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大右派”逝世

(综合外电报道)中國最後一個大右派林希翎女士週一(9月21日)晚在巴黎逝世,享年74歲,始終未獲平反。
林希翎晚年因患血癌和肺心病常入院治療,生活窮困。今年4月10日,林希翎因哮喘等病發作,昏迷後一直不醒,至週一晚宣告不治。

林希翎原名程海果,1935年出生,浙江温岭人。这位在57年反右斗争时只有22岁的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女学生从当时北京文坛上三个热点人物林默涵、李希凡和蓝翎三人姓名中各取一字,合成“林希翎”三字为笔名,发表了一系列演讲和论文。在反右斗争中,林希翎被打成"学生大右派","反党急先锋"和"戴着天使面具的魔鬼"等等,受到开除学籍,留校监督劳动改造的处分,后来又被作为“反革命”逮捕判刑入狱。
中国改革开放之后,在胡耀邦等zhonggong改革派官员的努力下,曾经被错划为右派的55万人被平反和改正,但是仍然有极少的一部分右派分子“只摘帽子,维持右派原案,不予改正”。其中包括章伯钧、罗隆基、彭文应、储安平、陈仁炳以及林希翎等。

作家茉莉认为,林希翎的去世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当代的中国青年和知识分子,再也没有达到林希翎的思想高度。茉莉说: “我觉得,应该让中国人回忆一下,这六十年来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尤其是林希翎她们这一代人,也就是中国五十年代的知识分子,他们那一代人是中国最有才华最有勇气的,同时他们也遭受了非常沉重的苦难。有55万人被打成右派,林希翎是其中最优秀的人之一。她的思想是俨然走在时代前列的。而且,即使现在看当时青春时期的林希翎,仍然是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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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之。

不必“平反”或“改正”,那等于承认ZF有权那样对待公民。但要ZF道歉和赔偿。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毛的脖子骑不得。
有各种各样的看法呀。

为什么是林昭而不是林希翎?
以前,当民Zhu人士一次又一次地提起林昭的时候,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不愿提起当年和林昭齐名的林希翎,甚至封杀了她的声音呢?要知道,林昭早已经死了,很多事情今天无从查证(也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任凭你们怎么打扮都可以)。而林希翎却还活着,而且生活在民主世界(法国)里,让她现身说法,痛骂共匪,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对你们这么有利的事情,怎么就没人愿意做呢?

我大学老师和林希翎当年是关系很好的同学,从他那里,以及互联网上,我陆续了解到关于林希翎的一些信息。林希翎是中国人民大学的女学生,几乎在相同的时间里,林希翎做了和林昭相似的事情。林希翎今天仍坚持认为,她当年是一个响应毛主席“大鸣大放”号召的革命左派,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我们重读林希翎当年的文字,不但能体会到她的革命热情,也能感觉到她一些脱离群众的幻想。如果做个评价的话,可以说她是一个小资产阶级左派,或者,一个充满小资产阶级幻想的左派。她对很多问题的观点,理论上是混乱的,受赫鲁晓夫秘密报告的影响很深。但是也应该承认,她对共产党干部的批评,是有些道理的。9年后,毛主席发动的文化大革命,不就是要解决这部分共产党人脱离群众、腐化变质的问题吗?如果放在现在来看,一个大学生在这样的年龄有这样的想法,已经很不简单了。我们不能过分强求她。

对照林希翎,我怀疑今天民Zhu们对林昭的宣传,一定是注了不少水分的。林昭也是个理想主义的小资产阶级左派学生,主观上还是为了使社会主义中国更美好一些,即使是林昭在被打成右派以后的一段时间,她还是相信党的。她说:“我认为我热爱党的程度是压倒一切的,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之相比拟”。如果林昭真的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圣女,那么著名的左派记者穆青也不会在文革后写文章正面报道她(穆青曾经因为报道焦裕禄和张钦礼,和刘xx在河南的一帮人马结了怨)。类似的还有李九莲,钟海源,她们原本都是因为支持毛泽东和四人帮而被处死的,但是被伤痕文人们描绘成为自由民主而死的,因此至今仍有民Zhu派们把他们当作先知来纪念,却不知道自己哭错了坟头。

