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听到毛泽东死讯和参加追悼会的故事

题记:2004年写的,贴在几个论坛上,备受抨击。

听到毛泽东死讯和参加追悼会的故事

    今天是清明节,在祭祀自家先人的同时也让我想起早已过世的这位伟人。
    毛泽东逝世于1976年9月9日零点10分。这一时刻不是我刻意记住的,而是现查了历史书。老实说,我实在没有兴趣记那么详细,记个大荒算了。
    我们是第二天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天正值下班时刻。全车间100来人都换好了衣服,坐在会议室开会。那年头天天下班开会,好像不开会难受似的。有人常溜号早走,可是我不敢。偏偏那一天,不知怎么,我决计溜号。可是,当我刚刚走出车间大门,突然听到厂前广场上传来了高音喇叭的声音,这是很反常的。我警觉地停住脚步,竖耳听去。立刻,一个令人震悚的消息贯入耳鼓。我又用双手拢住耳廓细听了一下,没错,是那么回事。我不敢回家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些人还在开什么生产会!我得回去报告!
    我跑步回到会议室,见车间主任正讲话。我不敢声张,悄悄拉过旁边的支部书记,告诉他,外面好像正在广播一件大事,请他出去听听。我不敢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更准确地说,像“毛主席去世了”这样的话,当时全中国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人敢说得出口,即使说“宾天了”、“驾崩了”也不行。
    书记疑惑地跟我来到外面。高音喇叭仍然响着,分明在播着同样的内容,接着又响起了哀乐。因为有我的印证,书记大概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跑回会议室,宣布立刻休会,不许回家,等待通知。什么原因没有明说。大家带着猜疑四散。来到大门外的人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霎时,说说笑笑停了,人们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悲哀中带着惊恐。
    当天晚上和随之而来的两天的活动,现在都不记得了。令人记忆深刻的是几天以后的追悼会。
    我们厂是个近万人的大厂,追悼会会场设在厂前大广场上,通知所有职工都得参加,包括退休职工,能动的都得来,很多老人、病人是由儿女扶着来的。那天天气特别好,阳光灿烂,在北国边疆的九月,这么热的天还真是少有。下午3点整,广场上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鸦雀无声,一片庄严肃穆的景象,给人的感觉是天安门广场也不过如此。追悼会准时开始,是转播天安门追悼会的实况,自己厂并没有其他的节目。我也按规矩站在队伍里,紧闭双唇,不敢乱说乱动,老老实实听那高音喇叭里传来的,不知听了多少遍的哀乐声。这些单调的音符,仿佛充塞了整个空间,并觑准每一个缝隙,让它们无可逃匿。突然,离我不远处,一个人倒下去了,像中了枪弹,却没有一点声音。周围的人没有人动,是不敢动,还是不知如何动?直到场外负责警戒的(民兵?)来了两个人才把他扶走。转眼间,一切如初,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然而,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姑娘倒在地上。情景重复如上。追悼会时间不长(大约半小时),但加上开始站队和等待时间,对那些身体或精神脆弱的人来说还是太长了,他们真的挺不住了,就好像大救星死了,中国就挺不住了一样。
    我站的位置靠前,又不敢东张西望,所以,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倒下。若干年后,上班时间没事,我和同办公室的一位女同事(她小我5岁,当年我们并不在一个单位)闲聊谈到这件事。她说:“还说呢,我就昏倒了!”我问:“当时什么感觉?”她答:“开始就是感到有点热,心里发空,后来就越来越站不稳了,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脑袋嗡的一下就倒下了。其实我身体挺好的,那天也不知为什么。”我问:“你们厂当时昏倒几个?”她答:“不知道几个,反正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后来我也坚持不住了。”她边说边笑,完全失去了当年的凝重。我想起了死诸葛亮吓跑司马懿的故事。诸葛亮有神威,他死了也得让司马大将军掉一回魂。毛泽东亦有神威,他死了,让千百万普通老百姓倒地一回也不奇怪。
    我年近花甲,见过的追悼会不算少,其中最井然有序,最轰轰烈烈的要数此次。后来的邓小平的追悼会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虽然有人掉泪,但没有人当场昏倒。亲身经历过此事的我有福哇。元稹的诗:“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趁白头人还在,得赶紧写下来,免得日后难以追寻。
                          (2004年清明)

可怜我刚上小学一年级没几天就碰上这档子事,那天顶着烈日在太阳下晒了两个小时,中间还下了一阵雨.

