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兮兮 于 2008-12-5 00:22 发表
首先,胡适再不济,五四一代的国学根底也远高于如今,这一点要承认。
其次,老周你举的胡适熟稔宋词的例子,只能说明胡适是个学者(这一点从他的著作目录就知道),而非文本意义上的很好的文学创作者。那一代中高过胡适的学者想必也存在吧比如清华四大家。
还是紧扣主题举例吧。
兮兮,我举这个例子,只是为了批驳你拿胡适与随便一个律师和医生(还是处方)相比,就这个目的来说,我这个例子够充分了。至于别的例子,那应该是尽人皆知的,即胡适一贯倡导平白晓畅、思路清晰的文学,并身体力行之。绝对不能拿律师和医生处方来比的是,胡适的倡导都是关乎文学本身的,而不是你说的什么“但这些被借鉴的东西,恰恰不是文学本身”。胡适著作都在,你去读几篇就知道了。而且,你当真去面对胡适的文学观,至少,你不会再老一套地重弹这些话了:“文学语言,本质则是指向彼岸、隐蔽、多元解读,具有弹性和美感的。”谁告诉你文学语言就是这个的?那只能说明你对文学语言的认识不仅落后,还迟迟拒绝长大。你去随便读任何一部古希腊悲剧,看看,你所指的这些要素,哪一条能够归纳古希腊人的长处?

[ 本帖最后由 周泽雄 于 2008-12-5 13:51 编辑 ]
原帖由 兮兮 于 2008-12-5 08:22 发表


胡适这句话,应该是在随笔类文字里出现吧,俺以为,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大的好!连续两个“竟然
”之妙,妙不可言,居然会被老周视为“引发老师摸戒尺冲动的句子”!如此说来,鲁迅的两棵枣树也是要被老周痛殴了。

以胡适文学改良的绝世雄姿,才有勇气和才情这样不拘一格。
难怪王蒙也说,自己的文章说不定会被中学老师评为不及格。
兮兮,我不可能痛殴两棵枣树的,看出两棵枣树的出色性,对我不是什么难事。正如,看出两棵枣树与两个“竟然”完全不同,更不是什么难事。倒是像你这样,见到两个“竟然”就拿两棵枣树来比附,才是本事呢。可惜,胡适的类似错误不胜枚举(依你之见,胡适的文字里全是枣树了),比如周策纵先生也发现了胡适的“一个毛病或痼疾”,“就是用‘了’字结句的停身韵太多了”,“总计新体诗(旧体诗词不算)共六十八题,有‘了’结的诗行共一百零一条好汉,平均几乎每诗快到两行”。恐怕在你看来,周策纵又是中学老师之见了,看不出胡适诗句里的累累枣树。
“以胡适文学改良的绝世雄姿,才有勇气和才情这样不拘一格,”这话,你说得真是想当然,属于向壁一吼。理论的勇气和文词的才情,难道是一回事,有其一必有其二?
原帖由 舒雨湖 于 2008-12-5 10:22 发表
周先生所称道的胡适,确实不错。学术的明白,是肯定需要的。可以说语言文学领域也需要这样的精神。雅俗之辩,长期存在。不同的时期,对这两个字的认识实在是很有不同的。
我私下里以为大致1905以前,或者1917以前,所谓雅,就是要一般人不明白不懂。反之,一般人一看就明白的就俗了。这个在清代的小说以及部分其他类别的作品里面有表现的。所以,才有了白话文运动,继之以所谓新文化。
到现在,似乎要颠倒过来。这是一部分人的看法。另外一部分人,还是走那条路,就是要一般人看不明白:一副深奥的样子。
只是,我常常以为,作品就是可以让人看明白的。你深奥,这没关系,能够让人看的明白,懂得起,就成了。浅显,就文字功夫上说,并不是什么罪过。或者说,现在的雅与俗,实在是需要重新审视了。
如果一直以为“懂”是少数人的事,并以为自己“懂”而自得之,实在并非一件好事。我私下里这么以为的。
雨湖兄所言,且我心戚戚一把。
1. 主贴和跟贴都很好看,作为胡适的粉丝更是喜欢这个帖子。
2. 鲁迅的"两棵枣树"是一个电影里的镜头,先是远景:两棵树,慢慢推近其中一棵,特写:一棵枣树,镜头平移并定格:另一棵也是枣树。
3. 以前我说泽雄兄倾向于把标准提高,现在看来兮兮的标准更高一点。
4. 开篇第一句:“由于审美上的结构性缺陷,导致我一直拒绝在文学上给予胡适敬意。今天我决心改变这一点。”---我唯一的疑问是“决心”两个字。向一个人表示敬意应该是自然的,发自内心的,何来“决心”一说。

