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金生鈜:更符合学生心灵健康成长的教育选择

李蒜苗

我们教育或者学校倡导孩子们在所有事情上都做到优秀，这似乎是一种积极的鼓励，但是，我们应该在每件事情上都应该达到优秀？还是我们智慧地选择我们意愿的事情付出的我们的最大努力？我觉得，我们应该教导孩子们在自己具有强烈热情的事情上付出最大努力而达到优秀。在需要他们进行的事情，他们能够得体，能够胜任就可以了。
如果在每件事情上都追求达到优秀，就可能事事都难以达到优秀，就可能事事平平，结果形成平庸的全面。这实际上就是创造性的毁灭。一个有创造性的思想家和实践家的标志不是在任何事情上都无可挑剔的完美。一个人的数学成绩不及格，也许并不重要，因为他也许可以更多地把精力和热情投入到对于他的心灵更有益的事情。
我们的教育实际上强调的是全才，我们希望学生各门功课都十分优秀，高考选拔也是依据这样的标准。但是，一个人要做到个方面都非常优秀是不可能的，各门课程都是A也未必就是这个人事事优秀，或者他们的品格就是优秀，一个学生也许可以做到各门功课都是高分数，但也许是一个并不幸福的学习机器，也许是一个自命不凡但其实是一个思想平庸、唯利是图的人。
我们的教育把学习成绩错误地与一个人的品行和品质联系起来，把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往往作为“后进生”或者“差生”甚至是品质恶劣的人来对待，实际上，这二者没有必然关系，只是在我们的教育和老师形成这样的错误观念的时候，教育制度和教师的日常行为把他们当作没有出息、品质不好的学生对待的时候，他们才可能出现道德行为向不好或者不良方向变化的趋向。那些被教育制度、学校、老师宠爱、青睐、表扬和保护的孩子，虽然可能在各门功课的学习上达到所谓的优秀，虽然外部形成了积极的肯定关系，他们被社会封为精英，被家庭看作是光宗耀祖者，被学校看作是荣耀者，他们看似快乐，但实际上，在内在的精神上和心灵上是否意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伟大，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什么是真正的精英，我看未必，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教育。
我们的社会重视的是在学习成绩上达到优秀的少数人，而把大多数人打入社会和教育的冷宫，轻蔑地、消极地对待他们，并且把他们当作品质低劣或者恶劣者进行贬低、惩罚，不予任何积极地承认，让他们在学校的评价和教师的对待中遭受耻辱性地对待。这是非常糟的，因为，他们其实被推到了遗弃的地步，从而在消极的情绪和生活状态中寻求某种出路，而且很容易受到教育的误导，而走向歧路，因为他们被当作无用的、品质低劣的人。这是我们教育十分幼稚和卑劣的一面，因为它区分学生就像区分坏人和好人一样。这不仅与教育的价值不相符合，也与我们推崇的文明社会不相符合，不仅如此，对于人性以及社会的伤害是难以估量的，而且这种伤害已经渐渐显露出来了。
我们应当要扎扎实实地反思了。道理不是非常复杂，一个人的人格品质、道德善良、社会责任和公共生活的责任要比考试分数更重要，或者说重要的多，我们需要做的不是以学习成绩——考试分数来区分好学生和不好的学生，来区分人格优与劣，我们不是要把学习成绩放在第一位，我们需要把人格品质的培育，把道德善良的教育放在教育的本质地位，这是一个老话题，其实也就是一个好人或好公民的教育，这是指道德上的。一个人可以是一个学习精英，但必须是一个具有道德良知的人，有道德良知，那才是真正的精英。一个人不必是一个处处获得荣耀和成功的人，但必须是一个道德上的好人。想像现代的文明， 那些荣耀成功的政客，那些一掷千金、潇洒人生的商人，在人格上、在尊严上难道就高人一等？他们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我觉得，一个人的道德优秀更可取、更伟大，尽管他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如果没有道德上的良知和优秀，那些从事高级政治的人，那些在社会上聚集更多财富的人，他们可能给社会造成的伤害更大，推及开来，没有道德良知，没有道德优秀，那些所谓的精英可能具有更大的破坏性。
也许我们的学校教育更多地集中理解和讨论我们的生活面对的问题，教给儿童如何理解自己和形成良善的人际交往，认识和防止我们面对的暴力，学校教育应该提供环境保护、热爱和平、怎样做父母、精神启迪，发展良好的品格和快乐的人格特征。这些不是学校教育的目标吗？它们处于我们追求良善生活的核心，就不应当成为我们教育的目标吗？
我的想法是一个社会要充分尊重儿童的自主权和选择权。就是学科学习而言，也要给予儿童选择的权利。
我们有一个误区，我们不少人也强调人的教育，但是，那种人的教育聚焦的是人的情感的丰富、意志的潇洒、生命力的扩张，这只是工具性地，没有道德价值上的必然的好，因为一个品质十分恶劣的杀人恶魔如纳粹分子，可能也具有审美意识，具有某种丰富的情感体验，也许具有坚韧的意志力，也许他们也极力实现自己的生命力的扩张。但是，他们这些方面的素质使得他们更伪善，更凶残。
如果离开了一个道德上好的人的教育，情感、意志、生命力等都是不确定的。我们的教育当然不是说我们不去培养好人，但是，我们在许多方面确实不去培养好人，我们的许多做法包括道德教育的做法都根本不重视好人，根本不是在培养好人，而是把纯真儿童往道德不良的方向上逼。
有人警告我们，不要对这些问题担心，因为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但是，我只知道，我们的未来来自我们今天的所为和选择，我们今天的错误必就酿造后天的苦果，在社会实践领域里，我们的行为的后果必定会付出代价，而有些代价过于惨烈、过于痛苦，以至于我们承受不起。我只知道，我们要走向更好的社会，我们的教育不能这样办，我们的社会不能这样治理。
我们这个社会已经把错误掩饰很久了，也已经习惯掩饰错误了，甚至习惯于掩饰我们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