我还没上学,也没上幼儿园,爸妈白天将我托给楼下的福建阿婆带。福建阿婆一天带我去街道里,一进门,就看到很多阿婆大妈低着头站在毛像前,有几个还在嚎啕大哭,我觉得很好玩,就咯咯笑起来,福建阿婆马上将我的嘴捂住了。后来才知道,那是追悼会。

一年后,我是小学生了。开学后没几天的早上,早操后,校长到领操台上叽里呱啦讲了一通话,然后让一个女老师上来讲讲参加老毛追悼会的情景。女老师一句话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我根本没听懂她在说啥。回到教室后问我的同桌:那个老师是毛主席的什么人?同桌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拒绝回答 -- 十二年后,他成了上海学生GZL的头头。

以下是引用泡人在2007-07-16 04:29:51的发言:

题记:2004年写的,贴在几个论坛上,备受抨击。

听到毛泽东死讯和参加追悼会的故事

    今天是清明节,在祭祀自家先人的同时也让我想起早已过世的这位伟人。    毛泽东逝世于1976年9月9日零点10分。这一时刻不是我刻意记住的,而是现查了历史书。老实说,我实在没有兴趣记那么详细,记个大荒算了。
    我们是第二天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天正值下班时刻。全车间100来人都换好了衣服,坐在会议室开会。那年头天天下班开会,好像不开会难受似的。有人常溜号早走,可是我不敢。偏偏那一天,不知怎么,我决计溜号。可是,当我刚刚走出车间大门,突然听到厂前广场上传来了高音喇叭的声音,这是很反常的。我警觉地停住脚步,竖耳听去。立刻,一个令人震悚的消息贯入耳鼓。我又用双手拢住耳廓细听了一下,没错,是那么回事。我不敢回家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些人还在开什么生产会!我得回去报告!

    我跑步回到会议室,见车间主任正讲话。我不敢声张,悄悄拉过旁边的支部书记,告诉他,外面好像正在广播一件大事,请他出去听听。我不敢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更准确地说,像“毛主席去世了”这样的话,当时全中国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人敢说得出口,即使说“宾天了”、“驾崩了”也不行。
    书记疑惑地跟我来到外面。高音喇叭仍然响着,分明在播着同样的内容,接着又响起了哀乐。因为有我的印证,书记大概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跑回会议室,宣布立刻休会,不许回家,等待通知。什么原因没有明说。大家带着猜疑四散。来到大门外的人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霎时,说说笑笑停了,人们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悲哀中带着惊恐。
    当天晚上和随之而来的两天的活动,现在都不记得了。令人记忆深刻的是几天以后的追悼会。
    我们厂是个近万人的大厂,追悼会会场设在厂前大广场上,通知所有职工都得参加,包括退休职工,能动的都得来,很多老人、病人是由儿女扶着来的。那天天气特别好,阳光灿烂,在北国边疆的九月,这么热的天还真是少有。下午3点整,广场上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鸦雀无声,一片庄严肃穆的景象,给人的感觉是天安门广场也不过如此。追悼会准时开始,是转播天安门追悼会的实况,自己厂并没有其他的节目。我也按规矩站在队伍里,紧闭双唇,不敢乱说乱动,老老实实听那高音喇叭里传来的,不知听了多少遍的哀乐声。这些单调的音符,仿佛充塞了整个空间,并觑准每一个缝隙,让它们无可逃匿。突然,离我不远处,一个人倒下去了,像中了枪弹,却没有一点声音。周围的人没有人动,是不敢动,还是不知如何动?直到场外负责警戒的(民兵?)来了两个人才把他扶走。转眼间,一切如初,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然而,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姑娘倒在地上。情景重复如上。追悼会时间不长(大约半小时),但加上开始站队和等待时间,对那些身体或精神脆弱的人来说还是太长了,他们真的挺不住了,就好像大救星死了,中国就挺不住了一样。
    我站的位置靠前,又不敢东张西望,所以,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倒下。若干年后,上班时间没事,我和同办公室的一位女同事(她小我5岁,当年我们并不在一个单位)闲聊谈到这件事。她说:“还说呢,我就昏倒了!”我问:“当时什么感觉?”她答:“开始就是感到有点热,心里发空,后来就越来越站不稳了,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脑袋嗡的一下就倒下了。其实我身体挺好的,那天也不知为什么。”我问:“你们厂当时昏倒几个?”她答:“不知道几个,反正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后来我也坚持不住了。”她边说边笑,完全失去了当年的凝重。我想起了死诸葛亮吓跑司马懿的故事。诸葛亮有神威,他死了也得让司马大将军掉一回魂。毛泽东亦有神威,他死了,让千百万普通老百姓倒地一回也不奇怪。
    我年近花甲,见过的追悼会不算少,其中最井然有序,最轰轰烈烈的要数此次。后来的邓小平的追悼会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虽然有人掉泪,但没有人当场昏倒。亲身经历过此事的我有福哇。元稹的诗:“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趁白头人还在,得赶紧写下来,免得日后难以追寻。
                          (2004年清明)

