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晚上经常努力学习,谓之废寝忘食亦无不可,不能辜负了这本书哈。还是纸做的书好看,躺着坐着歪歪着都能读。
读后感来了哈------

     多亏杨林对八大和弘一感兴趣,也多亏他本人也是书法家和画家,内行写内行,先天条件得天独厚。要用八大与弘一留世的作品和零零碎碎的轶闻野史,还原、重塑这两个人当时的生活与创作状况,没点胆量、没点耐心、没点诗书画专业知识,还真不容易完成这么一件吃力不一定讨好的活计。有成语曰:“无征不信”,意即不可验证、没有依据的事物不可信。杨林搜集、考证了多少幅八大和弘一的作品,查阅了多少与此二人相关的资料,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费了不少功夫。他从八大和弘一的书法和绘画作品里的题款、诗句、信札以及只言片语中寻找出蛛丝马迹,再把他俩生平各种鸡零狗碎的事件与之相互参照、相互佐证,相辅相成或者相反相成,把一条条细微的线索条分缕析之后,像搓麻绳一样拧搓到一起,逐渐形成一根粗壮的主线,然后像创作一件艺术品一样,用他拧成的那根绳子把一个个独立的事件穿系起来,纲举目张,琳琅满目,迎风叮咣作响,一本《八大与弘一》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有空接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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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余世存比咱水平高,余先生已经把这本书从历史角度、社会伦理角度、书画艺术角度、宗教与世俗角度概括阐释了个遍,没给咱留下亮一嗓子的空间,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别人评论杨林书里的内容,我评论杨林写书的方法,捎带着从他的书里学点儿啥啥。猪朝前拱,鸡往后刨;杀猪捅屁股;宰鸡先剁爪子-----各有各的路数。
    杨林在古雅斯文的书面语里夹带了大量鲜活生动的市井俚语,站在伪党员、伪社会主义好干部的角度,用匪里匪气的江湖腔调和调侃的语气把二位传主的家庭背景、个人履历、时代背景、生平轶事、创作历程交代了个一清二楚。本来传记应该以叙为主,杨林可能觉得叙而不议太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社会,他寒来暑往汗流浃背焚烛继昼未敢有须臾之懈怠,精心发酵酿制了二三十年的老酒,你不让他拿出来与大家同醉,他不干,他憋不住。于是他边叙边议,不议白不议,老子就议了,议了谁又能把老子咋样?于是,他议得口滑,哪里肯住,一发议了下去。但仔细看来,他还是知道在啥地方可以发点儿感慨,在啥地方可以发点儿牢骚,在啥地方可以大放厥词乃至大发脾气,知道在啥地方应该紧闭鸟嘴一声不吭,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喙长三尺也要把话咽回去,有放有收且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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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杨林没有就他的书作过深入的交流,只是在他完稿初期帮他改了一些我看着别扭的句子,但经常是我改过了却发现那句子已经不是杨林的了,成了不知道是谁的啦。我对他写这本书的过程一概不知,他可能一直没有停止发掘和研究八大和弘一的史料,尤其是与八大相关的资料。古籍看多了自然就会积累大量典故和词汇,是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如果再稍有才气,只要肯动笔,姑且不论形式和内容是不是能够衔华佩实,最起码句子也该是咳唾成珠。我一熟人把《八大与弘一》读到某个段落的时候拍桌子吼:“这家伙凭什么写得这么出彩?”估计若干年后,杨林自己再读的时候会击碎唾壶,对着镜子脱帽鞠躬。杨林书架上的古籍让我目不暇接,不知道是不是摆样子让人参观的,我连个书架都没有,什么世道啊?
    除了杨林之外,写八大和弘一的人不少,看了杨林的《八大与弘一》以后,我想起明末清初文人张岱曾经说过一句关于写传记的话,觉得很是经典,查了一下,原话如下:“每于正史世纪之外,拾遗补阙,得一语焉,则全传为之生动;得一事焉,则全史为之活现。”杨林得到的可不仅仅是一语一事,他得到的多了去了,这传记能不生动、能不活灵活现吗?但杨林的“得”不是照抄搜罗来的现成资料,而是把自己变成杨尔摩斯,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分析推理判断,去伪存真。他的考据功夫与他糊弄领导的功夫不相上下,比如他把八大不同时期的落款和印章逐一比对,刨根问底引经据典举例说明,推翻了一些牵强附会胡乱臆测的说法,他给出的新结论,让我这个连有些印章的反正都弄不清楚的外行,也觉得于情于理于逻辑都能说得过去。对金石书画的历史没有相当的研究,他恐怕也只能人云亦云,将错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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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大的诗晦涩难懂,他的许多书画印题跋也同样让人费解,于是就给后人留下了大量可以自由发挥的话题,便有了种种穿凿附会的阐释。杨林破解八大诗书画印题跋密码的方法灵活多样,大量藏在八大诗书画印题跋里的千古之谜,到了他这儿好像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而且别人很难推翻他的结论,其原因就是他善于搜集旁证来证明自己的论断。他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不顺着人们的惯性思维阐释八大的诗书画印题跋。能用旁证、用逻辑证明和解释的,他给出让人耳目一新的答案,否则八大爱说啥是啥,爱咋的咋的,作为读者,你自己去品味、去领悟或者去猜测就是了,最好的阐释就是别说话,别闲得蛋疼胡乱发挥想象力而误导众生。那些没有确切旁证,于情于理于逻辑难以说通的阐释,杨林能叫那些云里雾罩漫天胡扯的家伙闭紧鸟嘴。在这本书里随处都能看到他是怎样破解密码,怎样推翻前人荒谬论断的例子,比如第64页、第65页和第72页至76页的内容,其它我就不一一列举了,看书就知道了。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2-8-14 10:13 编辑