回答邹峰兄的4

邹峰:4. 开篇第一句:“由于审美上的结构性缺陷,导致我一直拒绝在文学上给予胡适敬意。今天我决心改变这一点。”---我唯一的疑问是“决心”两个字。向一个人表示敬意应该是自然的,发自内心的,何来“决心”一说。
——
是这样,在文学上给予胡适以敬意,对我并非易事。实际上,我也是在阅读胡适之后,发现自己对胡适的评价每每囿于相对狭窄的文学格局,才打算改变的。另一方面,胡适的文学成就终究像个捧不起的阿斗,哪怕我再与人为善,也很难给予过高的评价。两相权衡,就需要靠一个私人性的“决心”,来自我鞭策一把了。

反讽是主旋律

胡适所追求的就是“胡适的书”这样的表达。如果说有一条“全新的河流”,这就是全新的河流了。也就是文中所评判的“卸掉了雅骨”的直白(只是对雅骨一词不甚明白,因为骨通常是看不见的,而雅却是表现出来的)。

老周以为胡适未能实践——非不能也,不为也——故引为恨事。我则从中阅出微讽。联想到以前老周一直强调的胡适乃三流文人的论断——其潜台词自然是“非不为也,其不能也”——这里的“引为恨事”,就更有反讽的意味了,至于这反讽是主观性的还是客观性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胡适的书”中“的”,今天看来是没有一点“雅骨”,在胡适所在的时代却是很摩登,很时髦的。同样是用白话文,土一点说法是“胡适底书”,这个“底”同样是“的”的意思。之所以现在人用“的”,可能得益于胡适是这样用的。
原帖由 阿吕 于 2008-12-5 13:59 发表
胡适所追求的就是“胡适的书”这样的表达。如果说有一条“全新的河流”,这就是全新的河流了。也就是文中所评判的“卸掉了雅骨”的直白(只是对雅骨一词不甚明白,因为骨通常是看不见的,而雅却是表现出来的)。

老周以为胡适未能实践——非不能也,不为也——故引为恨事。我则从中阅出微讽。联想到以前老周一直强调的胡适乃三流文人的论断——其潜台词自然是“非不为也,其不能也”——这里的“引为恨事”,就更有反讽的意味了,至于这反讽是主观性的还是客观性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阿吕:雅骨是个现成词,《聊斋》里即有。古人的妙喻,我不过拿来用用罢了。
下面的微讽和反讽云云,我就不搭腔了。各人有各人的感受。
如果胡适没怎么写过文学作品,我们尚且可以极为善意地理解为他其实完全是个文学大家,可惜心有旁骛未能用力文学。这种例子很多,比如瞿秋白,人们都叹息他不去做政治人物,说不定是一等一的文学家。

事实却是,一个在文学主张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人物,从已有的文学作品来看,文学成就却平平,按照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的说法,胡适属于口头把式,练起来不咋的。当然,他已经足够伟大了,在学术教育政治等诸多领域都是开先者,我甚至认为中国少胡适文人无所谓,却不能少非文人的胡适。
但逻辑上仍然构成如下事实,即,胡适在文学上已经经过检验和公认了,他用他那一套被老周激赏的作文法,事实上取得了个人文学上的败绩。当然,也可能存在练不好却说的好的人,那我们正确的态度就应该是学他的理论并实践,而绝非去学他的文章本身,可惜,老周在要我们去学去借鉴胡适的文章。
那我们只能如此理解了--老周在奉劝我们文学上借鉴胡适,借鉴一个失败者,而老周本人的文字文风,却与胡适遥遥对望。

