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例重温。

[ZT] 学者钱定平著书指出钱钟书错误 杨绛恼羞成怒竟然威胁法院起诉

杨绛败走《破围》
    
    何高了
    
    有本叫《破围》的书,对钱钟书小说《围城》和《人·兽·鬼》两书中大大小小的中外典故做了一次诠释。该书是由德国科布伦茨大学和奥地利萨尔堡大学的客座教授钱定平先生和网络作家李寻欢主编的“榕树下·典雅文化丛书”中的一本。作者钱定平,北大数学系毕业之后又拿到了复旦大学语言学硕士学位,精通几门外语,具有丰富的国外讲学经历。  
    
    钱钟书夫人杨绛看到该书后非常气愤,指出,该书违反了《著作权法》的有关规定,要求出版社和作者立即停止销售和宣传。
    
    杨绛称: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年1月出版的典雅文化丛书钱定平著《破围——破解钱钟书小说的古今中外》一书,未经著作权人授权许可,对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和《人·兽·鬼》二书进行注释,违反了《著作权法》的有关规定,侵犯了钱钟书先生的保护作品完整权、注释权。作为钱钟书作品的著作权人,杨绛要求百花文艺出版社和作者钱定平立即停止侵害,立即封存、停止销售和宣传炒作该侵权作品,包括从“贝塔斯曼读书俱乐部”书目中撤出,并于2002年4月15日以前来就消除影响、道歉、赔偿等民事责任问题进行协商。杨绛说:“对此,我保留依法起诉的权利。”
    
    2002年4月初,钱定平收到杨绛先生的“律师函”。钱定平称,他对钱钟书先生非常钦佩,杨绛先生对他的书有误解。上世纪80年代他在德国时,正逢《人·兽·鬼》德文版出版,他特意写信向钱先生求教,马上得到了钱先生的回信,对他加以鼓励和奖掖,为此他永远铭感于心。
    
    为能取得钱钟书家人的理解,钱定平收到律师函后,即致电九十一高龄的杨绛先生。在一个小时的通话中,钱定平委婉平和地向杨绛先生解释:《破围》不是破解钱钟书先生的小说,而是破解钱先生小说中的古今中外典故;《破围》全书近30万字,引文共1万字,引用率仅占全书3%。杨绛则反复表示:批评钱钟书的书可以,但就是“不能对钱钟书的书作注释”。
    
    钱定平说:虽然我执小辈礼,作低服小,说明原委。而且,尽管费心说了许多讨好的话,结果还是无功而罢——杨先生让我给她的“法律顾问”打电话。我却觉得她的“法律顾问”也要对口我的“法律顾问”,否则便没有共同语言。可惜,我没有请律师。因为,我在西方呆过,那里人们经常说起,所谓日常生活里特别要当心的“三个滑头码子”,就是银行、牙医和律师。所以,我进银行就攒紧钱包,去看牙医先问价钱,律师嘛,从来不打交道。再说,在西方也听见有句谚语,“魔鬼的圣诞馅饼,用的是律师舌头和账房指头!”(The devil makes his Christmas pies of lawyers' tongues and clerks' fingers),叫人敬而远之。还有,我一向奉公守法,也从来不想动不动就把人“送上法庭”;内心也还知道一点儿中国古训:“世有乱人而无乱法”、“有治人无治法”。所以,便没有劳动法律顾问。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办法对口了。后来,从与这事儿有关的出版社人士那里听说,同“法律顾问”沟通的情况。果然,她照例提出禁售、销毁、道歉等杀手锏的“三大板块”,还追加一条:《破围》作者得把稿费全部交出来给《围城》著作权所有人。有关人士觉得实在难以接受,我当然更不肯。书是我的几个月劳动血汗凝成,凭什么人家一句话我就得纳币进贡?想当年我们钱氏家族的老祖宗吴越武肃王“纳土归宋”,做了一桩自觉识时务的国家统一壮举,那首先还不是为了“保土安民”?就是民脂民膏决不让别人侵占。否则,老祖宗拿什么劳什子的“纳土归宋”?现在有人要让我把我的钱凭空毫无理由地“归”到她的口袋,我如果一忍再让,岂能对得起钱家老祖?!但是,也觉得没有办法,一筹莫展。
    
    由于一小时的“疏通”未能达成共识,杨绛便委托她的“法律顾问”吴学昭女士代理此事,正式向国家版权局投诉。国家版权局旋即展开调查。7月22日,国家版权局做了“定论”。
    