泡人大叔,听说过极权吗?极权下,秩序井然是一定的了。

老毛追悼会有人晕倒,老邓的没有,在我看来有两种解释

(1)老毛追悼会时天气还热,那么多人挤在一起,空气不流通,有人晕倒是很正常的。老邓去世好像天气还冷吧!另外老邓时代不知还有无开万人追悼会那么夸张的事

(2)大学里我们被强制军训,在七月份的炎炎烈日之下操练,每天操练刚开始就会有半打女同学不支晕倒 -- 大部分是装的。

至于流泪,有人对哀乐敏感,不管谁没了,哀乐一奏就涕泪横流;有人是刘备,随时随地能瀌泪;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是真伤心。

我有印象。当时上小学。那时的小学生好像很笨,不比现在的小东西们,一个个精灵得很。记得有个郭凤莲式的妇女队长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傻愣愣懵然看着周围大人都吊着长脸。倒是有件叫孩子们兴高采烈的事,老师教我们撕下作业本白纸叠纸花。记得每个人胸前都别一支白纸花,觉得很稀奇好看。当地人死了没有戴纸花戴黑纱习俗,只是披麻戴孝。所以当时孩子们跑进跑出很兴奋。

多年前,写过一篇小文,也是关于毛泽东之死的回忆及思考。记得过去在哪个帖子里跟过,忘了,在泡人兄的大帖下再跟一回:

上帝死了

虽然从小就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刚入小学时又逢上林副主席提倡“老三篇”,每天早自修时都得背诵,因而也知道了毛主席的见解:“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至少背过它100遍,直到林副主席在蒙古突然升天)。然而当真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虽然毛主席说得清清楚楚,每个人都会死,只有泰山与鸿毛之别,不存在死和不死的问题,但我们仍然认为有一人会是例外,就是毛主席本人。推论也完全符合条理:毛主席是神,是红太阳,是大救星,是可以“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这当然不是我个人的看法,甚至不只是孩子们的看法,不少大人也这么认为,也同样坚信毛主席是不会死的(他们为此将付出听任大脑错乱的代价)。人的大脑是非常奇幻的,信仰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虽然从《新闻简报》(当时每次看电影前照例要插映的新闻短片)里可以看到,我们永远“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伟大领袖,事实上连下巴都抬不起来了,连嘴巴都不够灵便了,口角里甚至已溢出水来了,但我们仍然认为他“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不是不敢面对事实,而是事实在信仰面前从来就是失效的。

毛主席逝世那天我正上初中一年级。那时我已经成长为一个整天旷课的不良少年了,当然我也没在大街上胡闹,我在家里读小说,听收音机。那天我又旷课了,家里只我一人,与那台每天下午都会播放《智取威虎山》或《沙家浜》的老式矿石收音机为伴。“今天下午四点钟有重要广播,今天下午四点钟有重要广播”,女播音员在中午十二时,就不断在节目里提醒听众注意,声音非常奇怪,传递出的信息,是那种要么台湾开始反攻大陆,要么苏修坦克正在向北京逼近。我开始焦急地等待,既激动又不安。