既然林希翎认为自己是站在毛主席这一边的,那么被她(和被林昭)批评的人,又是哪些人呢?稍有点常识的人都想得到(当然,民Zhu们都不知道),是刘xx的人,是以刘xx为首的,自以为代表党、永远正确的那一些人。这些人的权利是如此之大,因此,当时人民大学的校长,zhonggong“四老”之一吴玉章亲自去为林希翎求情,也不顶用(据说另一个“四老”董必武也出了不少力)。林希翎被捕了。

奇怪的是,林希翎和林昭在被捕后的结局完全不同。毛泽东在了解了林希翎的情况后,下令释放;而林昭却被判了死刑。若从时间上看,林昭死于张春桥在上海夺权后不久,似乎“四人帮”是杀人凶手。但这种看法,忽视了长期关押林昭的是曹荻秋、陈丕显这些人。张春桥接管后的公安局无非是用更加残酷的手段,力图证明自己比前任更加革命而已。真正促使林昭死亡的种子,是在曹荻秋那时候种下的。正因为如此,刘xx的人马在文革后给林昭的平反决议是偷偷摸摸的,不大情愿的。

今天的民Zhu们之所以喜欢林昭,而不喜欢林希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林昭死了,可以任由打扮,不符合他们口味的革命观点全部屏蔽掉,这样,一个无害的偶像就造成了。由于某些海外组织巨额的财政支持,使得这场当代造神运动的回报是如此丰厚,以至于死者的舅舅都不甘寂寞,在行将入棺木之前也来赚点棺材钱。

相比之下,与林昭齐名的林希翎就不大让人喜欢了。首先,活人难于打扮(由于此人不信李红痔,除非把她打成植物人)。其次,林希翎出国后,不骂共产党,反倒骂刮民党和美国,因此这些大财东都不肯花冤枉钱树立这样的偶像。第三,前些年,林希翎的儿子因为修炼发愣功死了,林希翎从此经常参加反对邪教的活动,得罪了李红痔,这个新暴发户恨不得灭口,怎么会花钱宣传她?第四,由于历史原因,共产党的媒体也不愿意报道她的近况,只有揭批李红痔的那段时间,她作为海外华人的受害者代表,以鲁迅小说中祥林嫂的形象上过几次报纸。

在我看来,弱智的民Zhu派们不仅不知道林希翎,也不懂林昭。你们知道的仅仅是一个被贴上“林昭”标签的生物标本而已。这个标本虽然可能万代流传,但没有任何生命。而真的林昭和她的思想,早就被你们自己和共产党的民主派(或曰走资派)们联合绞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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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一只细花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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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根鸡毛
对一个人如何评价,看作者原文是最快的。

我为何鄙视魏京生
林希翎

编者按:法籍华人林希翎女士曾因同情所谓“民运人士”,参与过“营救”魏京生的种种活动,对此,她有着“既痛苦又羞愧”的经历。作为热爱中国的海外华人,林希翎将她所认识的魏京生予以揭露;作为热爱中国的海外华人,她更蔑视魏京生之流。

在江泽民主席访问法国时,一小撮反共反华分子纠合了“藏独”、“台独”分子趁机到处兴风作浪,进行丑恶表演,对此,我表示强烈的愤怒和谴责。

在江主席计划的访问之地,在他还未到之前,就有一个人早早先到那里“恭候”着。此人即为被西方和台湾的媒体吹捧为“民运之父”的魏京生。提起他,我的心是既痛楚又羞愧,因为在很长时期中,我以为他被中国政府以出卖国家军事情报罪判刑是个“冤案”,曾经热心地参与“营救”他的种种活动,在他第一次刑满出狱后,我曾最早与他通电话、通信,并把我的朋友们的第一笔捐款亲自送到德国,交给他妹妹魏珊珊那里。嘱他先好好养病和学习,不要出国,不要卷到“海外民运”的陷阱里去。可是他根本不听,立即与美国、法国、台湾等地反共反华分子公然勾结在一起,并要求美国政府不要给中国最惠国待遇来“制裁”中国等。

在他被中国政府宣布保外就医出国以来,他既无病可养又不学习,更不屑去打工谋生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他的所作所为和言行,不仅为海内外的华人所不齿,而且使曾经关心过他的朋友大失所望和愤怒,纷纷起来反对他、谴责他。如今他已经堕落成为一个出卖国格、人格和灵魂,毫无一点中国人起码的民族自尊心的卖国贼、汉奸。虽然他至今外文还不会说半句,美国护照也还未拿到手,却想对自己的同胞充当起假洋鬼子和“人权”教师爷来。在这个文革中长大、根本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身上,我不仅感受到他当年当“联动”红卫兵的那种疯狂复仇变态心理依然如故,而且还混加吴三桂、汪精卫卖国求荣意识和犹大、美国三K党党徒和德国纳粹分子的法西斯精神。

