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嵇绍传有感

1# 诗韵新编

这是在其他网站上的一篇旧文,也算是和诗兄的好诗。

吾尝读<<晋书>>,每至嵇中散临难不苟,一曲广陵而慨然赴死,未尝不抚案长叹。今日始知<<广陵散>>乃壮士就命,以下凌上之曲方知中散之舍身取义之心,蹈节轻身之志,实当名垂竹帛,画像丹青,激清风于万古,厉薄俗于当年!
向者,赤帝失鹿,炎汉丧鼎,逆曹奋私志竟篡承大统,司马行诈力遂承其旧恶,残虐之行有甚于之,猜忍之心十倍于彼,禅台之土未干,桐宫之祸已乍!然天厌晋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笑古人之未工,岂知己事之已拙?故未二世,八王乱起,四海鼎沸;篡乱相继于宗室,僭越并起于外藩。不旋踵,师丧地夺,人亡庙隳;后妃虏辱于逆胡,帝胄见弑于竖夷,至于永嘉南渡,晋明犹掩其面!此非天厌其诈而欲报之于子孙乎?
司马丧乱,咎由天谴。惜乎五胡扛鼎,华夏涂炭,金戈连年,征伐不已。是时,元海耀武于都门,世龙暴兵于中土,越石苦战于并州,士稚鏖兵于江左。哀声遍于四野,饿郛布于八荒,庶黎相食于柴门,公卿横尸于庙堂。当此乱世,陨节苟安者虽不可胜数,殉节捐身者亦不乏其人,时惠帝蒙尘荡阴,矢石如雨,左右皆散,唯嵇侍中卫难乘舆,竟血溅御服,帝深哀之!千载而下其杀身成仁,舍身取义之士,有出中散,侍中之右者乎?其忠义若此,岂不令天下英雄扼腕墓道,四海豪杰拍案而起乎?向日晋文屠康之日,可沈晋惠哀绍之时?九泉之下,但以何面目复见康,绍二公?
狂生曰:天下兴衰,人世沉浮,但只一梦耳,惜乎千载悠悠,可知梦醒何处?张生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赢,都变作了土;输都变作了土。诚如斯言也!
48# 迅弟儿
看来讯弟儿也是鲁粉。关于革命,树人公也有下面的话:

“革命,反革命,不革命。
革命的被杀于反革命的。反革命的被杀于革命的。不革命的或当作革命的而被
杀于反革命的,或当作反革命的而被杀于革命的,或并不当作什么而被杀于革命的
或反革命的。
革命,革革命,革革革命,革革……。”

革命实际是一种万不得已,铤而走险的苦药,正如日瓦戈医生所说:“革命就像给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动手术,病人有可能流血过多而死在手术台上。”中俄自不待言,法国大革命自拉法耶出走就走上歧途。从温和的吉伦特派到嗜血的雅各宾派都未能幸免,革命的最后是拿破仑专制的建立。当年袁大头也想依样画葫芦,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

从这个帖子不禁想到另一个帖子里的宋,或许她晚年的心境就和拉法耶一样。拉法耶以美国革命的英雄之身参加自己祖国的革命,最后却不得不投奔反法联军,英雄做不成反倒成了不得已的“国贼”。

历史或许真是一种宿命和轮回。
51# 迅弟儿

或许也不尽然,俄国十二月党的革命,就不是财富引发的革命。

看到迅弟儿说“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国人。。。。。。”,所以就“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了一番,以为必是鲁粉,看来果然是揣测错了

您这不是要痛打落水狗末?

65# 迅弟儿

我的意思是1825的起义来自俄罗斯上层贵族精英,他们自身就是既得利益的一分子。这些人由于参加了对法国的远征亲眼所见法兰西的繁荣富强,又受到启蒙主义的影响,所以起来革命。这并非由于他们自身缺钱花所致。当然说到底,或许还是一个财产分配的问题。

白天资本家要残酷剥削,晚上出来透口气,您这里又要“革”命到底。

这“费厄泼赖”到哪里去鸟?

邹兄的话可否如此理解?

69# zoufeng_1234

所谓中国传统意义上的王法是“峭直深刻,残刻相尚”之“罚”,而西欧的宪法是君臣之间的“约”法。一味强调梁山好汉式的揭竿而起而不从文化根源上给出治病的良方,只能是暴君暴民的“王法”循环,但如何从“王法”到“宪法”,从“王政”到“宪政”的过渡是个值得思量的过程。在王法之下,上下之间是绝无平等可言,上对下是绝对的统治,如果没有一个对上制衡的力量,求“约法”只是缘木求鱼而已。我的问题是要有制衡才能成“约”,这个和平的“制衡”如何在专制王法下产生?
本帖最后由 别列津河的桥 于 2010-10-21 08:16 编辑

74# zoufeng_1234

感谢邹兄的赐教。之所以用“君臣”是因为现在的天朝还是那一套关系,什么时候天朝约法了,才能用得上现代国家意义上的称谓。另外邹兄还没有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呢?在王法之下,上下之间是绝无平等可言,上对下是绝对的统治,如果没有一个对上制衡的力量,求“约法”只是缘木求鱼而已。我的问题是要有制衡才能成“约”,这个和平的“制衡”如何在专制王法下产生?
谢谢您的回答。我比较满意。呵呵。这就对了。

PS:我从不打落水狗,当然也从不会去救落水狗。我会怀着同情的心情绕开去的。
迅弟儿 发表于 2010-10-20 14:56
你这厮不仅痛打了落水狗,还要踏上一只脚。

须知:“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