    这份名为“关于对《破围》有关版权问题的意见”的文件分为两条,肯定了《破围》不是杨先生所认为理解的那种东西。第一条明确表示“《破围》一书的作者借钱钟书先生作品涉及的典故,一则一题表示自己的学术见解,不属于注释行为。”第二条说得更为清楚,指作者“目的是为了向公众传播知识,无意损害原作品著作权人的利益”,因此少量的引文“属于合理引用”。于是此“公案”算是有了了结。
    
    谈到这本书,钱定平用了四个字来形容———“百感交集”。提起这个“纠葛”,他也用了四个字——“等闲视之”。
周泽雄《钱钟书、杨绛的尴尬与落寞》:“对部长级官员的新年拜访都爱理不理,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

周泽雄是否为了捧钱捧杨而不顾基本事实?

不知他们对哪些部长级官员的新年拜访都爱理不理,但百岁老人杨绛在家门口恭候贾庆林大主席的光临,令人动容。也许贾庆林的级别高于部长,所以杨绛对他的新年拜访并非爱理不理,反而十分高兴。

“下午4时许,贾庆林来到杨绛家中。看到杨先生在家门口等候自己,贾庆林快步上前,紧握住老人的双手,给她拜年,并送上插满鲜花的花篮,祝她健康长寿。杨绛十分高兴并表示感谢。”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1-01/25/c_121023480.htm

由早年移居台湾后定居纽约的历史学家汤晏所写的传记《一代才子钱钟书》,其简体本近日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再版。记者了解到,九旬高龄的杨绛亲自对初版本进行了不少有价值的删改和补充。

作者汤晏自20世纪40年代末开始接触钱钟书的作品并成为“钱迷”。上世纪70年代末在美国和钱钟书相识后,与钱钟书、杨绛夫妇通信联系20多年,搜集了大量有关钱钟书的资料,其浸淫之深、查证之详、用功之勤,使该书成为目前最详尽的一部钱钟书传。

[杨绛]说:“现在写钱钟书的人很多,这是一个热门题材。汤先生过去只是来信问问题,我一一回答,邮票贴了不少,现在要全部看一遍才能重印。”

过了一段时间,根据杨绛的批注以及其他方面的意见,校订稿很快整理出来了。

杨绛还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为此书补充了不少珍闻。
http://news.xinhuanet.com/book/2007-03/26/content_5897836.htm

难道这就是周泽雄所说的钱钟书、杨绛“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这种连基本事实都不顾的文章除了误导读者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谢谢周泽雄的回应。

周泽雄:“我说的是王蒙,当年的文化部长。”

不妨再看看高官李长春。

“李长春来到著名学者杨绛先生家,发现老人早已在门口迎候,李长春快步上前,与她握手致意。”

对胡乔木、李铁映等高官,他们都是笑脸相迎,没有什么爱理不理。

王蒙是个例外。周泽雄拿出一个例外情况,来证明“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这是否合适?

钱钟书、杨绛是否“对他人意欲为钱锺书立传之举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

据孔庆茂《钱钟书传》1995年1月第三次印刷本的《再版后记》记载:“本书出版后,钱钟书先生曾在信中纠正了几个错误之处。”

由此可见,钱钟书并未对别人为他立传“不予配合且充满敌意”。确切地说,钱钟书是笑纳:他不仅读了孔庆茂的《钱钟书传》,而且还特地写信纠正了几个错误之处。

当然这种传记都是歌功颂德的: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biography,实际上它是hagiography。

如果对钱钟书有所批评,情况就会截然不同。学者钱定平只不过在《破围》这本书中指出钱钟书学问上的一些错误,杨绛就勃然大怒,要求出版社和作者立即封存、停止销售,并消除影响、道歉、赔偿,否则她会保留依法起诉的权利。(请见前面的转帖:杨绛败走《破围》)

所以有人生怕杨绛闹事,预先删了关于钱钟书的负面评价。下面是转帖。

杨宪益评价钱钟书“英文不是很好”那段访谈被删
  
[ZT] 大人物的小细节

刚刚交的那期,写了一篇杨宪益的口述,这是我写了这么多口述,采访最长时间的一位(一共去了六次),单是采访原纪录整理出来就2万多字,其实采访时已经知道仅仅为一篇口述,是不需要问的那么细致的,可能更多的,还是出于对这位老人家的尊重吧。