当美国为首的北约轰炸我国驻南使馆,炸死炸伤了我们的外交官员、新闻记者,公然侵犯我国的主权,因而引发了海内外广大华人奋起游行示威抗议的浪潮时,魏京生竟把中国人民的这种爱国行动污蔑成为“义和团运动”和“民族主义”,他竟公然站到八国联军和美国及“北约”的立场上去为虎作伥。他利用一切机会,在全世界许多国家到处游荡,靠乞讨、诈骗捐款,带着情妇,过着糜烂的生活,作反共反华的歇斯底里狂吠乱嚷。

连美国在事后都不得不一再向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表示道歉与赔偿损失,而魏京生反而处处要表现他比人家更加倍的反共反华,他妄想赢得超级反共反华的冠军,甚至做起了想得诺贝尔和平奖金的迷梦。可惜这一黄梁美梦终于破产了,诺贝尔和平奖并没有颁给这个“人权”骗子。

我曾百思而不解,魏京生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个神话是由谁和怎样编造出来的?直到我不久前碰到这个神话的最早炮制者和始作俑者——法国著名的中国问题学者、前法国外交官白天祥博士(Emmanuel Bellefroid)以及他的中国太太李爽女士,当他们向我谈起那段历史真相,才揭开了这个谜。原来正是白天祥第一个把魏京生的文章在西方作了公开介绍的。

白天祥作为一个学中文的西方学者,本只对魏京生的文章感到猎奇而予以介绍,未想到他会盗窃了国家军事机密情报去出卖给英国记者。当魏京生正在为金钱的多少而讨价还价之际,被这位记者的翻译、一个爱国的香港人录了音,人赃俱在,铁证如山,中国政府因此才给他判刑15年的,原来他的案件根本不是冤案。

李爽说,魏京生今天的表现不是偶然的,当年“民主墙”的其他刊物一本只售1元人民币,只有他办的《探索》卖给外国人要价25元。他就是骗钱,为了钱可以害他老子。白天祥先生就是因为发现了魏京生出卖军事情报一事而对他极为反感和蔑视,现在他成了法国汉学家中最反对魏京生者,他勇敢地站出来写信给诺贝尔奖评奖委员会,证明这段历史真相,并反对把诺贝尔奖颁给魏京生。
更有意思的是魏京生“中国民运之父”神话的另一个炮制者,竟是白天祥的前妻、现在既自称是魏京生的“红粉知己”、情妇、代言人,又被一小撮反共反华分子吹捧为“中国民主运动最忠实的朋友”的侯芝明女士(Marie Holzman)。此人长期在法国不务正业,不学无术,既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岗位,也没有任何学位。

她冒充“汉学家”、“教授”、“作家”到处招摇撞骗。魏京生第一次被释放后,她立即飞到北京去搞“独家采访”,同时也趁机到国内的其他“民运人士”那里去煽风点火,串通进行反共反华活动,危害了中国的安全,因此中国政府不再给她入境签证了。当魏京生第二次被判刑后,她到处奔走为他喊冤。就在魏京生被释放送往美国的前一天,她还到法国电台上危言耸听地诉说魏京生在狱中如何遭到中国政府的“严刑迫害”,“病重得马上要死了”,呼吁大家“营救”魏京生等等。可是当魏京生第二天就被中国政府以保外就医的名义送往美国,一到美国就由美国最大的医院、最权威的医生对他作了全身检查后,宣布魏京生根本没有什么病,健康良好。

当我对侯提起此事,劝她今后说话不要这么不实事求是,美国医院权威医生的体检证明,打了你一记耳光,你这么乱说,今后还有谁信你呢?她竟无耻地狡辩说,魏京生就是有病,我看到他一次在我家中冷汗直流。

魏姗姗因为亲眼见闻此“洋妇”的缺德卑鄙,起了疑问和反感,就劝她哥哥,“你与这个女人混下去很可怕,她会害了你的。”而魏京生不仅不听她劝告,反而粗暴地骂她,叫她不要管,因此兄妹关系也闹翻了。最近魏京生与侯芝明双双去德国到处游荡时,连个电话都不给他妹妹打。魏京生这个掉到钱色陷阱中不能自拔的腐败分子,为了钱色和政治野心是可以六亲不认,连父亲、妹妹都可以出卖和坑害。

