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一楼。

本帖最后由 吹笛在湖北 于 2014-9-10 09:0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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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应该怎样阅读?阅读最好放慢速度。

    有两种读书的人,是不适合慢读的:一是为了应试,一是为了应景。这两类读书,都求多、块、好、省。

    作家周实说:“我还是喜欢捧着书,一行,一行,慢慢读。读累了,闭上眼睛想一想。舒服了,又再接着读。人们对于速度的追求使手工业近乎灭亡。而手工业所代表的却是耐心,独特,精致。”

    读书如何慢才叫慢速度呢?女作家铁凝年近五十完婚,谈到冰心老人曾经送她一句话,一直珍藏了16年:“你不要找,你要等!”听这话犹如面对一道睿智的哲理,而哲理是具有普遍性的。

    我觉得,这话是衡量速度的最好卡尺。

    《红楼梦》中的林妹妹,为什么演绎成了一曲葬花的悲剧?是因为她太急。她急切切的找,她不知道等,她来不及等。她处事太集中、太性急、太专一、太直接了!

    读书,读经典。最后成为身心的一部分,都是“等”中慢读的人。在刘梦溪编撰的《红学三十年论文选编》中,专家们论著的字里行间,也没有气急败坏“找”的痕迹。他们不像后来的人那样,为了种种需要,在《红楼梦》中挖掘、翻找。后来人读《红楼梦》就是机械地找人物、找主题、找情节;找大过节、找帐簿、找历史;找影射、找传记、找对证,最后找出一个阶级斗争来。这样招徕找去,一部《红楼梦》被找散了、找冷了、找得冰冰凉了,翻来覆去地找成了一个空壳。

    古人不会为出集子而写作,所以书很薄,但味很厚,也经世不衰。

    人们多看动物世界。具有高智商的动物,那些在金字塔顶的动物,它们的速度很慢。智商的高低,处决于是否“等”。眼镜王蛇在树上等,鳄鱼在河里等,狮子伏在高高的岩石上等……只有低等动物,才白天黑夜四处搜寻。“找”的动物是没有悟性的;悟性属于那种“等”的动物。

    同样,急急忙忙想从书中“找”出什么来的人,也是缺乏悟性的。企图在书山籍海里找主题、哲理、真谛……,一本书捡起又丢下,即便一架书一架书都读完了。他们最多只落得一个“职业读书人”的“桂冠”。在燕谈一篇名为《一个人的阅读——2005年阅读书目》帖子里,有人列出在2005年“52周读书110本”的目录(这还不算最后罗列的70余册,其中还包括《追忆似水年华》等几本厚书)。结果被另一群网友“痛骂吹牛,不相信。”——这样的速度不是一目十行,而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目百行不止!

    返回去,看看博物馆里的遗存,世界上有质有量、有传世价值、有品位格调的东西,无不来源于“慢”,是“慢”打磨的结果。“慢”读是时间性的,更是生存状态的。比如悠闲,非功利、消遣、审美、无用……

    所以,阅读最好要放慢速度,这是一个生活信念问题。亚里士多德说:悠闲是幸福的本质。
书是人写的,有人写,有人看,这是一个比较完整的信息发生和接收的系统,涉及编码译码的效率,单论看书快慢,是指接收通道和译码的效率问题,一串文字,表示什么意思,有一个译码的过程,例如,一个英文不太熟练的人 ...
菜农 发表于 2014-9-9 20:04
菜农说的信息论道理没错,但书跟书不一样。我的理解,一楼那些书,可是轴心的书,决定了抵达这个时代的知识、思想和信仰,后边的书都围着它们转。肯定要反复读,小姑娘属于初读吧,也无大碍。
慢看有慢看的滋味,快看有快看的效率,目的不同,各取所需,自由自在。
菜农 发表于 2014-9-10 09:13
是的。

现在有一个终身学习的概念,大学期间功利读书也是必要的,毕业后闲下来,喜欢的书慢慢读,反复读,与人生相伴是幸福的。
本帖最后由 吹笛在湖北 于 2014-9-11 09:11 编辑
现在的孩子也不好教啊。
      有一个学前教育专业的学生,实行时设计了一堂课,讲的就是我在15楼提到那个关于死亡的绘本。这是一堂公开课,台下坐着幼儿园的园长,还有视导员。这学生不敢怠慢,课前进行了精心的准 ...
棋子 发表于 2014-9-10 16:11
孩子的开悟是有先后的,就像你前边说的,家教很重要。环境育人,蒙昧必有无知的环境,加上悟性不够,暴戾者内心大凡脆弱片面的多,这也是老天的分工吧~
做个搬运工,搬来分享。

李劼——

人与书的缘份一如人与人的缘分。有些人看上去朋友很多,关键时刻发现,大都是酒肉朋友。读书亦如是。放了一房间的书,却一本都没真正读懂过,仅止于炫耀。也有读了点皮毛就产生了占有感,听到别人说起会愤怒,好像染指了他妻室。另一种占有是白相人式的,像拎着鸟笼子般把玩版本,卖弄学识,伪装内行。

所谓泰斗人物,都是具有开创意味的学者。近代屈指数来,也就是王国维、陈寅恪、章太炎三大家。其他人物,只能说是各有所长。但即便如此,这三家与先秦诸子,还是难望项背。所以说,中国式的文艺复兴,以能否回复到先秦诸子为标记。有这种标记意味的文字,木心算一个。

识字不等于能读书。能读书不等于读懂书。读懂书不等于能写书,能写书不等于有创见,有创见不等于有创造,有创造不等于有境界,有境界不等于名满天下,千古传诵。中国历史上走过太多的有境界而默默无闻之人。上古的高人,以无言为至境。换句话说,凭仗语言成名,已然略逊一筹。读书写书至此,才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