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画家对我说:你看,八大山人的画里,鱼和鸟都在翻白眼。知道是什么意思啊?那是八大对清朝当政者不满,隐喻自己冷眼看世界,暗含反清复明的意思。

我被这种说法蒙蔽了二十多年,直到去年看到《八大与弘一》才明白过来,那只不过是一些人自己一厢情愿加给八大的说法。
老歪这厮就不能把嘴板正了说几句话么?连排版格式都随意得像他自己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2-8-30 10:41 编辑

《弘一法师,民国的好样子》读后感
    李叔同是名人里的传奇人物,自然吸引眼球,杨林写的李叔同的传记一开始吸引人的地方不是李叔同的书法,而是李叔同这个人。我对李叔同最初的认识来自他填词的那首美国歌曲《送别》。歌词很美,把音乐去掉就是一首意境悠远、视觉和听觉美感兼具的诗:“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音乐和歌词相得益彰,歌词为音乐锦上添花。相信许多人对《弘一法师,民国的好样子》感兴趣,一开始不是冲着弘一的书法去的,读着杨林的书,却不知不觉地被他领着去看了一回书法展览。杨林在介绍弘一法师的同时,还举办了一期书法扫盲班和提高班。杨林在讲弘一法师的故事时加进了许多自己对书法的感悟,或者加进了许多心得体会,有意无意地普及了书法知识,提升了读着对书法的品鉴能力。没有书法基础的人,如我,能从中了解许多书法的基本概念;对书法有研究的人,对中国书法史上发生的重大事件和对书法影响深远的人物会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听杨林讲弘一法师的故事,就会发现自己以前对书法的理解很浅陋,看着弘一的字就是毛笔字而已,说不出有啥感受,经杨林一点拨,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杨林从多个角度对弘一法师书法风格的形成作了系统研究,还就手把中国书法的发展传承变化革新的重大节点捋了一遍。发掘历史真相与猫吃鱼有些像,历史的脉络像鱼刺,只有吃了鱼肉才能看清楚鱼刺是啥样子。杨林就是海边一只喜欢吃鱼的土猫,肉进了他的肚子,好在他把鱼刺都留下来了。【未完待续】
本帖最后由 老西安 于 2012-9-2 15:0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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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八大与弘一》一书中,八大的形象丰满,故事更精彩一些,弘一部分就相对单薄、平淡一些,好像作者描写弘一有些笔力不逮。我不这么认为。人们对八大生平的作派、从艺活动以及作品有许多误解,穿凿附会之说流传甚广,是谓一人传虚,万人传实。杨林在史料堆里爬梳剔抉,左一鳞,右半爪地拼积木,给读者画出了一幅较为完整的、尽量接近八大本来面目的肖像,这一成果前所未有。仅此一项,就足以让我等拍案三叹了。八大留给世人的悬念远比弘一法师要多,这和说相声抖包袱有些像,悬念越多,包袱抖得越响。八大的种种难解之谜被破解以后,其震撼效果哪里是抖包袱能比的?简直就是拉响了一串手雷。记载弘一生平活动的史料相对较多,人们对描述弘一法师的文章争议较少。争议越少,包袱就越难抖响。加之弘一法师数十年如一日隐于佛门,大部分时间与青灯黄卷为伴,后半生经历不像八大那么跌宕起伏,所留轶闻远不如八大的事迹那么吸引眼球。杨林所做的和所愿做的,就是还弘一其人真相,而不是为了抓读者的眼球而去煽情。如果把弘一法师本人在出家以前的种种作为大书特书,相信其精彩程度不会亚于描写八大的部分。把弘一法师心如止水的境界用平实的文字展示给读者,应该是杨林的初衷。
【未完待续】
俺的书最怕小苗这种看法,盒饭快餐怎经得起美食家的细嚼慢咽,最后品出棉花的味道来俺可不管。
杨林 发表于 2012-9-2 07:10
小苗姑娘嘴比你家猫的嘴还刁,她能细品慢嚼的东东,应该比快餐高级。你老人家就别谦虚啦-----过分谦虚就是骄傲,还装得好像是虚怀若谷一样,BS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