魏京生的确患“病”了,但不是如侯芝明所说的什么肉体上的病,而是患上了反共反华的狂热病,就像爱滋病毒一样,在他们之间互相传染着,是无药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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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茉莉认为,林希翎的去世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当代的中国青年和知识分子,再也没有达到林希翎的思想高度。
----------顺便再回顾一下茉莉女士这句话,一些逻辑就渐渐清晰起来。说实话,俺至少有将近十年没有使用过“思想高度”这个词汇了。Maybe! 假如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但是,至少今后绝对不会使用这样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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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弟儿这几贴很强。
我实在不愿意说一个人无知,但茉莉的那段话,却又不能不让我说她无知——对历史的无知。我一大学老师和林希翎也是同学,亲眼见过林的许多精彩表演,我听他转述过不少,所以刚才看到迅弟转贴的林的文章,第一反应便是,这就是当年的林希翎,林希翎仍然是当年的林希翎,几十年原地踏步,不管身处逆境顺境,不管身在国内国外,本色依旧不变,思想陈腐不堪。

——当时人民大学的校长,zhonggong“四老”之一吴玉章亲自去为林希翎求情

林一直是吴身边的红人,外校邀请林去演讲,吴便将自己的专车借给她使用。


林为什么在文革后一直未予平反,跟所谓“思想高度”没有任何关系,那又是为什么呢?道理非常简单,林与其他绝大多数右派不同的是,她卷入了高层的政治斗争。

另外,大兴父亲在回忆录中所采纳的“林希翎自己拒绝平反”一说,我认为是不准确的,林希翎在文革后给耀邦写信,要求平反,耀邦有过批示。
窃以为,林女士、魏先生其实都是经受住了长年牢狱考验的不屈斗士,但也无需讳言,他们有多坚强也就有多偏执。然而,以同情之理解看,若不固执偏激又怎能忍受过漫长岁月的煎熬?他们是同代人里的先驱者,仅此已足矣,似不必苛求。茉莉女士之言,似乎着眼点也在此,也许更多是感叹时下的犬儒吧?

另外,旧苗兄,家父并不以为“林希翎自己拒绝平反”,只是据其所闻录下人大派去宣布平反之人以为林女士会感激零涕,不料她根本不买账而已。以常理推断,林是要求平反的,估计是人大有些人见她不买账就有意阻拦吧。但最终不平反,恐怕还是上面决定的,以显示反右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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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兄,“不屈斗士”、“同代人里的先驱者”云云,评价过高了,在我眼里,林、魏、茉皆为浅薄之徒,我对他们无丝毫敬意,也就不准备对他们作“同情之理解”了。坦率讲,就是因为反对阵营里充斥着魏、茉这类幼稚可笑之人,所以,中国的民主化进程,才步履艰难,前途暗淡。把林打成右派,是刘亲笔批示的,不予改正,是邓拍板决定的。
坦率讲,就是因为反对阵营里充斥着魏、茉这类幼稚可笑之人,所以,中国的民主化进程,才步履艰难,前途暗淡。……
李旧苗 发表于 2009-9-23 14:41
如果反对阵营里没有或者很少见“魏、茉这类幼稚可笑之人”的话,这个追求民主化的反对阵营本身就可能不会出现了。

我这话的意思旧苗理解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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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弟,你可能一直自以为很高明,但其实,也很幼稚,呵呵,恕我直言。
有兴趣的话,去了解一点台湾的民主转型历程吧。
**说几句浅薄得很的话:
   1、 伟人的伟大处,就在于你总能从他的“指示”中找出要的东西来。说伟人开明,听过传达《正处》的知识份子,十个里有九个半是兴奋到极点的。可到正式公布《正处》时,稍有良心的人,背后(不敢公然)全傻了眼。这就是“阳谋”是也。
   2、 把反右归到老刘名下的人,其实是老猫的不肖子孙,猫有胆,敢说“秦始皇才杀了…………,我…………”,因此,如果老人家还在世,他不可能把这责任推到老刘名下,因为,这是“功”而非过。
   嘿嘿,不敢再说下去了,赶紧煞住。
本帖最后由 ys1937 于 2009-9-23 16:08 编辑

