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真切。
大致上,黄昏MM已经把杜拉斯读成杜拉斯了。
我原来一直叫她杜拉的。我最初看到的译名,就叫杜拉,不知哪天起,流行说杜拉斯了,只能不习惯地跟着改口。很可能,按照法语读音,就叫杜拉,改叫杜拉斯,是按英语习惯来的。好比,按法语读音该叫齐丹,按英语习惯来读,就成齐达内了。
向国内读者推荐杜拉斯和王道乾,也是王小波的一个迷你贡献,太多的人都是因为他,才知道了这两个人。
我倒不是。我有一本出版于1986年2月的《情人·当代法国中短篇小说集》,第一部就是王道乾先生翻译的《情人》。也许,王小波读的也是这个版本呢。
原帖由 绿骄阳 于 2008-9-15 10:45 发表


西方对中国文化的接受,可能也有许多偶然因素导致的变异效果
呵,那确实更多。
打从伏尔泰开始,西方人笔下的中国文学,就一直让中国读书人摸不着头脑。他们感兴趣的中国作品,甚至我们的博学之士都可能没有听说过。我们几乎很难看到西方人正经讨论中国的《红楼梦》或李杜,他们会把关注点莫名其妙地落实在一篇在中国毫无地位的白话小说里。这当然不等于西方的真假汉学家见识更高、中国书读得更多,只能说明,双方的着眼点不同。
是的,杜拉在中国也是一个奇迹,至少,比她在法国的地位,尊崇得多。且不说,杜拉后来的名声,还是得益于一部电影。内行的人知道,电影主要是导演的功劳,原作者并不能沾光太多的荣誉。所以,一位作者如果借助电影的传播而声名大振,他在享受这份名声实惠之余,也应暗道一声“惭愧”。——我个人更喜欢她的《广岛之恋》,虽然是电影剧本,但直接当成文学作品来读,味道好极了。
在黄昏MM的帖子下再走走题。
西方人读中国作品,主导取向是风俗性的,他们与其关注中国文学,不如关注中国人,而且,是从增广见闻的角度去关注的,好像人类学家关心俾格米人那样,这一点,在歌德那里就有所体现了。
相形之下,我们对待西方文学,倒还是比较有板有眼的,西方世界中真正的文学大师在中国都得到了传播,获颁的声名也能大致与他在自己祖国的声名匹配。
记得在邻帖,宏越兄提到“作为大学中文系教师读没读过昆德拉才涉及到周兄说的合格不合格问题”,我当时没有搭腔。其实,昆德拉也是一个在中国得到莫名高估的作家,我们高估他,主要还是因为某种体制身份上的认同。西方人一度认可他,大概也与冷战有关。冷战结束了,昆德拉也要收摊了。
当然,也不是说昆德拉不好(就像杜拉也确实很优秀),而是说,应该还原成他真实的地位。他目前在中国的地位,是包含若干文学外因素的。
好,走题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