拼命删,还是写了5页。交给李大人,让他全权处理。李大人告诉我,只是删了杨宪益说的柯庆施的好话(“解放初期我在南京市政协作秘书长工作,市长柯庆施是安徽人,拿我当同乡看,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他也没有汽车,来往或骑车或步行,当时给我留下非常好的印象”),意料之中。意外的是,周二上班时,主编大人特地跑来告诉我:三联的大领导把钱钟书那段删了。我一时想不起来哪一句话有冒犯之处,第一反应是杨说钱在牛津时是书呆子,心想这也不算什么坏话啊,就算杨不说,地球人也能看出来?主编说,是把杨评价钱“英文不是很好”拿掉了,据说是怕杨老太太看了不高兴,找上门来。
zoufeng_1234:“这个时候摆出爱理不理甚至横眉冷对的样子,要么是故意做秀,要么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周泽雄称钱钟书、杨绛对文化部长王蒙新年拜访爱理不理,以此来证明“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你说钱钟书、杨绛是故意做秀,还是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天马行空:“想必也是钱杨清高  世故  通透的表现”

高官胡乔木口碑很差,但有权有势。对胡乔木的光临,钱钟书、杨绛总是笑脸相迎,待为上宾,招待唯恐不周。惜时如金的钱钟书热心帮忙,为胡乔木改诗。

1988年,下台后的胡耀邦写了一首古风,但没把握。有人把它拿去请钱钟书看看。钱钟书变得清高起来,冷冷地说:“既不帮忙,也不帮闲。”
本帖最后由 Epiphany 于 2013-6-15 09:21 编辑

亦工亦农:“胡乔木和钱是同时期的清华同学,有些私谊”

清华大学时,胡乔木比钱钟书低一年级。来自杨绛的《我们仨》:

“他[胡乔木]和锺书虽是清华同学,同学没多久,也不相识,胡也许只听到钱锺书狂傲之名。”

他们在大学时并不相识,同学私谊从何谈起?

亦工亦农:“后胡88年仍是决策局内人”

胡耀邦1987年初下台后,没有任何实权,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胡乔木主管意识形态,虽然口碑很差,但他有权有势。

下面供你参考。

胡耀邦1988年写的一首古风:

骚作开新面,久仰先生名。
去岁馈珠玉,始悟神交深。
君自九嶷出,有如九嶷云。
明知楚水阔,苦寻屈子魂。
不谙燕塞险,卓立傲苍冥。
闭户惊叶落,心悲秋草零。

钱钟书帮忙润色的胡乔木四首诗作《有所思》,发表于1982年7月1日《人民日报》。



七十孜孜何所求,秋深深未解悲秋。
不将白发看黄落,贪伴青春事绿游。
旧辙常惭输折槛,横流敢谢促行舟?
江山是处勾魂梦,弦急琴摧志亦酬。



少年投笔依长剑,书剑无成众志成。
帐里檄传云外信,心头光映案前灯。
红墙有幸亲风雨,青史何迟辨爱憎!
往事如烟更如火,一川星影听潮生。



几番霜雪几番霖,一寸春光一寸心。
得意晴空羡飞燕,钟情幽木觅鸣禽。
长风直扫十年醉,大道遥通五彩云。
烘日菜花香万里,人间何事媚黄金!



先烈旌旗光宇宙,征人岁月快驱驰。
朝朝桑垄葱葱叶,代代蚕山粲粲丝。
铺路许输头作石,攀天甘献骨为梯。
风波莫问蓬莱远,不尽愚公到有期。
竹南:“让我对钱钟书了解不多的印象,从大智慧变成了老滑头”