重复,删。
9# 李旧苗

放在当时的环境下看,他们很难做的更好了,像顾准那样的思想深度毕竟少见。
无意要为他们吹捧,只是不必苛责古人。(年代不算古,但思想文化环境和当下相比的差距之大,算得古吧。)
你有权保持不沉默,但我们很快会让你沉默的。
旧苗兄,极权与威权的最大区别在于,前者的统制是进入思维层面的。在极权统治下的人,久而久之,其思维方式往往被同化。所以不少“反对阵营”的人,其思维方式、话语判断,与他们所反对者相近。
但是,对人物的历史作用之判断,需考量当时的历史情境;每个人的思想,完全可能既是“先驱者”、
又不无“幼稚可笑”之处。堂吉诃德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幼稚可笑的,却又是一种理想主义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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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的批评在当时看来还是很尖锐的,在当时,除了那些深受现代英美文化影响的知识分子知道现代民主政治是怎么一回事外,这些20岁出头的学生,不仅血气方刚,而且基本赤化,也就不太可能从宪政角度来理解自身所处的历史了。到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他们已经步入中年,介于40至50岁之间,已经经过了20年的极左的洗礼,世界观基本定型,大多数只能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一些修正,希望不能太高。

据说林在这两三年似有悔悟。
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
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
迅弟,你可能一直自以为很高明,但其实,也很幼稚,呵呵,恕我直言。
有兴趣的话,去了解一点台湾的民主转型历程吧。
李旧苗 发表于 2009-9-23 15:28
咦?旧苗怎么火气这么大啊,呵呵,是不是对民运分子的不争气正火急攻心哪。歇歇气,歇歇气。俺可不敢在你面前“自以为很高明”的。大凡“自以为很高明”的,必须要以认定他人是幼稚的为前提的。俺可从来没有认为你幼稚过哦。很多时候只是意见不同而已。
像这个帖子里对林的看法,在“她并不是比别人很思想高度”这一点上,我们的理解是一致的;但是我不同意你说他们幼稚------原因在于我不太习惯这种抽象的评价论述。这与对茉莉的“思想高度说”的态度也是一样的。

你说的台湾民主化转型,我倒是了解一些。不过一定没有你专业和细致。如果你的意思是我再进一步“了解一点台湾的民主转型历程”就能够更加不幼稚的话,我倒是愿意接受你的建议。呵呵,茉莉的建议不一定听,旧苗是老朋友嘛,你的建议我一定听的。

问题是,台湾的民主转型历程是能用“高明和幼稚”这样的视角看待的吗?民进党为什么丢了政权,这能说明绿营高明吗?呵呵,俺有一个很不成熟的看法,那就是高明是一个非常相对的概念。此高明,有可能就是彼幼稚的表现。

旧苗同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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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根鸡毛
“把反右归到老刘名下的人”

不知道ys1937这句是不是针对我的回帖说的?反右划不到刘名下,但不等于刘在反右中未起过作用。我上面回帖中那句“把林打成右派,是刘亲笔批示的”,是有具体针对性的,是特指“把林打成右派”这件事情,而不是泛指。当年林是怎么被打成右派的?正是刘在关于林的内参上批了十一个字——极右分子,请公安部门注意。

大兴兄,对于理想主义情怀,我是始终抱持敬意的,可对于政治投机,也能理解,但不可能持有敬意。之所以说理解,是因为我明白,在民主化进程中,这两类人都需要,甚至后者的作用更大。关于这个问题,不展开谈了。