哀乐开始了,低徊无际,笼罩四野。哀乐足足放了五分钟,直到“寒凝大地”,才传来播音员极为缓慢的语调。我是和邻居中几位大人一起收听的,这也是我们一年中第三次听到这种要命的音乐。回想起来,即使无知如我,也本能地知道死者是谁,另两位有资格享有此种待遇的国家领导人,已在数月前先后离去,国内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老百姓连听五分钟哀乐。但是,没有人敢提出那个名字,几个大人半是真诚半是装傻地一边听一边自言自语:“是谁呢?是谁呢?”他们有的是时间嘀咕,因为播音员的语速极缓,因为死者的来头太大,他的名字前需要用大量以“伟大的、卓越的”等形容词领起的定语进行修饰,句子很长,把老百姓善良的心死命往天上悬。终于,恶作剧般的“吊胃口”仪式结束了,终于,“毛泽东主席”出现了,“医治无效”出现了,“终年八十二岁”也出现了。

又一次唐山大地震,它震坍了老百姓心中的神殿。这一刻,“高天滚滚寒流急”,全中国老百姓集体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该干什么,我毫不犹豫地把门锁上,朝学校一路小跑。没有人追究我为什么旷课,班上的女生正在扎花圈,个个面容忧愁,如丧考妣。我拿起抹布,擦拭起教室后面的那块大黑板。我要把它擦得晶亮晶亮,贼黑贼黑,以便接着写上“沉痛悼念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那几个大美术字。那一天,中国没有任何刑事案件,那一天,所有监狱里的罪犯大概也一样泣不成声。在上厕所时,我看到学校两位最受尊敬的男教师也进来方便了,谁都知道两位老师平素不和,互不买帐,但这天,因为想讨论国家大事,两人不约而同地捐弃前嫌,走到了一起,甚至把忧国忧民的讨论持续到了厕所间。我听到其中一位极为肯定地说:“国家要乱了,要大乱。”另一位则郑重地点头同意,郑重的样子,好似电影中的地下党接受新的任务。我听得一哆嗦,连小便都沾到裤子上了。──这位预言国家大乱的老师,不久后在一次全校大会上,以近乎歇斯底里的口气向我们宣告:“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英明领袖华主席只有五十八岁”。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了,所有人都为华国锋还有那么多时间可活而欣喜若狂。掌声同样是歇斯底里的。

归纳起来,毛主席的死是这位世纪巨人一生犯的最后一个重大错误。他默认了老百姓对自己山呼万岁(在集权体系下,当权者的默认就是允许,允许就是鼓励,鼓励就是纵容),这便等于设下一个忠诚游戏,该游戏的基本前提是:被忠诚者必须确保自己万寿无疆,一旦驾崩,不仅游戏没法再玩了,老百姓因无法面对骤然来临的信仰真空,有可能变得从此不再对任何政治人物抱有忠诚。这是游戏发起者始料未及的,但却是一个民族必须承担的。不过另一方面,该游戏既然一度玩得非常热闹,这便也附带说明了中华民族的民族特性:他们虽然没有固定的宗教信仰,但并非缺乏宗教迷狂(历史上即有种种佞佛之举),一旦虔信之念被蓄意点燃,就有可能走向失控。所以今天我认为,面对这样一个经常会显出孩子气的伟大民族,任何一种旨在诱使民众陷入迷狂的行为,都是不可容忍的犯罪行为,无论设局者是文人、气功师,还是政治家。

   多年前?周兄这篇文章应该写的时间不是太长吧,在我看来,到上个世纪的90年代以前似乎不大可能的。反正湖南向来在政治上是很小心很保守的,何况说的是这样一个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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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的“小文”想必也未能公开发表吧?