如上构成了多重反讽。

[ 本帖最后由 兮兮 于 2008-12-5 14:48 编辑 ]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原帖由 九船城 于 2008-12-5 14:24 发表
“胡适的书”中“的”,今天看来是没有一点“雅骨”,在胡适所在的时代却是很摩登,很时髦的。同样是用白话文,土一点说法是“胡适底书”,这个“底”同样是“的”的意思。之所以现在人用“的”,可能得益于胡适是这样用的。
嗯,假如胡适刻这枚章是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九船兄如此联想,倒也别致。可惜不是,胡适刻它时,已经是六十年代了,那年头,这个“的”字完全没有你所想像的“摩登”和“时髦”味,以至余光中日后还撰文《论的的不休》,对文人笔下大肆泛滥的“的”,加以痛殴。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8-12-5 14:45 发表

阿吕:雅骨是个现成词,《聊斋》里即有。古人的妙喻,我不过拿来用用罢了。
下面的微讽和反讽云云,我就不搭腔了。各人有各人的感受。
胡适自称:“我的长处是明白清楚,短处是浅显。……我抱定一个宗旨,做文字必须要叫人懂得,所以我从来不怕人笑我的文字浅显。”——估计,胡适本人面对我等浅薄之人,不会使用雅骨一词的。

老周其实自身一点都不学胡适。
本版风云诀: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但逻辑上仍然构成如下事实,即,胡适在文学上已经经过检验和公认了,他用他那一套被老周激赏的作文法,事实上取得了个人文学上的败绩。”
——兮兮,你说的是什么逻辑呢?谈论文学,经验更加重要,逻辑不能脱离经验。一条无法与文学经验相匹配的逻辑,只是形式逻辑,永远不可能成为文学逻辑。
一条较为有名的文学逻辑是这样说的:善写者不鉴,善鉴者不写。依此来看,胡适本人在文学写作上的不足称道,根本不足以否定他的文学见识。
据说黑格尔欣赏的作家都不怎么样,那么,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逻辑,否定黑氏美学的价值吗?鲁迅欣赏的作家,事后看来也不怎么样,你能据此判定鲁迅创作不行?
谈论文学,你弄出那么干枯的逻辑来,何其乏味。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8-12-5 14:45 发表

阿吕:雅骨是个现成词,《聊斋》里即有。古人的妙喻,我不过拿来用用罢了。
下面的微讽和反讽云云,我就不搭腔了。各人有各人的感受。
谢谢老周指教,原来是个旧词,呵呵。不过雅骨一词,我总觉得不太雅,也许各人各感受吧。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原帖由 周熙 于 2008-12-5 14:53 发表



胡适自称:“我的长处是明白清楚,短处是浅显。……我抱定一个宗旨,做文字必须要叫人懂得,所以我从来不怕人笑我的文字浅显。”——估计,胡适本人面对我等浅薄之人,不会使用雅骨一词的。

老周其实自身一点都不学胡适。
嗯,我学其精神,足矣。比如,我对各种半仙笔法、妖道笔墨的厌恶,就多多少少地与胡适精神相关。
本文所倡导的,也根本不是皮相地学习胡适。在文学实践和文学见识上,胡适不乏迂腐乃至蒙昧之处,但这不是妨碍我们看到他别种特长的理由,而他强调的别种特长,我还视为针对中国半仙派文人的解药呢。比如,我没看到有谁曾对宋儒张载的那段大话“为天地立心……”表示不屑的呢,各路妖邪气十足的文人学者,还争相以引用这句话为能事。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8-12-5 14:56 发表
“但逻辑上仍然构成如下事实,即,胡适在文学上已经经过检验和公认了,他用他那一套被老周激赏的作文法,事实上取得了个人文学上的败绩。”
——兮兮,你说的是什么逻辑呢?谈论文学,经验更加重要,逻辑不能脱离经验。一条无法与文学经验相匹配的逻辑,只是形式逻辑,永远不可能成为文学逻辑。
一条较为有名的文学逻辑是这样说的:善写者不鉴,善鉴者不写。依此来看,胡适本人在文学写作上的不足称道,根本不足以否定他的文学见识。
据说黑格尔欣赏的作家都不怎么样,那么,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逻辑,否定黑氏美学的价值吗?鲁迅欣赏的作家,事后看来也不怎么样,你能据此判定鲁迅创作不行?
谈论文学,你弄出那么干枯的逻辑来,何其乏味。
老周:
我在39楼已经回答了。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学习并实践的是胡适的文学观,而非胡适本人的文学作品吧;再进一步,即便要学胡适本人的作品,也是借鉴他在非文学作品中的“清楚明白”之类吧。