迅弟,台湾问题,与主帖无关,以后讨论吧。我对台湾问题、包括台湾的民主转型历程是花工夫研究过的,不谦虚地说一句,在燕谈上,我唯一敢自认专家的,就是台湾问题。

主帖是关于林的,但从各位的回帖来看,对林的历史了解并不多,所以才会扯到“宏大命题”上去,如网事兄所说,“林的批评在当时看来还是很尖锐的”,这我同意,但网事兄是否清楚,林的批评为什么尖锐,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林在当时已看过赫的秘密报告,她的演讲有针对性,是谁把赫报告泄露给林看的呢?是耀邦的秘书,曹治雄,两个人正在谈恋爱。当时林和耀邦有过一次长谈,曹也在场。林实际上是无意之中卷入了高层政争,她是很想毕业以后去团中央工作的。林对团派一直是有感情,01年胡赴法访问,林到大使馆与胡见面,送了胡一本自选集,后来在接受亚洲周刊采访时,还表示要“继续以共青团的理想主义奋斗”,同时也为了圆她年轻时候的一个梦想,呵呵。
本帖最后由 陆东洋西 于 2009-9-24 11:05 编辑
我对台湾问题、包括台湾的民主转型历程是花工夫研究过的,不谦虚地说一句,在燕谈上,我唯一敢自认专家的,就是台湾问题。
从旧苗兄对当代问题所掌握的资料的全面和细致来看,决不仅仅是台湾问题专家。深为钦佩,容后请教。
有命自天,而俟之以义,人之所助,天之所祐。——王夫之《读通鉴论》
往往在于无声处出人头地者,大多不免狂狷,老成持重者则大多静观其变,这是任何历史大变动的常态。
有命自天,而俟之以义,人之所助,天之所祐。——王夫之《读通鉴论》
“把反右归到老刘名下的人”不知道ys1937这句是不是针对我的回帖说的?反右划不到刘名下,但不等于刘在反右中未起过作用。我上面回帖中那句“把林打成右派,是刘亲笔批示的”,是有具体针对性的,是特指“把林打成右派”这件事情,而不是泛指。当年林是怎么被打成右派的?正是刘在关于林的内参上批了十一个字——极右分子,请公安部门注意。
李旧苗 发表于 2009-9-24 09:37
**先说明:这句话并不针对一人,而是针对一种现象。
  在档案公开前,许多事只能按迹象推断,而无法定论。
  举些例子:
  1、 林翎希的划极右,可能有老刘的批示。但是,在当年的情况下,按林的“实绩”,没有这个批示,林也是“极右”,逃也逃不掉的。不能以老刘有过这一批示,就把林划极右的责任全放在刘头上。
  2、 当年出现过许多矛盾的事,举个例说,猫选里白纸黑字写着,北大右派比例是“百分之一、二、三”(猫还有一个‘五、六十人’之说吧),但实际比例是多少,应该超过百之十吧,是明知而古月说,还是“受人蒙蔽”?
这个林希翎女士思想这么偏激,可能家庭关系也处理得不大好吧?据说林昭也是这样。
俺是灭绝师太
本帖最后由 李旧苗 于 2009-9-24 16:51 编辑

ys1937先生,只说一句,你基本上没看懂别人讲的意思。抱歉,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你看不懂,那也没办法。另外,在档案公开前,你看不到档案,不等于别人也看不到档案。

——按林的“实绩”


再补充一句,ys1937先生好象也是经历过苦难的,从这几个字便可以看出,ys1937先生虽然经历过苦难,但对于苦难的源头,缺乏清醒地认识和判断。中午喝了点酒,话可能过重了,但请原谅,这是实话。
从林希翎的言语和行为来看,她其实是个标准的左派人物,在中国成了大右派,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林昭也给人这样的感觉。我曾经和人聊天开过一个玩笑:要是林昭早生若干年,一定会去延安,要是林昭去了延安,说不定就没江青什么事了。
好帖子,谈的很有味道。迅弟很深刻呀,旧苗早是燕谈的资深了。学习学习再学习。
旧苗兄,苏共二十大是在1956年初召开,到了1597年大鸣大放已经时隔一年有余,虽然普通平民知道的并不确切,但对于中高层已经算不上很大秘密了。比方,1956年9月的zhonggong八大从党章中删除了毛泽东思想,这些都是很明确的政治信号,作为那时的青年学生,可能不少都会有点敏感。林通过曹治雄直接看到这个文本,肯定会促使她在言辞上更加强烈,但如果林本身没有批评党的想法,她又会这么说吗?

所以林的激烈批评,首先还是她自己的思想激进——只是现在看起来,这样激进已经没有什么现代意义。
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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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法国的知名右派林希翎女士本周一因血癌、气管炎等病在医院去世,终年七十四岁。大陆的众老右派发起悼念活动,准备以举行追悼会以及筹款在国内立碑建墓的形式纪念这位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和其不妥协不放弃的精神。