最后的议论很是深刻:

“所以今天我认为,面对这样一个经常会显出孩子气的伟大民族,任何一种旨在诱使民众陷入迷狂的行为,都是不可容忍的犯罪行为,无论设局者是文人、气功师,还是政治家。”

周先生这篇小文的唯一缺点是,议论胜过了记叙,倒显得两不像了。个人浅见。

回雅琼和泡人兄:我电脑上标注的时间,是1999年9月。这是我当初计划中一本书的一小节,后计划搁浅,所写的文字就以半成品的样子在我电脑里瘫痪着。从我的写作工序来看,它们都算不上完整的文字,当然,也就没有去投过稿。——记得,多年前有一份《阅读》杂志向我约稿,因手头没有别的文字,就从中临时找出几篇发表了。但不包括这篇。

谢谢泡人兄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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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中国人,因为他们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过来,在极权中呆得太久,而忘记了民主的本义.民主我一直是怀疑的,因为民主是西方而来,是不我们本土自己长出来的东西.我们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主,是主席还是民主,或者是其他什么主,这个需要中国人至少一百年后来回答.真名网参与了建设,这是中国人的幸事.
一个国家之所以落后,往往不是由于其民众落后,而是在于其精英落后。精英主义应受到公平竞争的约束,以防止精英走向特权垄断;民粹主义应受到法治的约束, 以防止民众走向极权暴力——这才是一条造福中国之路,这才是中国未来的光明之路。
以下是引用奥列克在2007-07-17 17:48:11的发言:
请原谅中国人,因为他们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过来,在极权中呆得太久,而忘记了民主的本义.民主我一直是怀疑的,因为民主是西方而来,是不我们本土自己长出来的东西.我们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主,是主席还是民主,或者是其他什么主,这个需要中国人至少一百年后来回答.真名网参与了建设,这是中国人的幸事.

           好象国家网络公司的老总潜水出来讲话似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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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雅琼在2007-07-17 17:52:08的发言:

           好象国家网络公司的老总潜水出来讲话似的,横~~~~``

雅岸迷离,琼琼欲飞。遥知经年照丹青,终化苦心渡人行。

谢谢雅琼先生的批评。

一个国家之所以落后,往往不是由于其民众落后,而是在于其精英落后。精英主义应受到公平竞争的约束,以防止精英走向特权垄断;民粹主义应受到法治的约束, 以防止民众走向极权暴力——这才是一条造福中国之路,这才是中国未来的光明之路。
那时候还在小学三年级,记得最清的就是大家都排好队围着一架矿石收音机(是这样叫的吧?我也不知为什么叫矿石收音机)三鞠躬,我后面的那个调皮鬼(姓名就恕不“公布”了哈)每一鞠就头顶一次俺的书面语叫臀部的部位,呵呵,其不恭不敬也能可见一点端倪哈?然后就听见外面的大人在议论(父母却从不在我们面前议论这些,很谨慎的说),谁来接班?好像记得最有趣的一个猜测是朱德接班,说肯定是朱德,非朱德莫属!哈哈。
以下是引用流星雨在2007-07-17 18:07:19的发言:
那时候还在小学三年级,记得最清的就是大家都排好队围着一架矿石收音机(是这样叫的吧?我也不知为什么叫矿石收音机)三鞠躬,我后面的那个调皮鬼(姓名就恕不“公布”了哈)每一鞠就头顶一次俺的书面语叫臀部的部位,呵呵,其不恭不敬也能可见一点端倪哈?然后就听见外面的大人在议论(父母却从不在我们面前议论这些,很谨慎的说),谁来接班?好像记得最有趣的一个猜测是朱德接班,说肯定是朱德,非朱德莫属!哈哈。

观人面相,三十年以内,邓公有移星转斗之功。哈哈。(1949年某人言)

一个国家之所以落后,往往不是由于其民众落后,而是在于其精英落后。精英主义应受到公平竞争的约束,以防止精英走向特权垄断;民粹主义应受到法治的约束, 以防止民众走向极权暴力——这才是一条造福中国之路,这才是中国未来的光明之路。

