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善终,家中有几个长辈的去世甚至令人羡慕。一个是我称为大姨夫的姻亲,八十岁,神志清朗,当年留德八年,回国后在西南联校做教授,腹笥甚宽,我每次与他聊天,总能有收获。那天早晨起床后,突然倒下,就去了,自己无痛苦,也不拖累家人,只是那日子有点不好,是大年初一;另一位是我外公的叔父,藏书家,也是我这篇故事里讲到的,我妈那个海外关系姑母的父亲,八十岁,晚上坐在床边洗脚,往后一躺,就过去了,这个更早些,五十年代的事,我只是听说啦;第三个最令人羡慕,这位是我外公的嫂子,八十九岁,午后坐在窗前,拿着放大镜看小说,手一松,放大镜落地,外孙女过来替她捡起,再看她,已经坐化了。死要这样,也就不令人害怕了。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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