下面是转帖。

[ZT] 钱钟书在访问美国的时候, 公开训斥夏志清, 表现进步, 受到胡乔木的表扬。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钱锺书的清华校友,当时的政治局委员胡乔木在“反自”、“清污”的运动中大举整肃知识界,王若水、周扬、王元化等人都成为他的靶子,然而,在他批评作家王若望的时候,却赞扬了钱锺书,说,王若望没有象钱锺书那样看到现在是一个好时代(杨继绳《中国改革年代的政治斗争》,香港,2004年)。钱锺书的原话是在访问美国的时候,以政府代言人的形象教训夏志清的:“尽管我们国家有缺点,但蒸蒸日上,前途非常好。你夏志清写了那么多书,许多事实都没搞清楚,要多看看,少说话。回到香港、美国不要举行记者招待会。”(顾骧《晚年周扬》)这一席居高临下、官气十足的话哪里象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学术泰斗间的对话,哪里有一丝一毫幽默感,分明是一位统战官员在告诫一个流亡的反动文人。钱锺书当然知道夏志清的政治立场,也当然知道话会传到胡乔木耳中。可是,如果夏志清的思想是他希望的层面上,又怎么可能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给予《围城》如此高的评价,他应该专选现代小说中歌颂“蒸蒸日上”的文学作品才对,哪里还有钱锺书的位置。...... 受表彰者和受批评者的结果自然是高下立辨:钱锺书去世时享尽哀荣,王若望孤苦零仃老死异国。
周泽雄:“我提到钱锺书拒绝部长级高官探访,凭什么被你解读成‘是个例外’?”

因为你只举了一个文化部长王蒙的例子,称钱钟书、杨绛对他的新年拜访爱理不理,以此来证明“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即使如此,你也没有对王蒙的例子给出任何可靠的根据。在你没有给出可靠的根据以前,这只能作为道听途说。我想,你这样一个严谨的文人,不至于把道听途说的东西作为证据吧。

周泽雄:“在你29楼的帖子里,甚至还说成‘老年痴呆’。你是知识上缺乏相应储备,还是认知上无力区别‘老年痴呆’与‘病入膏肓’?”

下面是zoufeng_1234和我的对话:

28楼 zoufeng_1234:“清高不意味着就是不懂人情的怪物。既然客人已经上门来,不管是高官贵客还是平民邻居,笑脸相迎是古今中外通用的礼节。这个时候摆出爱理不理甚至横眉冷对的样子,要么是故意做秀,要么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29楼 Epiphany:“周泽雄称钱钟书、杨绛对文化部长王蒙新年拜访爱理不理,以此来证明‘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你说钱钟书、杨绛是故意做秀,还是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何必呢,周先生泽雄,为了钱钟书、杨绛你竟然把我的话这样歪曲?难道你真的是没有任何幽默细胞?

周泽雄:“至于胡乔木,你大概无法理解他在钱锺书心中算哪门子领导,钱锺书可以像批改学生作业那样修改他的诗,中国有哪个部下是这样对待领导的?你认定的‘高官’,不等于别人也非得把他瞧成高官。”

也许你是对的,钱钟书是老师,批改学生胡乔木的作业。但没想到学生不高兴了,做老师的赶紧写信道歉自责:

“[李]慎之口头向我解释了您的用意,我恍然大悟,僭改的好多不合适,现在读您来信,更明白了。我只能充个‘文士’,目光限于雕章琢句;您是‘志士仁人’而兼思想家,……我没有能‘逆’您的‘志’,于是‘以辞害志’,那是我得请您海涵的。”

钱钟书、胡乔木这种新型的师生关系令人动容!

周泽雄:“这不,Epiphany先生马上就来了,如30楼的‘1988年,下台后的胡耀邦写了一首古风,但没把握。有人把它拿去请钱钟书看看。钱钟书变得清高起来,冷冷地说:“既不帮忙,也不帮闲。”’——通常,有点阅历者见到此类过于绘声绘色的文字,第一反应是不真。对一件自己根本无法确认的东西,故意用充满现场感的笔法描摹,非蠢即诈。看清这点微末道理很难吗?”

对不起,应该是31楼,而非30楼。再对不起,我的话是有根据的:这来自于刘崇文(原胡耀邦政治秘书)的文章《胡耀邦和我谈下台前后》,发表于2010年第3期《炎黄春秋》杂志。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0/0608/17/155881_31981304.shtml

“非蠢即诈”还是由你,周文人泽雄,来享用比较合适,你说呢?

周泽雄:“在我而言,有一个经验还是极为可靠的,即,所有热衷于传播并相信此类可疑信息者,都同时具有无力深入钱锺书著作的特点。越是无法深入,他们越是培养出一种古怪激情,对任何一件有可能损毁钱锺书形象的东西,不假思索地转帖、转帖。”

下面的链接里面有帖子,指出了钱钟书著作中的一些错误。很有可能钱钟书没错,所以请你去那里发表高论,以免别人“损毁钱锺书形象”。谢谢!

继续关于英文的讨论
http://www.yantan.cc/bbs/thread-111114-1-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