我没见过还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我明明已经给了证据,并且一再解释证据,可是周泽雄却从要我给出证据,发展到要我给出本贴的证据。但我前面转引他的原话,无不是在本贴中。他到底要什么样的证据呢?原来是要我承认我栽了他的赃!所以32楼,我的回复是:“那你就认为我是栽赃好了。28楼我还抱有一丝希望,看来是没必要了。再问一次,不谈汪晖抄袭,只谈派系之争,是错误的谈法吗?”
搞笑的是,周泽雄向我要的证据,我都不需要翻到前面去找,就在30楼他又再次说到:“你们对汪晖具体是如何抄袭的,都持漫不经心态度。”什么叫漫不经心?汪晖是如何抄袭的,那是你的结论,我为什么一定要对你的结论高度重视?我没有高度重视你的结论,就是对抄袭漫不经心吗?这不就是把自己的逻辑强加于人的证据之一吗!你还要什么证据呢?
下面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也不用再说了。周泽雄有没有独断?我批评他独断有没有证据?我有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质问?有刀你认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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