你说“善写者不鉴,善鉴者不写”,实在与你在锉刀贴里所言“真正的大作家往往善于文学评论”完全悖谬。
本版风云诀: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在周汝昌忆旧的《我与胡适先生》中提到,48年,胡适先生就用的这个藏书章。至于什么时候刻的就不得而知了。可能象牙章是六十年代刻的。

http://news.xinhuanet.com/edu/2005-06/08/content_7111558.htm
原帖由 九船城 于 2008-12-5 15:09 发表
在周汝昌忆旧的《我与胡适先生》中提到,48年,胡适先生就用的这个藏书章。至于什么时候刻的就不得而知了。可能象牙章是六十年代刻的。

http://news.xinhuanet.com/edu/2005-06/08/content_7111558.htm
哦,不过,根据周汝昌先生的说法,也不能得出胡适用“的”是为了摩登呀。
我的出处来自胡适晚年时的秘书胡颂平所撰《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里,在该书189页:
“胡颂平说:“先生的校书图章不是台静农先生刻好送给您吗?我也想去请他。我相信先生的藏书之印,他会答应的。”先生想了一想说:“好的,就用‘胡适的书’四个字,字体用隶书,不用篆字,叫人一看就认得。……””
原帖由 周熙 于 2008-12-5 15:06 发表


老周:
我在39楼已经回答了。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学习并实践的是胡适的文学观,而非胡适本人的文学作品吧;再进一步,即便要学胡适本人的作品,也是借鉴他在非文学作品中的“清楚明白”之类吧。

你说“善写者不鉴,善鉴者不写”,实在与你在锉刀贴里所言“真正的大作家往往善于文学评论”完全悖谬。
兮兮,我什么时候鼓励过要学习胡适的文学作品?主帖里我还明明白白地嘲笑了胡适叠用“竟然”的低级,倒是你,别具只眼,看出这两个“竟然”可与鲁迅的两棵枣树PK一把。
你下一句质疑,又是用逻辑来代替经验了。从逻辑上讲,你好像抓住了我的自相矛盾,但在经验事实上,你不过再一次表现出自己昧于文学的事实。西方世界,大概在雨果、雪莱之后,大作家与大批评家往往一身而二任,而之前则不是这样,也许但丁和歌德从事过一些学术工作,但除他俩而外的所有大作家,包括莎士比亚和塞万提斯,都不曾兼任过大批评家。而在中国,长期来一直维持着鉴与写各自为政的道路,少见兼容并包者。直到今天,这一点都没啥改变。较大的作家同时又长于批评的,余光中大概算一位,要不,再加上韩少功——实在寥寥。
文学不是物质,文学的有些属性会依时而改,在文学世界,两条看似矛盾的规则原本就可以并行不悖,根本谈不上“悖谬”的。
看到有个地方转载这篇文章,把文章标题改为《胡适为什么没有成为中国的但丁》。http://www.china.com.cn/book/txt/2008-12/04/content_16900513.htm
用三、四十年代的眼光看这个“的”,和余光中眼中“的”,一定不会是一样的。
旁观者说:
陷入枝节问题的争论。并且把审美理想或审美观和写作法混为一谈了。
苏格拉底据说原是雕刻家,但他的雕塑水平肯定比不上菲迪亚斯,然而他完全可以指导雕塑创作,为雕塑家提供创作方向,譬如,要求雕塑家塑造人物的灵魂。
歌德不是一个画家,尽管他画画画得不错,但他关注德国绘画50年,并始终试图影响德国绘画的发展,那当然不是用他的绘画作品(主要是素描),而是用他对绘画的理解,绘画观。
胡适,大概也是如此了。我想这原本就是泽雄兄的本意,不过一掐架,就跑题了,或忘记了。