林希翎治丧委员会筹备组主要成员之一,北京国家税务总局科研所退休干部、北大前学生右派王书瑶周三接受采访时说:“她是北大五一九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以及后来活着的右派里面只有她没有被改正,很多朋友称她为右派的活化石。以后她到法国以致在全世界从事相当多的反思右派的活动,也产生很大的影响。特别是作为五十五万右派的代表而且是普通右派,不像章伯钧那些大右派的代表。所以我们觉得这个人的过世对我们是很沉重的,所以我们要悼念她,我们参与这个活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是纪念林希翎的遗志,促进民主力量的团结和民主运动的发展,她终身奋斗的是这个目标,我们的目的也是这个。我们的想法是把她作为民主战士,墓碑设在北京,也有朋友提出来和林昭墓放在一起也许更有意义,这个问题还在讨论。” 

弥留之际的林希翎曾表示希望能够回到祖国,而由于与近年在国际上就反右运动及其他民主进程问题参与研讨并引起关注,她的回国申请被拒,她去世前数天曾与她通电话的四川右派铁流回忆说:“ 她回来过几次探亲,最后提出定居中国政府就没同意。九月十五号她打来电话说‘铁流啊,我快死了,我想把骨灰放在中国放在家乡。希望准许我回国,向使馆提出他们不同意,你能不能帮我呼吁一下啊!’ 说得声泪俱下。我当时说行,帮你呼吁。想不到走得那么快。 她是那一代人中的偶像,一生遭遇非常悲惨,也折射了整个右派的悲惨。”

一九五七年大鸣大放开始后,当时在北京文坛有一定声望的人民大学法律系学生林希翎多次在北大和人大公开演讲对zhonggong建言,在其后的反右风暴中她被点名成为大学生右派代表,并被关押十五年,八十年代流亡海外。其后虽然zhonggong为右派平反,而林希翎与章伯钧、罗隆基、储安平、陈仁炳、彭文应6人被邓小平钦定不能平反,由于其他五人早已陆续去世,林希翎一直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个大右派。

因同情声援林希翎也被打成右派的当年人民大学学生会秘书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离休干部甘粹周三接受采访时追忆当年:“林希翎到北大、人大发表了很多演讲,揭露反胡风、镇压反革命有很多冤假错案,她在甘肃实习法律时接触过一些黑暗内幕,她毫不犹豫地全部讲了,得到广大学生的拥护。后来不是组织反右么?共产党和青年团不出面,让学生会出面,组织辩论会,这个会议是我主持的,名字叫辩论会,实际上是批判会。事先都安排了这些左派,共产党员写好了批判稿,会议一开始逐个上去点名批判,林希翎在北大、人大鸣放会上那些发言,大概讲了六七个人。林希翎问我她有没有发言权,我说你当然有权,就安排她发言。” 

甘粹还说:“林希翎说了很多,然后拿出一份稿子,实际上是zhonggong中央关于赫鲁晓夫秘密报告的文件。那时候共产党是否认有赫鲁晓夫这个报告的,那时说瞎话说没有这个事情,其实是有的。当时林希翎和胡耀邦的秘书关系好,就把这个文件悄悄带出来了。她要拿出来念,那时候在辩论会后台,人民大学的副校长聂真说绝对不能让她念,左派学生就上台把麦克风抢掉了,把林希翎推下讲台。这时候我很气愤,我内心里是同情右派的,说实话这些右派没有一个反党的,共产党倒打一耙。就这样我就认识了林希翎。后来我也被打成了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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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弟儿怎么这么激动啊?
这帖子不错。
1,I.stability of possession;II.transference by consent;III.performance of promises.
2,中国的教育体系是制造SB的流水线。
3,一个充满着下贱历史的国家如何走向正常?
弥留之际的林希翎曾表示希望能够回到祖国


这是事实。她多次接受亚洲周刊采访,向大陆示好,就是为回归做铺垫的。许某人也是如此。但是否允许他们回国定居,高层显然有分歧,现在,林已走,许处弥留之际,估计最终也只能客死异乡。


中国社会科学院离休干部甘粹


这位甘先生,当年曾和林昭谈过恋爱。


人民大学的副校长聂真说绝对不能让她念


聂真,是聂元梓的大哥。聂真的夫人王前,曾经是刘少奇的妻子。王前任人大资料室副主任时,甘粹、林昭都发配到她手下干活,林昭还与王前在同一办公室对桌而坐,两人每天朝夕相处,从王前那里林获得了不少讯息。文革开始后,由王前口述,刘、王的女儿刘涛记录整理,搞出了一张大字报,成为批刘的一颗重磅炸弹,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应该会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