我记得那一天下午,班主任老师突然被叫走了,很长时间没来,足有一节多课的时间。孩子们乱糟糟的,低年级的孩子从没有遇到过老师撂下学生不管的事,我们都不停向窗外张望。后来老师来了,竟然是掩口哭着进来的。我不记得他说什么,大约是毛主席去世之类的话,然后痛苦失声。我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很严重。然后我们就放学了。我那时远离父母、同长辈生活在一起,回到家,整个大院都笼罩着沉闷压抑的气氛。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学习”到了一些新鲜的“知识”,比如不能带红绳皮筋、穿红色衣服了,不能唱歌、听戏、大笑、吹奏乐器,也不应该同伙伴们追逐打闹。各家各户都张罗着做白花、带黑纱,我很喜欢一种半透明纸做的百花,剪成圆花瓣、做成重瓣的,细巧雅致,女人们别在衣襟上或头发上都好看得很,可惜我家没有那种纸。多年后才知道那叫“拷贝纸”。我还听到了一些可怖的说法,比如一个高年级的孩子告诉我中国要变资本主义了,江青硬要主席翻身还推了他一把。大约那时大人、孩子之间都流传着许多谣言,而长辈只是常常告诫我“不许乱说乱问”。长辈是地主出身,多年受歧视,但非常热爱主席。在家里布置了简易的仪式,正对大门的墙上本来就是主席像,现在挂上了白纱、白花,桌子上好像还供了几个碟碗。邻居们也大多如此。收音机里哀乐不断,隔那么一会儿就是“三鞠躬”、“默哀三分钟”。我哪里知道什么是“三鞠躬”啊,长辈做什么我就跟着做,怪好玩的。

我记得那一天下午,班主任老师突然被叫走了,很长时间没来,足有一节多课的时间。孩子们乱糟糟的,低年级的孩子从没有遇到过老师撂下学生不管的事,我们都不停向窗外张望。后来老师来了,竟然是掩口哭着进来的。我不记得他说什么,大约是毛主席去世之类的话,然后痛苦失声。我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很严重。然后我们就放学了。我那时远离父母、同长辈生活在一起,回到家,整个大院都笼罩着沉闷压抑的气氛。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学习”到了一些新鲜的“知识”,比如不能带红绳皮筋、穿红色衣服了,不能唱歌、听戏、大笑、吹奏乐器,也不应该同伙伴们追逐打闹。各家各户都张罗着做白花、带黑纱,我很喜欢一种半透明纸做的百花,剪成圆花瓣、做成重瓣的,细巧雅致,女人们别在衣襟上或头发上都好看得很,可惜我家没有那种纸。多年后才知道那叫“拷贝纸”。我还听到了一些可怖的说法,比如一个高年级的孩子告诉我中国要变资本主义了,江青硬要主席翻身还推了他一把。大约那时大人、孩子之间都流传着许多谣言,而长辈只是常常告诫我“不许乱说乱问”。长辈是地主出身,多年受歧视,但非常热爱主席。在家里布置了简易的仪式,正对大门的墙上本来就是主席像,现在挂上了白纱、白花,桌子上好像还供了几个碟碗。邻居们也大多如此。收音机里哀乐不断,隔那么一会儿就是“三鞠躬”、“默哀三分钟”。我哪里知道什么是“三鞠躬”啊,长辈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三鞠躬就弯三次腰,默哀就站着一直不动直到别人动,反正怪好玩的。后来全学校开追悼会,到了“三鞠躬”、“默哀三分钟”,别的小朋友大多都做得不“规范”,我做得很好。现在想想,忍不住发笑。

以下是引用流星雨在2007-07-17 18:07:19的发言:
那时候还在小学三年级,记得最清的就是大家都排好队围着一架矿石收音机(是这样叫的吧?我也不知为什么叫矿石收音机)三鞠躬,我后面的那个调皮鬼(姓名就恕不“公布”了哈)每一鞠就头顶一次俺的书面语叫臀部的部位,呵呵,其不恭不敬也能可见一点端倪哈?然后就听见外面的大人在议论(父母却从不在我们面前议论这些,很谨慎的说),谁来接班?好像记得最有趣的一个猜测是朱德接班,说肯定是朱德,非朱德莫属!哈哈。

流星雨兄肯定记错了,“大人”怎么会提到朱德呢?朱德两个月前刚刚去世。

以下是引用周泽雄在2007-07-17 23:28:25的发言:

流星雨兄肯定记错了,“大人”怎么会提到朱德呢?朱德两个月前刚刚去世。

谢谢泽雄兄的明辨。应该是把“大人”当初的一种虚拟假设语气记成了实在判断性的陈述了哈?嘿嘿。

[em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