拿胡适和鲁迅来比文学

总是比不出个所以然。
再说,鲁迅的读法也有多种,不深刻地读也很好玩。
城骁51楼的话我赞同,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老周本人曾经长文演绎过了,说明胡适的不世之功在于其文学主张,而非他自身的文学作品。

可老周偏偏主文里的例子都是胡适本人具体的语言,如果是文学作品里的语言,那本身已经是失败了,不值得推荐;如果是胡适其他学术或者随笔里的语言,这样的语言功用本来就是工具性的语言,自然必须清楚明白,这就绝非胡适本人的独特贡献了,否则岂不出现一个连起码如何作文都不懂的胡适?

有趣的是,老周在讥讽胡适的语言不行,我却认为他的竟然用法甚妙,不拘一格脱俗。老周最后又必须肯定胡适的文学,可惜,他肯定的不是他的文学观(虽然事实上他无比肯定,却在主文里引用胡适语言,并未涉及胡适文学主张),而是文学语言,这就整个矛盾了。
本版风云诀: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回复 53楼 的帖子

兮兮,主帖里我分明建议读者“顺着他的目光远眺”,你远眺过没有?当然,拒绝远眺也是你的权利,但你不能一边拒绝,一边说我直夸胡适的语言具有文学特色。
兮兮似乎铁了心要说我矛盾了,这也是我无力抗拒的东西。我谈论文学时,常常并不避讳那些表象上的矛盾,换言之,我并不以处处自圆其说为追求,这是因为,我高度尊重文学的丰富性、复杂性。
这话,兮兮可能又不爱听了,以为我是临时诌出来唬弄的,呵呵,那么,我就摘一句旧文吧,来自小文《说文解气》里:“文学不是科学,把文学道理讲得过于头头是道,常常有几分可疑。反过来,把科学弄得神神道道,就不仅仅是可疑了。”是不?我本来就没有追求头头是道。兮兮像个庭辩律师那样不断说我这也矛盾那也反讽,其实,吾道一以贯之着呢,只不过你以为我谈的不是文学,而是法律罢了。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8-12-5 16:45 发表
兮兮,主帖里我分明建议读者“顺着他的目光远眺”,你远眺过没有?当然,拒绝远眺也是你的权利,但你不能一边拒绝,一边说我直夸胡适的语言具有文学特色。
兮兮似乎铁了心要说我矛盾了,这也是我无力抗拒的东西。我谈论文学时,常常并不避讳那些表象上的矛盾,换言之,我并不以处处自圆其说为追求,这是因为,我高度尊重文学的丰富性、复杂性。
这话,兮兮可能又不爱听了,以为我是临时诌出来唬弄的,呵呵,那么,我就摘一句旧文吧,来自小文《说文解气》里:“文学不是科学,把文学道理讲得过于头头是道,常常有几分可疑。反过来,把科学弄得神神道道,就不仅仅是可疑了。”是不?我本来就没有追求头头是道。兮兮像个庭辩律师那样不断说我这也矛盾那也反讽,其实,吾道一以贯之着呢,只不过你以为我谈的不是文学,而是法律罢了。
哈哈,老周这个神神道道的不自圆说辩护论,很头头是道了。
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原帖由 丙辰龙 于 2008-12-5 15:30 发表
看到有个地方转载这篇文章,把文章标题改为《胡适为什么没有成为中国的但丁》。http://www.china.com.cn/book/txt/2008-12/04/content_16900513.htm
看到了,我只是借胡适的由头,浇些自己的块磊罢了。而落在别人眼里,由头变成目标了,好像我谈论的只是胡适。
没办法,发表后的文章好比嫁出去的闺女,不归自己管了。
在《南方周末》文化版上读到搂主的文章了,写得很通俗,蛮好。敬佩于胡适先生低调做学问、理性说道理的风格。说道胡适先生的文章,我还是比较喜欢北京大学出版的那套《胡适文集》。

回复 57楼 的帖子

你好,Jackie922兄。
论坛上还有一位Jackie,瞧着有点晕,不知别有其人,还是老兄的备用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